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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November, 2010

近況

人窮可是沒忘掉我是美女,幫襯開的髮廊學院有免費剪髮服務,只要你肯做模特兒讓老師示範。錢我負擔不起時間我有的是,於是以時間換服務,把一頭中髮剪掉,現在算是短髮。我認為剪得非常的好看非常的有型。作示範的有兩個模特兒,一個外國短髮女人一個我,學生是台中來的,老師完成後很多學生圍著我拍照,我認為是因為我的頭髮厚,所以剪出來的效果很好。現在感覺像80年代女星那樣神氣,化個濃妝褪了一半那樣便很靡爛很性感的樣子。 超過二十年沒踏自行車,那天陪T2旅行,風箏也放了,自行車也踏了,結果從自行車上狠狠地摔倒下來,左邊膝蓋先著地,然後是左額,天注定我不易破相,額上的傷不易察覺,膝蓋上是紫檀色的瘀了一塊,非常的痛。摔了這一跤我倒是非常的快樂,很久沒摔倒過,摔跤也是一種認知能力的訓練,總認為如果很久沒摔跤那摔上一摔是好事,整個人都摔醒了,靈魂也輕微的震撼了一下。 那麼嗜酒家中居然像樣一點的酒杯都沒有,今天買了兩隻,不知怎的覺得這是為未來美好生活的準備。 買了一隻咖啡或茶杯。本來都已經有一隻,可是這隻才是我喜歡的。本來想買的大杯子不是這一種,人生便是這樣吧,你以為你喜歡的你遇不上,卻遇上另外一些喜歡的。這隻杯子是薄薄的白瓷,上面有淺淺的杏色的刻紋,是雲紋與芍藥花,非常的清雅。喜歡的有點害怕杯子會摔破,想想要不要買一隻做後備。這樣想很不健康,所有感情起始生病都是因為這樣想。 吃了今年第一鍋,有牛肉肉丸蘿蔔春菊豆苗,很清淡很健康的,我的朋友都遷就我,讓我獨裁的決定吃甚麼,被遷就的感覺太好了。吃過火鍋朋友還開著她的汗血寶馬送我回家。路上我說起另一個朋友笑我,說人到中年不被開掉都偷笑,我還妄想轉行。突然我的朋友說她認識的一個年輕人人生怎樣有計劃,打算怎樣在中半山買樓。我當時有點不悅,一個我不認識的人在中半山買樓與我何干?於是我便在袋中翻鑰匙不想聽。後來我以為這是一個笑話,我的朋友不過是在說她感興趣的事,情況和我常常迫人聽我說看過的那一齣精彩電影又有何分別?不過令我津津樂道的是電影或某一些我喜歡的事,而她有熱情的事便是人家怎樣醒目過日子,那也是非常正常的,也是社會普遍的價值觀。現在的年輕人比我們現實得多,很可憐,連做夢的機會都不給自己,便要做著發達的夢。

小病

想想大概有幾年沒真的感冒過了。一直是很小心的,一旦有那麼丁點感冒跡象便馬上「啪」大量維他命C。這次為甚麼這樣失策?我也解釋不到。 很久沒這樣凶狠的被病菌征服過,全身肌肉疼痛,頭像一個汽球的發脹,連眼球都有點痛。 尚幸我把手頭上的工作做好了,下一個工作暫時不吃重,病之餘還打算著怎吃喝玩樂。 把痛苦的身體拖起來去玩,到底是快樂還是自作賤?我也攪不清,反正能承受多少便是多少,整天睡在家中病也不是個法子。

十一月記事

一天在我家附近,看到一個看來是弱智的青年男孩,雙眼都紅了,情緒很波動的在哭著訴苦,一個中年女人在安慰,我心中默默的感謝神,因為愁苦的人得著安慰。默默為他祈禱。 同一天在地鐵,看到一個約一週歲的嬰兒,面上雙眼處都是濕疹如世界地圖,嬰兒似不覺苦,我也為他祈禱。 生日那天妹妹買了室樂團的票,在中環聖約翰座堂,教堂很小可是很溫暖。樂器有鋼琴、低音大提琴,大提琴、中提琴、小提琴、單簧管、雙簧管還有巴松管,有一節音樂是六七種樂器合奏的,好好玩。看到拉小提琴那個胖哥哥都能拉的好,我便知道我的手指短不是藉口,他的手指那麼胖都能按準琴弦。TT聽至中場小睡一會,鼻鼾都出來,不過是小小的鼻鼾,後來他醒來一聽到底。聽過音樂我們便去了黃枝記吃粥,TT問我們去那處?我們說蘭桂坊,他說「爛鬼坊」。我懷疑爛鬼坊也許才是蘭桂坊的正名。吃過了粥TT流下半滴鼻涕發出滿足的一聲由丹田舒出的氣聲。這個生日過得很平靜很快樂。 今晚在地鐵看到三個女人,從打扮上看來是下班的酒樓知客。她們三人談笑,有溫暖的感覺,我坐在對面也被她們和諧的氣場感化了。  如果有一天我跟著你或你跟著我,我們都不問去哪裡可是都默默的一直走著,那麼你便是我的男人我便是你的女人了。 明明過了死線我還寫不起那本書,我想我是找到一個藉口,可是不知這個藉口可拖延幾多天。 昨天我媽打電話給我,說弟弟從加拿大打來的電話,確定他要離婚了。這事都拖了那麼長,我實在不知給她甚麼反應,她也不期望我會說出甚麼她不知道的事,最後她很快收線。我媽有個長處,便是拙於言詞。她另外一個偉大的地方便是患上無可救藥的雜交妄想症,每一個人都可以和每一個人有路。今晚我們因為她的雜交妄想症吵了架,最後她說,有一日她死了我便會知她好。我真的不知道,因為我不是孤兒,如果我是孤兒我一定會認為有媽媽是天底下最好的事,因為沒有參照系數。我不能忘記或原諒她對我的傷害是我的問題不是她的錯。 為甚麼一個那麼愛我的人令我那麼窒息?我是不能醫好我媽的雜交妄想症的,也不能制止她亂扣我帽子。我不懷疑她很愛我,可是那麼愛我都會懷疑我。因為無知,她大概是誰都不信的,她不過是用她的方法愛我而沒有想過到底合不合適。我知道,當母親的最大殺著便是永不放手。 因為我的反叛而懲罰我的豈只是她一個?整個社會都或會以為我這樣的人有趣,可是都不會相信我。整個社會都說想要新思維新方法,可是他們面對改變怕的要死。 今晚有人介紹一份

朋友夫

朋友妻,不可窺。即是說,男人對朋友的太太總有點幻想吧。 而我,大致是頗為討厭朋友夫的。 說到「討厭」好像有點多餘,因為實在一年才見那麼幾次,無謂去到討厭那麼傷身的地步。可是每次見面實在是沒有太愉快的感覺。 感謝神我的朋友夫都是平凡以至粗淺的人,那真的太好了,不用我心肝卜卜跳垂涎人家風流才子老公自討苦吃。那些老公不外乎就是取笑我們未結婚無人要,要不便說我們好恨要男人,幸而講了幾年終於便不再講了;有個朋友的老公居然認為我是一夜情的材料,真有慧眼。最討厭的,是他居然有次捏我的面,好像我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天,我有那一部份是可愛的?我都想知。大家都識了這些年,我居然沒有太反感便算了。 千萬別誤會,我絕不歡迎這種舉動,我不過是明白:哦,男人都是這樣的。 到底都在片場過了我的青春到不青春年代,明白這些的。 我是滅絕師太,是有潔癖的,男人多看我幾眼我怎會不知?無緣無故走近一點點都是極為討厭的,何況是平庸的朋友夫?有的又想找碴窒人,不外乎他們沒有智慧學識去令人留下印象,便唯有出此下策。 其實我和朋友聚會不過真的是想和她們聊天,有個男人在場真的阻住地球轉。可是別以為有男人在場我會收斂,我是我還是放肆亂噴狂言,朋友夫還未有魅力令我扮淑女。 我當然是認為朋友夫大概都是襯不起我的朋友的,我是很為我的朋友驕傲的呀,識見才能都可以,人都是善良的。我知我知,這個時代一個男人有固定工作一起養家不失蹤,就別要求太高了,如果你需要一個人陪你回家。我知我知,不是人人都像我一樣需要寂寞,有個人一起回家一起看電影或看D9甚至於不堪得看網上電視,都是好的。 不是人人都像我一樣討厭男人。 朋友夫就如你的家人一樣,是無有得選擇的,你被迫一年要見他們一到兩到三次,你只可選擇連你的朋友都不見,或見埋朋友夫。朋友夫就如當頭棒喝,讓我知道,世上大多數人的家庭和愛情是合在一起經營的,就像很多女人的愛情事業一起發展一樣,生活便是這樣平庸簡單,我們不能每天都活得奇情精彩,我知我知。朋友和朋友夫讓我實實在在的重回人間,不活在棉花糖雲朵上。 朋友夫的唯一好處,便是會做菜,為了見我那些親愛的知識廣博可愛又慧黠的朋友,我便吃著朋友夫煮的海南雞咖哩羊肉蒸魚龍蝦,一邊默默容忍他們的存在。 我這樣的滅絕怎辨?你還是不會喜歡我的了。

殉不了道

非又回來了,這次他留在香港的時間很多,有兩個星期。每一次回京他總是不辭而別,我大概都能捕捉到他的風格,這次居然見了兩次。 約他上99,在鏞記翠華那條街等。蘭桂坊架起了鐵馬,是啤酒節吧,一街的飲食男女,還有大陸來的中產或暴發戶。在一街充滿小資現實平庸的人中,非遠遠的出現了。看到他的臉我非常的快樂,因為他臉上有種和一街令人窒息的平庸抗爭的氣質。 香港太不是開派對的季節了。 這次見非,怎麼覺得他變了,內斂了,卻不快樂了。對生命的熱情還在的,對政治對電影,我們卻不像從前的聊得興高采烈了。 回家後我悵悵然,和妹妹說非變了,我們的對話不像從前的痛快。她說,非只是一個朋友。 是的,只是一個朋友。 非對性和女人有男人罕有的潔癖,這或許也是我們這樣投契的原因。最主要的,當然是我們的憤怒,對這個世界的不滿。他是很胸懷家國的人,感覺上他讀了一書櫃共產黨文學,共產黨甚麼時候發生過甚麼人們的意識形態他都瞭如指掌,美國文化他當然也知,他想效法美國電影行業攪工會。 昨晚我們講到的電影有他剛接了的戲,《白絲帶》,'The Free Will"。非這年來對中國的電影失望頂透了,他大概和我從前有點相似,幹電影不是單單為了錢,是為了拍一些好電影。可是現實的中國電影真的是越來越爛了。一個十三億人口「正在富強中」的大國,拍出來的電影這樣的爛,真是令人惋惜。我應重組以上那句子。一個十三億人口 「正在富強中」的大國,居然一年都拍不出幾部喚醒人民和當權者靈魂的好電影,真是人類文明的腐壞頹敗。就是有都不能上映,就算能上映肯定也很少人會去看和看的懂。 少都好過無。很慶幸活在香港,還有一點點這樣的自由。 我和他說我在香港國際電影節和課堂中看過好的中國獨立電影,我堅信沒有錢不是問題,很多獨立地下電影都是這樣拍出來的,要做便快做。 他說,幹甚麼都可以賺錢,可是幹電影總想拍一些對世界有影響的戲,現在拍這些電影不知為甚麼。我想我大概便是因為這樣,於是從以前的崗位退下來。我想,當一粒小螺絲不是我的性格,如果只是當一粒小螺絲我可以選擇不做那麼辛苦的螺絲。非是很認真對待他參與的電影的。 我告訴他我想寫一篇題為「假如我是李嘉誠」的文章,他說,平民百姓的幸福不能是依賴李嘉誠或同等的財閥的醒覺而賜予的。和一些管理的朋友說到最低工資,他們都認為最低工資會拖垮一些商業機構。我想,這是一個社會問題多於一個商業管理問題。為甚麼業

延遲滿足

做鬼作家,寫兒童教育,我這樣的人寫兒童教育,真是精神分裂的極致。 其中一章,反反覆覆講了近一萬字,在說「延遲滿足」。 甚麼是延遲滿足呢?是這樣的, 延遲滿足 Delay Gratification 是一種自我控制的表現,反映孩子面對誘惑時可否因更長遠的價值、結果,或更崇高的意義和目標,放棄滿足自己的即時意慾,而等候更好的結果出現,是一種自我控制的表現。 延遲滿足在人際關係上和兩性關係中是很有用的。還有,在等待的過程中,憶想著將來幸福美好的結果也算是同場加影節目。電影 "Black Widow",一忠一奸女主角,奸的那個會用心計,兩女爭男人,她故意退開,讓忠的女主角和富有的男人上床,然後臨門一腳便殺出來把那個男人生擒。男人因為已經得到忠的那個女人的身體,於是便覺得自己是愛奸的那個的靈魂。那個奸的女人便是用了延遲滿足這招數。 我是對我自己用的,即是,令自己永遠都得不到幸福,只喜歡仆街,不敢和不是仆街的男人一起,因為怕安定下來。那麼,我便會永遠相信,我將來一定會非常的幸福。不寫好我的傑作,那麼我便會永遠相信我的天份未發揮出來吧。 對不起,可是在現實例子中,因為延遲滿足而在兩性關係中失足的人,我是見過不少的。有一個朋友很年輕便結婚,婚前沒有性行為,結果她丈夫是無能的,她捱了十年才離婚。 如果我很愛你,可是因為我愛你愛得願意和你做愛,結果我卻被懲罰了。我知,這其實不是性別歧視,女人都會這樣對男人吧? 好的,我承認延遲滿足的確是一記高招了,好不好? 我這種活在棉花糖雲朵上的人,單單幻想未來便已得到小小細碎不傷身心的快樂。 我喜歡延遲滿足不是因為我EQ高,不是因為我有耐性,我根本不相信會有好的將來,我不過是消費著對未來種種無限可能的幻想。

寫在畢業禮前一天

前天一個同學打電話來問我九龍城那兒拿畢業袍,我便知道,是這個星期了。 是知道這個月分的,可是那一天我懶得去記,並堅信到時候便會有人提我。不是說誰會提醒我,而是有相關的活動。可是知道了我仍是極度緊張,因為我很害怕到行禮那天,一個家人都沒有,於是我像一個遇溺的人抓救生圈,連忙打給我認為會出現的親人,幾乎是哀求他們出席,幸好到底都有親人來。 有關我那個學位,是藝術碩士學位,美國電視劇 "Hung" 中,女主角 Tanya 為了生活,幫另一個被生活折磨得更難看的前度床伴扯皮條,可是,有次她說:我有一個藝術碩士學位。 我是會當扯皮條的,如果命運安排。我認為我若這樣做,當是為了我的賊性多於為生活所迫。 昨天一個朋友教我做人,有些人你怎樣看不起都不要得罪。我知,我做不到。比如說我見過一個高薪厚職在本地教育機構當高層的人,坐著便像廢人一個,了無半點生氣彷彿隨時去死於他於世人都無害一樣,一點人的生氣人的熱情都沒有,這樣活著多痛苦?我看到他的存在都已經覺得是對生命的冒犯。你叫我怎可不去得罪這種人? 我知,你以為我不知?熱情值個甚麼?熱情半點不值錢,熱情空自燃燒著我的生命,熱情不知會帶我上哪個旮 旯,我是不怕的,我想熱情大概不會把我燒死的了,只要是不燒死我便不怕。

慌張

怎麼我感到慌張害怕?

罪和慾望的折磨

有一陣子和一個朋友上她的教會,牧者說,若下了地獄,想要一點點涼水滋潤嘴邊都不可以。我的朋友說,教會的牧者其實都或會通靈的,不過他們不會說。 一點都不可以。 有一次我在健身房的蒸氣室,很熱很熱的時候看出去,那時候我若不能出去,或不能救我愛的人,那一定是十分十分傷心的。 我不禁想,這是基督教的迷思,迫著我去迫我愛的人歸依?我愛他們,可是... 這是有點困擾我的,就像不同宗教困擾著我的伊斯蘭教朋友一樣,死了後他和他的異教徒夫妻不能去同一個地方,他便是這樣不和漢族的女子走下去。 我想到的,是一具沒有棺木卻有白布細裹的屍體,潔淨柔軟而美麗。 為甚麼我的童年聖經故事的屍體便是這樣? 老的好便是,原來我可以不再被慾望支配,真是好死了,好得幾像燈蛾投火死。 燈蛾是這樣的,釘釘釘的,三番四次的把身體撞向燈泡的玻璃,撞至死,為止。 當你知道,你不會為了撞向燈,不會只是為了發光的玻璃而永遠不會真觸擊到鎢絲被電擊至死,你不會把身體撞向無謂的玻璃至死。 死,都得為鎢絲觸電而死,不是為發光的玻璃死啊! 好的宗教總是寬恕的,我們誰不要寬恕呢?我們不是總被慾望驕傲誘惑這些控制嗎?我自大我原諒我自己一切的弱點卻半點不原諒你。 我付出半點我希望你付出100%。 我是不配愛的,因為我總是渴望著痛苦,我不想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