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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August, 2009

鴨與鵝

報載警方搗破賣淫集團,拉了三隻鵝。 原來,專門服侍男人的男妓稱為鵝。其中一隻鵝還是一個詩人,警方在他身上找出一本詩集。 總覺得周星馳不再拍這種 Mr Misfit 的戲是很遺憾的,現實滿地都是這種題材。不過,今時今日他也很難再misfit,上了年紀的人要再不溶入社會,便得有點風骨學識才不是傻B,要講到這些,又同我們反智的社會很不搭調了。 幾天前無聊,和親友去深圳修甲,居然成千上萬去深圳召妓搖頭買翻版A貨的人們都輪不到的抽查卻抽到我身上來。海關職員把我召喚入詢問室,我在不知犯著甚麼等甚麼時,最喜胡思亂想,到底我犯了甚麼法?我一個蟻民,能讓共產黨扣住,都不失是一種光榮。 原來只是抽查。 幾年前在深圳被扒了手機,所以一踏足這個城市便心肝仔卜卜跳,滿是不安。感覺上,北京上海安全得多了。許多年前一個電影圈朋友說的,一家餐廳生意好才會有老鼠曱甴,一個充滿營生機會的城市才滿是不法分子,今時今日,香港的黑社會都不過是勞力搵餐飯食,大茶飯不再。 美甲店除了美甲,還有簡單的按摩。為我按摩的那個小男生乾淨可愛,是河南人。我試著以中年男人心態去思考,看他有沒有放電過來,男孩借頭借路和同事說:一看到好看的女人就想和她發生關係。看看看,他這不是想挑逗我?最近發現,中年女人若迷失了自己在情場的定位時,不妨抄襲一下中年男人和男同性戀者那種無限上綱心態,非常健康。我姑姑說,現在深圳也有很多中年師奶包養年輕男孩的,不一定是獨身女人。想到電影《午夜牛郎》,按摩小男生缺的,只是一個機會和一個好的經理人。

窮爸爸當扒手是對的?

一名男子在置地廣場偷竊,被捕後警員盤問時從四樓墜下大堂,死在當場。 好了,我們極為扭曲的蘋果日報居然予以極大關愛同情,以窮爸爸形容死者,又多番暗示明示死者是為了家庭兒子才偷竊。 如果窮以及有家庭有兒子便是犯法的藉口,以香港今日貧富懸殊的情況,那是不是很多人去偷竊都是值得同情的呢?誰值得同情誰死有餘辜,這把尺一直都是執在蘋果日報的編輯手上,而他們,又都不過是猜度市民喜歡看甚麼而去作定案。不過,把一個慣匪塗抹上這樣可歌可泣的色彩,真的想套用共產黨的術語:居心何在?難道一個窮又沒有社交能力的男人去強姦,你都可以說他因為窮嫖不起,所以很可憐?色都是很重要的生理需要啊!死者兩公婆有手有腳一直領綜援,一家唔知一家事,我沒意見,因為窮因為有個會考成績不好的兒子於是偷竊跌死卻幾乎被描摹成一個英雄父親?你地個腦係咪有事? 想起大陸一個笑話,KFC的英語宣傳是:We do chicken right。大陸的店譯為:我們做雞是對的。

捨得

那天看到林除夕寫「捨得」,「捨」了才「得」。 《沖天救兵》(UP)中,老伯伯為了救小童軍,眼白白看著自己的老家隨風而去,那一刻很「捨得」。我的解讀,捨得不是兩個動詞,「得」是形容「捨」的,沒有這個得,捨便不完整。我們都很願意相信,「捨」了便會「得」,這樣想已經很違背捨得的真義,捨得的剎那,該是放空的,明白到捨了便是空,這才是真的「捨得」。 人世間太多讓人不捨得的事物,我不捨得我的凶悍,我的執拗,不捨得的,不會只是世俗以為美善的東西。

誤會了

哦,原來麥兜的老母說的是:「你懶過個屎忽。」麥兜聽了馬上哭。 我們成長的年代,多愛我們的父母都會說過「你無用」之類的話。

春情金絲貓

最近一段日子都很迷罔,不努力工作,也不努力玩樂,兩頭不到岸。 好吧,便稍稍努力看電影。Contempt,高達1963年的經典,翻查舊檔,原來當年香港本片譯作「春情金絲貓」。我的天,若我是當年的麻甩佬,買票入場發現最多只是看到碧姬芭鐸個屎忽,連lin皮都睇唔到,我不肯定我會不會割凳或買凶殺人。 說起買凶殺人,暴戾如我,終於想到如果有錢我第一時間買凶殺的是甚麼人。我每天都收到起碼一至數個僞冒電郵供應商或網上付帳系統或銀行的電郵,說若我不登入便取消我的戶口云云,我想殺這些人不是因為他們想騙我,而是他們以這樣笨的手法去騙人,對我是一種侮辱,並且浪費我眼尾看一下的精力。 雖然我的精力都是要來浪費,不過,我情願浪費在吃喝上。 今天和TT看了「UP」,妹妹說「麥兜嚮噹噹」是給大人看的,建議我們還是看「UP」好。據說,「麥兜嚮噹噹」中有對白:「我個屎忽靚唔靚?」 哦,原來謝立文向高達致敬。 有新浪潮風格的港片。 老實說,我不太受得了高達,就像一個不精緻較忠於現實的王家衛,再看下去,我只會想到他是沒有能力以傳統敍事手法拍電影多於他們勇於創新。以真實時間比例的兩公婆屋中較勁戲,我都只是想到英瑪褒曼上身。還是港片好,麥兜輕巧地便向法國新浪潮致敬了,而且不著痕跡,手法高明不扮嘢,而且,有誰看到麥兜個屎忽會割凳呢?誰都會喜歡麥兜個屎忽。

修煉的真諦

今天做瑜珈,有個女人遲到,一拉開門便一腳踩在我的毛巾上,只顧著自己找上一方𥱊鍛鍊去。 凶殘暴戾如我,首先當然是想到報復,或是有個說法的問題,不過,依我一般在健身中心見的女人,和她們講公德是有點浪費時間,每個每月能花得起那麼一點點錢去做瑜珈健身的女人,很多都以為自己是公主,很簡單的說,我看很多她們都以為自己可以無限量用很多很多的毛巾,沒有想過造成過多的洗滌是不環保。再說,在桑拿蒸氣室上無限伸延自己的小天地,把毛巾鋪滿一地當成自己睡房的,每次都幾乎踫上一個。在這個地方講究公德不如用別的方法長寬慰自己好過。到練習完畢,那個踩過我毛巾的女人走的時候還看著鏡中的自己,一個注重自己儀容的女人卻不注重自己的德行。 這,有又甚麼奇,這不就是我們社會的縮影。即是看到女人用的名牌手袋哪管她是當妓女賺來的錢。又再引申下去,我不以為我打工賺錢比當妓女賺錢有甚麼不同。即是,若果你是當市場推廣的,你敢說你推廣的都是好東西?宣傳品上說的都是真的?我們打工過程沒有埋沒良心?我覺得妓女似乎是一個更忠實的職業。 於是我便想到矮化這個女人的人格去寬懷,可是,到底我也沒有足夠證據證明她的人格比我差,她的知性比我差,我只能說她粗魯自私,到底也沒有人因為上瑜珈堂時被別人踩到自己的毛巾而買凶殺人的。那,若把這事再放心上,今晚睡不好的不是她而是我。 我視之為修煉的一份功課。 無奈我是天蠍座。

生命中最長的等待

有天在小巴上,聽到兩個小男孩的對白如下: 「第日你將我個MSN擺到最後,遲D唔記得我啦。」 「記住同女仔講野溫柔D。」 「咁又點呀。」 「咁咪約佢去街囉。」 「咁又點呀。」 「咁咪拍拖囉。」 「咁又點呀。」 「咁咪結婚囉。」 「咁又點呀。」 「咁咪乜野囉。」 「乜野呀?」 「你都唔明我講乜。」 兩個小男生長相乾淨可愛,看來是小學同學,升上不同中學。分手之際,沒有不捨,那個很關心另一個未來的性生活的那個,到了目的地馬上跳下車,頭也不回。我們年少時的再見,都是這樣沒有不捨的。上中學的年歲,12歲吧,若不干犯法律,他們合法的性交年齡是16歲。我不知道是誰訂的人該幾歲有自主權做愛,那樣,這四年,便是他們生命中最長的四年吧。雖然,到了16歲也不一定能馬上有女孩願意和他們做愛,美國不是有個男人為了自己一生只是做了不足一百次愛而到健身中心殺女人?性壓抑是很嚴重的心理病。祝兩個小男孩將來的性生活愉快,別忘了用避孕套,這個很重要。 不是所有性壓抑都是壞事,有次有個老外介紹我喝一個比利時啤酒,Leffe Blonde,僧侶造的好酒,很強烈風格的啤酒,我們說,僧侶們把性能量都放到造酒上去,所以造出好酒。

沒有預備

是沒有想過,到了我這個年紀還可以美得這樣一塌糊塗的,可是這也不是我想的。 當然也不是不想。 可是偏偏最近才開的竅,當男人是情人身份時,所有男人都是極度自私賤格,就像一場綁架,女人是綁匪,手上的肉參是她們的身體,可是撕票的卻是男人,當他們得到你的身體,你的價值便馬上去到零。 我極度的討厭再玩這個遊戲,不要告訴我甚麼真愛關心等等無聊話,我敢用我的人頭打賭,任何糾纏我的男人,如果我和他們上了床,他們必定第一時間消失,這比買凶殺人更奏效。 還有那些要把你當「紅顏知己」的,把自己如何偷腥的詳情都想和你分享的「靈交」,你若遇上這些「好友」,你想死不想死? 基本上我討厭人,最好此生不用再和任何人打交道,孤獨至死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