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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September, 2010

我的腺體

最近身體受著不多不少腺體病的折磨。 我這樣的一個人當然是幻想著痛苦的極致,而我這樣的人當然也為自己的妄想痛苦而內疚。 據說法國有一道美食叫「小牛胸腺」。我幻想那是極為細緻經典的一道美食。沒嚐過法國太多美食,不過我以為鵝掌比雞爪好;不能吃豬腦不過骨髓於我是人間美食。身為一個中國人,我想我的界限算是闊一點的吧。 回想上一次看中醫的對白,想想之前的婦科病是怎治好的呢?怎麼彷彿半點記不起?不年輕了的呀,怎麼還是邈視病啊?我。  (這個「我」字的倒置好像很合邏輯,其實不是的,不過是玩。) 我想想,既都不想也不會生孩子啦,怎麼還受著這樣的病的輕輕輕輕的折磨呢?為甚麼就不能想喝多少便喝多少?雖說我現在都是沒節制的。 還是想吃小牛胸腺,不了解腺體的味道又怎了解我的病? 我的殘暴壓至此。 

愛-歲月的童話

在戀愛了嗎?

昨晚一個久違了的朋友網上問好,問我最近怎樣,生命對我怎樣,我說我很好,沒有可投訴的了,他問我是不是在戀愛。 我不是呀。 雖然,雖然,那天重看了一個女孩的網誌,那是她訴說祖母對她的愛,那是看一次流一次淚的,然後忘了看甚麼新聞還是電影,眼淚又是失控的流了下來。 許多年前和和一個男人戀愛,他說他看了八仙嶺山火的新聞流了淚。是這樣的呀,在戀愛時我們的保護層都削薄了,我們暫時的中門大開讓戀人切入我們的生命,也許是傷害,若是傷害我總是期盼那是最狠毒最致命的,不過,不過,若是真的愛我的人又怎會忍心傷害我說難聽的話?這是我以前不懂的。那個男人很快便分手了,大家都不夠珍惜大家,不過他從沒傷害我,反而是我努力去傷害過他,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愛他比較多。到今天我還會當他是朋友,因為他沒刻意傷害我,縱使他的惡行如麻。 我想我大概不是在戀愛的,我檢視一下身心,這刻如果愛的都是小胖娃,無時無刻都在想著他,想抱他,可是見到他卻又懶得抱。我甚至為小胖娃作了一個順口溜,,那是真的很愛他了。要愛一個手無寸鐵的人是多麼的容易?一個我認為很有文化的男性朋友都居然說,愛貓因為牠們很惹人憐愛。大抵我們心中都渴望去愛一個處於弱勢的目標,那目標並無其他選擇命定的只能默默接受我們的愛。 那麼,愛的體現不單是愛,那還包含了權力的成分。 我以為愛和權力是不可分割的,沒有權力的愛只會令你淪為奴隸,還要是一個被鄙視的奴隸。據說阿拉伯國家盛行同性戀,在我看來極為合理,當女人被社會奴化成沒有血性的瞹眛個體時,和她談戀愛又有甚麼癮?我必得說華人社會是好不了多少的。 我覺得我們現下缺的是一個新時代女性的形象,一個新的女神。

老男人的性幻想

對老男人的性幻想是有點感應的。 應該說,對老而有文化的男人的性幻想是有點感應的。 我的指導老師是老男人,我常常寫的故事都是情慾的,他很喜歡我的故事我的創見卻不喜歡我的處理手法。我大概知道他喜歡怎樣的可是我無法做到。第一也許是我眼高手低,第二,我眼中的世界不是他的世界。大概他是很細緻的我卻是粗暴的,他是很中產至知識份子的我卻非常的草根,他是男人我是女人。 另一個,是一個也許會是我老闆的老男人,大學讀比較文學,後來做金融,現在想當大製片家,講公事講他的夢想之餘,言談間他往往提及他的前妻「們」,他的女朋友「們」。有一次,還說在街上遇上一個金髮女孩對他笑,他說若那女孩叫他上車他不會上,因為不想分心。(天,我聽了心中在笑)(即是酒吧中遇見黃子華若黃子華叫我跟他走我決不會走,因為不想太快把這遊戲玩完玩盡,之後便不會好玩)最近一次見面他說這天剛和遠在上海的女朋友分手,本來該結婚的,可是因為她不肯簽婚前協議書,這是第二次分手了,不會再復合的了。 我聽了說,換轉是我我都不簽,不是錢的問題,而是,結婚了便是一家人,家人有解決家庭問題的方法,不是法律規範的。 我再蠢,至此都大概明白,就是他有意或無心,他都是對我有意思的吧。我不會天真的以為他只對我一個說這種話,也許他是見到我便控制不了呢。我們和其他的人喝過兩次酒,每次他都堅持斟酒的控制權,瓶子都在他的掌控當中,第二次,一個和他熟很通人情的男人,慢慢的把酒瓶拿過來,慢慢的斟,把斟酒權拿到手上。 我審視一下自己對這些老男人有沒有好感,因為一個離了婚的朋友說過:「60歲都嫌40歲老啦。」我看看我的選擇已無多,不過最安全的選擇還是永遠在手上,有甚麼比不把自己的幸福放在別人手上更安全?況且我是不打算被年齡限制我的所作所為的。 老男人當情人床上表現會怎樣,是不是像 Woody Allen 的 "Whatever Works" 中那個勁 cynical 的男主角一樣,吃了偉哥便可以?還是像我一樣,性只是存在於幻想中? 別誤會我對他沒有性幻想,我對他的冒犯還未去到這個地步。 可是這個未來老闆當老闆大概是好的。 他被我看穿了他對權力的需求,而我大概是知道怎處理。 如果有選擇的話我想試一下不是人治是機構治,因為不用討好人,只要我不太討厭便可以。 對老男人的性幻想我還是極有興趣的,還打算寫一個故事。再有時間,還可構思一下如果黃子華叫我跟他上

118

小學生都知道的,凡事要訂立目標,我現在最大的目標是減肥減至118磅。 為甚麼是118?不知道,自會量體重以來我就沒試過是這個磅數,都是120以上的,所以想看看我118時是怎樣的,便是這樣簡單。 居然是兩個年輕女孩告訴我的,說我幾索,我想,也許我118時便不索了,到時胸部該小得多,其實我是非常喜歡我的小肚子,沒有了會不好看,我想。

對將來的生活的忠貞

有時想想我有那麼多的自由,和不值錢的堅持,不是可以想怎樣便怎樣的嗎? 原來是不可以的。 我還要對誰負責任嗎?如果沒有人,那便只剩下神,我是不是太蠢或太功利?盤算著該怎樣才得著天國的入場卷,就憑我認為自己那僅有的道德和自制力?還是我的道德觀入侵了我的主體?若是這樣的話,這事該發生在許多許多年前了。 我不清楚我是對將來的生活,還是對神忠貞,不過,心中暗暗為自己驕傲的,原來我可以跳過慾望的控制,原來我可以。 這是成長中最美好的一部分。 就算將來和愛的人在一起,我不必事事向他解釋我做過甚麼我沒有過甚麼,可是,對於在虛渺中所謂良心的那種價值觀,我還是大概可以抬著頭的。

往來的白丁

昨晚頗夜時,一個小妹妹來電,想約我出去喝酒,我老成這個樣子這樣夜我怎會出去?便叫她來我家喝。 是這樣的,她的一個狐狸精朋友的其中一個姘頭要為她離婚,因為真的很愛小狐,小妹妹看了於心不忍便踢爆小狐男友滿街都是,做了卻心中有愧,覺得對小狐不起,另一方面又很想和狐狸精絕交。 在她來說,這是很大的事吧。還未喝完,那個據說是富豪第二代的慒佬姘頭在旺角喝醉了,她急急的去「救」他了。 我不明白的是,為甚麼富豪第二代要在旺角街頭喝醉囉。 這便是青春,甚麼事都很嚴重,這樣的事更是天大的事啦。我問小妹妹,你沒有喜歡這個男人嗎?她說她都問過自己,她說真的沒有。 哦,真的沒有。 她這一來,我家的廉價酒都喝光了,要補貨。 獨酌殘酒,蜜蜂小姐線上問我怎還不睡,閒聊幾句後她把我舊愛的新聞給我看,說舊愛現在著起西裝事業有成「碌」。幾好笑,當初我喜歡這個人,其中一個很主要的原因是聞到他的窮味,為甚麼我那時會喜歡人窮,到底是一個謎,現在大概是不喜歡窮人的了。看到舊愛的訪問說他的生意有多好,我真的很想叫他還錢,不過,其實這些錢我都不打算收回的了,死不往還好一點,還是。 中午被另一個朋友的電話叫醒,昨天約了她今天來我家閒聊。她是中學同學,畢業後很快結了婚,也很久沒工作了。她是一個滿有街頭智慧的人,可是卻喜歡在大道理上挑戰我,有時真的被她氣死,可是看著她那麼可愛圓圓的眼睛,怎能生她的氣呢?我做了冰咖啡,後來我說想多喝一杯問她要不要,呀原來她覺得非常好喝很歡迎這個續杯的。能做朋友喜歡的冰咖啡是我的光榮。我們東聊西扯,聊天的格式特別斷裂不順序,她說了半天同一件事我都分不清時序先後,大家不斷的打斷大家,說的大致是怎處理家中病人的醫療,我最近處理病事多,更深感病人有病人的責任,怎處理得宜絕對是一門學問。看到我地上放著碗口粗的白蠟燭,她很奇怪,因為在她這絕對是喪禮上點的,我說我知,可是這是我多年前在美國得州買的香薰蠟燭,在我眼中是很浪漫的,當年還買來送了給另一個和我同一天生日的美國女孩作生日禮物。我邊聊天邊練小提琴,她質疑要發掘的興趣便不是興趣,如果喜歡的事物是一定知道的,不用栽培,喜歡坐在家中甚麼都不做都是一種嗜好。我叫過她跟我上教會,有時她會欣然赴會,可是我不叫她是絕對不會主動跟我去的,最初我有點介懷,後來想,這是神的事便不應計較。她曾經說過,我就是「一pad野」,她是知道她的零生產力不過實在很享受現在的生活。臨

嘴裏的甜味

一直有一個非常無聊的想法,每次我戀愛的時候,喝的水都是甜的。 這是我多年的經驗,每次為了愛人神魂顛倒時,喝水是甜的,有時認為我明明沒戀上誰,可是水裏的甜味讓我胡思亂想,於是便認真一點的環顧一下四週,好像不是呀,莫非我看中了誰我自己都不知道?於是我理出一個新的方程式,那一定是有人愛上我,正如我夢見誰,我知道那不一定是我掛念誰,憑甚麼我不能看成那是在夢中的人想著我入我夢?有時反覆夢見不想再見的人,我會心中有憤:「妖,死開啦,我都不想再見你!」 直到有一次,我的朋友說起,每次餓至血糖低時便口中有甜味,因為身體在消耗體內的葡萄糖。 啊,是這樣的,原來我一直想多了,嘴裏的甜味是因為葡萄胎轉化為能量,而和我那些無聊愚蠢的單戀無關。 最近我喝的水都是甜的,那是我的身體告訴我,哦,減肥初步有成績。

食.戒

說是吃素,可是在家吃的素便不是真的素,一塊豆腐煮在雞肉當中,那便不素了吧?從前我戒肉時還會吃一點魚,這次連魚都不吃,可是卻吃肉汁。 說要戒的,當中最有決心的是雞翅膀和雪糕。戒雞翅很簡單,想到雞翅那麼不健康要戒便戒掉了。 戒雪糕,本應是非常難的。 我最喜歡吃的便是雪糕,甚麼味道的都喜歡,我可一人一次吃半公升,三球四球的都會給我在十五分鐘內幹掉。戒雪糕當然是為了怕長胖,幸好我還算嘴挑,不好吃的雪糕不吃了,而好吃的一定是極為肥美的,那我大概也是算是輕易的戒掉雪糕,一年大概只吃幾次,真的是太可憐了,那麼喜歡一年卻只能吃幾次。 今天我的朋友打長途給我,我剛在登記校友會的晚宴,我問她,我患上選擇困難症,他們讓我選吃不吃素,可是我實在不知道三個星期後我還會吃素嗎。朋友的答案很簡單,那家餐館的素菜會好吃嗎?我說大概不會,她便很輕易的為我做了決定。 戒甚麼都好,酒是很難戒的。

死和生

今天算是平生第一趟去我的朋友的喪禮。 其實不是很熟的朋友,認識的時間也不長,本來只打算去她的記念舞會,不巧那天和她的男朋友踫上,他問我去不去她的 喪禮,那,我便說我去。 今天在家磨蹭著,上親子王國找嬰兒成長資料,原來嬰兒幾個月大便可學習,有一套幾千元的閃卡教材的;真是,活到老學到老。嬰兒到多大會轉身呢?多大可喝涼茶呢?我對嬰兒可說所知甚少。網上滑浪到黃昏時間,下起雨來,很不願意出門,一刻意志薄弱幾乎便不想出門。幸得妹妹在人間把我喚回來,她約了弟弟在灣仔買電腦軟件,之後我們可一起吃飯,到底是有一件實在的事令我起動,打起精神化了一個看來很淡其實是很濃的妝便出門去。 我還帶著一把傘。 平常日子我是不帶傘的,因為我知我的運是不會淋著雨的,每次下雨都不帶傘都大概沒淋濕,可是,今天不是我的日子啊,是人家舉殯的日子,我知今天雨不會看在我的情面上不下的。 香港殯儀館是我去過最多次的殯儀館,可是我還是下錯車,在北角便上了人間,原來是鰂魚涌。下著雨穿著矮的高跟鞋走這一段不好走,我有點忟憎了。 終於走到了,朋友的靈堂設在地面那層,一進門便堂皇的高高的充滿了整個空間。本來我是想到洗手間看看我的妝有沒有在雨中化掉的,可是,被華麗的靈堂吸了進去,便沒去整理好自己的儀容。 靈堂很簡潔卻優雅,高高的樓頂垂下一幅幅白紗,燈燭輝煌,射燈把光柱射向白紗,紗幕便有了一層層光暗,雖則暗的地方還是很光的。地上燃點著一排高高低低的碗口粗的蠟燭,我到的早,蠟燭還很長,還未掉下太多淚。靈堂左側有幻燈機,輪迴播放著她一生最美好的時光的照片,從兒時到死前。 逝去的朋友很豁達很勇敢,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也沒有太多愁苦,死前最後一個生日還開了舞會請了所有的人,後來我才晃然大悟,原來她是趁這個機會說再見了。她是開酒吧餐廳的人,一輩子都在開一個舞會,要爭的男人,都因為她的本事爭了過來,男人為她離了婚,那,該是沒有甚麼遺憾的,死也是贏著死的。 靈堂上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朋友家境富裕,往來無白丁,在靈堂的都是看來有身份有重量的人,都穿的很莊重得體。我看著我穿的黑裙子,誰曉得我的裙子是 Isabel Marant 的呢?雖然是大減價時買的,可是到底都是一個牌子呀,而且是我喜歡的穿出我個性的牌子。那麼皺巴巴是我的錯,我家中沒有燙斗,有也不見得得會燙一下才出門。由是更想到我朋友的好,她曾經有一件我也有的 Zara 綠色條子裇衫,她那麼富裕可

在伊斯蘭教徒身上學信仰

家中有點小變故,弟弟和侄兒暫住媽媽家,連他家的印傭也來了。 她是一個很虔誠的伊斯蘭教徒,這個月是齋戒月,她白天便絕食,晚上誦經。她做事盡責勤快,對人溫和關懷,真心愛孩子,相處幾天,我被她良善的靈魂感化了。 昨晚和一個朋友說起她家的新舊印傭比較,她說舊的那個虔誠,新的這個不是。她說,舊的那個工作好,對人也好,因為她要向之交待的不是人,是神。 想想我也要檢討自己,日後工作要謹慎,因為要交待的不是老闆,是神。

香港人大撚晒?

香港人客死異鄉,一家人開開心心去旅行,豈料換來如此悲慘的結局,是始料不及。 當奴曾與特區政府因處理得宜,反應敏捷,在民調便重振那本來委靡不堪的雄風。怎樣都好,當奴曾這次是領功了,不過他的演技還待磨鍊,也許,他內心深處那「仲有一年便un un 腳逗長糧」的想法在他的可憎面目中流露出來,戲便怎演都不好。是,這絕對就是人身攻擊,他的面目絕對可憎。 媒體上,facebook中,不同意見百花齊放。主要分兩派,一派是「這些事在戰亂國家日日都發生,不過香港人好命,而家香港人大撚晒咩?一個都唔死得咩?」另一派則是「還死者一個公道,可是香港人也不要把仇視菲律賓人。」 我總是相信香港人是理性的,雖然被主流媒體那些低俗的是非觀催殘多年,可是我們最後還是理性的,說到底整個香港都是一個炒賣市場,我們都是求財,不是求氣,香港人的水平還是很可以的。 那些認為「香港人大撚晒死幾個都唔得咩」的人,我不認為他們完全沒有同情心,我以為他們是啟動了自我防衛機能,防止自己同情死難者而避開傷痛。這也是自我處理創傷後遺症的一種方法:否認事實。 我的看法是,不是「香港人大撚晒死幾個都唔得」,而是,正如一個案發後第二天去現場致哀的菲國女華僑說:「人命來的,死一個都唔好。」在非洲阿富汗伊拉克巴基斯坦巴勒斯坦每天死的人,親友都一樣哀慟,不過那些死者不是我們同一個城市的人,我們便顯得漠不關心。香港人在馬尼拉遇難,非洲阿富汗伊拉克巴基斯坦巴勒斯坦的人不會傷痛,一樣會漠不關心,這是絕對正常的,這又有甚麼好比較的呢?本來這就是一件可避免的悲劇,菲律賓政府的顢頇無能活活丟假於世人面前,香港人又怎想到,一個這麼近的國家水平會差這麼遠?我覺得整件事最大的啟示,是我們一定不能放棄法治,一定要盡力爭取民主,要改造香港政府那種低級公務員的管治心態。看著菲律賓這個貪腐政府便知道苛政猛於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