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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October, 2007

約會

我都知道,我的女朋友們告訴過我一千次,約會的時候不要太多話,然後以我的美貌和冰雪就可以了,不過,如果要我不說話好像有點難度,我自覺得像挪威的森林裏頭的直子,不停地胡言亂語,到最後被發現是一個處女一樣神經過敏。我都說我一點都不喜歡dating,不過我會學,總不能一來便上床,男人都會被我嚇怕。男女的遊戲很不公平,一點都不好玩,不好玩是因為我覺得我每每身處下風,我不處優勢的遊戲我都覺得不好玩。 有沒有教約會攻勢的進修班?

新裙子

剛回到香港的時候,很掛念他,買了一條80年代款式的裙子,想穿給他看,結果到現在都沒有機會再見他,有一次喝醉了和他msn,談得好好的,他和我說貓。我剛回來的時候,身心俱疲憊,一個愛貓的朋友說我可以養貓,可救一命。我不懷疑貓可以為我平淡而又重覆又重覆的生活帶來生機,不過,如對待愛情一樣,我怕我不過會野性任性,然後被遺棄失落。我不可以被放棄,如果我的愛人要放棄我,我會忍心先放棄他們,我不知道如果我的貓要放棄我,我會怎樣,貓會放棄人的嗎?最可悲的是,原來人會放棄人,但貓不會放棄人。活到這把年紀,我決定有一些人我是不會放棄的,縱然他們怎對我我都不會。所以,更加不輕易再去愛人。愛貓也作如是觀。

聰明

我不否認我是聰明的,我知道,聰明不是一個優點,聰明不過是令你享受多一點的人生樂趣,有時候卻令你痛苦一點,聰明其實沒有甚麼大不了。 聰明不會令你成功,要成功要有毅力,要有大氣,要有運氣,聰明可以是排到最後的一個成功因素。我卻是如此沉迷地享受我的聰明,沾沾自喜,聰明外露,炫耀人前。

TONY

今天突然很 fancy 一個叫 Tony 的男人。 他不笑的,工作的時候很認真,他在文華酒店工作,我們的副導演讓他教侍餐禮儀時,他教的很專心,然後我說一般酒店餐廳待應能記下有多少種花草茶就已經很不錯時,他說他入行兩三年後便能應付所有客人的點餐要求,說時是有點自負的。他沒有太多表情的臉孔下,似乎還是一個真人,我對他笑,他沒有回報一個笑容,於是令我更想征服他,幻想 Tony 在床上的表現,會是溫柔的?還是粗魯的?朋友在上海認識的一個日本廚師,開的是意大利餐廳,他去找小姐都不能享受,因為做了多年服務行業,連要小姐陪都要顧及小姐的感受,覺得和工作一樣累,於是閒暇時間情願鑽研新菜式。 Tony 會是這樣的嗎? Tony 會把我當是客人嗎? Tony 你會好好放鬆和我做愛嗎?如果我引誘你的話?Tony 你會是住在馬鞍山?或者是將軍澳?可能是康怡花園,有一個不用工作的老婆,或者她也是做服務行業,例如是一個美容師,或者是一個教師,可能是一個公務員。他或者有一個女兒,或者是兩個,然後,在這種種種種之後,他有不外露的聰明,不卑不亢的告訴我他的聰明,沉實地冷眼看著我們在酒店裏裏外外拍攝,然後我們的製片收到的投訴電話一個接一個,然後這一天被我 fancy 著。

I need SEX

好疲弊好不想工作,好想做愛。 只要做愛不要工作。 上一次我說我要做愛的時候,我的一個朋友說,不如食巧克力頂住。今天我再這樣說的時候,另一個朋友說她需要愛。我不肯定我要不要愛,我想做愛我想要擁抱我想要親吻我不肯定我還能有多少愛可以給,我好自私我只想被愛我不想愛。 幾乎想短訊一個朋友問他要不要做愛,不過女人給男人的情慾騷擾短訊該和男人發給女人的一樣討厭。 然後,我朋友說,山林道很多鴨店。 為甚麼有人會發奮向上要完成工作或人生上的一些目標,但是沒有人發奮要在某一特定時間內要做到某一個次數的愛? 我要在一個月內做愛。

如果你好驚好驚

我家TT終於被一間直資小學取錄了,稚嫩的聲音告訴我有一間中學收了他,原來是一間中學的小學部。媽媽告訴他,為了他遲遲沒有其他小學取錄,她哭了幾次,TT則說:「如果你見到好驚好驚D野好驚,我就會好驚,如果你為左我無小學收我好驚,你就唔使驚。」五歲不到的TT不過想安慰媽媽,男人想安慰你的時候都會說這種話。去年我帶他去海灘,他要走到一堆石頭處,然後問:「呢度係咪好靚呢?」彷彿是他帶我來的一樣。哦,原來想了解男人,得由他們三歲開始研究他們。

通透

當我發現我已經很通透的時候,可能,可能我已經不需要愛,不需要性,不需要再買新衣服,新手袋,新香水,不需要有上進心,不需要沉淪,不需要男人,不需要做愛,不需要親人,不需要喝好的酒,好的茶,不需要吃香喝辣,不需要再被讚頌,不需要虛榮,不需要吃肉,不需要甜美生活,不需要甜品,不需要空氣,不需要不需要,不需要需要。

威利

一天晚上,坐計程車回家的路上,聽到威利的歌。我都不好意思承認,威利是我少女時代挺喜歡的一個歌手,有幾首歌我很喜歡的。小時候的一個志願,是長大了當填詞人,這和我當作家的願望一樣,都落空了。不過,小時候想當記者,倒是實現了,雖然不是我想當的那種文字記者,也不是在甚麼了不起的地方做的記者,不過,小社區有小社區可愛之處。還有的小時候理想,是當一個編劇,這個夢想也被香港一些九流製片人殺死了,不過,他們那種廢人是摧毀不到我的,你有你再寫你的垃圾,我不以為你的劇本比我寫的不垃圾。 想都沒有想過可以拍電影,但是拍上了,還變成了我的一個營生工作,神給我們的不是我們預見的,神給我們的比我們想要的更好,或許。 威利的那首歌我現在半點想不起歌名,中學時候很喜歡,很嚮往的一個情景,一個不快樂的女人,遇上一個男人在一個晚上給她短暫的安慰和快樂,把她的一個晚上交給他。到我長大了,也試過一夜情之後,我明白不是那麼一回事。或許我要求高,不過,一夜情的男人對你能有多好?都是有點假的吧。男人有時真的很假,但對你太真的時候往往是他最無情的時候。是的,在感情上我太太太太貪心,所以還是獨身好。 Whatever 反正,我們都是自私的,如果感情真的有輸贏,我太討厭輸了,所以寧願不玩洗手不幹。曾經因為「東邪西毒」中張曼玉一句對白:「我以為我贏了,最後輸的是我,因為我最好的幾年他不在。」我對愛情認輸,回到一個不應浪費時間在他身上的人身邊,其實,不過是自己縱容自己的藉口。最後我發現,要贏其實真的該馬上洗牌重頭再來,浪費太多時間在一個男人身上太不值,如果是一段好的感情,根本不會讓你太受罪,如果對方真的愛你便不會讓你痛苦。而我最好的幾年,便浪費在來來回回愛上一些錯的男人為他們失戀。 所以,我只能祈求神給我的比我想要的好。

翅膀硬了

北方人有句話,說某人翅膀硬了,就是說那人坐大了,有勢力了,會擺姿態了,我年初拍的一個電影,中間有一段情節被我形容為,主角的「翅膀硬了」。 翅膀硬了一定是一件很痛快的事,可以擺姿態,可以恃寵生驕,可以話事,痛快。不過,我們這種一般人,更多時候是有折翼的感覺吧。我常有的沒落貴族和折翼天使感覺,其實都是窮酸秀才的懷才不遇自憐自嘆,好可憐好幼稚。 我的翅膀折斷了很多很多次,到了最後,我以為我變得很堅強,但是也沒有勇氣去闖了,像一個學行的小孩亂衝亂撞跌得頭破血流滿一身傷痛便不再學行。不過我還是很感謝每一次的挫折,因為都是死不得人的,受得住的,覺得上天對我真的不薄。然後,感情起繭,對人不留情面,除了有模糊的情慾對像便不再愛人,然後,心不再軟,然後,認命了。

苦杯

有時候,人生總有些很苦很苦的片段,當然我都知一切都會過去,不過當你跌倒時痛心得絞碎時,每一秘都萬分難捱。我是想,失戀可能是萬種苦杯中最不苦的一杯,我不能想像家人受橫禍,愛的人害重病,如果是自己的孩子遭遇不幸,更是一級傷痛。 於是,你是不是會想,其實我都算幸運。 我開始不恨那個讓我失戀的男人,他讓我快樂過,叫鴨都要俾錢啦,何況他都有對我好過,還讓我知道,一個男人如果真的愛惜你不是這樣對你的,那他原來都不愛惜你,便更沒有傷心的理由。

星之碎片與泡沫

今天因公到了君悅酒店天台磨蹭,看到天馬艦和西九兩大塊肥豬肉,心想,經濟好,這兩塊地皮蓋樓房後不知到時是甚麼光景了。去年看到明報經濟版編輯寫的,他(或她?)的朋友說,如果中國是本世紀最大的泡沫,為甚麼我們不能得到大大的好處?與泡沫共舞。我不過想,有大把世界,點解我賺不到大把大把的錢,其實,我不是特別喜歡錢,不過我是虛榮的,我喜歡吃好穿好住好飛好,這在在都要花錢呀,我窮苦人家出身,雖然我沒捱過鹹苦,不過,我的窮是在血裏的,有的人的富有,也是在血裏的,跟銀行存款沒半點關係。 如果,這輩子再飛的每一次都坐商務客位,那就好了。 不過只是想拾到星之碎片。 唔,頭等都好。

虛應故事

突然想起老殘遊記中,老殘許多時候去溜達前都先回辦公的地方「虛應故事」,哦,我不就是在虛應故事嗎?我托大,量自己不會被開掉,不過只有就是好戲一點是了。

高血壓

我的血壓好像偏高,稍受丁點刺激便心跳加速,血上腦,深呼吸,激動得不得了。我一直和自己說,不要生氣,不要生氣,世界不平事多的是,求其不是對我太不公平就算,我覺得別人討厭,或許別人覺得我更討厭,我覺得人廢,或許我更廢。 哦,黛玉不是害心疼病的嗎?我有點明白了。

然後

總是無緣無故的有傷心的感覺,背負著巨大的悲痛,不過居然就是忘記了這個哀痛是從何而來。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不知道是不是對一個故地的懷念。 今天和一個住過法國的女孩子說起離開一個心之所繫的地方的傷感,就如我對溫哥華的鄉愁,每隔一段日子總想回去,雖不至於切肉離皮的疼,不過,總是有一根繩子慢慢的在把心抽緊,然後,我便懷疑現在過的是不是我想要過的日子,總覺得日子不一定是這樣過的。可以賺少一點錢但過得真實一點,容易一點。在香港過日子便不容易易過。 於是,我毋視我圓圓的肚子,有些時候,縱容自己吃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