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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August, 2008

新鞋子處女痛

就是試的時候穿得好好的,在鞋店的方寸之間來回踏步,像窮等人家的孩子一樣一年才有機會買一雙新鞋子那樣充滿新鮮的喜悅,把鞋子喜孜孜的帶回家,急不及待找到了穿的場合,但是,新鞋子總會有考驗你雙腳的地方,不是尾趾,就是腳跟,反正,總有不完全合適之處,像一個處女,第一次接觸,為了美麗,你默默忍受,總想到,第二次穿就不會那樣痛的了。 而,第二次穿的時候,果然不像第一次穿的痛,然而,也就沒有了新鞋子新鮮的喜悅了。

我飽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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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地鐵車廂,偶遇一個男人的目光,是對我有色慾想像的那種。 唉。 我一早都注意到,一般在街上,那種對我有這方面興趣的男人,都是45-60歲左右,似乎都是從事體力勞動工作,教育水平不高。 這是我前年在雲南偏遠小鎮拍的一個建築工人的照片,就是這種目光,和香港的建築工人差不多,沒啥大分別的。 我自問都是一個知性美女,怎麼整天就剩能吸引到這一類男人?為甚麼不是看來像政治雜誌編輯或建築師或律師或作家或音樂家,總之是較有文化的男人呢?難道我就那麼像五香肉丁撈丁?或餐蛋麵?或是一隻炸雞脾?簡單而飽肚並非常的平民化。 所以,連鎖煙鬼約會我,我是非常非常的高興,因為他有高尚職業,能和我講電影講兩個小時。我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匹配,不過,總有個起點。 難怪那麼多絕世美女都死在流行歌星手上,有甚麼人既有雄壯的身體和似乎不錯的腦袋?

T2受驚了

晚上連溏心風暴都看過了,我們要離開的時候,T2很「知頭尾」的要為我們開門。「知頭尾」是潮州話,你猜對了,就是很醒目的意思啦,T2在公公婆婆家住了快十天,學會了說「中國加油」,「衰仔」,「麗斯」等等,因為婆婆有一次把他叫錯「麗斯」,於是我們每每調侃他,管他叫「麗斯」,他有時會說不是,有時會指著自己的照片叫「麗斯」,就是這樣,我們把他攪亂了。 T2開門的時候,一個黑影閃過,原來剛好有鄰居在鐵閘外經過,連我都吃了一驚,回頭一看,T2都站得很後,臉色發黑,口中說「父父」,他還不會說舅父,只把弟弟叫「父父」,他以為是我弟弟回家。我們連忙安慰他,到最後他睡下來的時候,臉色好轉,由發黑轉回紅紅白白,還居然會說:「唔驚」,妹妹認為他是安慰我們。 明天他父母回來,他要回家去了,而我們的暑假,也就結束了,很不捨得T2走哩。爸爸媽媽說這次T2很乖,很規矩,多久沒聽過形容小孩乖是規矩了,媽媽說T2大個仔了。家中有個小孩真是能洗滌心靈的,特別是,那個小孩不是我的,要走的,多好,那我便可以想念他。 PS:不能肯定我算不算是愛 TT 和 T2,不過,看到人家網誌都把自己子侄的照片錄像貼上,而老實說那些小孩都算是相貌平庸,念到 TT 和 T2 都不算長相標致,但都令我神魂顛倒,我都算是愛他兩兄弟的吧。

像蒼蠅一樣討厭

一個不知名的女人三番四次在facebook上給我發信,我大概猜到是誰。 是一個幾年前我和他約會過的男人的女朋友。我不知道那個男人對這個女人把我們那幾乎是沒有的關係描繪成甚麼樣子,相信我,我不是不隨便的,不過和這個男人真的沒有一腿。這個女人非常的孜孜不倦的要和我聯繫,最初她扮作是那個男人,我也回覆過一次,後來覺得一個女人扮作自己的男朋友去和他的朋友結識,是有點病的,於是不再回應,豈料她的精力都很願意放在騷擾我上面,可能被騷擾的不止我一人。我是覺得整件事很幼稚,你們戀愛了是好事,若是正正經經的大家出來介紹認識一下,那很好很大方,何故如此鬼祟?戀愛是好事呀,不過我和那個男子實在不是很親近的朋友,何時我被視作他們關係中一個有地位的人而我不知道?故此這個人非得要告訴我她佔有了這個男人? 我只想說一句,死開啦。不過,這種人你越是給他反應他們便會越得戚,所以我會選擇不回應。只是覺得,有些人的生命實在是太貧脊了,不是窮或富的問題,而是他們的生活實在是太無聊了,而我,是絕不想做這種無聊人的調味料的。 PS:哈,原來很簡單,我把那個變態女人封鎖了。互聯網的世界真是一片人間樂土。

冬日香港

想想應該有兩年會好好的留在香港,秋天的時候在,冬天的時候在,按著季節的轉變做不同的事,秋天可以去遠足,吃大閘蟹,開始吃火鍋,冬日可以把大衣都穿上,繼續吃火鍋,準備過聖誕,這樣老去很好呀。 居然可以計劃兩個月後的日本之旅,在我來說好像是平生第一次,雖然我現下用錢要很克制,不過,誠邀我去的朋友是一個日本通,和她去會很不同,會是一個文化之旅吧,所以是要不顧後果的去了再說。以前,我是連下個月會身在何處都不能預計的,所以,可以做長遠的計劃對我來說是新鮮事。 我回頭過去看看我的翅膀,不知道還飛不飛得動,好像退化了,要吃點偉哥甚麼的激活一下啦。

忠誠好?

以此引申下去,誰說忠誠是一段關係中最重要的呢? 假如他好悶,悶到死,那忠誠會把你留住嗎? 假如他打你,但又很忠誠,你會走嗎? 假如他很窮,但很忠誠,你會勤快賺錢養他嗎? 假如他不愛你,但很忠誠,你會留下和他一起在人前演恩愛嗎? 但是,為甚麼我們許多缺點都能忍,就是不能忍不忠誠呢?實在值得深思。

風水

最近幾天心煩氣躁,非常的不爽,又常常嚷著要找個風水師來我家看看,結果,今晚就發現一直好地地的觀音竹有兩根枯掉了,真的壞風水。

自私與自憐

母親說祖母想回來香港住一兩個月。祖母回鄉已好幾年,如果要回來,對我父母都算是一個壓力,肯定我家要僱一個傭人,而我父母要適應有個外人住在家中,對他們是個挑戰。我是想,如果祖母想回來住的話,我們作為子孫的,怎樣都要想個法子,完成她的心願,無論是看來多麼的不可行,多麼的困難。於是今天打電話給我姑姑,但是,原來她是接受不到祖母要回來的吧。我不知道我因何令她不快,總之對話是在極度不愉快的情況下結束。或許想到祖母回來的種種安排,她一時間無法接受,她是連祖母要回來這個可能都拒絕接受,甚至不願就這個假設再想下去往後的安排。或許,我要自我檢討一下。我是一個幻想力過分豐富的人,一件事往往想到十個可能,常常在腦中影像化事件的發展,而這往往是能幫助我在現實中面對困難,只要想到最壞處,我便甚麼都以為可以處理。當然我也常常低估事情困難的程度,所以有失手的時候。這是我的個性,我不能就此以為姑姑不願想像祖母回來和我們一起住就是自私,她不想去想一件不一定會發生的事,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甚至,不想談論,也不能說是錯,或許她需要一點時間,或許祖母最終也不會回來。 有時想,我的性格這樣差,浮躁,情緒商數幾近零,沒孩子是一件好事。要有很多很多無條件的愛才配生孩子,要肯作很多很多的犧牲才配有孩子。 昨日和父母去看他們的靈位,母親站在骨灰盅的格子前,模擬她將來死後,骨灰長存於此時能看到的景色。是一片綠的山,她看來很滿意。我現在是基督教徒,當然不以為然,我是想像,要是此堂中沒有其他惡鬼,她和爸爸百年之後,想行出幾步多看一點外面的翠巒,應該是可以的吧?都做了鬼,還得困在這方寸之間?實在是太不爽太可憐了。我想我該為他們多讀點聊齋。 有一天,父母都去世了,世上就都沒有愛惜我的人了。這是我目前最可以自憐的想法了,再沒有比這個可以讓我有一點點自憐的事了。無論怎樣,我父母是全心盡力去愛我們的,就是他們的愛有傷害到我們的時候,但到底沒有其他人肯這樣費心去愛我們,他們也從不放棄。我的好朋友開解我,人生就是這樣,就算丈夫妻子都可以背叛你,你的孩子都不一定愛你。遇上一個不自私的去愛我們的人,是很不容易的,自強最重要。於是我們便不再找,於是我墮落了,情願和有趣的男人在一起,多過和有安全感的男人。和有趣的男人一起,很有可能會受傷害,但是和平庸的男人在一起,我是很有可能會紅杏出牆的。就看我會不會像一個好男人一樣知分寸,玩歸玩,要知道回家,還

要問的問題

我的最大弱點,是幻想力過份豐富,連約會都未開始,就擅自在腦海中編排各種情節,各種對白。 比如,這刻我最想問,你有老婆嗎?有同居女友嗎?有女友嗎?有包養的女人嗎?或者,你是雙性戀嗎? 我往往失敗,都是因為我想的太多,幻想過分,太想飾演悲慘而有型的角色,有時又想做公主。 好了,都說出來,就提醒自己不要蠢。

好危險呀

在藝術中心看「沒有下集」,很痛快的一個劇,做劇場比電影痛快淋漓,罵的盡情笑的盡情,很暢快,是很通世情但又充滿對社運熱情的一個劇。 既在灣仔,我又豈會不誠邀一起觀劇的朋友去我至愛的酒吧喝一杯呢? 或許我都是想再見連鎖煙鬼。 是這樣的,星期四晚上7點他致電約我,和那個不打算再和他來往的中學同學吃飯。首先,那天我約了人,就算沒約人也不見得晚上7點約我我會出去,我不是即場購票就可以入場的,而且,他又不知道他的中學同學已經把他定性為壞朋友,不打算和他來往,大概也不會和他吃飯。綜合兩位朋友的意見,任何男人即日約都不應出去。 不過,今天晚上見到他我很高興,而感覺上他也是。雖則妹妹說他看來很淫賤,意思是,他是womanizer。我嘗試研究為甚麼我會這樣著迷,是呀,是有點著迷的。因為很久很久沒有人追求我啦,我是說這種正式的追求,像電影情節的,雖然都好像有人糾纏我,不過,這是帶點正式意味的追求呀。綜合還是該兩位朋友的意見,我是該慢火煎魚,能多慢就多慢。我很怕我重蹈覆轍,一頭裁進去又再死得很慘,你知我的自制能力有多弱。唯有是,求神保守我的心靈和平安。即是,如果人家不再打電話給我都不失望,打給我,我都記得吊高來賣。 阿門。  PS:第一次認識這個人的那個晚上月蝕,第二次見的那個晚上看的話劇叫「沒有下集」,我都應該醒目啦。

廣東話版聊齋

網上找來聊齋篇目,還有全文,真是網上乜都有。 聊齋是我的兒時讀物,我們那個年代可愛的地方就在這裏,我既看叮噹,也看色情小說,沒有人理我們閱讀些甚麼,我不見得學好了,也不是見得學壞了。我思疑父母是應當讓子女盡情看色情網頁的,同時也要買備一兩打避孕套讓他們傍身。不見得每個年青人都會未成年性愛,你讓他們知道有選擇,但後果也要自負,相信會思考的年青人會自重的。 讀到一篇 「荷花三娘子」 ,超鹹濕露骨,劇情在聊齋來說算是普通,不過頭一節好好笑,我即場以廣東話翻譯過來。 原文: 湖州宗相若,士人也。秋日巡视田垄,见禾稼茂密处,振摇甚动。疑之,越陌往觇,则有男女野合,一笑将返。即见男子腼然结带,草草径去。女子亦起。细审之。雅甚娟好。心悦之,欲就绸缪,实惭鄙恶。乃略近拂拭曰:“桑中之游乐乎?”女笑不语。宗近身启衣,肤腻如脂,于是挼莎上下几遍,女笑曰:“腐秀才!要如何,便如何耳,狂探何为?”诘其姓氏。曰:“春风一度,即别东西,何劳审究?岂将留名字作贞坊耶?” 譯文如下: 湖州有條姓宗嘅友仔,讀緊大學,有日去club,見到廁所有人扑野,個男人見俾人撞破,拞褲鬆人,條女行出嚟,望真啲,嘩,原來好索。阿宗起痰,想郁佢,又覺得就咁係度唔係咁好,於是行埋去抽下水:「點呀,頭先係咪好爽?」條女一味笑唔出聲。阿宗又行埋啲,打開人地件衫,見條女皮光肉滑,於是摷下佢過下手癮。條女終於話佢:「四眼仔,想攪嘢就攪囉,摷乜X野吖?」問條女叫乜名,條女話:「扑完野就各行各路啦,問咁多做乜,想MSN add 我呀?」

I am not there

七個身份,六個演員,演同一個人,是一個精神分裂的人,每一個人都代表美國文化的一部分,而這些部分就是滋養和構成 Bob Dylan 的元素。構思非常的好,影像都能配合,我想再強的影像便會架空了故事,現在是剛好的了。建議去看前先做點功課,那會比較享受。 我是想說,Cate Blanchett 演的男人比男人更賤,更鹹濕,由是明白到,為甚麼京劇反串的男生比女人更女人,因為他們不怕把平時觀察到的女人痴姣愛慾恨等全數演出來,因為觀眾明知他們是男的,只是演戲,而女旦演的太盡,會怕把真我暴露人前。同樣,你幾時見過男星會把自己真正的狼相猴擒相做出來?史上我看過的,只有Jack Nicholson 敢,Marlon Brando 都會,還有的,還有的,好的演員都會。奇怪,好色的戲一般不是主角做的,難道好人不好色? PS:好懷念非,如果他在,一定能為我好好解釋這個電影。

左右手

「我喜歡你的手。」她說。 他對這話的理解為,她喜歡他的手多於他的傢伙。 他有一雙大手,這雙手是有天份的,或者說,這雙手在她身上是有天份的,他的手一踫到她,她便會打顫,他的手,慢慢地將她合上的膝蓋打開,經過她膩滑的大腿內側,直到她的花蕊。他的手比他的傢伙更能令她呻吟,令她喘氣,一下,兩下,三下,他的手指感覺到她的收縮,像一個嬰兒的嘴巴緊緊吮著他的手指。 以前,在戲院中,在公交車上,都是他們用手的地方,黑暗中,顛簸的車廂中,坐在她左邊時他用右手,坐在她右邊時他用左手。她說:「你的左手像個高中生,臉上長滿疱的那種,橫衝直撞,右手是個詩人,知道怎樣殺死我。」雖然他們也有時真的做愛,但是,總不如左右手的做愛。「我呢?」她問。他是分不清她左右手的不同,也不會像她會做人物化的形容。假如,做愛就像交響樂,他就是那個指揮,她總是跟著他的節拍去抓緊或推拿他的陽具,他很享受這種「反射動作」。有時,她也俯伏過去給他口交,連她的嘴巴,都是跟著他的手的節奏。 偶然,他們吵點小架、嘔氣,只要他一出手,很快,她便會中門大開,他們很快便和好了,他很喜歡這樣控制她,也控制這個關係。有時,他明知只要他一出手,她便會投降,但是他卻不會跟隨她的渴望去行事。 今次,他們冷戰得有點長了。 「是時候再用我的手。」在赴約途途中,他是這樣想的。 「去那裏?」見到她的時候他問。 「看個電影吧...」她低聲的說。 顯然她是投降了,或許是她的身體想念他的手,或許,是想以身體來討好他。 在黑暗中光影跳動中,他的手又出動了,他手把她大腿分開,她乖乖的配合,也讓他的手指順利的滑進她的花蕊,但是,他總覺怎麼跟以往不一樣。以前,他的手會感到她身體一陣陣的悸動,顛抖,她的身體似乎就能把他整隻手吞噬,以至把他整個人也吸進風暴的中心淹沒。今天,他只感到手指插進了一堆肉,就像洗淨一尾魚,把手指插入魚腔內攪動那樣,魚腔是冰冷的,光滑黏膩的,但魚是死的。從前這尾魚在水中游過,現在死了。 電影很好看,很血腥,在緊張處,刀刃一下一下的把人劏開的場面,他能感到她的收縮。她興奮是因為電影,不是因為他。然後,她哭了,電影沒有值得哭的場面,後來他領略到她哭是因為他不是因為電影。如果可以,她的身體是多麼願意再接受他。人會撒謊,身體不會。 散場了,她說要回家,他們就在戲院前分手。他看著她的背影,居然她回頭,不過不是看他的臉,而是往下看的,他心中䁱得,她是在看他

小孩的奧運會

奧運的獎牌一面一面的拿下來,有沒有人算過金牌得主的平均年齡?由十幾歲到三十多歲吧? 是有點陰森的,窮苦人家的孩子,朝祈昐晚渴望,入選國家隊,代表國家出賽,那麼,這個人的一輩子的命運都會改變了,脫貧了。這樣的孩子連自憐的時間和想法都沒有,他們只會怕被國家隊退貨,當然也就不會計較幾年才回家一次。 由是想到聊齋誌異中一個故事, 「晚霞」 。第一次看的時候是小學一二年級吧,看的肯定是白話譯本,上網終於找到原文,我詫異怎麼就能這樣像現在中國奧運運動員的狀況?在吳越之間,為了錢,父母讓小孩在龍船上翻騰,死不追究,然後,死了在海底世界都分了不同部門,練不同技藝以娛權貴。 今天亞洲電視譚衛兒的報導做的非常好,奧運的意義是否就是只有金牌?還有的是體育精神,在場觀眾會為其他國家選手打氣,也欣賞其他國家表現出色的運動員,這些都是進步。國內的評論員都說,外國的選手拿了銀牌都比中國選手贏了金牌笑得燦爛。劉翔的退出,正面來看是讓中國民間反思奧運的意義。我想,這次北京奧運最大的得著,不是那40多面的金牌,而是讓中國民族開了國際視野。

超短小說-原諒

CNN網上辨了個比賽,用六個字寫一篇超短小說。我技癢,雖不只六個字,但是還是想試試。 父親和女兒30年不見。她一歲時,他離開她。 在他最好的時候,他離開她。 她說:「我原諒你。」 她原諒他。 女兒長得很漂亮,相似的眼睛,相似的嘴。三十歲,女人最美的時候,就在她最美的時候,她原諒他。 她說她現在很幸福,有一個愛他的丈夫,有兩個可愛的孩子,因為很幸福,所以要找他出來原諒他。 他老了,六十歲,一直沒有再婚,一輩子只有她一個女兒。 她原諒了他,而他,一早已經原諒了自己。 既被原諒了,他便離去。背著她,他的血沸騰。他很想多看她幾眼,不過,他不想她看清他蒼老的臉容,所以怱怱離去。他就知道,第一次抱她入懷時他就知道,他會死心塌地的愛她一生一世,她的氣味,她的身體,是要把她吞進肚子裏去的愛,這愛會一輩子煎熬他。 帶著衰敗的身體,流著淚,他再一次離開她。

哽咽

今天一大早,就被電話弄醒。(請注意我的一大早是十點)朋友R君生日,我們一行三個中學同學約會到又一城吃點心。平時絕對準時的R君居然遲了十分鐘,她說因為在家看劉翔,所以遲到。我是在公交車上聽電台新聞的,還是不太了解,或許,當時對這件事沒有太在意。我們一見面說的是飛蟻若在空中交配便會生下白蟻,然後說一下R君日本之旅,又談一下電影,等等等等。R君又報讀了一個碩士課程,買了一個新書包開學。我上兩個星期都買了準備開學的東西,是兩條裙子。在我們為開學而準備的東西來看,你可知道誰對學習比較認真,誰會成功一點。 購物過後,我們再喝咖啡,在Agnes B Cafe,很好喝的法式咖啡和小蛋糕,我點的是榛子醬海綿蛋糕,榛子醬香滑,海綿蛋糕鬆軟,為了某一些理由,我是很喜歡榛子味的,就像特倫蘇精製牛奶一樣,是天使食物,可治心靈創傷。 最近不知為何想做抓飯,於是臨走前,在超市買了羊肉,洋蔥,紅蘿蔔,小茴香等。在新疆,他們用的是黃蘿蔔,但我在別的地方從沒見過黃色的蘿蔔。忘了買葡萄乾,結果在新蒲崗買了小紅莓乾,我想,都是一樣的吧。明晚T2會來我父母家大住十天,我會做新疆抓飯歡迎他,雖然我覺得他不會喜歡小茴香的氣味。 六時多回得家裏,過了晚間新聞頭段時間,看不到劉翔的畫面,突然心中有焦躁的感覺,於是轉台,總算看了一點分析和教練說話的新聞。 最近電視上播的Nike廣告,呈現的和發放的訊息幾乎就是,中國奧運就只劉翔一人,而Adidas的那個看不到臉但踩著一堆人踏上領獎台的運動員,不就是非常的劉翔的形象嗎?一個人要背負十三億人的期望,中共黨中央的期望,還有無數廣告商的期望,當中據說涉及十億八億的經濟效益,不是太沉重嗎?他賽前一直說沒有壓力,可能嗎?或許他以為他可以承受,或許他身邊照料他的人以為他可以。 上屈奧運,比賽前的劉翔已經非常有魅力,我那時常常做選角,並很喜歡做,看到他就想,這小伙子將來可以找他試鏡,樣子好「寸」,就是北京話的很「牛逼」,不是很多人有這種氣質,姜文有,是很了不起並且知道自己很了不起又長不大的中國男人才會有這種神情的。後來他贏了金牌,我就知道不用再打這主意。劉翔是那麼的討人喜歡,連受慢性病折磨,基本對甚麼事都不太感興趣的爸爸,都把報紙上的劉翔四場賽事時間表細心的剪了下來,貼在高清機頂盒上。爸爸沒有把時間表拿走,不過,劉翔不會再參加那些比賽了。 不知為何有哽咽的感覺,我想大概不會是因為我們

美人魚

星期六那天穿了一雙不是用走路的鞋子,那天路走多了,回家脫下時腳痛,到今天都還有有點隱隱作痛,但這痛不知怎的,卻是帶著快感的,終於今早淋浴時想到,啊,人魚公主。 人魚公主來到世間,每走一步路都受到極大的痛苦,都是為了那個她愛的男人,而那個男人卻不愛她。 這是我最喜歡的童話。

月蝕的夜

一個認識了好幾年的朋友約我出去,和他的其他朋友喝咖啡,結果變了吃晚飯。分手時我們都看到很亮很圓的月亮。既在中環,雖是一個人,到底都得去我最喜歡的酒吧朝聖。非走了,坐火車回京,要不是我們可以再泡一晚酒吧吹水。不過這家酒吧的好處是,就是你誰都不認識,都可以和陌生人聊上半天。有好幾個俄國人搭訕,他們會說國語,說是在監獄中跟中國囚犯學的,他們是因為政治原因坐牢,所以現下是以政治難民身分申請政治庇護,才拿到定居香港的身分。我看他們古古惑惑,說做的是酒的賣買,世界上怪人太多了。老闆見我一個人悶,陪我聊天,旁邊還有一個男子,到12點半,我說要走了,要不會沒有地鐵。不知如何那個人和我聊起來,原來他是和我剛吃過飯的朋友的中學同學,他熱愛看電影的程度比我更甚,我們居然就一直滔滔不絕的聊了兩個小時,如果他不是一個連鎖煙鬼,我下次還是會和他聊天的。好痛快,原來香港還是有這樣的人,而且隨處踫到,在非不在的時候,都有人陪我談文學電影,好死了。 回到家中,我卻要全身洗淨,連裙子都洗了,因那煙味真的受不了。我家的浴室的窗子看出去,夏夜的下半夜是看到月亮的,但月亮居然是不圓的,明明是同一晚,就有了圓缺,分明是月蝕。 哦原來是一個月蝕的夜。

扮高潮

說到扮高潮,突然想到,女人這個時候是有點無奈的,在男人進入前一刻,我們無法得知他能否滿足我們,那個感覺會夠充實嗎?會夠持久嗎?我們都很被動。不想扮高潮,如果他不是能讓我喘氣讓我尖叫的,我會輕輕的撫摸他的背或他的屁股,很溫柔的看著他和我做愛。 我想,這會比扮高潮真誠吧,不知道男人會怎樣想的?

放她一條生路

下午看奧運乒乓球,香港對日本,打到第五局,雙方都是一分一分的咬下去的追,我不是體育迷,但都看得熱血沸騰,屏息靜氣。最後香港隊輸了,好飲恨。好啦,轉回直播室,見到港姐張嘉兒小姐,她說,賽事很緊張,但是我覺得她一點都不緊張,就是緊張都不是為賽事緊張,而是為她的表現緊張,如果張小姐有半點緊張,那她的演技是真的太好了,因為我覺得她基本上是一個機械人,按那個掣就說那一句話,還要講得不好。基本上奧運旁述的廢主持人太多了,我們觀眾除了投訴,還能做甚麼呢?我敢擔保下一屈奧運無線電視台還是會祭出一班無受過訓練,無運動常識,連主持經驗都沒有的人出來當主持,張小姐就是一個犧牲品,如果張小姐不是港姐,又不當奧運主持的話,在街上偶遇上,或許我都會認為她是一個美女,如果工作上有機會接觸,或許她有其他才能是現在我們看不到的,但是為甚麼要她在錯的時間坐在錯的地方?肯定她自己也一秒都難捱。我相信如果她像我一樣坐在家中,她定能像我一樣看這場球賽看得熱血沸騰,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扮高潮,還要扮得很假。 一個扮高潮的女人和一個裝假胸的女人,是一樣的不老實。慶幸我兩種都沒扮過,我肯定我有工作時的工資會比張小姐目前的港姐月薪據說約一萬三千元港幣高。無線,張小姐,你們還是趁早做個了斷,大家放生大家,也讓張小姐早點向外闖新天,好過扮高潮。 PS:有時覺得,市民要做好自己本分,拿出反政府的精力來反一下TVB,但凡有點心思做好一點節目都不會常常拿出垃圾來餵社會大眾。我可以選擇不看,但很多老人家是被迫天天看的。要讀熟一點運動常識有多難?問問題不要問得那麼蠢那麼無聊,可以嗎?當中廢問之王韓毓霞是冠軍。

尖叫與特倫蘇

終於蒙牛在香港推出「特倫蘇」這個特級牛奶。據廣告說,「特倫蘇」蒙古語的意思是特級牛奶,但我看來,「特倫蘇」不就是品牌英文 Deluxe 翻過來的嗎? 前年冬天,聖誕前夕我上京赴任,開首幾天還有好日子過時,死活不肯馬上去現場捱苦,賴死待在妹妹出差住的公寓,她買了幾盒「特倫蘇」,我是奶迷,覺得這個再造奶非常的好喝,奶得近乎不真實。往後每次有機會到超市入貨都一買兩大包,在艱苦奮鬥身心俱疲接近崩潰邊緣時,「特倫蘇」是天使的飲料,舒緩了我那乾枯疲憊的靈魂。「特倫蘇」六盒一包,賣多少錢我想不起了,其實光明牌也有同級別的產品,不過好像沒有嚐過了。 而,「特倫蘇」推出香港市場後,我卻一盒都沒買過,也沒有要喝的衝動。其實,「特倫蘇」的口味比日本的濃縮牛奶風味更奶,更能滿足到我腦中「牛奶就該是這個味」的想像。這是中國產品在市場上的一個不小的勝利。我想,我不再喝,是因為我的心靈肉體都不再需要「特倫蘇」了,這種治療身心的飲品不能多喝,要不將來需要時喝的沒功效就可憐了。 然後,去年夏天發現的是「尖叫」,是農夫山泉的出品。「尖叫」是能補充水分的運動飲品。最初覺得「尖叫」這名起的怪,拒絕喝,不過後來發現,不就是「寶礦力」,基本上一天喝好幾瓶,現在想起來的就是,每天來來回回走到我們那個主景宮殿中一角景片後的道具房中的冰櫃拿飲品。因為太熱,我入了道具會,夾錢買飲料。那時我很肥,肚子很大,可能是肚子內太多「尖叫」了。 幾時香港都有尖叫,那大陸產品又進一步攻佔香港市場了。

死在中環

好朋友阿非回來香港,我們是非常聊得來的朋友,據說他曾說我不停講話,但認識他的人也覺得他不停講話,我們可是絕配,有點像 Fight Club 中的 Tyler 與 Narrator。 從他,我才看到我平常沒有的國際觀,例如,為甚麼《功夫之王》在美國主流社會得到好評,而《木乃伊3》則惡評如潮,當中原來,在不能明說的政治正確界線中,美國人不能說一套由兩個最有權勢的中國男明星主演的戲不好,而《木乃伊3》,主演的始終是老美。這層心理他不講我這刻人在香港一時無法領會。我說我喜歡《蝙蝠俠》,他說《蝙蝠俠》很鷹派,是的,經他一提點,確是,那種忠奸分明,非我族類便趕盡殺絕的氣燄,不就是布殊稱拉登為「魔鬼」的心態嗎?我說我在電視上看了《教父》,覺得香港都可以有同樣的家族歷史片,但是他卻覺得不成。他在中國出生,在香港住了一兩年便去了美國,所以不太認識香港。上世紀初,在維多利亞式的建築物出入的,都是一班操著流利中英語的混血兒,光是那個影像已經夠戲劇性,我常常為一些畫面著迷,卻不能說出一個故事。然後,是上海人,潮州人,還有本土的廣東人,他們在香港奮鬥的故事,還有,香港到現在都是國際間諜中心,當中肯定發生過無數驚心動魄故事。利希慎就是在威靈頓街被鎗殺的,我們正在這街上一幢老房子中的酒吧喝酒。我告訴他 Amy Tan 對我的救贖,他則說 Amy Tan 的藝術水平不高。我當時說不到,在 Amy Tan 中我得到的不是藝術的滋養,而是救贖。我說了我在電影節中看的《Terror's Advocate》,而說到 Amy Tan,他則提起他中學時代看的一個中國小說「正宮娘娘」,一個男人三個老婆的故事,居然有點倫理劇味道,想不到中學時的阿非那末老餅。我說流行愛情小說都意識不好,如亦舒等極度勢利,而張愛玲的更是非常扭曲悲觀的愛情,而他居然提出,瓊瑤可能是意識最健康的,我居然讚成,是呀,起碼瓊瑤小說中的男女許多時是兩人牽手去解決問題,面對惡運,還會互相諒解,我懷疑上世紀台灣女人在愛情市場中佔了大大的優勢,和這個是很有關係的,而正正是亦舒這種勢利白鴿眼,反映了和造就了香港女人的孤芳自賞。好了,現在中國隊一枝獨秀,港台女人都靠邊站。非的女朋友是北京女孩,我和很多中國女孩共事過,她們確是心態很好的。 他說知識份子在北京的生活比較容易,香港要生存就要每分每秒想錢。我不知道,或許我都算知識份子,或許不是,知識份

不會再這樣愛?

最近有個不明來歷的人在facebook和我打招呼,提及某君,說很喜歡某君和我們在facebook保持聯繫。我和另一個女朋友都收到這個人的訊息,我朋友認為這人就是某君,我卻一口咬定這人肯定是某君的女朋友,這種行為是宣示領土佔有權。 當我們很愛很愛一個人的時候,我們不都是這樣做的嗎?朋友說她試過開車跟蹤男朋友,我都試過,如果可以,最好盡情瀏覽他過去的所有私相簿,私信扎,私人電腦,那比甚麼文學巨著更好看,看著我前愛人的明信片,有部分是我寄的,看了半天,看到他的前女友給她寫的,一點都不妒忌,奇怪妒忌心強如我居然沒事。他的前女友曾經去了日本當模特兒,然後他做了一隊樂隊的經紀人,然後他居然做了e仔拆家,去了英國,結了婚,去了澳大利亞,在澳大利亞被他的老婆給摔掉,然後他來到溫哥華,就在這裏,我們遇上。而當中他的模特兒女友去過溫哥華探望過。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最愛他,或許,我只是需要戀愛,而他是我喜歡的類型,非常的野獸,很滿足我渴望轟烈的,悲劇的愛情的想像,謝謝他這樣完美,讓我得償所願。 我當時沒想過我會不會這樣再愛,現在也沒有。我是亂踫亂撞的,我想,每一次戀愛都是有很難受的時候,愛一個人總是既快樂又難受的,很難說最愛的是誰,我只會為最慘烈而評級。是的,我不會再這樣愛,因為我已經過了追求慘烈的年紀,現下,我只想要安穩,而且我還學會了慢火煎魚,自覺現在比較有殺傷力。

能躍

中國運動員拿到雙人高台跳水金牌,林躍與火亮,沒有了田亮,我們有火亮,旁述說林躍,我還以為是能躍,名字好得像個藝名。 兩個小孩雖贏了金牌,但極度沒有台型,自信還沒有出來,不過,再過幾個星期,或者一個月,我們不難在中國大城市或電視上看到他們為奶類產品,藥品,洗髮水,家電,甚至酒作代言人,到時,他們的自信大概就會出來了。 但是,我還是比較垂涎拿銀牌的德國運動員,那樣的身材才是男人,不是小男孩。俄羅斯選手都壯碩,不過,德國的選手骨肉均稱,可觀性很高,讓我眼睛吃薯片,還是香辣味的。

銀色鞋子

我有一雙銀色的鞋子,都穿舊了,但不會扔掉的。 每一雙鞋子都有它最得寵的時段,這雙鞋子最得寵時我失戀,並同時約會兩個男人,又和另外一個男人有點曖昧,大概,一個女人最傷心的時候便只有這樣療傷吧。 其中一個一次說要和我分手,想起都覺得好笑,其實都是非常霧水的,分甚麼手?我們在沙灘上行,我的銀色鞋子沾滿了沙,上車的時候他替我把鞋子和腳擦乾淨,又吻了我的腳一下。現在想來這人挺精神分裂,又說要分手,但是又做一些令我感動的事。 鞋子是我喜歡的Mary Jane款式,鞋頭有點圓,再有一條帶子,即是我小時候上學穿的那種款式,像個小學女生。 然後,另一個晚上,我喝醉了,和另一個男人到我愛人的家外,穿著同一雙鞋子拚命踢他的車。後來他告訴我他報了警,警察都認為是我做的,原來我足足踢了21下。 我一點都不後悔。

公交車

上星期的新聞,前亞洲電視記者在雙層巴士上層全裸自瀆,被警員發現。我是覺得,若夜闌人靜車上人少,在不影嚮旁人下靜靜的自瀆還可以,但脫光衣服則有點危險,或許,他想屌整個世界。試想,有甚麼比向著鬧市大街赤條條的射精更爽的呢?Fuck the world 很多人都想的啦。 撫心自問,我們誰沒有在公交車上壞過?雖不至於像這位先生那麼離譜,不過,小壞你總有吧?小情侶最喜歡人少時分坐到最後排,摷摷摸摸的,《烈火青春》夏文汐湯鎮業在電車做愛已是經典,要旗鼓相當的對手才做得出來,現在都沒有這樣的女星了,世界為甚麼是倒退的呢? 公交車,特別是車尾,是那麼的顛簸,是做愛的好地方,好像有人說過在洗衣機上做愛,我家的洗衣機一洗一個小時,要短時間一點,約三十分鐘該差不多,做到脫水時來高潮就剛好,公交車也該有相同效果,一個急轉彎再加上不平的路面,那時來高潮就正好。可惜,現在香港的路都修的那麼好,崎嶇不平的路不多,要找一個最適合做愛的路線,恐怕不易。 不要誤會,公交車可不是公開在上面交合的車。

還是想哭

這兩天的新聞,還是令人想哭。 看到李寧年近半百還是腰馬硬淨的扮太空漫步燃點奧運聖火,好感動,想哭。看到昨日火災兩名消防員殉職,想哭。看到中國運動員拿到金牌,看著國旗口中喃喃唱國歌,也想哭。 自覺最近都算消沉,打不起精神看書,寫作,連看奧運都不太起勁,渴望快點開學改變一下。但是,連學校都被我的朝三暮四攪亂了,自己嗅嗅都覺身上一股霉味。身邊很多朋友轉工,我都想有個改變,雖然我的血還是極愛電影的,不過,自知不是一個做執行的人,現在做到的已經是我的極限。有個朋友說我都算行業中頂級的,為甚麼好像一點都不為自己的成就驕傲。是呀,為甚麼呢?我只是看到我現在沒有工作,只是看到我們有沒有工都是仰仗老闆喜不喜歡我,沒有工作時自我形象低落。 PS1:昨天逛IT看到一雙鞋子,主調是紫色閃片襯上淺紫和銀色閃片,好襯我,好貴,半價都不便宜,唯有看著鞋子輕嘆,唯有自我安慰,連陳列的都是8號,那應該沒有我的尺碼了。 PS2:一個我不喜歡但也不討厭的男人繼續糾纏我,都好,在我最低落的時候,有人纏都好,最好的是他不煩,只敢遠遠遠遠的問候我一下,這種尺度就好了。可能他是最明白我的男人,知我怕煩。我的一個朋友說她有「紅塵知己」,就是拍拍拖,吃個飯的,最好還是開著名車管接送的。我都想有些「紅塵知己」傾慕我,不過老是覺得我不會討男人歡心,人家很快便會厭倦我。(你不會生氣吧?我把「紅塵知己」寫出來?) PS3:爸爸為他做錯的一個投資決定極度自責,我們安慰他。我說,爸爸我們一家平安沒有病痛,已經好幸福,而且你的老婆仔女沒有一個人埋怨你,我們個個都好像很不在意錢,你看你多幸運。爸爸聽了好像有點安慰。我常常都為我有一個很好的家庭而感恩。說到這還,又想哭了,真低能。

香港.完蛋

因颱風襲港,航班延誤,大量旅客滯留機場,等的時間長,自然就不好脾氣,無線新聞訪問了一個大陸旅客,該名男子抱怨航空公司和機場安排不好,最後,還加上一句,香港要不是中央政府照看著,早已完蛋。 我雖不是死忠愛港份子,聽了這句不禁心下一酸,這話實在難消化。 當然這只是個別大陸人對香港的看法,不過,這樣想的大陸人肯定不少。 中國改革開放都不過是最近三十年間的事,我的父輩,廠家們以至各界精英,對國家不多不少都有一份貢獻,當中在中國做開荒牛的血淚就不用再多說了,現今,不過是三十年內的事,我們的一點點貢獻就那麼快被抺煞了?還要咒詛我們完蛋,那個男人懷中是抱著一個嬰兒的,如果連這個看來約四十歲的男人都已經忘記香港在中國改革開放中的貢獻,將來他懷中的孩子長大了,更不會有好臉色給我們看,可能當香港人是家中的蟑螂,把桌子上的飯粒掃到地上給我們就當成是皇恩浩蕩。 當然,自回歸後,中央對我們的恩情,我們有豈有感受不到的呢,都是我們香港人不爭氣,現下是一個逐漸枯萎的城市了,所以那個男人說的香港完蛋論更加刺痛人心,因為其實都幾有道理。不過,中央啊中央,既然你們那麼愛惜我們香港,而且反正你們都不太講人權,又很會用強權,麻煩你們全力緝拿這個男人,用你們的方法逼他在千千萬萬的人民前認錯,好照顧我們香港人越來越弱小的心靈。

致安信兄弟財務公司管理層的一封信

親愛的安信兄弟, 你們好,本人一直還算欣賞 貴公司的廣告手法,利用美式資本社會主義下,消費就是一切,消費推動社會經濟繁榮的年輕人心態,大大的擴展了 貴公司的業務,最近的廣告還用了成龍大哥「警察故事」的主題曲,成功將上世紀80年代港式為前途為錢的拚博精神,轉化為本世紀的拚博借錢消費心態,當中的市場學,如果不是刻意計算而只是為有趣而選的曲,那都算是 貴公司走運,那是非常好的一個市場推廣;並且,在公司招牌上加上兄弟二字,真是字字億金,你們比起許多小市民真正的兄弟更能救急扶危,造福人群。 只是,你們隔天就打電話給我問我借不借錢,實在不是路,且聽我逐一數你。 按正常道理來說,我星期一不需要借錢,憑甚麼你就覺得我星期三或四需要錢呢?雖說天有不測之風雲,但若然你們隔兩三個星期打一次給我,我等錢使的機會會高一點吧? 惡女如我,居然白白讓你們騷擾了一段日子才出手反抗,是我的錯,肯定是我近日回塘了。你們的「客戶服務員」說,三天兩日打給我,那是不同分行的同事打來。我質疑 貴公司到底有沒有好好中央集合人力資源,為甚麼要不同分行的同事各自去打電話?同一個電話中心不是更易管理嗎?也不用浪費時間去打重覆而沒有用的電話?還是, 貴公司在人事管理上有不同手法,讓各分行獨自為政,做成競爭心態,於是交到數?願聞其詳。 我說要借一千萬, 貴公司的「客戶服務員」說最多只能借50萬。只是50萬就值得你們三兩日打一次電話給我?一定很高息啦,問到息口,「客戶服務員」又答不到我,說要他上司來答,雖說我是好奇,不過又不至於好奇得想再談下去。到底你們的利息有多高呢? 我從沒有向銀行借過錢,你們是從何得到我的資料的呢? 祝 貴公司業務蒸蒸日上,一本萬利!! 一個沒有兄弟的小市民上

想哭

最近不知怎的很易想哭。 一個朋友勸我要選讀時間較長但較「有用」的課程。到現在我都還在等學校通知可不可以,不可說我資料搜集做的不足,只是拿不定主意,信心不夠,怕不夠錢,怕浪費時間,所以來來回回改變主意。那天靜下來時,內裏翻騰,我肯定如果我只是5歲的話我這下是在大哭。當然5歲會為5歲的事哭泣,5歲的哭泣在我現在的年紀看來是多麼幼稚,但是5歲時的傷心比我現在的所有哭泣會更真誠,更心痛。 今天新聞,一個德國婦人47年前和一個北韓男人結婚,生了兩個男孩,後來男人回國了,音訊全無,女人一直沒有改嫁,把兩個孩子養大,到最近才收到「丈夫」的信,他已另外結婚,她帶著孩子到北韓探他。都說,人,就是這樣埋沒在時代的洪流中。看到這個新聞於是又有想哭的感覺。如果是我,有機會的話我一定已經改嫁,47年太長,我不會等,於是覺得其實那個女人也不是刻意的等,只是沒有再遇上其他她要的男人。而47年前那個男人選擇回國不選擇留下來,其實他早早已選了他要的是甚麼,他不要的是這個家庭。 或許,應該找個催涙的電影,看了痛痛快快哭一場。

懶夠了,或許

昨晚回得家裏,居然收拾了房間,掉了不用多時的床頭燈,漂洗了染色的衣物。到底我是不是懶夠了?我不知道。

沉溺

在facebook上遇到久違了的小友,我叫喚她,都是為了踢她入會,和我玩Mobwars。談過工作,說到近況,她問我快樂不快樂,我說,挺好的呀,然後她訴說還是和同一個男朋友糾纏,分不開,我恃老賣老講了我那些無聊戀愛經驗,最後說,為了男人放棄自己想做的事不值得,然後,她問了我一個極為發人深省的問題:「你寂寞時做甚麼?」我還不打蛇隨棍上?「玩Mobwars囉,所以你一定要add我。」

謝太

幾乎是沒有在香港遊過船河,昨日和朋友去了西貢的大石灣。 去年的曬痕還在小腿上,最近終於有減退的跡象,想曬一身高貴的陽光顔色,有一年秋天,911的翌日,我在尼斯石灘上曬,深深覺得,有能力的話是應當每年來曬一回的。卻原來,西貢都好呀,在尼斯的時候,我隨意在百貨公司買了一套內衣褲,沒有人會理我穿的是泳裝還是褻衣。昨天我穿畢生人第一套真正的三點式泳裝,挺著一個賤格的肚腩和粗壯的大腿,才不管我身材好不好看。曬了半天,都沒曬出理想的顔色,我最想的是黝黑中透著桃紅。最後,只是頸後和背上有點紅,有點痛,腿上身上都幾乎沒半點黑過。 船家是謝先生謝太。全程幾乎沒聽過謝先生說過一句話,他膚色非常的黑,還有他們的兒子,都是很黑的,有非常可愛的陽光氣息,甜美的笑容,他們負責駕快艇,帶我們去玩香蕉船和滑浪。謝太是副導演,控制時間,行程,煮很美味的蟹粥,炒烏東,意大利麵等等。謝太很白,不像水上人,原來她是印尼華僑,眉紋得很粗很市井,很會攏絡客人也很直,三兩句便把她的家事一一抖落出來。同伴中有人帶了印度劉德華Shahrukh Khan的電影歌曲,謝太很高興因為她也是他的影迷。 穿上救生衣我居然都游水。自從小時候遇溺過兩次,我不敢在海中游泳。但是,在看來不污染的海水中浮游,原來是真的非常快樂。有機會可以再去,曬一身高貴黑,不是賤格黑。

母女情仇

每一次,和同輩的女親友說起我們的母親,我都不禁問,你看過Amy Tan的小說嗎?一定要看小說,看改編的電影是不成的。第一次看"Joy Luck Club",才深深的明白,我不是唯一的,原來千千萬萬的中國女兒都是這樣長大的。 我母親沒有受過教育,年輕時性格很乖戾,我是非常反叛的,不會因為捱打而學乖,所以被打的次數算最多。記憶中,從來都沒有被母親抱在懷中,亦不覺得有此需要,我想,她抱我我會打冷顫。進而,其實都不需要任何擁抱。除了暴烈,她是疑心非常重的人,幾乎所有人都想害她,童年常聽的每每是很難聽的說話。有一次,我們在溫哥華,我駕車時,她講起日本侵華時日軍如何屠殺,她鄰里有一個美麗的女人被輪姦了,突然,我們都靜下來,那個女人的慘叫聲卻在車廂中縈繞。還有,後來共產黨給她們一家所吃的苦,讓她27歲都不肯結婚,一心要離開那個鬼地方。 她是離開了那個地方,不過,那個地方對她的傷害一直沒有離開過她,還一直延續下來遺傳給我們。無論我們出了甚麼事,都是我們的錯,小時候過年用利是錢買的可以抱著的娃娃,過了年就不見了,因為她覺得這種娃娃太髒,把她掉了,我們還替娃娃起了名字的。還不算各種尖酸刻薄的咒罵,稍為有一些行為不順她眼就要聽極難聽的責罵,直到幾乎是20歲,每一次她在我們身後經過我們都是提心吊膽覺得她要打我們。然而,她是愛我們的,到現在,我們都是中年人,她還是不放棄的。一次T2來我家小住幾天,弟弟把T2教訓一下,T2狂哭,我媽馬上說,不要嚇壞他。 不要嚇壞他。 直到看了"Joy Luck Club"和"The Kitchen God's Wife",我才有點釋懷,明白我不過是千千萬萬中國女兒的其中一個,你不可以漂亮,你不可以有性吸引力,不要和男人多說一句話,母親們似乎有著無限的恐懼,她們對未來美好的憧憬,似乎比不上一定會踫上的惡運感興趣,或許我還算幸運,因為母親對我們的期望只是我們可以有平穩的生活。我拿青年文學獎的時候,因不在香港,她要陪我妹妹到香港大學領獎,她埋怨說要她晚上過海很麻煩。對她們這一種母親來說,我的寫作天份不是一回事,我想她情願有一個做低級公務員的女兒,我也不期望她會以我為榮,因為,我深知,她很愛我們,不過我們不是活在同一個世界的人,我的一些事,她最好永遠都不要知道。比起一些其實渴望不幸的母親,她是很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