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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2010

退步

你們不說難道我自己就不知道,最近寫的極為不好。 可是,收視率卻是歷來最穩定的。 世事往往就是這樣,我有多好我自己知道,我不需要別人告訴我。我寫的有多爛我都知,你不說我都不好意思。

真窮與假窮

說不上我是真窮還是假窮,我窮得連幾千元都拿不出來,可是卻還亂花錢請人喝酒,還是認真的計劃巴黎之旅。 我的小錢散落各處,可是卻還是手頭拮据。 有三個僱主欠我工資,加起來都夠我花幾個月,可是,生有時,死有時,現在還不是找數時。 同樣,因為他們拖欠我,我也拖欠人家工資,我也是凶手。 我不肯因為我的窮而不籌劃去巴黎,不肯因為我的窮而省錢,不肯因為我的窮而活得艱難。 怎難問口都開了口,問弟弟借點小錢週轉,他有點詫異我連這點錢都沒有,然後他說:「以後要錢不要問銀行借,問我借。」 開口問人借錢很難,我總是想,怎 艱難都得自己解決才有翻身的機會。 可是知道總有人在最後關頭照料我的,那心中總是富有的。

突如其來的自由

對於突如其來的自由,我們都大概會變得有點驚喜或瘋狂。 今天上午突然知道我在做的兩份工作其中一份可以暫停,我是快樂的,因為一早都不想幹下去。 於是突然有了很多時間,在資生堂買了一管脣膏和一盒眼影,然後去南山村的嘉湖吃星期日才有的鹹豆漿和粢飯。這是一家奇店,店家們大概都不把客人當人客,過路的都是朋友,甚麼都說。下星期我家族開派對,於是想想不如在這訂菜。要遷就他們的假期,也要遷就他們的脾性,最後他們答應為我做醉雞和上海雲吞。老闆們答理時,是很為著他們食物的質素而思量的,生煎包做了不馬上吃會放涼,便不肯做了。烤麩只是一份不能做,又不肯做了。他家的東西不便宜,同樣價錢在別的地方都能買到差不多的食物,可是正正是因為空出來的時間,我快樂地在這裏和他們耗著,看到店家認真的思量食物連運輸處理後好吃不好吃,我覺得他們的東西一點都不貴。外面陽光極為燦爛,有人播帝女花,和我膩著聊天的店家師奶說,這是這兒天天都播的歌,她喜歡紫釵記中黃衫客的一段。 我也是。 暖酒聽炎涼,冷眼參風月,從前的弱質女子沒有黃衫客這種俠客大概便只能委屈至死。現在我是凶狠的眼中容不下半點砂心中容不下半點奸邪,我不需要黃衫客,縱使我手中無刀,可是我活的很快樂呀!! 這個下午有很複雜的感覺。 想去玩想去看電影,甚至想去巴黎,明天可能有個婚禮要參加... 

來接吻吧 

去年聖誕是怎過的呢?在浙江省一個叫南匯的地方唱K,是黃奕小姐請的客,當時同事說她的老公很有錢;閱報得知她最近離了婚,很痛苦的吧。對黃小姐我有種特別的感覺,我從來不和演員明星交朋友,可是不知怎的講起她的媽媽是作家,突然一下子和她接近了很多。唱K出發前策劃先生告訴我導演要開掉我。策劃先生平時人不是很好,可是對我卻很好,令我很溫暖。 被開掉不是甚麼奇恥大辱,誰未經歷過?人家也不會告訴你他的辛酸史。就如離婚,大概也是沒甚麼好說的吧。 今天睡醒了卻不願起床,開了洗衣機洗衣服後想多睡一會, 30秒後發現我自己原來是瞪著眼看著天花的水晶吊燈,上面吊著五、六年前我在溫哥華買的一個玻璃水滴,叫溫哥華雨,在輕輕輕輕的搖晃。窗是關上的,不是風,那是甚麼令玻璃水滴搖晃呢?是洗衣機那輕微的震顫?還是𠾐 𠾐的滾筒轉動聲波?還是,我的眼睛的凝視? 我的精神不疲憊可是我的身體卻不願起來,我的精神肉體一向貌合神離,相信大部分人都是這樣吧?精神肉體互相爭戰,誰都想做主誰都做不了主,結果成了怪胎。 我不是不想找到內在的平安的。 這是一個很奇妙的平安夜,掉失了整個夏天的手錶,給我在翻東西時找回來。我清楚記得掉手錶的那天,我走進電梯,一個女人進來看了我一眼便慌張的跑了出去。我懷疑她在我身上看到我不知道的事,那天後我的錶便不見了。不必擔心我一點都不害怕,縱使我明知好像有些甚麼奇怪我卻一點都不怕,縱使我一個人住。 還賴在床上,一個沒來電顯示的電話打來,平時我是不聽這種電話的,不過因為在工作上,怕錯失了甚麼,結果是一個不說話的禿頭電話。我驚訝到了我這個年紀還有人給我打這種電話,我很羨慕打的那個人的幼稚,若我還是這樣幼稚便好了。不過,也許只是一個意外,誰知道真相?誰還會耐煩去知道真相。 有半天的假,我安心的躲在被窩中,搓揉著我冰冷的下腹,默默的輕微的經痛,然後讓身體的痛楚把我的靈魂和肉體結合,來接吻吧,我的靈魂與我的肉身。 今年的聖誕很平安,明年我會記得今年平安夜怎過,大概不會記得前年的平安夜的了。

今天

不能說今天不是一個好的星期六,我把節目排得滿滿的,中午上教會崇拜,晚上買了刑亮的《六度》,上教會前還有時間先去購物,去崇光買我喜歡的麵包,吃了很牛奶的北海道牛奶軟雪糕,去大坑順興吃了滑蛋蝦仁飯。坐在我對面的是一對幕後音樂人夫妻,兩個人我都分別於不同的電影中合作過,男的那次當演員,那是超過15年前的事,今天他還是那麼好看,女的是電影配樂,老實說要不是她那時的男朋友是導演,她大概不能得到這工作,後來男主角,即是太上導演找了他的御用配樂師來包底。女的沒有甚麼打扮,比10年前明顯是成熟了。也不是老不老的問題,是神氣的問題,丈夫比妻子更有對生命的熱情,我是這樣看的。 幾乎近兩個月沒上過教會,最近我的家人熱切的討論宗教問題;今天牧師說的是尼希米記,說的是團體。上個星期有一天我大放妄語,說香港電影圈今天的衰落在於時代改變,因為這個年代誰都自我中心,我們不團結,而制度也不好,於是便一代不如一代了。時代不同了,宗教都要挽著時代的巨輪一樣很不易。昨日偶讀到手塚治蟲畫的佛教漫畫當中一個捨身救狼的故事,於我,放棄自己的慾望,好的,不是放棄,是太老了沒有慾念了,有時想想能捨棄大部分的妄念慾念都是好的,可是,故事中的主角,是連生命都捨棄,這種愛不是我現在能做到的,我連捨棄自由都不願,怎捨棄生命?不過到可以放下的那天,一定是最快樂的最自由的。具體我說不清我的自由怎衝突自然天地,不過卻總為著我的過份自由有點悵惘。 離開教會,便去葵青劇院。 從來去哪兒都是一個人我是不怕孤獨的,今天居然很想有人陪,不過我想要的伴侶是不要我招呼應酬的那種。想起吃滑蛋蝦仁飯時遇上的夫妻,怎麼我覺得那個丈夫在招呼妻子? 世上只有杯麵沒有杯裝伴侶,一個杯麵沖了水都要等三分鐘。 早到了,四處閒晃時,心中不知怎的想起一個義大利同學,想起他說過要幫我的片調色。不一會,他便從大門走進來。 慢著,到底是不是真的這樣呢?還是,我看到他便從腦中回片放置一個虛想? 我以為我是喜歡現代舞的,不過看了《六度》之後我不太喜歡。那麼醜的服裝,難道只有我一個人看到?把華南女子的肥短腳表露無違,每次當她們急步在台上走,我便覺得她們不正常的矮,難看的傷了我的眼。因為服裝的醜,我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投入,刑亮的舞很簡潔,就是燈光和投影的屏幕,還有煙,音樂是我喜歡的龔自成,可是這場舞的音樂沒有觸動我,這場舞也沒有。不過表演過後刑亮答問題時,有個觀眾問了我想問的,

有關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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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是極為喜歡我的傷口,難得沒這樣重的傷口多年,我自當好好珍惜。 稍為伸直一下或縮起一下便痛,還有足踝上也割破了,傷口提醒我的不自由。 我幻想血痂一旦撕破血柱便如噴泉般湧出,傷口內盡是如啫喱般的血塊,原來在我整個人的腔子內的,就如叮噹中把人切開一半的只有一根如脊骨般的主支架,然後便甚麼都沒有了,充盈我整個人的便只有血塊 啫喱。 一旦把我剖開,中間的也只是 血塊 啫喱,沒有胸腸,沒有靈魂,沒有愛。 PS:那天睡醒,想到人和大自然的連繫和感應都斷了,於是放下思想,以身心去感應,就正正在此時,一隻蜜蜂飛進我的房間,我大為惶恐,揮動被子把蜜蜂趕走。於是,大自然不費吹灰之力便知道,我不是真的要懂得它的。 高招。

近況

人窮可是沒忘掉我是美女,幫襯開的髮廊學院有免費剪髮服務,只要你肯做模特兒讓老師示範。錢我負擔不起時間我有的是,於是以時間換服務,把一頭中髮剪掉,現在算是短髮。我認為剪得非常的好看非常的有型。作示範的有兩個模特兒,一個外國短髮女人一個我,學生是台中來的,老師完成後很多學生圍著我拍照,我認為是因為我的頭髮厚,所以剪出來的效果很好。現在感覺像80年代女星那樣神氣,化個濃妝褪了一半那樣便很靡爛很性感的樣子。 超過二十年沒踏自行車,那天陪T2旅行,風箏也放了,自行車也踏了,結果從自行車上狠狠地摔倒下來,左邊膝蓋先著地,然後是左額,天注定我不易破相,額上的傷不易察覺,膝蓋上是紫檀色的瘀了一塊,非常的痛。摔了這一跤我倒是非常的快樂,很久沒摔倒過,摔跤也是一種認知能力的訓練,總認為如果很久沒摔跤那摔上一摔是好事,整個人都摔醒了,靈魂也輕微的震撼了一下。 那麼嗜酒家中居然像樣一點的酒杯都沒有,今天買了兩隻,不知怎的覺得這是為未來美好生活的準備。 買了一隻咖啡或茶杯。本來都已經有一隻,可是這隻才是我喜歡的。本來想買的大杯子不是這一種,人生便是這樣吧,你以為你喜歡的你遇不上,卻遇上另外一些喜歡的。這隻杯子是薄薄的白瓷,上面有淺淺的杏色的刻紋,是雲紋與芍藥花,非常的清雅。喜歡的有點害怕杯子會摔破,想想要不要買一隻做後備。這樣想很不健康,所有感情起始生病都是因為這樣想。 吃了今年第一鍋,有牛肉肉丸蘿蔔春菊豆苗,很清淡很健康的,我的朋友都遷就我,讓我獨裁的決定吃甚麼,被遷就的感覺太好了。吃過火鍋朋友還開著她的汗血寶馬送我回家。路上我說起另一個朋友笑我,說人到中年不被開掉都偷笑,我還妄想轉行。突然我的朋友說她認識的一個年輕人人生怎樣有計劃,打算怎樣在中半山買樓。我當時有點不悅,一個我不認識的人在中半山買樓與我何干?於是我便在袋中翻鑰匙不想聽。後來我以為這是一個笑話,我的朋友不過是在說她感興趣的事,情況和我常常迫人聽我說看過的那一齣精彩電影又有何分別?不過令我津津樂道的是電影或某一些我喜歡的事,而她有熱情的事便是人家怎樣醒目過日子,那也是非常正常的,也是社會普遍的價值觀。現在的年輕人比我們現實得多,很可憐,連做夢的機會都不給自己,便要做著發達的夢。

小病

想想大概有幾年沒真的感冒過了。一直是很小心的,一旦有那麼丁點感冒跡象便馬上「啪」大量維他命C。這次為甚麼這樣失策?我也解釋不到。 很久沒這樣凶狠的被病菌征服過,全身肌肉疼痛,頭像一個汽球的發脹,連眼球都有點痛。 尚幸我把手頭上的工作做好了,下一個工作暫時不吃重,病之餘還打算著怎吃喝玩樂。 把痛苦的身體拖起來去玩,到底是快樂還是自作賤?我也攪不清,反正能承受多少便是多少,整天睡在家中病也不是個法子。

十一月記事

一天在我家附近,看到一個看來是弱智的青年男孩,雙眼都紅了,情緒很波動的在哭著訴苦,一個中年女人在安慰,我心中默默的感謝神,因為愁苦的人得著安慰。默默為他祈禱。 同一天在地鐵,看到一個約一週歲的嬰兒,面上雙眼處都是濕疹如世界地圖,嬰兒似不覺苦,我也為他祈禱。 生日那天妹妹買了室樂團的票,在中環聖約翰座堂,教堂很小可是很溫暖。樂器有鋼琴、低音大提琴,大提琴、中提琴、小提琴、單簧管、雙簧管還有巴松管,有一節音樂是六七種樂器合奏的,好好玩。看到拉小提琴那個胖哥哥都能拉的好,我便知道我的手指短不是藉口,他的手指那麼胖都能按準琴弦。TT聽至中場小睡一會,鼻鼾都出來,不過是小小的鼻鼾,後來他醒來一聽到底。聽過音樂我們便去了黃枝記吃粥,TT問我們去那處?我們說蘭桂坊,他說「爛鬼坊」。我懷疑爛鬼坊也許才是蘭桂坊的正名。吃過了粥TT流下半滴鼻涕發出滿足的一聲由丹田舒出的氣聲。這個生日過得很平靜很快樂。 今晚在地鐵看到三個女人,從打扮上看來是下班的酒樓知客。她們三人談笑,有溫暖的感覺,我坐在對面也被她們和諧的氣場感化了。  如果有一天我跟著你或你跟著我,我們都不問去哪裡可是都默默的一直走著,那麼你便是我的男人我便是你的女人了。 明明過了死線我還寫不起那本書,我想我是找到一個藉口,可是不知這個藉口可拖延幾多天。 昨天我媽打電話給我,說弟弟從加拿大打來的電話,確定他要離婚了。這事都拖了那麼長,我實在不知給她甚麼反應,她也不期望我會說出甚麼她不知道的事,最後她很快收線。我媽有個長處,便是拙於言詞。她另外一個偉大的地方便是患上無可救藥的雜交妄想症,每一個人都可以和每一個人有路。今晚我們因為她的雜交妄想症吵了架,最後她說,有一日她死了我便會知她好。我真的不知道,因為我不是孤兒,如果我是孤兒我一定會認為有媽媽是天底下最好的事,因為沒有參照系數。我不能忘記或原諒她對我的傷害是我的問題不是她的錯。 為甚麼一個那麼愛我的人令我那麼窒息?我是不能醫好我媽的雜交妄想症的,也不能制止她亂扣我帽子。我不懷疑她很愛我,可是那麼愛我都會懷疑我。因為無知,她大概是誰都不信的,她不過是用她的方法愛我而沒有想過到底合不合適。我知道,當母親的最大殺著便是永不放手。 因為我的反叛而懲罰我的豈只是她一個?整個社會都或會以為我這樣的人有趣,可是都不會相信我。整個社會都說想要新思維新方法,可是他們面對改變怕的要死。 今晚有人介紹一份

朋友夫

朋友妻,不可窺。即是說,男人對朋友的太太總有點幻想吧。 而我,大致是頗為討厭朋友夫的。 說到「討厭」好像有點多餘,因為實在一年才見那麼幾次,無謂去到討厭那麼傷身的地步。可是每次見面實在是沒有太愉快的感覺。 感謝神我的朋友夫都是平凡以至粗淺的人,那真的太好了,不用我心肝卜卜跳垂涎人家風流才子老公自討苦吃。那些老公不外乎就是取笑我們未結婚無人要,要不便說我們好恨要男人,幸而講了幾年終於便不再講了;有個朋友的老公居然認為我是一夜情的材料,真有慧眼。最討厭的,是他居然有次捏我的面,好像我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天,我有那一部份是可愛的?我都想知。大家都識了這些年,我居然沒有太反感便算了。 千萬別誤會,我絕不歡迎這種舉動,我不過是明白:哦,男人都是這樣的。 到底都在片場過了我的青春到不青春年代,明白這些的。 我是滅絕師太,是有潔癖的,男人多看我幾眼我怎會不知?無緣無故走近一點點都是極為討厭的,何況是平庸的朋友夫?有的又想找碴窒人,不外乎他們沒有智慧學識去令人留下印象,便唯有出此下策。 其實我和朋友聚會不過真的是想和她們聊天,有個男人在場真的阻住地球轉。可是別以為有男人在場我會收斂,我是我還是放肆亂噴狂言,朋友夫還未有魅力令我扮淑女。 我當然是認為朋友夫大概都是襯不起我的朋友的,我是很為我的朋友驕傲的呀,識見才能都可以,人都是善良的。我知我知,這個時代一個男人有固定工作一起養家不失蹤,就別要求太高了,如果你需要一個人陪你回家。我知我知,不是人人都像我一樣需要寂寞,有個人一起回家一起看電影或看D9甚至於不堪得看網上電視,都是好的。 不是人人都像我一樣討厭男人。 朋友夫就如你的家人一樣,是無有得選擇的,你被迫一年要見他們一到兩到三次,你只可選擇連你的朋友都不見,或見埋朋友夫。朋友夫就如當頭棒喝,讓我知道,世上大多數人的家庭和愛情是合在一起經營的,就像很多女人的愛情事業一起發展一樣,生活便是這樣平庸簡單,我們不能每天都活得奇情精彩,我知我知。朋友和朋友夫讓我實實在在的重回人間,不活在棉花糖雲朵上。 朋友夫的唯一好處,便是會做菜,為了見我那些親愛的知識廣博可愛又慧黠的朋友,我便吃著朋友夫煮的海南雞咖哩羊肉蒸魚龍蝦,一邊默默容忍他們的存在。 我這樣的滅絕怎辨?你還是不會喜歡我的了。

殉不了道

非又回來了,這次他留在香港的時間很多,有兩個星期。每一次回京他總是不辭而別,我大概都能捕捉到他的風格,這次居然見了兩次。 約他上99,在鏞記翠華那條街等。蘭桂坊架起了鐵馬,是啤酒節吧,一街的飲食男女,還有大陸來的中產或暴發戶。在一街充滿小資現實平庸的人中,非遠遠的出現了。看到他的臉我非常的快樂,因為他臉上有種和一街令人窒息的平庸抗爭的氣質。 香港太不是開派對的季節了。 這次見非,怎麼覺得他變了,內斂了,卻不快樂了。對生命的熱情還在的,對政治對電影,我們卻不像從前的聊得興高采烈了。 回家後我悵悵然,和妹妹說非變了,我們的對話不像從前的痛快。她說,非只是一個朋友。 是的,只是一個朋友。 非對性和女人有男人罕有的潔癖,這或許也是我們這樣投契的原因。最主要的,當然是我們的憤怒,對這個世界的不滿。他是很胸懷家國的人,感覺上他讀了一書櫃共產黨文學,共產黨甚麼時候發生過甚麼人們的意識形態他都瞭如指掌,美國文化他當然也知,他想效法美國電影行業攪工會。 昨晚我們講到的電影有他剛接了的戲,《白絲帶》,'The Free Will"。非這年來對中國的電影失望頂透了,他大概和我從前有點相似,幹電影不是單單為了錢,是為了拍一些好電影。可是現實的中國電影真的是越來越爛了。一個十三億人口「正在富強中」的大國,拍出來的電影這樣的爛,真是令人惋惜。我應重組以上那句子。一個十三億人口 「正在富強中」的大國,居然一年都拍不出幾部喚醒人民和當權者靈魂的好電影,真是人類文明的腐壞頹敗。就是有都不能上映,就算能上映肯定也很少人會去看和看的懂。 少都好過無。很慶幸活在香港,還有一點點這樣的自由。 我和他說我在香港國際電影節和課堂中看過好的中國獨立電影,我堅信沒有錢不是問題,很多獨立地下電影都是這樣拍出來的,要做便快做。 他說,幹甚麼都可以賺錢,可是幹電影總想拍一些對世界有影響的戲,現在拍這些電影不知為甚麼。我想我大概便是因為這樣,於是從以前的崗位退下來。我想,當一粒小螺絲不是我的性格,如果只是當一粒小螺絲我可以選擇不做那麼辛苦的螺絲。非是很認真對待他參與的電影的。 我告訴他我想寫一篇題為「假如我是李嘉誠」的文章,他說,平民百姓的幸福不能是依賴李嘉誠或同等的財閥的醒覺而賜予的。和一些管理的朋友說到最低工資,他們都認為最低工資會拖垮一些商業機構。我想,這是一個社會問題多於一個商業管理問題。為甚麼業

延遲滿足

做鬼作家,寫兒童教育,我這樣的人寫兒童教育,真是精神分裂的極致。 其中一章,反反覆覆講了近一萬字,在說「延遲滿足」。 甚麼是延遲滿足呢?是這樣的, 延遲滿足 Delay Gratification 是一種自我控制的表現,反映孩子面對誘惑時可否因更長遠的價值、結果,或更崇高的意義和目標,放棄滿足自己的即時意慾,而等候更好的結果出現,是一種自我控制的表現。 延遲滿足在人際關係上和兩性關係中是很有用的。還有,在等待的過程中,憶想著將來幸福美好的結果也算是同場加影節目。電影 "Black Widow",一忠一奸女主角,奸的那個會用心計,兩女爭男人,她故意退開,讓忠的女主角和富有的男人上床,然後臨門一腳便殺出來把那個男人生擒。男人因為已經得到忠的那個女人的身體,於是便覺得自己是愛奸的那個的靈魂。那個奸的女人便是用了延遲滿足這招數。 我是對我自己用的,即是,令自己永遠都得不到幸福,只喜歡仆街,不敢和不是仆街的男人一起,因為怕安定下來。那麼,我便會永遠相信,我將來一定會非常的幸福。不寫好我的傑作,那麼我便會永遠相信我的天份未發揮出來吧。 對不起,可是在現實例子中,因為延遲滿足而在兩性關係中失足的人,我是見過不少的。有一個朋友很年輕便結婚,婚前沒有性行為,結果她丈夫是無能的,她捱了十年才離婚。 如果我很愛你,可是因為我愛你愛得願意和你做愛,結果我卻被懲罰了。我知,這其實不是性別歧視,女人都會這樣對男人吧? 好的,我承認延遲滿足的確是一記高招了,好不好? 我這種活在棉花糖雲朵上的人,單單幻想未來便已得到小小細碎不傷身心的快樂。 我喜歡延遲滿足不是因為我EQ高,不是因為我有耐性,我根本不相信會有好的將來,我不過是消費著對未來種種無限可能的幻想。

寫在畢業禮前一天

前天一個同學打電話來問我九龍城那兒拿畢業袍,我便知道,是這個星期了。 是知道這個月分的,可是那一天我懶得去記,並堅信到時候便會有人提我。不是說誰會提醒我,而是有相關的活動。可是知道了我仍是極度緊張,因為我很害怕到行禮那天,一個家人都沒有,於是我像一個遇溺的人抓救生圈,連忙打給我認為會出現的親人,幾乎是哀求他們出席,幸好到底都有親人來。 有關我那個學位,是藝術碩士學位,美國電視劇 "Hung" 中,女主角 Tanya 為了生活,幫另一個被生活折磨得更難看的前度床伴扯皮條,可是,有次她說:我有一個藝術碩士學位。 我是會當扯皮條的,如果命運安排。我認為我若這樣做,當是為了我的賊性多於為生活所迫。 昨天一個朋友教我做人,有些人你怎樣看不起都不要得罪。我知,我做不到。比如說我見過一個高薪厚職在本地教育機構當高層的人,坐著便像廢人一個,了無半點生氣彷彿隨時去死於他於世人都無害一樣,一點人的生氣人的熱情都沒有,這樣活著多痛苦?我看到他的存在都已經覺得是對生命的冒犯。你叫我怎可不去得罪這種人? 我知,你以為我不知?熱情值個甚麼?熱情半點不值錢,熱情空自燃燒著我的生命,熱情不知會帶我上哪個旮 旯,我是不怕的,我想熱情大概不會把我燒死的了,只要是不燒死我便不怕。

慌張

怎麼我感到慌張害怕?

罪和慾望的折磨

有一陣子和一個朋友上她的教會,牧者說,若下了地獄,想要一點點涼水滋潤嘴邊都不可以。我的朋友說,教會的牧者其實都或會通靈的,不過他們不會說。 一點都不可以。 有一次我在健身房的蒸氣室,很熱很熱的時候看出去,那時候我若不能出去,或不能救我愛的人,那一定是十分十分傷心的。 我不禁想,這是基督教的迷思,迫著我去迫我愛的人歸依?我愛他們,可是... 這是有點困擾我的,就像不同宗教困擾著我的伊斯蘭教朋友一樣,死了後他和他的異教徒夫妻不能去同一個地方,他便是這樣不和漢族的女子走下去。 我想到的,是一具沒有棺木卻有白布細裹的屍體,潔淨柔軟而美麗。 為甚麼我的童年聖經故事的屍體便是這樣? 老的好便是,原來我可以不再被慾望支配,真是好死了,好得幾像燈蛾投火死。 燈蛾是這樣的,釘釘釘的,三番四次的把身體撞向燈泡的玻璃,撞至死,為止。 當你知道,你不會為了撞向燈,不會只是為了發光的玻璃而永遠不會真觸擊到鎢絲被電擊至死,你不會把身體撞向無謂的玻璃至死。 死,都得為鎢絲觸電而死,不是為發光的玻璃死啊! 好的宗教總是寬恕的,我們誰不要寬恕呢?我們不是總被慾望驕傲誘惑這些控制嗎?我自大我原諒我自己一切的弱點卻半點不原諒你。 我付出半點我希望你付出100%。 我是不配愛的,因為我總是渴望著痛苦,我不想你痛苦。

生之若此

無緣無故的心中有難受的感覺,不過,我想,神給我的苦難不會是我受不了的,一切都會好的。 幾個死線一下子來,都是我之前懶散,怪不得人。 這個星期去廣州,一個朋友想到一些生意點子,我也想到一些,便上去看看。最後,我想可當作是一個花了小錢的旅遊來看。最後一晚,我的朋友先走,我一個到到沙面走走,覺得廣州實在是好,那麼遊客的區分,都還有居民開著小小士多賣汽水冰棍。比著在上海北京,這樣的區間開著的都是大型連鎖店了吧?還想抓緊中國舊城風貌的趕緊去廣州了,再過幾年這些都也許不在。 走在這樣整齊的西式的舊街上,我想你是很合襯和我在這兒走一會的,然後說再見就在馬路上分手,因為我想不到怎樣和你一同回去,也許你也不想。 同去的朋友發現一個疑似老千的老男人也許有點喜歡我。我極其的喜歡「老千」這個詞,因為很過時。一天中午,和朋友與「老千」吃了好吃的義大利薄餅,他帶著我們繞路走,到便利店買甜筒,問誰要吃,我只得給一點臉子,陪他吃。他說廣州是難得的好天氣,天很藍,因為亞運的緣故,所以有藍天。 這個世界到了有藍天都得有原因的地步,極為的邪惡。在這個邪惡的藍天下,我們走過兩次天橋,從東風路上空走過了兩次。 為甚麼我剩是吸引到老千和壞人?這個老男人常常提起的便是他離了兩次婚。如果一個人的求偶限期快到盡頭,那麼他們便大概只能重提他們以住彪炳的戰蹟。人老了卻被社會的界限和壓力壓著少了求愛的機會,便往往有這種心理狀態。香港更還差一點吧? 我想不到我有甚麼可給老千騙的,我一窮二白又沒有富貴親朋,我都想知。 哦,老男人今晚來電,叫我介紹人幫他,唔,好的,等我想想。 

命運建築師之--遠大前程

本來是沒計劃看的,一個同學買了票,她的戲伴臨時甩底,之前聽她說林奕華的戲碼說的天上有地下無的好看,到底好奇去看看有多神。 唉,我想,她要是不和我去看會好一點的。回家後和妹妹噴苦水,她說,大陸人和我們的品味不一樣,浪費錢事小,浪費了時間才最不值。 真是,三個小時很難的捱過去。 我審視一下我這樣的不欣賞這個劇,到底是我和大陸人以及我和編導品味上差異,還是這個劇在藝術水平上的差勁? 第二天再看看場刊,這個劇就像 "Sex and the City" 中 Carrie 說的好男人,good on paper。文字上的介紹寫的冠冕堂皇華麗非凡, 大概就是劇中的「幸福皇庭」。角色設計是好的無話可說的,演員也是好的,可是,為甚麼看了上半場我都覺得是在捱?無法進入狀態?是我沒進入狀態還是整個劇都未排得進入狀態?我的朋友太喜歡這個劇團組合,喜歡得買了最貴的票,坐的那麼前而許多瑕疵都給放大了。比如說雪白沙發上的污漬。有些缺失是遠近都能看見的:燈光的粗魯,這個劇的對白那麼蒼白文藝夢囈,無情的燈光卻常常「啪」的一下便亮,「啪」的一下便關掉,完全不詩意,完全不給你暖場慢慢投入的情意,一下子便魯莽的插入,也不給你有回味餘音嬝繞的空間,草草完事便熄燈關門,我是多麼想走去燈光控制鍵盤前,坐在 控制員的 大腿上,手拉著他的手,示範甚麼叫溫柔,甚麼叫綿綿情意。告訴我,這種「啪」著「啪」熄不是導演的喜好吧?(我確是考慮到他不會一定高興我坐到他大腿上的,我都頗重) 佈景是溫暖的宜家傢俬橡木色,中間蓋著一幢金字頂的小木屋,兩旁有各有三個高高伸廷向天際的大木盒,大概象徵城市中密集的大廈。對這個佈景好不好我沒有太多感想,不過,金字頂小屋太溫馨,不像切割城市切割都市人感情的石屎板塊樓房。還有,瀕尾段寶貝反反覆覆夢囈一樣的獨白,對於摩西為她蓋的這座精心之作的描述,四時有不同的花,優美的地理環境,可是,我們看來看去的都只是這座比開場時拆多了幾塊牆的房子,我以為,在視覺上單靠演員的獨白去美化佈景是極為不負責任的行為。這不是歌劇不是粵劇,沒有足夠的浪漫色彩與語言歷史在視覺上把不變的佈景形象化。 重覆來回多時空洞的獨白,又沒有情節畫面燈光的配合是這個劇的致命傷。 主要的角色是大特約演員 寶貝 和她的拍檔兼過氣情人 小鬼 ,設計師 摩西 ,他的管家 阿銘 , 醫生 。劇情是,一對過氣戀人寶貝和小鬼,終日幹

巨大的黑暗

別問我為甚麼,反正現在逢週五我便上教會的小組聚會。 我這樣黑暗的人,當然是想到"Fight Club"中的支援小組。說書人伏在一個因治睪丸癌注射了大量雌激素而長出畸大胸脯的男組員胸前痛哭,於是也就治癒了說書人的失眠,他睡得比嬰兒香甜。 我們的那個小組,男女都沒有胸大的人,我也不是失眠,那,我是為甚麼要參加這種從小到大都敬而遠之的活動呢? 都是為了我的黑暗。因為我誰都討厭,我想訓練自己明白,每個看來極為平庸不有趣的人,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都有有趣的一面,有智慧的一刻。他們不會不比我黑暗。 阿門。 那,便答了我的問題,上這個小組是為了治療我的驕傲,培養我對「平凡人」的耐性與興趣,那到底是我重臨人間的一個鍛鍊。 時時刻刻,我都擁抱著我內心巨大的黑暗,不以為是受苦,不以為孤獨,我的孤苦我以為不比宇宙黑洞小,我不怕,我說我喜歡。我的想像游走於我的黑暗中,嘗試探測這個空洞的空有多虛渺有多遠大,可是那些想像像一束 束光射向夜空,是照不到底的。黑暗柔軟的把我裹緊,在這個襁褓中我安全。 神明白我的黑暗,神不會迫我走出來。

笑在殘酷現實中

最近不是有單新聞,新移民男人200幾刀斬死偷食女友,我覆述犯人作供細節給不看新聞的表妹,男人說斬了幾十刀後,本來想送女朋友入醫院,豈料生死關頭,女子還是極為寸嘴:「送我去醫院做乜?救返都無人要啦。」最後男人繼續斬,斬了二百幾刀。 說到女人那句「救返都無人要」時,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表妹覺得好慘,我不是不覺得慘,不過,如果這情節是真的,那個女人真是一個烈女啊,真值得深深敬佩景仰,還有,她嫌棄男被告的,除了窮,主因是性能力不逮。她為了這個「麻雀腳」男友拋夫棄子,後來又勾搭上另一個男人想飛這個「殺人麻雀腳」,又據說想勾引便利店經理,至死都沒供出偷情男人是誰,我以為男人的身份不重要,「我死都唔話你知」才是主因。 是一個活生生滿有元氣的女人,水性楊花?也是的,又如何? 另一個故事,一個身世坎坷的女人講述童年慘事,早年母親早逝,父親把她交給志願團體,後來被一個修女領養,可是,後來連修女都過身了,說到這裏,我又笑了。真的,這樣慘,編劇要編出這樣的劇情都被人擲爛蕃茄臭雞蛋啦,偏偏這是真的,叫我怎忍笑?現實的殘酷殘酷得這樣荒謬冰冷無助,不笑我還可以給甚麼反應?我又不是多情的人,我這種冰冷內心黑暗的人,便只有哈哈大笑命運這個最爛的編劇編的爛劇本。

韓國女人

蜜蜂小姐說我最近愛數落韓國女人搶男人,我想,大概這只是偶然。 甚麼女人不搶人家的男人?哪一國的都搶。我的一個收山作良家婦女的朋友說她的前男友,不搶人家的女朋友怎會有女?此道理一樣適用於女人身上啦。 自己的男人被人搶走,能怪誰去?怪只怪自己學藝未精手段不夠,到了這個年紀,我不得不痛苦的承認,男女間的政治比國際政治一樣的波譎雲詭。那當然,無心插柳柳成蔭的例子比比皆是,不過那個幸運兒永遠不會是我,和你。 不是說因果循環是硬道理,不過多年來眼見的,那些弄得人妻離子散的女人,多數是和那個男人沒結果的。還是我那個從良朋友說的,不心狠手辣是不會攪得人離婚的。是真的,相信我,不是每一個第三者都會能立下狠心去離散人家庭,有很多都是極為心軟的女人。那些下得了手的,都是毒辣貨色,那,她們的要求自然是更高,到最後,會因男人留戀和前妻生的孩子的親情而心生妒恨,最後分手收場。 說回宋儀,說米亞怎虐待她,活地不是她的養父,說到底,你不會和睡過你老母的男人上床吧?擺明是想報復或爭上位,把母親的星光熠熠皇位取而代之,要不然,不和活地一起,大概她現在也是一個極為平凡的女人,不見得有人會提起她。反正這件事中三個主角的所作所為都是噁心。 若有人認識宋儀知道她確實為人端正光明磊落愛心爆澎可拿貞節牌坊,是我冤枉她,我願三跪九叩謝罪。 同樣,那些搶人男人的女人又何罪之有?一個巴掌拍不嚮,那些男人經典分手宣言,他今天是向著舊人說,明天一樣可以對你說的。 誰說的呢,說的非常好,女人的感情和事業一起發展是很自然的事,若你的生境有人這樣做,千萬別大驚小怪,這不是新鮮事,人類歷史有多長,這回事便有多長 歷史 。

深圳遊

自從妹妹辭工回家當全職媽媽,我們便多了相處的時間,難得我們三姐妹可以相約去深圳逛街。 表妹臨去英國前帶我去了深圳一個好去處,我這隻不識途老馬便帶路,輕輕的被怨怎麼你明明來過都不認得路,我說,上一次來時,是沒想過要買東西的,所以便沒心認路,結果到底是血拚了一場。結果,妹妹們這次也血拚了,大家滿載而歸。 深圳都不便宜了,人民幣比港紙不好使,唯一還覺得超值的是吃,吃還是便宜的。 在一家寬敞的時裝店我們流連了幾乎一小時,店員小姐服務非常的好,她說,她家店的衣服都是「原單」。我沒深究是「元丹」還是「原單」,從名牌製造廠家拿出來賣的叫「原單」。我是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那麼多「原單」的,反正我穿著好花得起便算了。 呀,還有,我們買了一些D9。我買了Splice,看過預告片覺得這片很駭異,很想看。 最後吃飽了再去逛書城,我說過不買書,後來還是買了本「國學大師說老庄及道家」,作者是梁啟超,聞一多還有章太炎。 行了六個小時,妹妹們都幾近透支,我怎麼好像還可以?雖然坐下來時是覺得累的不得了。我說,我們以前都是這樣行街的啦,她們很詫異,問是幾時,原來我說的以前是20年前的事。 回到羅湖,臨走前還去了做腳底按摩,我還睡著了,大概算是回了氣。這一天,都算是玩的盡了吧。 玩到盡的感覺非常痛快。

80年代的米亞活地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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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年代,知識份子,或受新時代風潮吹襲過的時髦男女,都大概崇尚 活地亞倫和米亞花露的後現代男女關係 ,他們一起,拍電影,領養孩子,做愛,生孩子,卻不結婚。時尚男女都認為這酷斃了,大家都爭相學習,認為這是新時代最好的男女關係:一起,不結婚,不住在一起,給大家空間,卻相愛。 當年我也大概是模糊地崇尚這一對碧人,認為這種不傷身心的關係是非常的好。 後來的事,大概是極盡醜惡之極至,活地和米亞的韓國養女宋儀攪上,她在他的家中發現宋儀的裸照。他們的分手鬧得極為的污穢不堪,除了享利八世的恐怖殺妻分手,和毛主席把不愛而礙著他偷腥的老婆送去莫斯科「保外就醫」後,大概這一樁都是可名留青史的。 一代神話破滅,原來看來這樣美好這樣後後現代的關係,是假的。 那,甚麼是真的呢?很久沒有結婚的活地便和比他年輕34年的「養女」結婚,並說,當年被踢爆攪靚妹是件好事,因為事情於是向著好的方向發展,現在他很快樂。 有時我懷疑所有男人,不分國藉教育年齡,都聘請同一家公關公司,怎麼他們在摔掉女人後的公開致詞都是這樣的口徑一致?還是用老二思考便會說出這樣的話?那麼天下間的老二都是同根生。 米亞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怎樣都是一個影后(奧斯卡的是沒拿過的,很多演員的戲很好,可惜不在銀幕前做,白白在生活中做了,白做),可是,在這件事上,罪證都在男的那邊,如果可以請給女的留點情面,雖則米亞媽媽的出手也是招招殺著。她說,當年收養宋儀時,她是一個在首爾流浪街頭的女孩,那她的識見到底是不同的。在這難受的時刻,米亞都只是這樣數這個女孩,大概都是厚度的。不過,你收養了她那麼多年,作為一個養母,你沒把她的識見提升,也難辭其咎吧,事情到這裏,是誰也審不清的家庭事。不過,看看照片,這個宋儀好像沒有老得好看,做女時大概媽媽沒教她化妝,一臉憔悴,為甚麼不好好跟影后媽媽學儀容裝扮?還是媽媽沒有調教好?難怪她反口咬主人一口,伺機把媽媽的愛人搶過來。 80年代的後現代愛情神話,便是給這個貌寢的亞洲女人一手催毀了。 是上帝的神跡,就讓最有家庭觀念的亞洲人去教訓教訓你們這些洋鬼子,甚麼叫家庭觀念。 哈哈。

自囈

Sex and the City 是我最喜歡看的電視劇,就算幾老土我都喜歡,因為人世間的男人女人感情事大概都是走不出這樣的公式。第二輯尾二集,Big 和另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訂婚,Carrie 未知前,說,不如我們做朋友。 做朋友。 後來,她知道了,極為生氣,大鬧餐廳一場離去。不問又怎心息?在他訂婚那天,她在街上遇上他,她問,你為甚麼不娶我?他答不上,最後她自圓其說的認為,是他馴服不了她。 如果你以為,他摔掉你是他配不上你,那都算是一個好事。總得有個想法令自己好好過下去。 即是,女人要不要問:為甚麼你娶她不娶我?你為甚麼不愛我?你明明愛的是我,為甚麼娶她?你為甚麼跟另一個女人生孩子? 以上問題問來嘥氣。 知道真正結果又如何?無論答案是怎樣,你都不會開心的,不如放下,如果可以。 不如說說我快樂的一天。 今天起的早,因為心掛掛我那隻高追的仙股。我知我知,買了又訂了目標價便不必太操心,可是太久沒下場了,有點心慌。 原先自訂的日程表是:練小提琴,剪片。結果是練了琴,沒剪片。後來,約了一個德國剪接師朋友星期四見面,那我便有動力在見她前把片剪好。琴是練的不錯的,上星期的課老師指點一下,又開了點竅。 因為覺得我以後留在家工作的日子長著呢,於是便想建立一個良好的日程習慣,於是在下午四時出去鄰近的商場吃晚飯。一直想試「夏麵館」的蔥油開洋拌麵,又貪心的點了窩貼。我非常的意外,居然是甚麼都不好吃,我絕對以為,若我做,那個蔥油會更好吃。那蔥油一點都沒有蔥的香味,很懷念我在上海「金錨」吃的寧波薫蔥,「我家」的蔥油拌麵也是極為的好吃。窩貼極為的難吃,那個肉機器攪的像肉泥,我想起Jamie Oliver 說的商用灌腸肉,有點反胃。 吃好了便去超市買點水果。我不喜歡吃水果,可是不喜歡也得吃。商場擺了個日本美食節,啊,我被吸了過去,買了兩瓶日本米酒,非常的快樂。一邊逛一邊假想我有一個愛人,我買的酒買的精緻的食物都是有愛人分享的,這樣我便極為快樂。看到有急凍的廣島蠔和帶子,其實也很想買,可是我實在是不做菜的,那便像一隻飽了的禿鷹一樣,在邊上盤璇一回便算了。看到形形色色的果仁米脆果,實在是渴望的,無奈真的不能再多吃這些東西了。 很久很久以前,當銅鑼灣還是有大丸的時候,和一個女朋友吃晚飯後逛逛,她在 Italian Tomato買了兩件蛋糕,一件是綠茶味的,另一件我忘記了,反正都是美美的滿蓋奶油,包裝在一個

劍雨

風聞的都是好評,大家都頗為俾面,二選一下,都選了看《劍雨》,《狄仁傑》便等下次再看。 不過,若要等「下次」,那這個下次大概是會在收費電視看的了。 楊紫瓊是趕客的,女演員年紀大真是對觀眾的視覺做成一些不便,"Sex and the Auntie" 便是一例。清理一下這句說話的砂石,若果你拍的是藝術片寫實片,那男女主角幾多歲都會好看,即是我覺得鮑起靜在《天水圍的日與夜》中很好看,"The Trip to Bountiful" 中的 Geraldine Page 極為好看。有了歲數還要做商業片的女一號,難度是高的,世界便是這樣的不公平。想不到,連林熙蕾都有老態了,真是令人戚戚然。 這種狀況,不過是說明了一個極為慘澹的事實,過去二十年,中國電影中能接棒的打女明星,是一個都沒有了。憑我這種casting迷,想來想去都想不到不是楊紫瓊誰還能演這個角色。你想到麻煩告訴我一下。因為女主角和年紀問題,而引發了另一個電腦特技的問題,很明顯的,電腦特技化妝便出現在楊的臉上,可是由於錢的緣故(一定是錢吧),有時有做有時無做,邂逅驚艷的那些戲便做幾個鏡頭,我沒認真數,不過大概是5-8個啦。 剪接是好的,強勁凌厲的剪接下,打鬥都活起來,服裝是和田惠美,我沒看到她幫到角色的大忙,不過不失;美術平淡,質感是好的,不過沒亮點。那個打ending的景,古剎荒塚,沒有特色,在氣氛和動作上都沒有發揮出一個主景的作用。音樂很含蓄,含蓄得令我幾乎忘記了配樂的存在。這也許也是導演的意圖吧。我常常以為,既不是藝術片,配樂鋪天蓋地又如何?這是我媚俗的愚見。那,這樣的哲理伸廷,也可以說服裝美術是含蓄的。視覺上整體格局是侷促的。 劇本是這個電影的亮點了,因為看完電影走出戲院的時候,我雖沒有感到太興奮,可是還是覺得這是一部中規中矩的電影,半點沒後悔在有選擇的情況下還是選了「她」。對白是厚的,劇情都是厚的,人物都是厚的。我想,是不是剪掉了男女主角的床上纏綿戲呢?不要誤會,我不至於色到對著鄭宇盛流口水,不過,若果要說到兩個人的這種緣份,單單柴米油鹽之餘,觀眾都想進一步知道他們有多親厚,那對最後的劇情是有幫助的。若說鄭宇盛是知道妻子的真正身份,那都應處理一下。我知我知,這一部份會極為難拍,在這個極為姐弟戀的選角下,我都在想該怎拍,暫時想到一兩個方案啦。鄭宇盛吃豆皮那一場,我以為導演是太輕

食腳與吃伴

到底,甚麼都不再好吃,是因為食物不好吃,還是沒有好的食腳? 和我的父母吃,大概是甚麼都不再好吃的了,除了自家做的菜,或「尚興」的潮菜,他們對外面餐館做的所有菜式都沒有好評。我家便在「得龍」那條街上,我們是從小吃大的,如今他們只會說:「『得龍』現在不好吃了。」他們心裏好吃的那家「得龍」已然不存在,是因為「得龍」真的不好吃,還是,他們的黃金時代過去了,所以甚麼都不好吃? 而我,也許就快到他們的境界,覺得外面的世界沒有甚麼好吃的。一次和北京來訪朋友吃辣蟹,我以為每道菜都不好吃,可是她都吃得津津有味,我心下慶幸,這頓飯是我做東,客人吃得高興便好了,我不喜歡不打緊。怎麼我覺得我做的花甲義大利麵更好吃?雖然這次做用的酒過醇,又有遺憾。怎麼我都是覺得自家做的菜更美味? 大概是食腳,因為是和喜歡的人一起吃,大概那個美味是會加倍的。 怎麼在父母還壯健時我們還年輕時,那個時候的世界,是甚麼都那樣的好吃? 怎麼我給我從前的愛人做的素菜義大利麵都好吃到不得了?而我們是很分明的知道,我做菜是比他做的好吃,縱使用的材料都是一樣的?我不愛那個人,可是依然記得吃過的美味。 昨天和表妹吃深圳的酸辣粉,比香港的好吃乘十倍,比香港的便宜五倍,一聞到那個味我便柔腸百轉興奮莫名,香港的麻辣沒這個味,那便是這深圳的一定是下了違禁的香料,香港是不能放的。對表妹來說,這是她和她的男朋友拍拖來吃的地方,那滋味一定比我口中所嚐到的好百倍。 愛是最好的調味料。

仙股女王事件簿

上個星期,一個小妹妹線上問我有沒有炒股票。 我這種蟹王股民都不好意思說我懂啦。她教我一種方法,一個月大可賺幾千元,我想想反正閒著無事,便花我少許精力去做研究。 首先,四處問一些對股市有認識的朋友,其實只是問了兩個人,我便當我自己的功課做的齊。兩人均說股市還有一段升勢,一個是說恆指會升到25000-26000,另一個是以時間來量化這個升勢,說會升到年尾。我自己的直覺是,樓都炒夠啦,股市沉寂了這麼久,資金也是時候重臨股票市場了,而且,上帝使你滅亡,必先使你瘋狂,現在我都不覺個市夠癲。於是,同時間我便用我那些三腳貓功夫做仙股研究,芸芸仙股中,我看到一隻很「仙」卻無緣無故成交量極高的,於是便反覆研究,反覆問人,幾錢買都想好了,可是不知為何就是沒下手買。前天想買,可是前天單日便升了約30%,於是我另謀策略,訂了個入市價,等回落再買,可是,昨日單日便升了87%,至此,我不能不為我的眼光而驕傲了吧?我是沒有內幕消德連圖表都不大會看的呀!可是,我一股都未買!這一隻股票,做新聞都做得老土,可是,我才懶理它老土不老土,總之做得起便是了。 現在,我明天面臨的考驗便是,我會高追嗎? 我想會的,不追我大概不心息。 這次事件教訓我,一見異動便要出手,快狠準三字當中,我只著了準一字,快與狠均未到家。對我這樣一個沒賭性打牌都嫌悶的人來說,要好好多練習了。

曱甴

晚上等公車回家時,一隻曱甴在我的腳邊爬過,在昏黃的街燈下它的翼背著邪惡的烏亮。曱甴有著一個怎樣的神經系統呢?它們老像瑟瑟慌的沒有方向沒有目標的亂行,每每是走一段便停下,半像思索半像分析資訊的,再前行時便轉方向。 若說曱甴都是機械昆蟲我會信。 走到行人路邊緣,這隻曱甴起飛了,飛得挺高的,有一呎多,是奮力的飛。它降落在馬路中,然後又展開它如機械昆蟲的運動,一會又走到馬路中心。我是很想這時有車子經過把它幹掉的,我心中期盼著輪胎凶殘的輾過那烏亮的身軀把它殺個死無全屍,沒有血可是也是極為殘暴的畫面。可惜一直沒有車子經過。我為甚麼想一隻無仇無怨的曱甴死?因為這是一場最沒有人關心的血腥暴力,而當車子輾過曱甴身軀的那一下肝腦塗地體液四濺,也足夠暴戾得讓我皺一下眉,臉上有好幾根神經牽動。我就這樣嗜血?我心中暗暗為它緊張,到底我是為它的生還是死而緊張?我很想看到它死得慘酷可是卻像被催眠一樣很想看著它如蟻民一樣惶遽失措的流竄,看著人家的落魄落荒,都是很好看的。終於它找到它的去處,鑽進污水渠鐵蓋,不是一下子說進便進,它施展了幾下身段,便進去了,去了一個它熟悉的黑暗的所在。

嗜血

手塚治虫提的問題:把眼球挖出來,卻不把視神經截斷,那麼我們可以把眼球掉轉過來看到自己嗎? 他是醫生,他說是可以的。 我的問題:把人的腸子拉出來可以把我們自己勒死嗎? 我不知道,因為 腸子夠堅韌嗎?不會斷嗎? 那麼血淋淋,那麼滑膩,不好用力吧? 為甚麼我這樣寫卻一點都不覺得血腥恐怖?

不是那塊料

明明知道自己天生不是那塊料,其實從來沒有出來行走「江湖」,就算行都不會有「景」。 可是,很諷刺的,當年紀大到某一個程度,突然發現,原來這個世界是有一個。。。也許是更多的世界是我未見識過的。 不是我走進去的,是那個世界自己找上門來的。 怎麼我現在發現,在喝酒的地方,或是派對的場合,偶有無緣無故看我的人,他們都很古怪。你不要以為我是美女,對不起,我一點都不熱,也許這是歸功於我去的地方沒有太多熱女。那些看著我的男人無緣無故接近,非常的奇怪,不是有心追求的啊,只是像鬼一樣吸一口氣便像鬼一樣行雲流水散去。 不知是我出來行走江湖閱歷不夠還是我已過時,如果想追求的,大概都會問一下電話?不會只是站在我身邊像隻鬼一樣,偶爾觸踫一下手指頭或腰,還是要裝作不經意的啊,然後便甚麼都不做。我的一個年輕女朋友說的,歡場無真愛,她出來玩結識的男人,一個她都不會回電話的。那,大概那些男人都知道歡場無真愛這道理。一次和那個又熱又銷魂的女孩出去玩,看到男人怎樣圍著她團團轉,又看到她怎樣耍走那些男人,煞是好看。 在我年輕時,我幻想中的愛情世界是細緻敏感悲傷痛苦一生一世的,這種場面我做夢都沒想過,現在見識到也覺得雖偶有好玩之處到底不是我杯茶。在這個世代談戀愛的女孩很可憐,她們要面對一個這樣的愛情圖畫,也許,她們也基因變種成了另一種生物吧。

重新上路

對於傷害過我們的人,其實是要充滿感激之情。 沒有遇上仆街,又怎知道珍惜痛惜你的人呢?對我這種反叛的人來說,這是最好的愛的教育。現在我會明白細水長流,延遲滿足這些人生大道理,現在我會感謝任何一點點一點點細心的關注。 細緻的男人不好找。 現在我會很慢,慢也許會錯失時機,可是慢便不會大錯。 也許我都收鋪了,好像再也承受不起感情的上落,趁早止餂離場?還是再博一把? 我是非常慶幸現在自己是抵抗得了誘惑的,那種快樂居然發展為驕傲,因為我不再受那些無謂不踏實的感覺支配,而不是因為理性知道對或錯去做去不做,那種清白清晰是從心中而來的。 神不要離棄我神給我智慧。 阿門。

夢醒時分

如果你試過,最好你沒有,每天早上張開眼睛便想到你痛苦的愛著的那個人。 雖然本人不鼓勵這樣的愛,因為太痛苦得死去活來,不過,老實說這和那個被愛的人到底關係不大,那是和你個人想有幾痛苦的性格倒是有直接關連。 我是那麼嗜痛的人,曾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早上醒來魂魄未齊便想我的仆街愛人,不仆街怎會得我的歡心?你便別非議我的品味了。 若不寫下來,再過幾年,也許我便會忘掉我這種自殘自虐的嗜癖。我是那麼的喜歡痛苦,不是嗎?女人喜歡痛苦讓她們昇華成痛苦具犧牲精神的天使。 縱使我不是天使,可是,我曾經這樣愛你,而到現在,我究竟是不在乎我的愛了,而你大概也會聳聳肩認為我的愛不過是如初冬或初春在行人道上如污泥一樣的灰濛濛的像廢物一樣最終會消融掉的灰雪一樣無謂的,出現在你生命中不過是一個無謂的偶然,於我也大概是消耗青春的一些玩意。 可是,曾經是這樣的愛過。我知你都不過當垃圾,我都當你是仆街,你也不必珍惜這種不是常人能得過的巨大的愛。 ps:剛發現我的那個舊愛人剛生了個孩子,奇怪我沒有太多難受的感覺。以我這種天蠍座都居然沒有太妒忌。我知道他有多薄情多冷酷,我只是為了那個蠢得為他生孩子的女人和他的兒子難過,選擇了這樣的一個人有關係。

找到了

一直是很為沒有人陪我喝酒苦惱的,明明若我是能喝的,我的弟妹中總該有人能喝,偏偏又真的沒有。明明我父親是能喝的,可是因為病魔纏身,又少一人。朋友中能喝的,最近又宣佈她喝酒的配額已滿。 有些真能喝的朋友可又喝的太過份,太危險了,我可不能和這些人常常喝酒。 獨酌無相親都是我喜歡的境界。 最近,我找到了一隻我的主題威士忌。 Laphroaig 有 Islay 獨有的煙薰味而後面接著而來的是甜美的味道。 是這樣的,最初時是個很懂的朋友導我喝 Lagavulin ,是很 earthy 的味道,有一次在日本,在酒店看來齊全的酒吧中我想喝威士忌。沒有 Lagavulin ,於是我點了名字類似的 Laphroaig , 同樣是很 泥土的氣味,我喜歡。 後來,看了《神探伽利略》,福山雅治找堤真一去解史上難解數學題時,他們促膝談心喝的,是 Bowmore。福山雅治還用手指攪威士忌,非常的誘人,男人這樣都可愛,真是很難得的,又不娘娘腔,起碼我還是覺得他是可上床的。 (註:我不再會用性吸引力去翻 sex appeal 了,反正,不就是可以和不可以,說成可上床的,不是很直接嗎?) 我不大喜歡 Bowmore,入口總有點怪怪的鹼性,雖然也有我喜歡的泥土氣息。雖 Bowmore 名字美麗,有 香甜味,可是,不是我那杯酒。 幾天前在CIty Super 想找 Ardbeg , 因聽說這是煙薰味最重的。明明前一陣子是見過的啊,可是現在卻找不到了。 順帶一提,現在都看不到我喜歡的 Penfolds bin # 的酒了,那個酒舖的小伙子說,是呀,因為去年澳洲山火,今年這個酒會少了。啊,聽了很悵悵然。 Penfolds 對我來說是一個有美好回憶的酒。 看到只有 Laphroaig ,好吧,既然只有這個選擇,便買一瓶。回家細喝,發現原來這大概便是我最能上床的 Islay 威士忌,煙薰泥土味夠強,有甜美的餘韻,可口美味。沒有調蒸餾水都是好的。 找到了。

秋天的饗宴

若說秋天的饗宴,一定是大閘蟹蛇羹涮羊肉燒烤這些。 此刻我卻於夜靜處聽到秋天的聲音,汽車輾過聽來有點濕的馬路,有野狗遠遠的吠叫,聲音把秋天的夜空開闊了。走到窗邊看看,馬路果然是濕的,是想像中的微濕,我當然沒在腦中漏掉輪胎輾過濕地時濺起的小水花這部分。 昨天和一個北京女孩去山頂,在山頂餐廳喝茶,難得只得我倆自成一閣坐在很多樹的中間,我身後傳來巨大的樹濤聲,我問,你能從樹濤聽出是甚麼樹嗎?她張大眼睛,當然我是開玩笑的。 回到我小小的秋夜的公寓,我家不在航道上,可是隱隱的我聽到強大氣流割破長空的聲音,不是飛機,是整個夏天的熱風的回憶在隱退前的流竄。 我的耳朵,便是這樣靜靜靜靜的享用這秋天的盛筵。

有關面對同性戀這回事的社會地雷與籌碼

因為工作關係吧,我有頗多的同性戀朋友;也因為時髦的緣故,我都不會因為誰是同性戀而大驚小怪。 我對某一部分的女同性戀者沒有好感,因為她們恃著大家都是女人抽我水,極為賤格,這和一個色男抽我水是沒有分別的,雖則她們摸的都不過是手,可是,有色情成分的摸,摸那裏我都感到一樣的極為討厭。 男女都一樣。 那,我是不是要更正上一句我寫的:「 我對某一部分的女同性戀者沒有好感」? 不知從那時開始,同性戀這個題目像地雷一樣不能輕觸一下,怎說都死。就像天條一樣,犯禁不得? 幾時開始支持同性戀成了藝術家或藝人的籌碼?一旦支持同性戀便彷彿頭上長了光環人性滿有光輝?世上有那麼多需被關注團體,若你不關心非洲愛滋病童,那麼便捨難取易,關注同性戀者吧,因為他們的消費能力更強會直接支持你的音樂你的畫作你的藝術,非洲 愛滋病童沒有。 怎麼我們可亂開異性戀的玩笑,可是對同性戀就如履薄冰?若我不是同性戀又不支持同性戀的話便動輒得咎?是同性戀團組太沒安全感還是我們被「主流」社會整肅夠了?若非支持同性戀你就最好收口?從何時開始非議同性戀便像妖魔獨裁霸權一樣不得好死?整個流行文化都會齊齊圍攻你直到你認錯收聲?我感受到那股霸氣不比獨裁者弱。 澄清本人立場,我不支持同性戀也不討厭同性戀。我看到有一部分的同性戀者是天生的, 那也不是他們選擇的。 看到甚麼人被壓迫我都憤慨,因為同性戀被歧視也不是我所願見。我反對的是異性戀者「絕對半點不得非議或議論同性戀」的這種社會風氣。

我的腺體

最近身體受著不多不少腺體病的折磨。 我這樣的一個人當然是幻想著痛苦的極致,而我這樣的人當然也為自己的妄想痛苦而內疚。 據說法國有一道美食叫「小牛胸腺」。我幻想那是極為細緻經典的一道美食。沒嚐過法國太多美食,不過我以為鵝掌比雞爪好;不能吃豬腦不過骨髓於我是人間美食。身為一個中國人,我想我的界限算是闊一點的吧。 回想上一次看中醫的對白,想想之前的婦科病是怎治好的呢?怎麼彷彿半點記不起?不年輕了的呀,怎麼還是邈視病啊?我。  (這個「我」字的倒置好像很合邏輯,其實不是的,不過是玩。) 我想想,既都不想也不會生孩子啦,怎麼還受著這樣的病的輕輕輕輕的折磨呢?為甚麼就不能想喝多少便喝多少?雖說我現在都是沒節制的。 還是想吃小牛胸腺,不了解腺體的味道又怎了解我的病? 我的殘暴壓至此。 

愛-歲月的童話

在戀愛了嗎?

昨晚一個久違了的朋友網上問好,問我最近怎樣,生命對我怎樣,我說我很好,沒有可投訴的了,他問我是不是在戀愛。 我不是呀。 雖然,雖然,那天重看了一個女孩的網誌,那是她訴說祖母對她的愛,那是看一次流一次淚的,然後忘了看甚麼新聞還是電影,眼淚又是失控的流了下來。 許多年前和和一個男人戀愛,他說他看了八仙嶺山火的新聞流了淚。是這樣的呀,在戀愛時我們的保護層都削薄了,我們暫時的中門大開讓戀人切入我們的生命,也許是傷害,若是傷害我總是期盼那是最狠毒最致命的,不過,不過,若是真的愛我的人又怎會忍心傷害我說難聽的話?這是我以前不懂的。那個男人很快便分手了,大家都不夠珍惜大家,不過他從沒傷害我,反而是我努力去傷害過他,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愛他比較多。到今天我還會當他是朋友,因為他沒刻意傷害我,縱使他的惡行如麻。 我想我大概不是在戀愛的,我檢視一下身心,這刻如果愛的都是小胖娃,無時無刻都在想著他,想抱他,可是見到他卻又懶得抱。我甚至為小胖娃作了一個順口溜,,那是真的很愛他了。要愛一個手無寸鐵的人是多麼的容易?一個我認為很有文化的男性朋友都居然說,愛貓因為牠們很惹人憐愛。大抵我們心中都渴望去愛一個處於弱勢的目標,那目標並無其他選擇命定的只能默默接受我們的愛。 那麼,愛的體現不單是愛,那還包含了權力的成分。 我以為愛和權力是不可分割的,沒有權力的愛只會令你淪為奴隸,還要是一個被鄙視的奴隸。據說阿拉伯國家盛行同性戀,在我看來極為合理,當女人被社會奴化成沒有血性的瞹眛個體時,和她談戀愛又有甚麼癮?我必得說華人社會是好不了多少的。 我覺得我們現下缺的是一個新時代女性的形象,一個新的女神。

老男人的性幻想

對老男人的性幻想是有點感應的。 應該說,對老而有文化的男人的性幻想是有點感應的。 我的指導老師是老男人,我常常寫的故事都是情慾的,他很喜歡我的故事我的創見卻不喜歡我的處理手法。我大概知道他喜歡怎樣的可是我無法做到。第一也許是我眼高手低,第二,我眼中的世界不是他的世界。大概他是很細緻的我卻是粗暴的,他是很中產至知識份子的我卻非常的草根,他是男人我是女人。 另一個,是一個也許會是我老闆的老男人,大學讀比較文學,後來做金融,現在想當大製片家,講公事講他的夢想之餘,言談間他往往提及他的前妻「們」,他的女朋友「們」。有一次,還說在街上遇上一個金髮女孩對他笑,他說若那女孩叫他上車他不會上,因為不想分心。(天,我聽了心中在笑)(即是酒吧中遇見黃子華若黃子華叫我跟他走我決不會走,因為不想太快把這遊戲玩完玩盡,之後便不會好玩)最近一次見面他說這天剛和遠在上海的女朋友分手,本來該結婚的,可是因為她不肯簽婚前協議書,這是第二次分手了,不會再復合的了。 我聽了說,換轉是我我都不簽,不是錢的問題,而是,結婚了便是一家人,家人有解決家庭問題的方法,不是法律規範的。 我再蠢,至此都大概明白,就是他有意或無心,他都是對我有意思的吧。我不會天真的以為他只對我一個說這種話,也許他是見到我便控制不了呢。我們和其他的人喝過兩次酒,每次他都堅持斟酒的控制權,瓶子都在他的掌控當中,第二次,一個和他熟很通人情的男人,慢慢的把酒瓶拿過來,慢慢的斟,把斟酒權拿到手上。 我審視一下自己對這些老男人有沒有好感,因為一個離了婚的朋友說過:「60歲都嫌40歲老啦。」我看看我的選擇已無多,不過最安全的選擇還是永遠在手上,有甚麼比不把自己的幸福放在別人手上更安全?況且我是不打算被年齡限制我的所作所為的。 老男人當情人床上表現會怎樣,是不是像 Woody Allen 的 "Whatever Works" 中那個勁 cynical 的男主角一樣,吃了偉哥便可以?還是像我一樣,性只是存在於幻想中? 別誤會我對他沒有性幻想,我對他的冒犯還未去到這個地步。 可是這個未來老闆當老闆大概是好的。 他被我看穿了他對權力的需求,而我大概是知道怎處理。 如果有選擇的話我想試一下不是人治是機構治,因為不用討好人,只要我不太討厭便可以。 對老男人的性幻想我還是極有興趣的,還打算寫一個故事。再有時間,還可構思一下如果黃子華叫我跟他上

118

小學生都知道的,凡事要訂立目標,我現在最大的目標是減肥減至118磅。 為甚麼是118?不知道,自會量體重以來我就沒試過是這個磅數,都是120以上的,所以想看看我118時是怎樣的,便是這樣簡單。 居然是兩個年輕女孩告訴我的,說我幾索,我想,也許我118時便不索了,到時胸部該小得多,其實我是非常喜歡我的小肚子,沒有了會不好看,我想。

對將來的生活的忠貞

有時想想我有那麼多的自由,和不值錢的堅持,不是可以想怎樣便怎樣的嗎? 原來是不可以的。 我還要對誰負責任嗎?如果沒有人,那便只剩下神,我是不是太蠢或太功利?盤算著該怎樣才得著天國的入場卷,就憑我認為自己那僅有的道德和自制力?還是我的道德觀入侵了我的主體?若是這樣的話,這事該發生在許多許多年前了。 我不清楚我是對將來的生活,還是對神忠貞,不過,心中暗暗為自己驕傲的,原來我可以跳過慾望的控制,原來我可以。 這是成長中最美好的一部分。 就算將來和愛的人在一起,我不必事事向他解釋我做過甚麼我沒有過甚麼,可是,對於在虛渺中所謂良心的那種價值觀,我還是大概可以抬著頭的。

往來的白丁

昨晚頗夜時,一個小妹妹來電,想約我出去喝酒,我老成這個樣子這樣夜我怎會出去?便叫她來我家喝。 是這樣的,她的一個狐狸精朋友的其中一個姘頭要為她離婚,因為真的很愛小狐,小妹妹看了於心不忍便踢爆小狐男友滿街都是,做了卻心中有愧,覺得對小狐不起,另一方面又很想和狐狸精絕交。 在她來說,這是很大的事吧。還未喝完,那個據說是富豪第二代的慒佬姘頭在旺角喝醉了,她急急的去「救」他了。 我不明白的是,為甚麼富豪第二代要在旺角街頭喝醉囉。 這便是青春,甚麼事都很嚴重,這樣的事更是天大的事啦。我問小妹妹,你沒有喜歡這個男人嗎?她說她都問過自己,她說真的沒有。 哦,真的沒有。 她這一來,我家的廉價酒都喝光了,要補貨。 獨酌殘酒,蜜蜂小姐線上問我怎還不睡,閒聊幾句後她把我舊愛的新聞給我看,說舊愛現在著起西裝事業有成「碌」。幾好笑,當初我喜歡這個人,其中一個很主要的原因是聞到他的窮味,為甚麼我那時會喜歡人窮,到底是一個謎,現在大概是不喜歡窮人的了。看到舊愛的訪問說他的生意有多好,我真的很想叫他還錢,不過,其實這些錢我都不打算收回的了,死不往還好一點,還是。 中午被另一個朋友的電話叫醒,昨天約了她今天來我家閒聊。她是中學同學,畢業後很快結了婚,也很久沒工作了。她是一個滿有街頭智慧的人,可是卻喜歡在大道理上挑戰我,有時真的被她氣死,可是看著她那麼可愛圓圓的眼睛,怎能生她的氣呢?我做了冰咖啡,後來我說想多喝一杯問她要不要,呀原來她覺得非常好喝很歡迎這個續杯的。能做朋友喜歡的冰咖啡是我的光榮。我們東聊西扯,聊天的格式特別斷裂不順序,她說了半天同一件事我都分不清時序先後,大家不斷的打斷大家,說的大致是怎處理家中病人的醫療,我最近處理病事多,更深感病人有病人的責任,怎處理得宜絕對是一門學問。看到我地上放著碗口粗的白蠟燭,她很奇怪,因為在她這絕對是喪禮上點的,我說我知,可是這是我多年前在美國得州買的香薰蠟燭,在我眼中是很浪漫的,當年還買來送了給另一個和我同一天生日的美國女孩作生日禮物。我邊聊天邊練小提琴,她質疑要發掘的興趣便不是興趣,如果喜歡的事物是一定知道的,不用栽培,喜歡坐在家中甚麼都不做都是一種嗜好。我叫過她跟我上教會,有時她會欣然赴會,可是我不叫她是絕對不會主動跟我去的,最初我有點介懷,後來想,這是神的事便不應計較。她曾經說過,我就是「一pad野」,她是知道她的零生產力不過實在很享受現在的生活。臨

嘴裏的甜味

一直有一個非常無聊的想法,每次我戀愛的時候,喝的水都是甜的。 這是我多年的經驗,每次為了愛人神魂顛倒時,喝水是甜的,有時認為我明明沒戀上誰,可是水裏的甜味讓我胡思亂想,於是便認真一點的環顧一下四週,好像不是呀,莫非我看中了誰我自己都不知道?於是我理出一個新的方程式,那一定是有人愛上我,正如我夢見誰,我知道那不一定是我掛念誰,憑甚麼我不能看成那是在夢中的人想著我入我夢?有時反覆夢見不想再見的人,我會心中有憤:「妖,死開啦,我都不想再見你!」 直到有一次,我的朋友說起,每次餓至血糖低時便口中有甜味,因為身體在消耗體內的葡萄糖。 啊,是這樣的,原來我一直想多了,嘴裏的甜味是因為葡萄胎轉化為能量,而和我那些無聊愚蠢的單戀無關。 最近我喝的水都是甜的,那是我的身體告訴我,哦,減肥初步有成績。

食.戒

說是吃素,可是在家吃的素便不是真的素,一塊豆腐煮在雞肉當中,那便不素了吧?從前我戒肉時還會吃一點魚,這次連魚都不吃,可是卻吃肉汁。 說要戒的,當中最有決心的是雞翅膀和雪糕。戒雞翅很簡單,想到雞翅那麼不健康要戒便戒掉了。 戒雪糕,本應是非常難的。 我最喜歡吃的便是雪糕,甚麼味道的都喜歡,我可一人一次吃半公升,三球四球的都會給我在十五分鐘內幹掉。戒雪糕當然是為了怕長胖,幸好我還算嘴挑,不好吃的雪糕不吃了,而好吃的一定是極為肥美的,那我大概也是算是輕易的戒掉雪糕,一年大概只吃幾次,真的是太可憐了,那麼喜歡一年卻只能吃幾次。 今天我的朋友打長途給我,我剛在登記校友會的晚宴,我問她,我患上選擇困難症,他們讓我選吃不吃素,可是我實在不知道三個星期後我還會吃素嗎。朋友的答案很簡單,那家餐館的素菜會好吃嗎?我說大概不會,她便很輕易的為我做了決定。 戒甚麼都好,酒是很難戒的。

死和生

今天算是平生第一趟去我的朋友的喪禮。 其實不是很熟的朋友,認識的時間也不長,本來只打算去她的記念舞會,不巧那天和她的男朋友踫上,他問我去不去她的 喪禮,那,我便說我去。 今天在家磨蹭著,上親子王國找嬰兒成長資料,原來嬰兒幾個月大便可學習,有一套幾千元的閃卡教材的;真是,活到老學到老。嬰兒到多大會轉身呢?多大可喝涼茶呢?我對嬰兒可說所知甚少。網上滑浪到黃昏時間,下起雨來,很不願意出門,一刻意志薄弱幾乎便不想出門。幸得妹妹在人間把我喚回來,她約了弟弟在灣仔買電腦軟件,之後我們可一起吃飯,到底是有一件實在的事令我起動,打起精神化了一個看來很淡其實是很濃的妝便出門去。 我還帶著一把傘。 平常日子我是不帶傘的,因為我知我的運是不會淋著雨的,每次下雨都不帶傘都大概沒淋濕,可是,今天不是我的日子啊,是人家舉殯的日子,我知今天雨不會看在我的情面上不下的。 香港殯儀館是我去過最多次的殯儀館,可是我還是下錯車,在北角便上了人間,原來是鰂魚涌。下著雨穿著矮的高跟鞋走這一段不好走,我有點忟憎了。 終於走到了,朋友的靈堂設在地面那層,一進門便堂皇的高高的充滿了整個空間。本來我是想到洗手間看看我的妝有沒有在雨中化掉的,可是,被華麗的靈堂吸了進去,便沒去整理好自己的儀容。 靈堂很簡潔卻優雅,高高的樓頂垂下一幅幅白紗,燈燭輝煌,射燈把光柱射向白紗,紗幕便有了一層層光暗,雖則暗的地方還是很光的。地上燃點著一排高高低低的碗口粗的蠟燭,我到的早,蠟燭還很長,還未掉下太多淚。靈堂左側有幻燈機,輪迴播放著她一生最美好的時光的照片,從兒時到死前。 逝去的朋友很豁達很勇敢,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也沒有太多愁苦,死前最後一個生日還開了舞會請了所有的人,後來我才晃然大悟,原來她是趁這個機會說再見了。她是開酒吧餐廳的人,一輩子都在開一個舞會,要爭的男人,都因為她的本事爭了過來,男人為她離了婚,那,該是沒有甚麼遺憾的,死也是贏著死的。 靈堂上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朋友家境富裕,往來無白丁,在靈堂的都是看來有身份有重量的人,都穿的很莊重得體。我看著我穿的黑裙子,誰曉得我的裙子是 Isabel Marant 的呢?雖然是大減價時買的,可是到底都是一個牌子呀,而且是我喜歡的穿出我個性的牌子。那麼皺巴巴是我的錯,我家中沒有燙斗,有也不見得得會燙一下才出門。由是更想到我朋友的好,她曾經有一件我也有的 Zara 綠色條子裇衫,她那麼富裕可

在伊斯蘭教徒身上學信仰

家中有點小變故,弟弟和侄兒暫住媽媽家,連他家的印傭也來了。 她是一個很虔誠的伊斯蘭教徒,這個月是齋戒月,她白天便絕食,晚上誦經。她做事盡責勤快,對人溫和關懷,真心愛孩子,相處幾天,我被她良善的靈魂感化了。 昨晚和一個朋友說起她家的新舊印傭比較,她說舊的那個虔誠,新的這個不是。她說,舊的那個工作好,對人也好,因為她要向之交待的不是人,是神。 想想我也要檢討自己,日後工作要謹慎,因為要交待的不是老闆,是神。

香港人大撚晒?

香港人客死異鄉,一家人開開心心去旅行,豈料換來如此悲慘的結局,是始料不及。 當奴曾與特區政府因處理得宜,反應敏捷,在民調便重振那本來委靡不堪的雄風。怎樣都好,當奴曾這次是領功了,不過他的演技還待磨鍊,也許,他內心深處那「仲有一年便un un 腳逗長糧」的想法在他的可憎面目中流露出來,戲便怎演都不好。是,這絕對就是人身攻擊,他的面目絕對可憎。 媒體上,facebook中,不同意見百花齊放。主要分兩派,一派是「這些事在戰亂國家日日都發生,不過香港人好命,而家香港人大撚晒咩?一個都唔死得咩?」另一派則是「還死者一個公道,可是香港人也不要把仇視菲律賓人。」 我總是相信香港人是理性的,雖然被主流媒體那些低俗的是非觀催殘多年,可是我們最後還是理性的,說到底整個香港都是一個炒賣市場,我們都是求財,不是求氣,香港人的水平還是很可以的。 那些認為「香港人大撚晒死幾個都唔得咩」的人,我不認為他們完全沒有同情心,我以為他們是啟動了自我防衛機能,防止自己同情死難者而避開傷痛。這也是自我處理創傷後遺症的一種方法:否認事實。 我的看法是,不是「香港人大撚晒死幾個都唔得」,而是,正如一個案發後第二天去現場致哀的菲國女華僑說:「人命來的,死一個都唔好。」在非洲阿富汗伊拉克巴基斯坦巴勒斯坦每天死的人,親友都一樣哀慟,不過那些死者不是我們同一個城市的人,我們便顯得漠不關心。香港人在馬尼拉遇難,非洲阿富汗伊拉克巴基斯坦巴勒斯坦的人不會傷痛,一樣會漠不關心,這是絕對正常的,這又有甚麼好比較的呢?本來這就是一件可避免的悲劇,菲律賓政府的顢頇無能活活丟假於世人面前,香港人又怎想到,一個這麼近的國家水平會差這麼遠?我覺得整件事最大的啟示,是我們一定不能放棄法治,一定要盡力爭取民主,要改造香港政府那種低級公務員的管治心態。看著菲律賓這個貪腐政府便知道苛政猛於虎。

為家庭付出?

先前做了些教育訪問,一個攪教育的講員說的好,婦女對家庭的付出往往被忽略,因為看來好像沒有甚麼,從前的做家務,到今天的教做功課,都不是能賺錢的,除非你是家傭或補習老師。 最近家中出了點亂子,忍無可忍了我便出手,暫時算是把情況穩住了,我當然不敢居功,我只是看不過眼,明明所有當事人都知道怎做是對的的都不做,無人出手我出手而已。 為家庭付出是很好的感覺,可是,我不能停在這裏啊,因為世界始終是誰有錢誰說了算。不是說我要拼命賺錢,可是都得有自己的工作。

窮與借錢

一個朋友問借錢交學費,因為她人在外地,信用卡上的貸款額又用光了。 花錢得花在自己喜歡的骨節眼上,我最喜歡花錢請人吃飯,我最討厭借錢給人。 這個朋友做事隨心隨意,說去歐洲便去了,都沒計劃的很週到,隨性當然是有隨性之美。不過,既然你可那麼隨意,不事先為交學費做打算,你當為你的隨心負上責任,而不是我。我自己也身陷財困呀,由是馬上便婉拒了。 我是窮可是我半點沒妥協我的生活質素,我是喝不起貴酒可是便宜的酒和喜歡的朋友便一樣好喝,而且現在的酒不貴。我還是一樣喝著非常好的咖啡,那花不了我多少錢,貴的是我的品味不是錢。 有些朋友來我家吃飯帶了些過期咖啡來,又有些朋友把不要的東西塞給我,有一個朋友好像過的很好可是送人的看來都是他不要的,人家送的他無用的便轉送出去,還把那件東西誇讚得天上有地下無那樣好。從來我真能送人的東西都是我細心買的,我這個人很自私很刻薄,可是要我老人家親手能送出去的禮物一定是我喜歡的。我在想,到底窮的是我還是他們? ps1:有一次買了很貴的東西給一個朋友生日,一個很賢惠的朋友看到,便說我這樣花錢。感覺很好,因為這個朋友痛惜我的錢多過我自己。 ps2:過了幾天後,我終於明白我不是在乎那幾千塊錢,而是朋友問借錢的態度太「老逢」。她一開口問借錢便編派我怎樣為她交埋學校打理所有事務,喂,我都未應允借錢給你你便指使我幫你做埋妹仔?借錢不是要低聲下氣一點的嗎?還要指使我做庶務,這個人很直,對呀,即是很不世故。

加兩文配大可樂:To my lovely 大家樂

你要知道,今時今日的香港人,去過很多地方,有很多東西會勾起我們浪漫的回憶,可是,突然一句,加兩文配大可樂,我們去過新疆薩爾瓦多阿富汗聖彼德堡...的人,都會突然一下的倒了胃口的。 給去過世界盡頭,可是還是回到香港的人啊。

Inception

這個故事很難說,導演辛辛苦苦經營,講得幾乎吐血,我也看的辛苦,可是怎麼我還是覺得不夠精密?也許是因為他解畫解的太盡想說得太清楚,越是這樣,我便越覺得低。 在說下去前,我想說說現在電影觀眾和電影的關係,很有點嫖客與妓的況味,現在的觀眾是一關上燈便不負責任想看你怎樣娛樂我,給我驚喜,萬一他老人家猜到結局便會斷言這部電影是屎片。 電影除了娛樂,不是還會給我們夢想與某一種情懷或情調的投射或共鳴的嗎?不要把自己當嫖客,愛一下電影好不好?電影拍得不好,結局有多出人意表都是廢話。 好了,回到Inception。 這個電影卡士之勁,真是一時無兩,連演臥病在床等死的老豆,都是奧斯卡提名演員,果真是千萬金元堆砌﹣﹣和劇情一樣。 我不覺得這電影難看,相反我極為欣賞當中的電腦特技,特別是反轉的巴黎那一節,也很喜歡Cobb為首的「夢賊」商議怎樣把一個意念植入目標人物富商兒子腦中,以驅使他日他做敗家仔,他們說,正面的訊息會戰勝負面的想法,於是把一顆毒藥用美好的想法包裝,兒子看到紙風車時,終於「明白」父親怎樣都是愛他的。這是一個很聰明的計略,可算是玩到盡,可是,因為反派是一些不知名的潛意識意念,於是,在最緊張的高潮位時,主角們打的便是「咖哩啡」,打蛋散又有啥好看的?看出來導演的力沒出在拍動作上,雪山城堡爆炸太流,大部份打都是「hea」打。 還有,我極不明白,戲中出錢又出力的渡邊謙為甚麼都像個蛋散?同樣他都是金像提名演員。 我想問戲中有那個有對白的演員不是金像提名的囉。 在第一層夢與第二層與第三層與第四層之間,來回交接的,是目標人物打開保險庫這個高潮位,與主角Cobb怎樣剖白他怎樣害死他老婆。一時好像很驚險死線將至,可是當我的情緒去到澎湃處,導演又怕我只是嫖客不愛他的孩子,於是硬生生把我帶回Cobb與太太的生死戀中,將我的情緒當過山車,不過不是好玩的那種。我看劇本的主要問題是主角的「任務」和「感情糾結」兩者實在太沒關連,我又要關心那個未來敗家仔的心結,又要禮貌地對Cobb與他亡妻的過去作出好奇,實在是有點分身不暇。 堆砌還堆砌,導演解畫還是解得明的,不過,我想他的原意不是只想拍一部我們看得「明」的電影吧,這個野心勃勃的大導演。 走出戲院時我突然很想再看《Matrix》。

令人窒息的張愛玲餘熱

我這樣說沒有對祖師奶奶不敬之心,只是,日講夜講都是八掛瑣碎嚼爛芝麻事,不見得有人認真寫文學評論或社會學研究,好的文學評論一早都寫完啦,我不介意看八掛,整個社會的新聞都娛樂化的啦,可是,若有新料爆就話者,都無,連邁克都有騙稿費之嫌。 我想,從她之後到現在都沒有一個比她寫得更好更汁液豐富更刻毒更性感更迷人的作家嗎?對不起,偏偏又真的是沒有,問你死未?於是我便唯有默默忍受一眾寫手文思乾涸時又把祖師奶奶拿出來祭天地。 不要笑, 這是中國文學的悲哀。

愛情的畫面

J 小姐曾問我,我心中的愛情畫面是怎樣的。 是的,每個人心中都有個愛情的畫面。她的是一個人披著頭巾被風吹著,在海邊等她的愛人,沒有男人。蜜蜂小姐的是和愛人在他們一起創辦的公司前,享受事業愛情兩得意的成果。J 的朋友是她的男人用手包著她的手,可是看不到他的臉的。 我在 99 認識的一個音樂家,我說我很欣賞他的音樂,J 說,可是我看不到你們上床啊。我很明白音樂家為甚麼都很能泡到最多的妞,當你看到他們薩滿教神靈上身時,在那一刻你能不愛他們嗎?可是我那麼清醒,我就知道我喜歡他只是他做音樂的時候。 一個人和另一個人赤裸抱在一起。 我們一般人都是這樣,我們看到一對情人,都會幻想他們上床時的情景,我們愛上某一個人時,不都會在思海中預演一次和那個人做愛的情景? 在雜交妄想症的教育下長大,在空曠多人的場地,我便會幻想每一個人和每一個人做愛。 我是說,當你還沒在腦海中預演你和目標對像做愛的情景,那你對這段關係還是不夠認真;或許那是於我而言,因為要打破我心中的潔癖去做這事,畢竟不易。還有,把一個好地地的朋友於精神上冒犯了,也是很有歉疚的。 從前,我的愛情畫面是我在一間舊房子,有條子舊木地板的,我穿著很薄的白色棉布睡衣,綣曲在沙發上睡著了,我的愛人回家了便把我輕輕的吻醒,在白棉布睡衣下有我的豐富有血肉的身體。 現在,我失去了具體的愛情的畫面了。

Inception 的解讀

媒體上很多Inception 的看後感,林燕妮寫過,嚴浩寫過,陶傑寫了足足一個星期,這電影於他真是抵睇,一張戲票換來一個星期的稿酬。 可是,為甚麼他們說的電影情節,和我所理解的有點不一樣? 林燕妮說"Shutter Island"中 Leonardo 把妻兒殺了,為甚我以為是他的妻子有精神病把孩子殺光?當然最後是「不知是誰有病」的故作玄虛的結局。 嚴浩說Copp對著Saito,導演故弄玄虛,不知誰殺了誰,才能醒來回到上一層的夢。是這樣的嗎?我有點相信他的,因為他是導演,是會看電影的。 陶傑說夢賊入了富家子的夢,是要把「將家產都捐作慈善」這想法殖入他的思想,怎麼我以為的是,他們要殖入的是一個用正面手法包裝的負面訊息,就是要富家子以為父親是愛他的,他要把父業發揚光大,於是便剛復自用的敗家?有誰真是看懂了煩請理清一下我的思路。

哀悼八月

八月就在極為無聊極為不事生產的情況下去了一大半,剩下來的一個星期,恐怕都不會有進展。 我是澈底的讓自己墮落的了,無論在那一方面。 長胖了許多,居然由得我賤格的肚腩繼續長得圓,並且堅信有一天肚子會變小的,不過不是現在,於是繼續放心吃喝。我想,吃得香是一種福份,也是身體健康的現象啊。 於是有時有了饑餓感便感到愉快,想著脂肪源源不絕分解變為葡萄糖,希望身體拿脂肪是從肚子拿吧。 蜜蜂小姐問我早上吃的甚麼早餐。現在我吃的是一片吐司,塗的是台灣新竹福源花生醬,台南養蜂班的蜜糖,好的咖啡,約100克漿果酸奶,一杯綜合十穀粉,很貪心縱慾時還會做牛油炒蛋,不下鹽只放黑椒,這樣蛋有牛油的甜味。 不要問我為甚麼炒蛋也要甜,我不知道。 最近花的是,買了新的錢包。舊的那個沒做錯事,可是用到忘記用了多少年,光榮退役。換下來的時候想,經這個錢包花的錢有幾多呢?是一個謎。新的錢包是粉紅滲橙色的彷鱷魚皮 Anna Sui,是長的像 clutch bag 的,因為長一點的錢包比較有氣勢,我幻想著拿著這個錢包做個管錢管事的。 還有買了新小提琴。本來差不多要放棄,不過,我的老師不放棄我我也不好放棄小提琴。回想拉得最好的時候,心中的快樂是巨大的,這種快樂也許便是我以後活下去的熱情和動力。 做了平生第一回 gel 甲,是有點粉紅靠紫的裸色,非常的好看。當然只是腳趾,要拉小提琴,恐怕手指以後都只能是這樣難看的了。 患上社交恐懼症,除了單獨見一些朋友,都不見不想見的人。要和不想見的人社交,是要身心健全時才做得到的事,現下我身心不健全。 昨晚和一個朋友說到我以前的劣行,她問,那時候你是有催毀性的吧?我想,我的催毀性又回來了,非要到最落魄最悲痛處,我這個人才會振作起來。往往找不到我的痛苦,這樣令我很納悶很苦惱。 不過,我現在很清晰,找尋痛苦歸尋痛苦,我不會再尋求渴求痛苦的愛情。 夠了。 很希望有天睡醒我振作起來。 ps1:那一定是我不夠窮所以不振作。 ps2:有個人管我都好,我是說有個經理人,一個愛我的經理人,會哄我的。這種經理人往那找,我又不賺錢。

三失女人

和一個去了北京的好朋友網聊,她很忙,可是不忘問候我,最後還叫我若有甚麼情緒問題可給她寫電郵。 有這樣的朋友真的滿感動。 我說,除了沒有工作,最近我可是沒有甚麼煩惱的。 我的朋友說,只是找工作吧,那還好辦,又不是找男人。我說,男人時時都找的,我的眼睛長年長開的看師哥的啊。 今天我的指導老師斷言我的片不夠好參加影展,是有點戚戚然的,可是最後我都不太放在心上。是呀,那不過是他個人的感覺,而且也不代表我以後拍的片不好,不知那來的自信,我知我的片不是最好,可是也不差啊。我是有一點點的不快,可是,當人生有更多更血淋淋的苦痛時,這些算是甚麼? 好啦,我三失,失學、失業、失愛人,可是總沒想過怎過的省儉一點,還是平常心的去花我應花的,還想著怎樣再堅持下去要漂亮一點。 花得起是很好的感覺,我是在花我對將來的信心。 昨晚父親對我說,找工作不要找離開香港的,因為他不想孩子們都離開他。其實這個問題我都考慮過。我看著自己粗糙的雙手,怎看我都是一個要捱苦的人,不會有一份不苦的差事,我心底處,還是想幹點甚麼的呀,總想著要做一些算是卓越的計劃(如果這個本能能應用在自己的片上便好了,可是到自己的作品時卻每每妥協)。父親雖說不想我離開,可是若我找不到工作在家閒坐,肯定他們又擔心我,我母親是會說不經大腦的難聽說話,我這人心胸窄,這種話是聽不得的,我不為自己將來打算,最後吃虧的還是我自己。 當然,最理想的是有一份我喜歡的又可留在香港的工作,其實我也不想長期離家的。 快點只做雙失女人便好了。 我的意思是說,開邊瓣都好呀。

金门王&李炳辉 - 流浪到淡水

Freddie Mercury and Mary Austin

週年旺相

週年婦檢。 去年醫生說我得半年檢查一次了,可是我不理他,還是一年檢一次,居然我的纖維瘤沒增大,可是他懷疑我另生死不了人的瘤,由是叫我三個月再檢查一次。 我大概是不會聽話的。 然後我便去做眼檢。 從沒近視,這輩子花在眼睛上的錢不多,這是我最花錢在眼睛上的一次,除了老花嚴重了,便是一點點散光,我的眼睛沒出甚麼大問題。 很懷念從前看得非常非常清楚的日子,視光師讓我戴一副不知甚麼的眼鏡叫我走路,突然一下子,透視感全失去,我一步都不敢邁開,認為自己是站在懸崖上。 膽小到這個地步,不過就是看的世界不同,明知地板不會因我的眼鏡而變型,我都不過是如此脆弱。 還是我的眼睛。 從前我有很清澈的眼睛,現在長了黃斑,我以為是身體出狀況,視光師說,那是因為色素,因為我平時不戴眼鏡,曬的陽光,大概像皮膚一樣吧,便長了色斑。我非常的不服氣,因為一直都以為到80歲我都會有清澈像孩子的眼,原來是不可以的。我問沒有眼睛美白的嗎?原來真的沒有。 看電影時,由不那麼老的演員扮老時,我總愛挑他們的眼不夠老,老人的眼是不清澈的,是濁的,那管你多天真多童心,老人的眼,是濁的。 我們總不能否定歲月吧。 原來我都不能。 歲月還是有正面的一方,更年期後大概所有有關生殖器的瘤便會消弭,我的醫生說過,你還有很長時間,你要動手術,可是我總是認為要我動手術的醫生不是好人。 總是認為我的身體由我做主,醫生不過是有緣同路人而已,這個有沒有緣,都是由我主動。

一屋孩子

二叔自由行來香港,爸爸借個機會請親友吃一頓飯,補回他第一個男內孫出生後沒請過的滿月酒。 隱隱晦晦的,又不想說明,可是大家都明白了的。BB三個月大,居然會拿著二叔給他的利是,大家開心得大笑,連忙拍照。 家族中所有孩子都來了,一屋孩子,姑姐非常的開心,玩了半天,一向極為喜歡孩子的妹夫說,還是不夠多孩子。酒樓的女侍應生看到我們家的孩子男女比例,居然很羨慕:「那麼多男孩,真好。」我反眼,今時今日都還有人這樣想,中國距文明之路真的很遠很遠。 我只是想,當女孩子要面對月經很煩,不過,男孩子要面對青春期的震撼,可能也是很煩的。 表妹的小兒子很斯文,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他,長得美麗的像個女孩子,說話又溫柔,很靦腆很含羞答答的,叫一句表姨媽叫得活像京劇中的小姐,不輕易叫人一聲可一叫便先把那個不叫欲叫的羞態做將出來。上次見他他還是剛出小門牙的半嬰兒,現在會行會走了,於是我極為後悔怎麼我錯失了他最可愛的時候呀。 極為遺憾的,以後 一定得找機會多見他呀。 T2想喝橙汁汽水,可是口中卻說要喝水,說罷卻扭過頭去看他老媽,在觀察她對於他喝汽水的反對程度有多高。我問他媽:「你在家怎虐待他們令他們連喝個汽水都這樣壓抑要看你面色的?」 準備了一些爛gag去招待TT,豈料TT的爛gag比我更多更爛。 對著一屋孩子半天後,我發現我當然是不喜歡孩子的,我只是喜歡和我投緣的孩子。

八月雜感

我想說的是,我的血把床單滲髒了,反來覆去都說的不好,這有多難說呢?反正我有暴露狂,反正我那麼喜歡我的月經。結果昨天費了一天勁洗床單,又沒有太陽,到底還是給我想到一個巧法子把床單晾乾了。那是我喜歡的有藍色葉片的象牙色床單,很英國田園的很優雅的,就是我的床對它來說有點小。 極為眼瞓可是也得打起精神換床單時,我心想,幸好我是一個人睡,如果身邊有另一個人,那要打攪他多不好意思。可是,誰叫他要和我睡呢?選擇了和我睡,這便是命定的麻煩了。 那我只有祈求,和我睡的人給我的麻煩比我給他的麻煩少。 數月前經朋友介紹一個老闆,是一個極為奇怪的人,在想法上和做生意的方法上,都不是這個世紀的人了。到底他都大概有60歲吧?他很想我去視察他的業務,也很有可能他視我為將來的僱員。我和一個朋友一起去了,大家心中盤算這人能為我們帶來甚麼利益,朋友說如果要合作便得想想怎幫他,我說,我想不到我們怎幫他,因為很難,我只想到怎樣互惠卻於我們有益。我說:「怎樣我們都不是釘在棺材上最後的一口釘。」朋友聽了覺稀奇:「甚麼?」我想想便說:「即是壓在駱駝背上的最後一根稻草。」是有這樣說的嗎?我們這行遇上的這種奇人可多了,也許可聽下回分解。 短短一個月便長胖了很多,我想我真的是心廣體胖,憑甚麼我便那麼沒有煩惱憂心的事吃的這樣香長的這樣胖?還是像小孩一樣被煩著便發躁狂便甚麼都撒手不管?沒心肝沒肺的人。 聽著音樂在想,甚麼樣的音樂配怎樣的天氣。Norma 中的 Casta Diva,腦中想到的是坡度不大的田野,太陽曬過去山陰,撤退了又灑過去了山陽,溫柔的。Damian Rice 是黯淡天氣的一層層的不同深淺灰的雲,雨像厚帳幔一幅一幅的開展又摺疊。爵士樂是晚上,是我那雙極為閃鑠的紫色與銀色閃片鞋。 今天拍了一天短片,是一個非常簡單的製作,我當監製呢,結果收工賽後檢討,我和導演說我不夠凶,不夠堅持。可是,我們有一桌子的零食,那還有甚麼可投訴的呢?收工後導演想和大家吃飯,吃到十時,他已經要趕回家為兒子烚奶樽,又說很久沒晚上出來了,好像很享受。一桌子的男孩都紛紛接電話打電話,都說要走了。我俯瞰看著我的左手,看著我的右手,看著我滿身的自由,感覺我的頭抬的極高,像一個公主。 我不知道我的自由有多珍貴,多麼的不能捨棄,也許我便這樣孤獨的一個人對著一部電腦的老去,到死。

冷酷夠了

抱小恙,在家躺了半天,看了一回又一回的新聞,看了六、七遍甘肅舟曲縣泥石流慘劇,一次又一次,幾多人死,怎死,都觸動不到我的內在。這不能怪我,我們這些活在資訊泛濫時代中的人,你想我能有幾多同情心給世界上每天死的人? 好了,直到晚上更新了新聞內容,災民搶救援物資,一個婆婆搶不到極為激動,突然我的胸腸一下酸疼了,婆婆不要哭,我趕緊明天去捐錢你便有水喝有飯吃。 我骨子裏是極為中國人的吧,只有呼天搶地才能感動我。

動怒與靈命與命

家中有親人患上精神病,日復日的說要死,說有心結。 感謝神給我的試煉,平常日子這種《亂世佳人》中的 Melanie 角色絕對是輪不到我上演,這回由我這個醜角上場了,對不起切莫見笑。 老實說,我情願對著那個天天說要尋死的人都不願面對他的家人,有他說沒我說的嘮嘮叨叨。 有些人不明白,溝通是雙方互動而不是一個人獨白,要這樣「溝通」,而我不是受薪這樣做的話(是,即是陳振聰),你殺死我啦,喝一千杯威士忌都不能平復的。 我的病友說了一件又一件的心結,我還以為可以有幾汁液豐富,比如甚麼極為黑暗不為人知的家族陰謀童年陰影,豈料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妖,都是碎料。 很久以前看過一個精神科醫生的文章,一個太太因為史前她所幻想的丈夫出軌事件而精神失常,醫生無法以常理與她溝通,於是另想法子。我最失敗的地方便是忘記了那個法子的細節。 今天看新聞,一個4歲女童赤裸在街上遊蕩,看了我一陣心痛,就像許多許多年前,我和爸爸在街上聽到一個孩子被人虐打時,我感到我的父親靈魂上的一下震撼,也許撩起他感情上傷痛的回憶。父親沒有說太多他童年被虐待的事,可是我知道他童年的悲慘遭遇,可是他很少打我們,他對我們總是慈愛的。 他沒有把傷痛遺傳給我們。 如果有時光機,我最想回去的是母親的童年,縱使她說她兒時家中有多富裕,可是為甚麼我在她身上總感受不到一點溫暖?孩子不是都一定愛母親的嗎?看著嬰兒看著母親的臉,這都是天生的,要失望幾多次才會不愛?為甚麼我對母親的回憶總是凶殘痛苦的?唯一好一點的是我穿著橙色雪紡裙子,背後打著一個蝴蝶結的,可頭髮短的比男生的更短,在啟德遊樂場玩迴旋木馬。 就連現在她都不放過我?她認為的愛,像毒蛇一樣,狠狠的把我纏得窒息。 也許讓我知道母親的傷痛我會體諒。沒有讀過書這個理由迄今都不能解釋她對我們凶殘,我不相信。 對比我那個患精神病的親友,她的所謂心結,比我的心結真是不夠汁液豐富,由是我想,精神病這回事,不是全由心智決定的,不怪得有人在便利店被多看一眼便殺人。 由是我便進一步想,比我不幸卻活過這陰影的人更多更多,今天新聞說到關惠群,她童年在文革中長大,可是她長大後只想到怎讓愁苦的人過的好一點,相對來說,我的愁苦又算甚麼呢?我的病友的愁苦又算甚麼呢?可是我們都苦苦的被困於自以為自己的不幸中不肯離去,吸吮著這些仇恨痛苦滋養著我們陰暗陝窄的心靈,戀棧著不肯成長前行。 你的童年有多悲慘不是你不成長的理由。 我

太太

網上訂了九廣鐵路的直通車票,去九龍塘城際票務處取票。第一次認識到「城際」這詞,很浪漫,所有有關旅行的詞於我都是浪漫的。 票務員看到我的需求,叫我到閘口的另一邊為我處理:「太太,過來這邊吧。」 太太。 奇怪我一點沒反感,還暗暗的歡喜。今天剛為下手做錯了事動了極大的怒,可是,票務員沒把我滅絕師太的氣質看出來嗎?我不醜惡嗎?我那麼醜惡怎配做太太?太太是一個能和一個男人過日子的女人啊。 對不起這是我對太太過份美好的想法。 如果是太太,我一定是一個很有福氣的太太啊。 我這樣的太太我會怎過日子? 我會過平凡卻不平凡的日子啊。 偷偷在你的皮包上放上小字條,甚麼都一塌糊塗的說。 看到你偷偷的看別的女人,記在心上然後狠狠地報復。 養一隻貓,不過貓毛你收拾,貓砂你抬,然而貓愛我比較多。 花蛤上市時做花蛤義大利麵,花蟹上市時做花雕蛋白蒸蟹。 週末在酒吧喝醉了你得來接我。 會做腰果紅莓曲奇。 不收拾屋子。 會做飯。 會洗衣服,如果有陽台的話,有太陽的日子我天天洗,當然是用洗衣機。 不裝天花燈,白天光從窗中射進來,晚上光從座地燈或牆燈或檯燈漫射來。 我還是會穿著舊T裇當睡衣的,別妄想我有性感睡衣。 難忍你的缺點我會不留情面的直罵,而你有難容忍我之處卻老說:其實沒甚麼。 若真的吵架了,我還是希望你會先妥協哄我的,只有我愛的人才知道我是一個多麼懦弱的愛人,打開自己任人傷害。 當然當太太是有太太的氣勢的,對著外人的時候。 不期盼你會給我買禮物,可是真的買的時候,還望不是太難看的。 不拍影樓結婚照可以嗎?

多疑到這個地步

明天是一個我疼愛的小妹妹的婚期,一個月前已收到請柬,穿甚麼裙子鞋子我都想好,賀卡賀禮都準備好,可是,今天我突然想到,婚禮會不會突然告吹?因為聽過無數這樣的故事。幸好有facebook,她貼出最後一晚是單身,那我便安心了。 多疑到這個地步我都不好意思,這不能怪我那個有雜交妄想症的母親的,都是我自己的病。

誰不是公主

當了一天的安慰者,對我這種超級自我中心自私的人來說是有點勞累。 最難受的是,好像沒有人關心我的感受。 晚上和一個去了北京的朋友聊天,如常的她工作不愉快,還在做她的白日夢要開餐廳。到再見時,我勸她不要放棄工作,要堅持。 怎麼我總是忘記向神求助? 對這個朋友說了好聽的話後,她很感謝,我寬慰了。 一次在網上和一個事事只會怨天尤人的人吵架,大家都無聊,我理她我最無聊。天天有人在非洲餓死天天有人面對極權不公義而這個人永遠有條件相信全世界最慘那個便是她。後來,據說她在我身上尋求的是無條件的支持,無論甚麼都說好,都說沒事。 建議發明家發明一台唱好機,天天時時刻刻甚麼都唱好;建議這種人加入共產黨,那便沒有不好的了。 我這輩子的無條件支持是要留給我的愛人和愛我的人的,不會浪費在事事怨命的人身上。

公路旅程

在弟弟家待了一天,晚上走的時候,車子經過深井大橋時我才想到把我的音樂拿出來。 能有一點點外國公路情調的路,在香港是不多的吧。 若我去旅行,我得拿個國際車牌,開著車子,路途上不斷重覆又重覆聽約一擊的音樂,Queen,Damien Rice,一點古典音樂,一點爵士,一點陳奕迅,大概便是這樣的音樂狀況。我是主DJ,同伴可以在音樂上有貢獻,只要他不聽劉德華,若有人堅持要聽劉華,是會釀成血案的。不過,我又怎會和喜歡劉德華的人去旅行呢? 手套櫃子中還當是有一把手鎗的,一個女人上路,Glock17剛好,不大不小,外型美觀。若有兩個人一起上路那手鎗可寬容處理要不要。 我不會與另一個女人去,兩個女人駕著車太《末路狂花》了,總得找個會忍讓我一點的人一起,對我有著一種關注卻不越火線的。 開著車在無盡頭的公路上奔馳,我最快可開150km/h,可是得是穩重的大車,小車我做不來。平均車速是125km/h便好了。無數昆蟲撞死在車頭擋風玻璃上,它們的身體中果凍狀的體液義無反顧肝腦塗地的狠狠地塗滿擋風玻璃,死亡不過億分一秒的事,便死掉了,沒有捨生取義沒有掙扎沒有前世今生,沒有不捨的愛不解的恨,就這樣痛快的死去。 我若餓了便停下來吃個全日早餐,買個雪糕都好,若在中國沙漠邊陲上開的車,那吃蘭州拉麵羊肉串都很浪漫。 這種公路旅程,目的地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 今天心情不佳,想到的便只是逃避,覺得飽被忽視,彷彿甚麼事發生我都是最不重要的那個,看看日曆,我的經期還遠著便有了經前綜合症。

盡頭

凡事都得有個盡頭。 不知誰的留言,居然知道我讀的中學,我惴慄不安。 最近都在想這事,想起最早也許暴露過自己的這個網誌,沒打算給暴露於人前的話都說的太多,到底誰和誰和誰在看我的私隱都不知。 我想摺埋另開新博。 有些一直默默支持我的,我是不會就此消失的,若我還真的有粉絲,你們放心,天涯海角此生此世,我還是不能放棄你們的。

今天的事

今天中午出門前,把久久未用的一擊 i Pod Shuffle 灌滿了著樂,最主要我想在我想聽 Freddie Mercury 的時候隨時聽到。這部 i Pod Shuffle 那是我買第一部蘋果電腦時送的,是一塊白色的膠,當年還榮膺最差蘋果產品。晚上到弟弟家,他說有個5擊的問我要不要,我拒絕了,對這些我的追求真的很原始,夠便是了。 選的音樂未夠愜意,灌了一些 Alanis Morissette 的,本來一直挺喜歡她的,現在卻聽不進去。 BB今天很靚仔。 今天游泳時下雨。是小雨。游了一會身上附上成千上萬的小氣泡,在泳池的藍背景下,我身上的氣泡都染藍了,我的手來回在在大腿上掃,把氣泡驅走,身上便有了斑駁的層次,有氣的,無氣的,感覺上我是一瓶淺藍色的汽水。 和一個女孩聊天,她說有些人是有感情的潔癖,連伴侶和異性吃飯都妒忌。感情的潔癖。 買了蜂巢蜜糖,店員說不能放冰箱,我一直都是這樣儲存,不放冰箱放那兒?我極為迷罔。

笨死人

為甚麼我就那麼笨?笨得像一塊抺布,笨得像一碗即食麵?笨得像一個電腦硬碟,笨得像一把不鋒利的剪刀,笨得像一雙被陽光曬壞了卻戴上金指環的手,笨得像喝西梅汁時牙齒撞擊玻璃杯子的聲音,笨得像啞了的水壺,笨得像很聰明,笨得像手寫板,笨得像蘋果486,笨得像我的腳趾,笨得像不降解的塑料,笨得像一塊沒框的鏡子,笨得像一所沒有鏡子的房子,笨得像沒有房子的一塊空地,笨得像沒有空地的一塊綠洲。 笨得像沒有我,看著自己做的蠢事一步步把自己推向逃避的路上,我像一個傻瓜。

七月記事

明明好像想說很多可是卻不知從何說起。 感覺遺失在生活中。 不如從瑣碎事慢慢說。 濕疹復發,這次是長在頸上,學小提琴時,老師說我把琴夾得太緊了,頸上都出了紅班,後來我終於明白這紅班是我的濕疹。每年復發都長在不一樣的位置,今年有新意,在頸上。 小提琴老師叫我拉琴要拉得溫柔一點。我都好想溫柔,可是好像我的溫柔掉失在哪裡呢?J說我太剛,我想我是烈不是剛。 J 把房子讓給朋友當愛巢,來我家宿了幾宵。我不是很習慣和人一起了,不過只是幾天,還好。她很像一個女朋友,對我開始有期望有要求,幸好我們都是知進退的人;在情傷中恢復過來的她說準備好找新男朋友了,還說要給我介紹。太謝謝了。 形容給 J 聽我做過的一道涼菜,花雕話梅果凍蕃茄,她說我很有天份做一個太太,我說,為甚麼會做菜便會是一個太太呢?當一個太太對我來說,最大的挑戰是我該怎樣對自己忠誠。這個劇本我未想好。BTW,說到太太,那天晚上一個朋友生日,他是老同志,他的忠心舊愛約我們一幫「年輕人」吃飯,同志先生的「太太」也在,他和我們不熟,沒有很多人和他聊天,我現在成熟了,覺得我有責任「招呼」他,找話題叫他教我勾引男人,嘩,果然火熱動感併發,男同志是很直接的。極遙遠的我想到《流動的饗宴》中海明威寫他在巴黎常去 Gertrude Stein 的沙龍,她是一個女同志,和一個女人住一塊;海明威一直沒留意,直到一天他老婆和他說,女主人一直都不和「老婆們」說話,只有女主人的「老婆」招呼「老婆們」。後來,我和「太太」聊天後,舊愛也和「太太」聊天了。「太太」教我溝仔之餘說,看你想要甚麼啦,有些人可以一起玩,有些人上床好,有些人可一起過,說的時候,他的眼睛不自主的游移去他的蜜糖那邊,可卻沒有真的看著他。可以一起過。 J 說我是刺蝟,像某兩個我們都認識的男人,我想,我們都是那種無論和幾多個人睡過,心中都是一個 virgin,或者,持平一點說,是一個隱士。 E 說我喜歡黑暗騎士,真的太了解我,我很喜歡的一個電視劇《Beauty and the Beast》,每天晚上獅面人男主角爬上女主角的陽台去守望她,來去在黑暗的下水道。不是《天若有情》我不會喜歡黑社會。在黑暗中,也許有不是黑暗騎士的人也默默守候我,而我守候的只是一些空蕩的虛空。 在99遇上一個失戀和一個瀕失戀的女孩,我講了大野洋子的案例,John Lennon說大野洋子是最出名的不知名藝術家,我看在男女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