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記事

  1. 一天在我家附近,看到一個看來是弱智的青年男孩,雙眼都紅了,情緒很波動的在哭著訴苦,一個中年女人在安慰,我心中默默的感謝神,因為愁苦的人得著安慰。默默為他祈禱。
  2. 同一天在地鐵,看到一個約一週歲的嬰兒,面上雙眼處都是濕疹如世界地圖,嬰兒似不覺苦,我也為他祈禱。
  3. 生日那天妹妹買了室樂團的票,在中環聖約翰座堂,教堂很小可是很溫暖。樂器有鋼琴、低音大提琴,大提琴、中提琴、小提琴、單簧管、雙簧管還有巴松管,有一節音樂是六七種樂器合奏的,好好玩。看到拉小提琴那個胖哥哥都能拉的好,我便知道我的手指短不是藉口,他的手指那麼胖都能按準琴弦。TT聽至中場小睡一會,鼻鼾都出來,不過是小小的鼻鼾,後來他醒來一聽到底。聽過音樂我們便去了黃枝記吃粥,TT問我們去那處?我們說蘭桂坊,他說「爛鬼坊」。我懷疑爛鬼坊也許才是蘭桂坊的正名。吃過了粥TT流下半滴鼻涕發出滿足的一聲由丹田舒出的氣聲。這個生日過得很平靜很快樂。
  4. 今晚在地鐵看到三個女人,從打扮上看來是下班的酒樓知客。她們三人談笑,有溫暖的感覺,我坐在對面也被她們和諧的氣場感化了。 
  5. 如果有一天我跟著你或你跟著我,我們都不問去哪裡可是都默默的一直走著,那麼你便是我的男人我便是你的女人了。
  6. 明明過了死線我還寫不起那本書,我想我是找到一個藉口,可是不知這個藉口可拖延幾多天。
  7. 昨天我媽打電話給我,說弟弟從加拿大打來的電話,確定他要離婚了。這事都拖了那麼長,我實在不知給她甚麼反應,她也不期望我會說出甚麼她不知道的事,最後她很快收線。我媽有個長處,便是拙於言詞。她另外一個偉大的地方便是患上無可救藥的雜交妄想症,每一個人都可以和每一個人有路。今晚我們因為她的雜交妄想症吵了架,最後她說,有一日她死了我便會知她好。我真的不知道,因為我不是孤兒,如果我是孤兒我一定會認為有媽媽是天底下最好的事,因為沒有參照系數。我不能忘記或原諒她對我的傷害是我的問題不是她的錯。
  8. 為甚麼一個那麼愛我的人令我那麼窒息?我是不能醫好我媽的雜交妄想症的,也不能制止她亂扣我帽子。我不懷疑她很愛我,可是那麼愛我都會懷疑我。因為無知,她大概是誰都不信的,她不過是用她的方法愛我而沒有想過到底合不合適。我知道,當母親的最大殺著便是永不放手。
  9. 因為我的反叛而懲罰我的豈只是她一個?整個社會都或會以為我這樣的人有趣,可是都不會相信我。整個社會都說想要新思維新方法,可是他們面對改變怕的要死。
  10. 今晚有人介紹一份臨時工,我以為這份工是令我真的有機會做扯皮條的前奏。
  11. 最近喪失了開密封塑料包的能力。以前不用剪刀,順著包裝上的鋸齒紋甚麼包我都能徒手撕開,最近不可以了,不是不懂順著紋路,而是從前很有信心開的很好的包中東西不會四濺的,現在失去了這點信心,滿腦子盡子塑料包打開如小型炸彈包中內容濺血當場。引伸下去,任何具戲劇性的開啟活動我都幹不來了。除了開汽泡酒,因為,獨自在家不開便沒得喝。

Comments

aki said…
今天看報,類似人生咨詢那個欄目,但是回答的人都是水準非常高的,我很愛看。有一個女孩30多歲,父親去世后,開始回家和媽媽同住,就是合不來,感覺一直被傷害。
那個回答的人跟她說:世上最難處的關系,或許是親生的母女。我有一個朋友,職業是老人看護。當她母親年老時,她情愿請別的看護來照料自己母親,而自己卻不走得太近。
我與母親的關系差不多。不過我們多少有點政治代溝。
Water Moon said…
距離產生美,在藝術上,人際關係上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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