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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July, 2010

誰不是公主

當了一天的安慰者,對我這種超級自我中心自私的人來說是有點勞累。 最難受的是,好像沒有人關心我的感受。 晚上和一個去了北京的朋友聊天,如常的她工作不愉快,還在做她的白日夢要開餐廳。到再見時,我勸她不要放棄工作,要堅持。 怎麼我總是忘記向神求助? 對這個朋友說了好聽的話後,她很感謝,我寬慰了。 一次在網上和一個事事只會怨天尤人的人吵架,大家都無聊,我理她我最無聊。天天有人在非洲餓死天天有人面對極權不公義而這個人永遠有條件相信全世界最慘那個便是她。後來,據說她在我身上尋求的是無條件的支持,無論甚麼都說好,都說沒事。 建議發明家發明一台唱好機,天天時時刻刻甚麼都唱好;建議這種人加入共產黨,那便沒有不好的了。 我這輩子的無條件支持是要留給我的愛人和愛我的人的,不會浪費在事事怨命的人身上。

公路旅程

在弟弟家待了一天,晚上走的時候,車子經過深井大橋時我才想到把我的音樂拿出來。 能有一點點外國公路情調的路,在香港是不多的吧。 若我去旅行,我得拿個國際車牌,開著車子,路途上不斷重覆又重覆聽約一擊的音樂,Queen,Damien Rice,一點古典音樂,一點爵士,一點陳奕迅,大概便是這樣的音樂狀況。我是主DJ,同伴可以在音樂上有貢獻,只要他不聽劉德華,若有人堅持要聽劉華,是會釀成血案的。不過,我又怎會和喜歡劉德華的人去旅行呢? 手套櫃子中還當是有一把手鎗的,一個女人上路,Glock17剛好,不大不小,外型美觀。若有兩個人一起上路那手鎗可寬容處理要不要。 我不會與另一個女人去,兩個女人駕著車太《末路狂花》了,總得找個會忍讓我一點的人一起,對我有著一種關注卻不越火線的。 開著車在無盡頭的公路上奔馳,我最快可開150km/h,可是得是穩重的大車,小車我做不來。平均車速是125km/h便好了。無數昆蟲撞死在車頭擋風玻璃上,它們的身體中果凍狀的體液義無反顧肝腦塗地的狠狠地塗滿擋風玻璃,死亡不過億分一秒的事,便死掉了,沒有捨生取義沒有掙扎沒有前世今生,沒有不捨的愛不解的恨,就這樣痛快的死去。 我若餓了便停下來吃個全日早餐,買個雪糕都好,若在中國沙漠邊陲上開的車,那吃蘭州拉麵羊肉串都很浪漫。 這種公路旅程,目的地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 今天心情不佳,想到的便只是逃避,覺得飽被忽視,彷彿甚麼事發生我都是最不重要的那個,看看日曆,我的經期還遠著便有了經前綜合症。

盡頭

凡事都得有個盡頭。 不知誰的留言,居然知道我讀的中學,我惴慄不安。 最近都在想這事,想起最早也許暴露過自己的這個網誌,沒打算給暴露於人前的話都說的太多,到底誰和誰和誰在看我的私隱都不知。 我想摺埋另開新博。 有些一直默默支持我的,我是不會就此消失的,若我還真的有粉絲,你們放心,天涯海角此生此世,我還是不能放棄你們的。

今天的事

今天中午出門前,把久久未用的一擊 i Pod Shuffle 灌滿了著樂,最主要我想在我想聽 Freddie Mercury 的時候隨時聽到。這部 i Pod Shuffle 那是我買第一部蘋果電腦時送的,是一塊白色的膠,當年還榮膺最差蘋果產品。晚上到弟弟家,他說有個5擊的問我要不要,我拒絕了,對這些我的追求真的很原始,夠便是了。 選的音樂未夠愜意,灌了一些 Alanis Morissette 的,本來一直挺喜歡她的,現在卻聽不進去。 BB今天很靚仔。 今天游泳時下雨。是小雨。游了一會身上附上成千上萬的小氣泡,在泳池的藍背景下,我身上的氣泡都染藍了,我的手來回在在大腿上掃,把氣泡驅走,身上便有了斑駁的層次,有氣的,無氣的,感覺上我是一瓶淺藍色的汽水。 和一個女孩聊天,她說有些人是有感情的潔癖,連伴侶和異性吃飯都妒忌。感情的潔癖。 買了蜂巢蜜糖,店員說不能放冰箱,我一直都是這樣儲存,不放冰箱放那兒?我極為迷罔。

笨死人

為甚麼我就那麼笨?笨得像一塊抺布,笨得像一碗即食麵?笨得像一個電腦硬碟,笨得像一把不鋒利的剪刀,笨得像一雙被陽光曬壞了卻戴上金指環的手,笨得像喝西梅汁時牙齒撞擊玻璃杯子的聲音,笨得像啞了的水壺,笨得像很聰明,笨得像手寫板,笨得像蘋果486,笨得像我的腳趾,笨得像不降解的塑料,笨得像一塊沒框的鏡子,笨得像一所沒有鏡子的房子,笨得像沒有房子的一塊空地,笨得像沒有空地的一塊綠洲。 笨得像沒有我,看著自己做的蠢事一步步把自己推向逃避的路上,我像一個傻瓜。

七月記事

明明好像想說很多可是卻不知從何說起。 感覺遺失在生活中。 不如從瑣碎事慢慢說。 濕疹復發,這次是長在頸上,學小提琴時,老師說我把琴夾得太緊了,頸上都出了紅班,後來我終於明白這紅班是我的濕疹。每年復發都長在不一樣的位置,今年有新意,在頸上。 小提琴老師叫我拉琴要拉得溫柔一點。我都好想溫柔,可是好像我的溫柔掉失在哪裡呢?J說我太剛,我想我是烈不是剛。 J 把房子讓給朋友當愛巢,來我家宿了幾宵。我不是很習慣和人一起了,不過只是幾天,還好。她很像一個女朋友,對我開始有期望有要求,幸好我們都是知進退的人;在情傷中恢復過來的她說準備好找新男朋友了,還說要給我介紹。太謝謝了。 形容給 J 聽我做過的一道涼菜,花雕話梅果凍蕃茄,她說我很有天份做一個太太,我說,為甚麼會做菜便會是一個太太呢?當一個太太對我來說,最大的挑戰是我該怎樣對自己忠誠。這個劇本我未想好。BTW,說到太太,那天晚上一個朋友生日,他是老同志,他的忠心舊愛約我們一幫「年輕人」吃飯,同志先生的「太太」也在,他和我們不熟,沒有很多人和他聊天,我現在成熟了,覺得我有責任「招呼」他,找話題叫他教我勾引男人,嘩,果然火熱動感併發,男同志是很直接的。極遙遠的我想到《流動的饗宴》中海明威寫他在巴黎常去 Gertrude Stein 的沙龍,她是一個女同志,和一個女人住一塊;海明威一直沒留意,直到一天他老婆和他說,女主人一直都不和「老婆們」說話,只有女主人的「老婆」招呼「老婆們」。後來,我和「太太」聊天後,舊愛也和「太太」聊天了。「太太」教我溝仔之餘說,看你想要甚麼啦,有些人可以一起玩,有些人上床好,有些人可一起過,說的時候,他的眼睛不自主的游移去他的蜜糖那邊,可卻沒有真的看著他。可以一起過。 J 說我是刺蝟,像某兩個我們都認識的男人,我想,我們都是那種無論和幾多個人睡過,心中都是一個 virgin,或者,持平一點說,是一個隱士。 E 說我喜歡黑暗騎士,真的太了解我,我很喜歡的一個電視劇《Beauty and the Beast》,每天晚上獅面人男主角爬上女主角的陽台去守望她,來去在黑暗的下水道。不是《天若有情》我不會喜歡黑社會。在黑暗中,也許有不是黑暗騎士的人也默默守候我,而我守候的只是一些空蕩的虛空。 在99遇上一個失戀和一個瀕失戀的女孩,我講了大野洋子的案例,John Lennon說大野洋子是最出名的不知名藝術家,我看在男女政

越窮越見鬼

江湖救急,我這樣窮都居然要墊一筆錢給妹妹的同事,因為他去上海工作前要錢安頓女兒。 你說我慚愧不慚愧?我的錢都只是花在我這副肉身靈魂上,主要還是肉身,我靈魂的快樂都主要是我肉身上的快樂帶來的,我吃喝玩樂的好我的靈魂一定快樂。 可是人家卻是水深火熱的要錢去養家,我卻只為著自己缺錢不能驕奢淫逸而懊惱,你說我賤不賤?

Freddie Mercury

十年前拍的一個電影,導演先生選了一支歌,是Freddie Mercury 唱的 The Great Pretender ,那是片尾王菲再回來找哥哥時,在點唱機選播的歌。 為甚麼那個時候我明白他的聲音卻沒愛上他呢?任何人唱歌唱得這樣都注定飽受寵愛的。到了最近,不能解釋地,我瘋狂愛上他的聲音,連帶他的一切。 他是來自印度的波斯人,一副長得過大的大板牙,像一隻兔子,下顎不能盛載他的牙齒,可是這樣他看來卻有點像害羞,一邊扭著屁股一邊深黯怎樣控制樂迷的激烈情緒,而他卻像害羞的笑,怎會害羞? 最早的時候,我喜歡 George Michael 是因為他的聲音,再加上他的美貌;Ralph Fiennes 的聲音也是這一類,可是我實在忍受不了他的演技。最近我再聽 Freddie Mercury 才知道,原裝正版在這兒呀,他便是最終也是最原始的那個聲音,因為一把聲音愛上一個人是一件絕對能理解的事,聲音是那麼重要。 Freddie在91年因愛滋病去世,死的時候45歲。 45歲死,對一個巨星來說是一個恰當的年紀,還是那麼好看,不衰竭腐朽,反正要留下來的文化遺產都留了。

唐山大地震-眼淚都是給馮小剛的

開場前,我在一號影院前等,不經意的一道隨意門打開,馮小剛和徐帆便走進來,還有一個小女孩,後來讀報知道當中還有張靜初,可是我眼看到的就只有馮小剛和他的徐帆,因為一直都是喜歡他們的。 若不是朋友有贈卷的話,我是不會看這類電影的,雖然我喜歡血腥暴力色情,可是,寫實的災難片一直是我的死穴,至今都不敢看《南京南京》。 好吧,既然來了,我便不矯情,不打算死憋著不哭,也不打算放縱的亂哭。 結果打從地震後的不知何時起,我的眼淚從右邊眼角流下,我愛面子,不打算從袋中抽出紙巾擦眼淚,流了幾回,頭側過左邊,眼淚便從左邊流,我由得它慢慢的乾掉便是了。 從流第一滴眼淚起,我便認了,這眼淚是給馮小剛的,和地震和共產黨無關,劃清界線。 你若讓我天馬行空亂想,我豈不會想,好吧,一個老幹部讓底下的小孩亂鬥,眼看明天便死期將至,結果地震把那些小孩都震死了,結果老幹部成了救人英雄,人生便是這樣荒謬。這樣的故事一打一打的,怎會是現在電影中這樣單純?好吧,就是不打岔,單純說災難創傷,你不能否認:救姐姐還是弟弟?蘇菲的抉擇,梅麗吏翠普,納粹軍人問她,你要選一個,男孩或女孩?到最後,那個倖存者來到記念碑前,那碑是抄襲美國越戰記念碑的,你知道,那碑是一個越南女孩設計的;而那個唐山地震倖存者來到碑前,是抄襲舒特拉的名單的。 中國式的悲傷便有甚麼錯?為甚麼不能是單純的中國式悲傷而非得要抄襲外國,特別是美國電影內國殤場面才能翻譯我們中國人的悲痛? 相對之下,韋家輝的 《還看今朝》 便忠實得多。 沒有千萬金元堆砌的電腦特技,沒有黨的欽點,韋家輝便是十分的老老實實,其實寫的,是一個有知性的中學生都能寫的,偏偏就是這樣也不見得在中國能廣播。 因為是香港人說的。 我知道這樣比對馮小剛不公平,我是那麼的喜歡他,不是很率直率性的人怎拍出《手機》,怎會在香港人面前「丟」香港人不識貨不看他的《非誠勿擾》?(題外話,我是很喜歡徐帆的,我深信馮一定很喜歡她的腿,無論年紀多大都讓她穿著短褲,可是她還是穿的好看,而且是越老越不「娘」)我也不懷疑在拍攝過程中最磨人的,也許不是攪那些電腦特技,而是黨的審批,我也深信馮為了劇情的合理與藝術性,當中一定據理力爭,或許用他嫻熟的技巧去應對折解,才會是我們現在能看到的《唐山大地震》。我很希望他們拍這個電影不是為了四川的豆腐渣工程解毒,不是想說:「共產黨手掌手背都是肉,犧牲了四川的孩子你們得理解,國家經濟改

有關我和我的腳

生在一個一家都是美女而我不是的家庭的好處,便是從小不必擔心我的美貌,可以盡情粗魯盡情的笑,反正我不是。 可是,很小的時候,姑姑說我的腳漂亮,我便緊記了,知道我唯一漂亮的是我的腳。 我的腳趾是平整的, 腳趾 不太長也不太短, 沒有說那一根長了突了出來,腳型是纖秀的,不太多肉卻也不太瘦,沒有青筋暴露也沒突出那塊骨頭。唯一的缺點是我的尾趾甲不完整,不是一塊的而是缺裂如兩塊厚甲,像一隻龜的趾甲。偶爾修腳甲時那些小姐都很盡責的在龜甲上塗上一點顔色,如同在龜裂的牆壁上填補厚漆。 我的腳有多美是我和我之間的秘密,誰都不必知道。 我的腳走過南北半球、沙漠雪山,也走過高山流水,它們是那麼的小,我卻是那麼的重,它們都沒走得變型,還是好好的小小的,老老實實的在走,沒想過會飛。 不捨得穿高跟鞋,怕把我的腳穿壞,可是這個夏天游泳時穿的人字拖,卻把腳穿出一個左右腳八字的疤痕,沒流過血,卻留下兩道褐色的痕跡。 每年夏天穿涼鞋穿的多,都在腳上留下曬痕,以前一點都不在意,現在不想,不想腳上有一道道的曬痕。 我的腳好奇貪新鮮,走過的路便不想再走,於是走錯了很多路。我看著我細小的腳,走過那麼多冤枉路,卻還是這樣傻氣稚嫩,沒𧿹趾外翻沒長太老的老繭,於是暗暗的還是想天真下去。 是我的腳還是我,還是這是我和我的腳之間的秘密? 我說的是腳,不是腿,我的腿不能看。 謝謝收看,自戀完畢。

Charlene's Never Been To Me

做一回懶人,頭一次這樣貼一支歌。 都係果句,留意歌詞。

還是愛

我 愛你愛得 把自己的邪念卑鄙藏起來 對你的自私如同自己的自私一樣珍重 任由你監控 不想要我的自由 呼吸不到仍是愛你 遇上挫折便想到你 認為你不配得自由 你就是愛別人我都愛你 就是我愛別人你都應當繼續愛我 看到你的手便想牽 知道你會包害容我所以繼續胡言亂語 收起我的聰明 收起我的愚昧 放縱你的愚昧 對你的聰明暗暗傻笑 明知我比你聰明都讓你英明 做的菜做的比平時好吃 居然想你給我買鑽石 居然會嫌你窮 放棄理想只想夢想 就算沒有了理想夢想都無所謂 把你的理想當成是我的夢想

Damien Rice

表弟給我50擊的音樂,當中有個愛爾蘭歌手 Damien Rice,他的歌觸動到我,除了歌,還有音樂。 聽著聽著,若他會寫中文,他會寫這樣的歌詞嗎? 我愛你愛得可殺死你而不會下地獄 我愛你愛得敢傷害你像我傷害自己 我愛你愛得對你不忠也不內疚 我愛你愛得用愛去支配你 我愛你愛得把你當自己一樣去自殘 我愛你愛得不需再試探你 我愛你愛得不和你做愛都愛你 我愛你愛得你怎傷害我我都愛你 我愛你愛得我的生命不再像從前一樣我是那麼重要 我愛你愛得像有了兩個靈魂 我愛你愛得像頭上長了一根天線去接收你的愛 我愛你愛得像我的月經,很痛可是極迷戀這種氣味這種整體浮腫的痛 我愛你愛得想你把我殺掉 我愛你愛得可以和你分享榮辱,或一球雪糕 我愛你愛得不管我們的愛有多不合時宜 我愛你愛得幻想有一天為你洗澡推輪椅與洗大便 我愛你愛得兩腿中間長滿了鮮美芳馥的玫瑰 我愛你愛得inside out 夠愛了吧?

再見學校

本來我以為是我沒耐性,最後原來不能等的是我的指導老師,昨天他終於迫著我怎樣都交片,以後他再改是以後的事;又問我有沒有找學校行政的師奶咨詢我遲遲不交功課的事。 對於學校那些攪行政的師奶蠢女人,我是完全不打算再和她們交涉,生命有太多蠢人蠢事,我不需要在學業這麼愉快的事上與這些都不過是要我們不麻煩她們的蠢女人交流。 今天交了片,之前指導老師明示了幾次他很有興趣剪我的片,他是大師,我當然感到無上光榮,不過一直為著面子不表態:「那麼輕易便給你剪我的片,那我不是很廢?」其實心中暗暗說了一千個「好好好,幫我剪。」當了我兩年的指導老師,今天好像第一次看到他對我笑,還說我們再約。 交了片後,突然的極度失落,這是我最後一個功課了,以後便不一定有人用心看我的作品了,突然很想馬上申請回去學校讀個博士甚麼的,那便可以求遠留在學校這個地方。我那麼討厭那些行政師奶,可是卻極為留戀那個「有教無類」的部份,在學校這個地方,我這種人都居然感到很舒適,那當然是因為我「只是」一個學生。 失落中。

人窮志短

到底是三年沒工作了,人窮,可是我一直沒覺得志短。 只為懶散慣了,勤奮不來,幾時把我胸中澎湃的熱情和我的行動連結便好了。 今天上午,睡的正賊死,夢見我當小導演,正在導舒淇小姐演戲,突然我父親來電,把我從深層睡眠中叫醒過來,原來他們想去探新生的孫兒,父親約我,就算是劉德華吳彥祖或Brad Pitt約我,我都只能赴我父親的約的。 (若是Russell Crowe我便不知道了) 探過了小BB,在回家的路上,找了家我們都很喜歡的小菜館吃飯。那家菜館店中到處都擺了很多烏頭,我叫父親回頭看看,說他們的烏頭一定很好賣,一尾尾的排好在他身後。父親很有耐性的和我說,我們已經點了足夠的菜,吃不下烏頭的了。我也很有耐性的解釋,我不是要吃烏頭,我根本不愛吃魚,我不過覺得烏頭一尾尾的排著很有趣。 小時候,大概我是七到九歲,一天我在家看到獅子山後的日落,那是我一生人第一次看到一個如鹹蛋黃的日落,於是我大呼大叫全家人一起到騎樓看看這個美麗的日落。大家見我大呼小叫以為出了甚麼事,我還記得父親的表情,原來「只是」一個日落,他便回去那個兼備廚房功能的工場去工作。上天給了他一個他不太能了解的女兒,那是我們都法子的事,我不能當一個他滿意的女兒,他也知道他不能改變我,那個看著日落便興奮得大叫的孩子,彷彿看到世界沒日異像,可是,這不過是亙古永恆日復一日的其中一個日落。 我不後悔也不怨命。有一天我曾經怨過命,後來我羞愧得無地自容,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想不到有甚麼會比我做過的事能給我更大的快樂,我這種人居然都找不到工作,那不過是社會上沒有這種職位,不是我個人的問題,而對未來我還是充滿信心的,縱使別人怎看到好,一刻我都沒有對自己失去過信心,我要做的不過是怎樣去市場化自己,僅此而已。 當我知道,喜劇之王尹天仇的那種misfit便是我這種人的原形後,我便要明白,我要的不是人家明白,而是要市場化我的misf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