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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September, 2007

易先生與李先生

每一個時代有每一個時代火紅的職業,40年代攪政治肯定很時尚,今日當導演也是一門出息的事業。易先生和李安先生,都是他們那個時代的成功人士,兩人都同樣壓抑。做一個特務頭子手上沾滿鮮血你會得明白,做一個電影導演殺的人可能更多你或者不理解。攪特務和攪電影一樣,都是要非常認真非常小心細緻地去做的,導演說過要的東西要有,沒說過的也要有,你能想得到想不到的都最好給備上,他一個眼神你就得猜我做錯了甚麼,他一個不滿意我便得尖著嗓子粗著𩓐子去罵人,然後我不是我,我雙手染滿鮮血的去殺人如麻。整個團隊在拍攝過程中所受的壓力,可以讓人患十次癌症,都是殺人。色戒製作認真,是一般華語片難得的,難得,是因為一般華語片已經負擔不起去做應有的認真。 李先生就是易先生,你以為他是壞人?他比誰都感性,比誰都情深,當王的同學們把她往火坑裏推,易不讓她進他辦公的地方裏等,只因裏面發生過的事太噁心,李借易的嘴,把張愛玲對胡蘭成說過的甚麼日本音樂太悲國快亡這些話說出,易是一個才子呀。老實說,胡蘭成寫的真的不錯。不過,整個電影也只是平實,不過是補白補得好,要補白補得恰當是不容易,要有相當文學底藴,「紅玫瑰與白玫瑰」也在其他的張的小說借對白,但借得突兀。 李先生借易先生把自己赤裸裸的表露在人前,他是多麼的多情多麼的壓抑,做那一門事業,成功都是不容易的呀,要成功,哪個人手上不是沾滿了鮮血,連我這種上不了台盤的也手刃了好幾個人吧。 很多人說這是至今為止拍得最好的改編張愛玲電影,我不知道,這是李安先生的電影多過張的小說,畢竟這個小說不是張風華正茂之作,李不過是要了故事,但整個靈魂血肉都是他自己的。總覺張是一個死臭八婆,尖酸刻薄之處不是電影能好好表達的。要有人能好好拍到傾城之戀盤踞在香港淺水灣山頭那幾條銀色的龍,那才叫把張的感覺拍出來。 這個電影,關事的是李先生與易先生,張是保母,已經完事。 ps:死臭八婆不是貶詞,冰雪慧喆的女子都是死臭八婆,我都想我是一個。

快樂配額

如果信命,一個人食幾多著幾多賺幾多錢遊幾次埠做幾次愛是註定的,那麼,快樂的配額也是有限的。 我想,或許我的快樂配額已經用罄。一個朋友說或許養貓可以好一點。啊,養貓,把我的愛給一個孤傲的動物,總比養狗好。用一頭貓去令我快樂一點,又或者,如果那頭貓有運氣,我也可以令牠快樂。只是不知道世界是不是如此運作,我們的世界不是如我所想的去運行。如果你有運,世界便圍著你轉圈。 我已經想如何老如何死了,老得不想動。我要壓力,我要一個好老闆,信我的好老闆,讓我幹活幹得如一頭狗,然後死去。

報載

有年輕女子被判輕忽照顧子女,還是在中秋節。 多麼想多麼想,抱抱這些小孩,吻他們,世間還是有愛的,為了賺錢,為了自私,我不看到你們,沒有給你們擁抱。 我只想吻你們。所有小孩都應得愛吧。 給沒有父母的小孩。

你理得我

你理得我,我就是我。

Brad Pitt 與木村

晚上九點幾不到十點,一個不熟的朋友給我打電話叫我出去喝酒,我推了。現在終於明白朝九晚五的人的心態,一個星期只有一天假期而不是兩天,我只想好好休息,和家人在一起,再有其他空檔想見的,一定是特別好的朋友。這個朋友雖然一點都不熟,不過我見證了她的一段孽緣,而她的孩子的父親又遠道從香格里拉來了,所以想到我。 我那麼疲憊,就算是Brad Pitt 和木村拓哉約我出去,我也只能說不,我怕他們把我悶壞,也怕我悶壞他們。之前有一個男人我很喜歡,不過,我一直不打算和他約會,因為我覺得他會把我悶壞,也怕我悶壞他。 談一個戀愛真不容易,首先要互相有性吸引力,然後要一起不悶蛋,再之後還大概有性格匹配諸如此類的東西,志趣相投,對方性格要好,人品要好,才是長遠相處之計,好煩呢,是不是?還沒說到世俗人計較的錢呀教育背景呀等等。所以我一直只和錯的人戀愛,然後想想,我的戀愛季節似乎要告終了。 不過,星期六那天在辦公室的鏡子裏我終於發現了一件事,原來我是美麗的。我的美不是這個社會上一般認同的美,甚至不是我自己認為的美。我有我的氣質,本來我就是滿有自信,知道自己的美後我會更舒服帶著我的身體活下去。

美好星期天

睡至中午,起來不洗臉,不刷牙,就這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BBC 的 All Risking It,兩個女人,一個是單親媽媽,一個是家庭主婦,兩個人一起創業,在Bath市內一間小小老房子開一爿美容店,單親媽媽視這為出路,可以多花時間和孩子一起,家庭主婦以此打發時間。現實當然不是這樣美好的,中間過程二人面臨財政困難,友誼歷種種考驗,最後尚幸生意成功,還打算開分店。我看得津津有味,因為我曾經過呀,以為有自己的生意就可以不再做不喜歡做的事,結果,壓力更大,如果你不知道心力交瘁是甚麼感覺,那便開創自己的生意吧,為此你得準備付上畢生積蓄,心力,可能還有友誼,不過,其實好好玩,試過一次,是會上癮的。如果再攪生意,我多數會做一些傳統上是有錢人情婦做的,例如再開一爿小小真正的咖啡館,賣家居精品的,環球食材的,蠟燭香薰,酒......等等等等。如果再做生意,希望我會更成熟,更聰明,不要餢本。 發完白日夢,妹妹給我買了法國麵包,很crusty的,雖然只是街坊店買的。有時,快樂並不需要很多錢,如果不是吃生魚片下清酒,麵條也可以,不捨得喝香檳,$78一枝的葡萄汽酒也會很快樂,中國的桂花陳酒,爸媽為我浸的荔枝甜酒不比法國的甜酒差。 然後,我吃簡單的早餐,有蜂蜜果醬麵包,咖啡,白水煮蛋,喝調理月經的中藥,沒有比這更好的星期天。 沒有上教堂,神,我身心俱疲不宜工作,不知道這一次你會不會讓我典當過骨。

我知不過我是太缺運動,所以沒有鬥志,精神委靡,氣虛血弱,又沒有敵人,所以沒有熱血狂飆之勢,點算? 我的氣勢呢?

同一間公司另一組的同事中了六合彩,每人結結實實的中了三百萬。我在想,如果我有三百萬,我便不再工作了,雖然現在的工作一點都不艱辛,不過我懶,真的想甚麼都不做,談個戀愛,不過也怕累。 三百萬說多不多,不夠退休。放在有十厘利息的投資,一年有三十萬,不計通漲,都夠我用。不過我看通漲會越來越嚴重。所以,還需努力工作呀,所以,有黑眼圈。 好累。

女人哀傷不需要理由

或者我只是想好好的用這個假日哀愁一天,或者是經前症候群,或者是我腦內的化學物質不平衡,或者是我需要做愛,或者是我看到自身一些一輩子都改不了的缺點,或者我希望得到一些我喜歡但看不起的人的友誼。 神看顧我。

貪心

其實不過是我貪心。 我人緣不好,但是我每次走都有人送我,一個小男孩給我發短訊說會好好努力,一輩子祝福我,一個小女孩特地早上來看我,那些所謂人緣好的人也不見得有這樣的遭遇吧。 我似寶玉,喜聚不喜散,我知道我心裏有把火要和很多人很親近,不過現實我不是很和藹的那種人,我只有好好控制我的熱情吧。 人際關係,不過就是相應你對我有多好我對你有多好,一個適度的距離和親密。

惡女花魁

聽說有個日劇叫「惡女花魁」,女主角是一個妓女。我是惡女,想你們一點都沒有懷疑過,我是好惡好惡的惡女,我以為,我做惡女是不會後悔的,不過,今天有人說我人緣不好,原來我是非常介意的。當然啦,又要惡,又想人緣好,不可能吧,惡是我的本性,我不想扮友誼小姐。所以,我知我不必介意,只是很難控制自己的這個情緒。 當然你們有你們的報復,你們可以淋我水,不過,再下一次見面,再下一次合作,你們還不是要乖乖的聽我的幹粗活?如果你們真的報復心強,那下次你們再合作時便做我的上司吧,我有我的報復心,我在那裏跌倒便在那裏站起來。那天和一個朋友聊天,她說,她完全沒有上進心,復仇心,好勝心,活著很沒勁,於是我原諒自己的小器幼稚,如果我連這個都沒有了,也許我便沒有生存下去的動力。 我實實在在的告訴你們,阻我逆我意的人,我不過是一個小人,我只會對付那上我能力可以欺凌的人,你們不要和我鬥,我很聰明,你們永遠不會是我的對手。 在我的世界裏,是沒有所謂雙贏局面的,只有我獨勝。

香港的秋意

晚上和朋友吃飯,說起現這時節涼了,原來大家都覺得秋天到了,他們都是在辦公室裏上班的人,感受秋天是看到日落早了,天氣涼了。我傍晚時份到佐敦,暮色在六時多就悄悄落到大廈頂了,不像在橫店,看到晈潔的月亮和一天的星星,早一個月我都已經在想秋天了。 雖然我不是一個絕頂吃貨,不過,我是頂喜歡吃的,今天和爸爸吃點心,是我們香港人叫飲茶的那種吃的活動,他點了所有他喜歡吃的點心,我只剩不多的餘額去點我想吃的,我可能有八個月沒吃過點心了!!不過看爸爸好胃口我很快樂,點心後我問爸爸有沒有吃過黃油蟹,爸爸說不如大閘蟹好吃,我都感受到話中的渴望了,啊,我喜歡的大閘蟹公,即是雄性大閘蟹。去年我說要喝荔枝酒,於是媽媽便浸了,不知道今年可好喝了嗎。想到秋天的大閘蟹,秋天的火鍋,便有很窩心的感覺,還得穿上秋衣,穿上新外套,那秋天便很完美啦。 能夠在一個城市感受季節的改變是一個祝福。 然後回家我在沙發上睡中覺,夢中想到父母有一天會不在,我哭了。我都知道他們有一天會離我而去,不是應該太傷心的事,從來沒有一個人會不死的,這事原是最公平,不過,總是很難過,看到爸爸瘦削的身體,我很傷心。在香港和家人過秋天我覺得好幸福,有抓緊日子,好好過活的感覺。 這個秋天,感覺上還有一個未完的派對。花花公子創辦人Hugh Hefner說,他創辦Playboy是因為覺得在那個戰後和平盛世,他們那個年代所需要的一個派對沒有發生。我是覺得,我剛做完的那個工作所應有的派對通通沒有發生,那些在1798酒吧的喝酒不算。不過,也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甚麼派對。是的,我其實很喜歡派對,總嫌派對不夠。 浮生長恨歡娛少啊。

安慰

明天去台北了,臨睡前看到兩個我想念的男人都在線上,心中感到安慰。 我默默的和他們說了晚安,不知道他們感不感應到。

可做的好事

每天看新聞,想,如果構思一個綜合這些新聞組成的世界,那會是一個怎麼樣的世界?蘋果日報有蘋果日報的世界,明報有明報的世界,東方日報有東方日報的世界。 究竟外面的世界都變成怎樣了?是不是社工,教師,執法人員,記者等等才知道?我不知道我們的政府夠不夠愛我們的基層市民,不知道有能力的階層夠不夠愛弱勢社群,我不過覺得我做的不夠。我沒有捐款,沒有做義工,我對他們的不幸只是冷眼旁觀,有時甚至批判,我憑甚麼? 我的愛,不只可以要來錯愛不值得的男人,可以夠愛我家人以外的人,我不過想向需要的人說,如果你們要,我在這裏。 我知道我不夠耐性,我做過義工,幫失明的小朋友做手工,但結果我不理他們,我只是自己做創作,他們要的,不是我幫他們做工藝,他們要的不過是有一個人關愛他們。我會學習如何給愛的,愛永遠都不嫌多。我知道的,給的是愛,不是同情。

走出602的女人

想寄一盒月餅給北京的女朋友,去年我們在喀什吃過同一種月餅。她給我地址房號是#602,我說,這是我EX的房號,我在裏面過了很多流淚和快樂的時光,最快樂和最傷心。女朋友然後醒起,她的EX也是住在#602,我說我們是來自602的女人,她說,是走出602的女人。是啊,她比我幸運,她的602男人迷戀她,而我則迷戀我的602男人,不過,我總覺得,在一段關係裏面付出較多的人其實是更幸福的,功利一點計算,我和他一起,比他和我一起更快樂,那我的得著不是更多嗎?如果你愛一個人,就不怨付出太多,我想,我無悔我付出過的,這還包括我自私的報復,是的,報復也是付出和愛的一種表現方法,反正我沒把他們殺死,他們也該慶幸有傻瓜如我肯傷害自己去報復,我是多麼的愛他們,我是多麼的痴心,我擔保他們一輩子再找不到像我一樣愛他們的人。

冷水

我朋友叫我不要再喜歡他啦,人家都不像喜歡你,無反應,我不要浪費時間心力。我不知道,不過覺得,這種暗戀最不傷心,反正我是利用他做我的戀愛對像,他有沒有反應也無所謂。其實,我是一個俗人,我想要結果,所以我不能喜歡有老婆,有女朋友的男人,我很老土我好俗。所以,我會追求一些不可能的男人,這樣便不會傷心。其實,他真的不是我喜歡的那一類,所以我會很快復原。 今天吃了好吃的月餅,是榮華白蓮蓉雙黃,我以前不喜歡月餅,不過,現在終於領略到月餅的好處。 今天和遠方的弟弟通長途,他的話令我很傷心,不過,他是家人,家人你便得接受他們傷害你,再重也得受。但是我想我暫時不會再給他打電話了。 如果同樣是傷心,愛人給你受的總比其他人的疼而凄美,這是我經常追求讓愛人傷害的原因,我總是忙於失戀,不喜歡那些喜歡我但正常的男人,如果我不改變,我會一直失戀至死。

讀者來信

一個朋友告訴我,我們可能喜歡上同一個人,太刺激了,如果是真的話。她覺得我會比較大膽示愛。 其實示愛不難,不過,我覺得男人都是有獸性的,他們喜歡打獵,你做了他們喜歡做的事,他們不是好無癮?就算電車男如此窩囊,好看的地方也是在他結結巴巴如何追求愛瑪仕,而不是愛瑪仕追求他。男人和女人的愛情遊戲永遠不會是一個公平的遊戲,縱使我最討厭不公平,我也只有乖乖默默接受,我也想追求喜歡的男人呀,不過,這個世界 doesn't work that way. 小女孩,你不用擔心,我搶不走你的心上人,如果他們是同一個人。我並不珍惜自己,我害怕愛情,我要的可能只是性。張愛玲有篇小說「桂花蒸-阿小悲秋」裏的外國人老闆牆上掛著的美酒裸女廣告牌,上寫「全城最好的」,她寫道,「這是他理想的女人,不過找到了,也不過是玩玩就算了」。我可能已經老到這個地步,就是找到好男人也是玩玩就算了,我從頭到尾看不到我會是一個懂得建立好關係的那種女人。愛我是很煩的,男人都知道吧,所以他們都離我離得遠遠的。 我朋友說我,你管他有多少個人喜歡他,你有你去接近他。是的,你管我有多厲害多進取多吸引多願意冒險,他不是我的,他就在這裏讓你去接近呀,就算有一天他結了婚,又如何?他結了婚,他也不是屬於誰的呀。 我是很掛念他呀,不過,我會很快好的,還有,我習慣同時間喜歡好幾個人,好使我不寂寞,不絕望,不易心疼。我太痴心了,我不再會的了。 那,你現在打算告訴我他是誰了嗎?你告訴了我,我便告訴你。

過日子

能過真的日子真好,看到殘缺的人,殘缺的人生,處處提醒我這才叫過活,不是拍電影的日子,一切都是虛假的,設計的,不美不對的都被「叮」走,只有這個最真實最殘酷,你不夠好便不要你,你走吧。你不要我你嫌我我便走吧,無謂多說,工作上我是這樣,感情上我也是,你不要我我便馬上走吧,只有復仇沒有談判和好,我不會讓人嫌我。 我這只有默默的想念你,買衣服的時候想著讓你看到我穿上這新衣,連穿甚麼鞋子都想到了,買了很多衣服,看一次不夠,那要多見幾次吧?好不好?我明知道我們不合適,我從來沒有喜歡過這樣正常的人,以前喜歡過的正常男人都讓我摔掉了,所以註定我要讓壞男人摔掉吧。當然我不幼稚得以為我會把你傷害,也不以為你這就能傷到我。我不過只有有時在街上,在家中,突然靜下來想你吧,然後想著有多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