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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April, 2012

昨晚也許是吃得太飽,因為好像未來一年都不能多吃了,於是便豁出去吃了半條鯖魚,還有一碗飯,最後還有一個宇治金時霜淇淋,也許是這樣,還有就是我的激素吧,睡的不好,臨天光時便魘住了。夢中我是在買鞋的時候魘住的,有兩個售貨員,她們好像看不到我,我身體平的像片紙貼在不規則深淺的黑灰長方格子地板上。雖然是平面,可是我的頭是側的,眼睛和地板成90度角。 想醒過來,怎樣都醒不過來。 每到這時刻我有多強悍我都害怕,心慌了。突然心中冒出媽媽這兩個字,於是我便能放腳飛跑下樓,一層層的樓梯有窗,看到有海,有不同的風景,跑到最後,看到是現在年歲的媽媽,我便醒過來。 很奇怪,打從有記憶開始,媽媽都不是一個保護者的角色,為甚麼會想到她呢?

惡女

想想,真好笑,像我這種惡女,唔攪人都偷笑,居然有人攪我。個D人梗係膽生毛,要鬥我係未輸過的,那些人應該慶幸我收左山。要邪惡不見得我會輸餂,不過,怎樣叫贏?我整下 2 minutes chocolate mug cake 好過啦。 都幾好笑,我不嬲係惡女花魁,講陰毒記仇妒忌,我都認為我是極品 。居然有人夠膽攪我,真係未死過,不過出手好低,是弱智那類,真 係未見過阿姐出手,咪嚮我面前獻醜啦。好在我收山,並且在神面前 領功,神我進步了!要面對的,不過是自己的情緒,其他的,都不過 是在糞池中過活的人。講報應?唔使啦,那個人已經活在地獄中。 我的惡毒邪惡黑暗留給我的故事吧。

羊肉串

一個漢人問那個不斷灑水在羊肉串上的維族人:你聽的這歌關於甚麼? 新彊人賣的是羊肉串,他不賣他的情感與文化,他不理他。 羊肉串從尖到下第二顆,是一粒全肥的羊肥,從新彊到廣州,從上海到深圳,多肥多瘦的羊,能做到的,新彊賣羊肉串的哥們,都不騙你的。 喂,都沒有米芝連羊肉串,他們,不過是不騙自己。

杜煥

  這和一個朋友給我的錄音是同一個版,原來是唱的是杜煥,當然,我不認識。該是在酒樓錄的音,許多籠中鳥吱吱的唱,牠們唱的都很快活啊。記得到後面還有救火車鳴笛,我不懂錄音這些,可是覺得這個錄音有感情,音質好。 為甚麼沒有點心靚姐賣大包燒賣的嬌嗲鶯聲? 在和平飯店聽爵士樂,想到的就是這個錄音。 也許爵士樂與南音,都是一些要沾著人氣才活的音樂。 曾經很正經坐在大會堂聽爵士樂,可是好悶。爵士樂沒有酒杯人氣聲便很悶。就像南音沒有籠中鳥和音一樣,太正經便不好玩。 和平飯店那些老樂手十點前便收檔,接下來是很有火氣的一個爵士樂隊,鋼琴師和色士風手,都是胖的沒有脖子的男人。他們背很厚,卻依舊能穿上剪裁合度的西裝。不知為甚麼他們的背卻讓我想到火雞胸脯,伏在上面一定有點舒服。這是色士風手最後一晚,他獨奏一段,是拚了勁的,如果有錄音可以再聽。在他露一手絕活之際,一檯人客剛坐下,與侍應生糾纏在果盤和春捲當中。我們前面一桌的一個外國女人不時轉頭去看那個春捲情事。這是沒奈何的事,既然爵士樂得沾著人氣,那麼遇著有人在最高潮時點春捲花枝圈,也只有把這些當鳥囀。不過,如果點的只是酒,最好是高地或低地的威士忌,那麼再糾纏也沒那麼煩厭。 誰會煩厭高低地的威士忌? 是晚,還有是,我以為我找到聽音樂的法子。《心計》中 Jude Law 演的那個富二代,總以為聽音樂聽的像他一樣,便是高,即是high,可以省回很多吸毒的錢。

剛好

前天晚上和朋友和她的朋友喝剛好份量的汽酒,吃剛好份量的生蠔,還有抽剛好份量的雪茄。說到對未來生活的期盼,我不是十七歲,可是總相信最好的尚未來臨。每天午飯時走在筲箕灣街市,西灣河海旁,看到還在冒蒸氣的硬豆腐;被割開的豬咽喉和整條軟垂的舌頭,這種突如其來的血腥很合情理;在海旁聞到如新鮮剖開的西瓜的清鮮氣味。我看到我的眼睛閃著光,閃著對未來生活的美好盼望。我不知那來的對生命的熱情,大概這是遲鈍和愚笨,我就喜歡這樣,喜歡這種不合情理的自戀,喜歡這種不世故的熱情。 總希望,一天未死一天所受的傷害,利刀割下來,一刀一刀都是新鮮的傷口,流的都是冒著蒸氣的鮮血。

小花

當年我當小記者的經驗(其實,我是新聞小花,是女主播啊,不會化妝卻天天上鏡,完全不理我有幾醜),移民溫哥華的年代是李超人把一整個屋苑在香港賣的年代,很傷害那時還是很窮的溫哥華人的神經。後來,有一個叫中僑互助會的機構,他們其實幾山寨,不過,那時的香港移民和溫哥華人又很單純,在大家都有心和平共處的基礎上,宣傳到連我阿媽(是潮州女人),都有一次怪我,叫西人做鬼佬,是政治不正確。 當年,大家都需要大家。 現在,香港人,覺得,我們不需要大陸的自由行與雙非人。 我一直覺得我沒資格說甚麼,因為我不生孩子不買奶粉,我不大去尖沙嘴銅鑼灣,我無見過有人在街邊屙屎,沒親身受過不能批評,而我很體諒那些受影響的人,我不以為我無受過於是這些傷害不存在不需同情。 我在大陸工作認識的同事,大部份都是很好的人,他們比香港人不計較,有些女孩子,裁在香港男人手上,我還笑她們,人做大陸妹你做大陸妹,你點攪架。我,覺得是認識了一些很可愛的人。 有一年,是92?還是93?我回到香港,在地鐵上,一車俊男美女,馨氣祥和,就差那麼一點點,香港有幾近日本全盛時期的文明;然後,神話便不再,世界再不一樣,號外中丘世文錢馬莉的那個世界,殖民地的那個終極小資浮華世界,就沒有了。而我因為一直斷斷續續的不在香港,我沒參觀這個逝亡的喪禮,不要怪我我冷漠,不要怪我不知道我該知道你有多有名氣我應多為你大聲尖叫,因為我根本不知道。 如果,讓我選擇,我當然願意回去90年代,穿三宅一生或山本耀司不對稱裁剪的衣服,酷爆的坐地鐵,也許開著我小小的迷你,或寶馬,上一份說不上職務是甚麼的工,花的很快樂,這種說不上有幾虛無的生活。不是我過的有幾好,而是,這個世界其他人有多帥有多酷。現在的人,實在有趣的越來是越少了,少到令人窒息。 這個世界不有趣,是因為,不夠虛無。 對不起,又離題了。

惡夢

幾天前,做了一個惡夢。 見到城中地產富豪,我問候他娘親,他又問候我娘親,然後,很快地 ,我的手機無服務,我的internet被cut,我份工無埋, etcetc,在短短時間內,甚麼都沒有了。 如果要再做惡夢,可以發D優美少少的嗎?

前前後後

這兩天在街上收集到的對白,都是男人說的,不知為甚麼我聽到的對 白永遠只得一句,前後不繼,前前後後無法得續。 1. 我俾個x頭你x呀拿。(一個男人對他的兄弟說,覺得很溫馨的對白 ,男人們很兄弟才這樣說的吧) 2. 我入到去,見到有個女仔著住三點式泳衣,個胸同手臂都紋左印第安 人既紋身,好靚。(是在阿一豬扒米線,很超現實)

tears

「點解佢地唔可以一齊?」散場時聽到有妹妹仔這樣問。(對不起,時移勢易,我說的妹妹仔,好有可能是近三十歲的女性,你知現世代啦。)賬面看來,他們的確是沒有理由不在一起的,可是,女主角說幾年後想開自己的建築公司,那麼,點都無理由飛甩那個事業有成又愛她的「uncle」男朋友,而且,她和他一起她沒哭過。我們,不都是會和那些我們沒為他們痛哭過的愛人一起的嗎?那些讓我們哭的人,不是都不會在一起的嗎?越戀愛,便只能越信神。為甚麼我們會喜歡一些人?不喜歡一些對我們好的,或合理的人?除了前世欠落,或「神的安排」外,我們還能怎樣?低著頭,神作祢想的,不是我想的,不就是這樣嗎? 女主角右邊眼下有一顆淚痣,黛玉再世,都是為了還眼淚。 從前我左眼下有一顆淚痣,脫了幾次都脫不去,最後是割掉的,果然之後便好像不大哭了。

昨天晚上,我極疲憊的回家,在5號車上,忍耐著生體上的一點點痛 ,只想快點到家洗澡躺下,把這麼漫長一天積累下來的折磨磨平。當 然我的所謂折磨都不過是因著我的幼稚與我不願意配合這個世界。 前面坐著一對父子,那個兒子很嗲,頭都伏在父親大腿上。父親,滿 是慈愛,一臉都是。在彩虹下車時,父親一手把兒子上身抱著,右手 拿著一個鋁支架,這時我才看到,兒子下身是軟癱的。父親下車的動 作很快,下車後我一直期待他停下來,那個支架可能有甚麼作用,他 不用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拿著支架。可是沒有,他只是急步地走。的背 負過重擔的人都知道,你只會想走的快一點,到目的地。 是的,那個只是支架,不是輪椅,他,是不忍心孩子這麼睏這麼晚還 要自己走路;他走的極堅決極快。 那個孩子的癱軟,看來不是一時的。終其一生,父親也只會走的極快 ,極堅定。

我會在乎嗎

去月,電影節的小姐靜靜的告訴我,你會得獎,的那一下,我一點都沒有開心,接下來的日子都沒有。如果可以選擇,我情願我愛的人愛我,相信我會開心一點。 可是,我一輩子最開心的,是看到新疆的星星,和寫我的小說,和拍這條片,的時候。那時,原來我就把你寫進我的小說。 我有多愛你都是騙我自己的。 今天那個小姐把頒獎禮晚宴的入場卷給我,說是可㩗眷出席,一直好幾十分鐘,我都在想,想怎樣問你和我去,如果你和我去我會很快樂。 可是這真的是太笨。 你不會和我去。 愛我的妹妹教我找了一個很得體又不會惹人誤會的朋友,那是一個我很尊敬的人。 是的,這樣很得體。 這是我一輩子第一個電影的獎,像我這樣不努力的人,也可能是最後一個,可是我心是不甘的,我也不知道我會做甚麼,我那麼喜歡電影,可是又這樣喜歡戀愛,我不知我要迷失到幾時,我不知道我可以像一個少女般戀愛到幾時,可是現代的靚妹都比我更明白男人是怎樣一回事,世間只有我不明白。 任何事我都想到最盡最絕望,任何遺憾我總愛塗上永遠這種色彩。我這種人不配得到幸福,我想可是不能妥協。誰都明白幸福的人半邊腦麻痺,我要幸福嗎?我只要像賽車那樣狂飊至不能停下來的感覺。 新疆的星星。

富足

今天上了教會,見到鎮靜我神經的何牧師,然後和女朋友吃了薑蜜蛋 糕。 再然後買了一雙在雨天大概防水把腳穿的暖和的鞋子。 在文化中心wine and deli等看This is not a film(越來越喜歡這個地方)。遇上一雙被我觀察了兩小時都不 知是不是les的情侶。那個女孩好恐佈,一來就發嗲發惡,可是, 為甚麼我不走開呢?後來他們的食物來了,原來她們就真的如嬰兒, 有食物便安靜了。她們把背囊打開,當中有winnie the poon,還有幾隻毛公仔。 那個背囊,就是一個流動的神龕,毛公仔成了immortals, 看著她們吃食。 幸好我沒走開,這,是一場祭祀,祭奠文明世界的幼稚衰竭,祭告上 天我們是決定不長大的了,還有,我們是多麼的寂寞。 旁邊另一桌兩個女人講一個婚禮,講了超過一小時未講完。對不起任 何制度儀式過於認真我都受不了。 另一桌,一個輕微長出幼尖乳房和嚴重肚腩的父親,和一個長相端正 頭髮濃密可是是一個小老女人的女兒,女兒獨自排了十分鐘隊卻往父 親那邊走回去求助,因為她不能決定點甚麼菜,父親不理她,任由她 自理。 渴想食物卻沒有? 還是對只能在一個範圍內的食物去構成渴望,這便是我們的富足。 最正常的,是我同桌的情侶,安靜的看書,偶爾男人的手放在女孩穿 上黑色絲襪的大腿上,很和暖。 在我的朋友到來之前,有這些人陪我,陪了我好一段。

生死界

喜歡小劇場。 沒看過原著,感覺上從國語到廣東話的翻譯不突兀。 高行健太了解女人,他大概是那種可以讓女人偏執愛上的男人(《靈山》中的情節),所以對這種偏執女人有許多資料素材。 男人比狗都不如,不如狗忠誠,女人比貓都不如,虛榮貪圖安穩。 對於不斷不斷重覆的情事,中年女人感到太煩厭,怎樣得到解脫?迷戀過去從童年所有有關性與愛的回憶與痛苦,還是在神聖的宗教上找到救贖?血淋淋的五臟六腑能洗淨嗎? 我是停留在文本上的,女主角的表演算是好,這個戲很難演,特別這種情感需要或狀態一直不存在於香 港這個地方。我是一直留在對白上的。 感覺上我很合適演這個角色,可是我又太幼稚。主角要看心理治療師嗎?高行健太明白這種纖細敏感的女人,我們不是要心理治療,我們需要的是腦麻痺。 她和他和她和他。 「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行。日光之下,並無新事。」《傳道書1:9》 當然大部分人會認為這個劇太絕望太悲哀。 面對內在的黑暗是成年人該做的事,如果你找到暗黑同謀,恭喜你。 黑暗中,我們必不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