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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July, 2009

竊聽風雲

很久沒有看到一部叫人興奮的港產片,《竊聽風雲》不是沒有糟粕,也不是完美,可是在故事結構上,已經做到幾乎滴水不漏,沒有一個角色是多餘的,每個角色都最少能發揮到一樣功能。最重要的是,很能帶動觀眾的情緒,高潮是一浪接一浪的下去,去到最尾的高潮都讓人覺得合理,不失望,已經想不起上一次是幾時帶著興奮的心情離開電影院,所以很珍惜今晚的好心情,大有港產片中興復活的希望,這,才是商業港產片的典範,比全盛時的賣座港產片也不會給比下去。電影很沉重,都是我們身邊活生生的處境,為甚麼我們努力工作可是社會上只當炒股票的人是真的成功?電影狠狠的對香港現在的經濟結構社會心態打了幾下耳光。 《竊聽風雲》成功的示範了,貪婪怎讓人一步步走向地獄。 我和我的摯友 E 君無論合作拍電影或看電影,都會熱切的討論怎樣會更好,E君還未看,我先下斷語了。總的來說,《竊聽風雲》是劇本比導技好,有些地方鏡頭設計可以更細緻巧妙一點,杜琪峰是專家了,可是他現在不會在劇本上下這樣大的苦功了。選角,都沒有其他選擇的了,全片都囊括了80%以上能演的港男演員,黃敏德這個角色設計的很好,他的對白都寫得非常好。三個男主角就比較模糊了。不過,模糊一點反而有立體感,三個人因著不同的原因踩了過界,都是很合情合理的。劉青雲表現比《再生號》好,古天樂,對不起,古先生太英俊了,怎增肥怎減肥都不可能是一個懶串有脾氣但又顧家的男人,吳彥祖,一直都是戲less的明星,我知,他靚仔工作態度好努力...一千個優點,那麼多的機會到現在都沒有一部代表作,即是戲less。張靜初一如既往,都是出事的。《証人》是一部拍得很好的電影,可是選張靜初是一大錯,今次又重覆同一個錯誤。她演的角色,周旋於劉青雲方中信之間,張太年輕,兩人攪靚妹乎?還是這位太太保養得太好?還說有孩子在英國讀書?張小姐左看右看都只是二十幾歲,演技再好都是出事,而且我覺得她的演出是吃力的。據說劉青雲求婚那場戲感動了在場的工作人員,可是我就不能動,因為覺得他倆一點都不登對。葉璇的配音救到少少,可是張與兩個中年男人三角戀很不搭配。就像金剛的預告片中的獨白:「在這世上,一定有一個女孩能演過個角色,我一定要找她出來。」我總是在想,她之前演過的《門徒》,《証人》和《竊聽風雲》,其實都不是她的角色,總有一個女演員合演她錯配了的角色,可是,是誰呢? 據說,戲中古天樂有六個孩子,咦,點解我只數到三個? 又據說,最

《再生號》與《殺人犯》

先來個利益申報,我是韋家輝的粉絲。不死忠的那一種,不大看他導演的戲,喜歡他編劇的戲。 本來不打算看《再生號》,可是網上看到一個影評,把戲中世界分為幾層,狀似極度複雜,為了考驗我的慧根,於是決定一看。據說票房慘淡,今天大概是最後一天。 對我來說,這是一部歐洲片,英瑪褒曼與奇斯洛夫斯基,不都在拍同一類電影嗎?今年電影節英瑪褒曼的展覽不就是叫 “The man who asked the hardest question"?韋家輝不過是問一個有關生死的問題。在香港這個生態問這個問題,講生死,有點不好攪。英瑪褒曼與奇斯洛夫斯基電影中遇上這些問題的不是大學教授便是醫生,或者是學者。韋家輝又不蠢,所以劉青雲是一個法官,不知道有沒有寓意,能定人生死,卻對自己的生死無能為力。可是,在香港的社會中,凡是講過於苦澀作狀的話語的電影,最後就只有落得票房慘淡,我們是很反智的啊。有時我看有些對白,如果是日文和英文或法文都是無問題的,甚至是國語都是可以的,但是一旦是廣東話就出事了。 我電影圈的朋友非常不喜歡這電影,覺得劇本極為老土。我覺得主題不老土,是故作複雜老土,拍得太輕易,這樣的題材要很沉重的拍才是,現在看來就像每日收工開工的拍,不夠重。可以不苦,但總得重。演員不夠入戲,閻清勁娘,不像會寫小說的女孩,穿上娃娃裝很嚇人,與劉青雲林熙蕾不像一家人,更加不懂為何她會是林熙蕾的女兒。幸得莊思敏為她配音,救了這個角色半命,要不然更恐怖。有老闆大膽得讓你拍這種題材的電影,那要用他家公司的演員也是沒奈何的事。可是,中國十三億人都找一出一個有氣質的少女嗎?戲開頭開得有點急,這種戲也不能急,是得慢慢的每一個鏡頭都看出用心拍才成,這,也是香港人很難拍好哲理題材的戲的原因,我們不敢慢。 生死是在一個銀幣的兩面,不是生,就是死,從來不並存。最後,Melody選擇在小說的世界死,在現實中努力活下去,我以為,任何想故事的人都是很喜歡往悲劇裏想去,對我來說,悲劇就是一個完美的結局,要選擇悲劇太容易了。我不同意戲中說,小說中的人物命運可受控,所有故事一旦是往好的方向走時,故事便有故事自己的命運,無人能控制,作者都不是神。 同意一位網友的意見,其實毋庸把故事結構想的太複雜,不就是現實與虛構的小說世界而已。過於複雜的虛幻世界其實反而把主題淡化了。 不難想像,有切身之痛的觀眾若看這電影,會在戲院中從頭喊到尾,戲中很多

婦科醫生與水喉匠

家中廚房水喉漏水多年,因不是大爆而只是滴漏,故遲遲不理。終於今天忍不住了,召喚水喉匠上門整之而後快。水喉匠不同渠王,對一個深閨寂寞的女子來說,是止不了咳的,因為不夠深入,可是這個水喉匠都是口花花,我很想講《帝女花》庵遇中白雪仙爆肚那句:「你收聲啦你。」口花了又不肯再給我折扣,嘥氣。修得九九十十之際,我的婦科醫生來電,看了我的血液化驗報告,勸我做手術,他說我的血色素太低了,去年還是好好的有13,今年只得8.7。我說去年有服鐵丸,他說:「你又不是做錯事,為甚麼要服鐵丸來補鐵。」從沒聽過這種說法,又問我是不是不吃肉,他是佛教徒?事出有因果?我的世界是沒有做錯事都會遇上不幸的,他是小寶寶?完全專心和醫生對話,我不理水喉匠,但是他江湖歷練多,趁我和醫生溫柔說話,便問我拿一枝筆給我開發票。因為絕對不打算做手術,手術細節我半句不問,例如,要不要全身麻醉,要休息幾天,等等等等。到最後,我只答應半年後回去做檢查把他打發,然後很溫柔的說再見,而他的再見也居然是說的十分溫柔。原來,他算是我一隻手數得完的那樣深入的男人中的其中一個,真的很悵然。收線後,我乖乖付上700大洋再打發水喉匠。 生活中能有一刻有婦科醫生與水喉匠同時出場,都算是一場鬧劇,或悲喜劇。

對婦科醫生的想法

週年婦檢。 人生是多麼的無奈,我很喜歡我原來的婦科醫生,C醫生個子矮小,總是穿著有點過大的西裝,很親切友善,臨床經驗豐富,感覺上,就算我染上愛滋病他也不會歧視我,有甚麼惡疾都是沒有甚麼大不了的。網上找一下他的材料,他很喜歡旅行,知道我去過愛爾蘭,每次見我都說:「你去過愛爾蘭。」他是個名醫,可是沒有架子,很爽朗的。 這麼好的醫生,可是,我卻離開了他。 因為,他年紀有點大,約有60歲吧?萬一我收經收得遲,萬一要做手術,他會不會老得手震?總認為一個醫生的黃金時間是45-65歲。他服務的那家醫院又是城中最貴的,我的保險費不知夠不夠得上付手術費。 於是,我轉去朋友介紹的另一個醫生。 S醫生也是個子不高,黑眼圈,大約是我的年齡。感覺上他比較有脾氣,那當然,年輕便是有火。他有批判的目光,我想,醫生,你不知道我們獨身女子的日子,你不能幻想我這個年紀還是處女吧?不要用你的尺度去判斷我,你怎知你老婆在你天天如奴隸獸一樣由早做到晚時沒有去偷漢?算了,一年才看一次婦科醫生,他不親切都無所謂。選他是因為他年輕,會做微創手術,將來若有個甚麼山高水低,做了手術後都依然可穿三點式泳衣啊。今天見S醫生,終於他像我的醫生了,能給我應有的關心,以我付的醫療費,這是我應得的。作為一個病人,我不是聽話的,凡事不相信凡事懷疑,作重大決定前永遠不會只聽一個醫生的意見,小事更是自作主張,拒絕吃藥,也不認為長出的惡瘤該馬上割除。他說我的子宮纖維瘤長得很快,我又長期貧血,要處理了。我心中半點不為所動,打定主意不聽他的。自己都覺得奇怪,我的小說拿不到高分對我的打擊比這個大100倍不止,不知為何我是半點都不擔心我的子宮。 想起《卧虎藏龍》的宣傳訪問中,美術指導葉錦添說結局的那個山洞是象徵女人濕冷的子宮,當時我看到這裏很火,認為我的子宮是很熾熱的,可是,現在想來,葉先生是有道理的,子宮本是陰冷之地,每個月偷偷泣血,我的子宮流出冰冷的血塊,其實半點都熱不起來。 即是,我只想做愛不想糾纏,想要溫暖卻對男人的自私零容忍,我的婦科醫生以超聲波看得透我的性器官卻看不透我的性心理。

神的愛

今天上教會,想想,或許我悟道了,深深的感受到神的愛,神愛我,不以我的所作所為去判斷我,不以我的好壞去給我審判,我窮或富,貴或賤,祂都一樣愛我救我,不曾放棄我,我,終於是明白了神的愛。 直接點說,即是,我是富是貧,是正是邪,是愚是慧,最後都得老病生死,誰都不曾免除這一步,神是公允的。 又即是,悟道了便是,明知男人有幾自私幾自我中心都可以繼續有戀愛的心情,那可是大大的悟呢。

冰橙咖啡

因為天熱,早上都想喝冰咖啡,做了幾次總覺熱咖啡滲冰水不對勁,想起在朗豪坊義大利咖啡館喝過的咖啡梳打,有鮮橙味,風味絕佳,可是份量極少,兩口喝光,賣你十八個大洋,可貴了,不如自己動手做。從前網上見過涼水泡咖啡的做法,於是上網google一下,綜合各家大成,再加我半份隨意,大概就是比熱泡咖啡多1.5倍的咖啡粉,冷水泡過夜,念念不忘鮮橙香,刨了幾片橙皮加進去,是要刨出來整片都是鮮橙色,不見白皮才叫好。第二天早上,過濾了咖啡渣橙皮,再兌上冰水冰塊,大約是一倍份量吧,別忘了放糖,這個可光喝著做甜品都可以,風味絕佳,比義大利咖啡館的更沉醉,喝後口中有咖啡與橙結合的回味,除了小時候喝的冰鎮南洋咖啡,從未喝過這樣好的冰咖啡的了,那是很嚴重的了,有堪和童年回憶匹敵的吃食,那是非常的了不起,可做給愛的人喝。 或以為自己愛的人。

小團圓了

好幾年前的事了,我在上海做選角,其實劇本上並無合適的角色,不過是為了私心,我把廖凡叫來了,是為了我自己想認識這個演員。問到他近況,他說他最近在演出張愛玲的一個舞台劇,劇目我忘記了,因為我們的導演遲遲未到,我便沒話找話,多問他這個張愛玲的劇的事,他很寸,馬上不給好臉看,說:「難道你們香港人就不知道張愛玲嗎?」我很快很順口的便答:「張在二十三歲前已經寫完了她畢生最重要的作品了。」 香港人,我們沒有丟你們的臉。 廖先生,你勁有台型。 早在中學時代我已看畢所有張愛玲的小說,印象中我們那家女校的圖書館有胡蘭成的「今生今世」都沒有張愛玲的小說,政府圖書館那個時候好像也都沒有,是我大到可以自己去書局買書時買到的。我們的老師識別毒草的本領高,紅樓夢中,薛寶釵不是叫林黛玉別看「西廂記」的嗎?是有道理的。我看的時候太小,心智還不成熟便把張愛玲極度悲觀的人生觀愛情觀都看了進去,長大了要慢慢洗腦,不易,因為她寫的這樣美。祖師奶奶都死了十幾年,還可以繼續在互聯網上發功,興風作浪,還有人為她捨身忘命強悍的悍衛著半句議論不得,真是功力深不可測。我都知,「小團圓」一定不及她風華正茂之作,可是,就像我媽看TVB劇集一樣,都看了這些年,「唔通唔睇埋佢咩」。 好了,即是張愛玲一直說,她後來寫下去是還債,有人認為她是為母親而寫,我看,這不就是救贖?她不自憐,可是,她也需要救贖,把一切都寫盡出來了,她一生孤苦,連幾乎被炸死都沒個人說去,人家的故事說了,她自己的呢?小說中九莉那種旁觀者神態,生活就是偷,把人家的故事偷來用,她也想當回主角啊,一生的故事總想好好的細細說,那是她對生命最後的力量與熱情。 從小看大的,我難免就在小說中處處找熟人,哦,項八小姐就是敦鳳,咦,蕊秋是白流蘇?還是,項八小姐都有一點點是白流蘇?張小姐的社交圈子不就是她的親戚同學,她就地取材取的這樣好,最大最眩目的主角,不就是「時代」與「錢」。 二次大戰,抗日戰爭,國共大戰,西方文化滲透中國社會,等等等等,都是近代史中大事,本來是要考科舉嫁狀元的才子佳人,現在都得為柴米油鹽營營役役,那個時代的金融風險,不會比雷曼迷債的凶險低,手上就是那麼一點祖上留下的家產,遇上改朝換代,最後,誰都是輸家吧。可是可是,原來有美貌的女人在哪個朝代都不寂寞,小說中的母親蕊秋,一直到老都不斷的有追求者,縱使那個時代一個離了婚的女人是不能再作為正室的,可是在那不以婚姻為

即用即棄型男人

與我的忘年交小友網上講男人,她的戀愛年齡比我大,我,還是活在童話世界中,她早早就知道男女之道。 其實,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男人除了用來上床,偶爾能提供少許溫暖外,你告訴我男人有啥用?有時連打曱甴都不行。所有,是,是所有,男人都是超級自私超自我中心,有沒有例外?有,父親身分的男人便可解自私咒。 最好,可以在超市買男人,即用即棄的,或者,可以反覆用幾次,環保一點,過期了便沖落廁所,都幾好。幾好用幾不好用,都很能忍過去,因為都是要沖走的。 為甚麼男人這樣差但失去時我們還是哭號得要生要死?都是基因,如果女人沒有這條愚昧盲目基因,人類早早就滅亡了。 如果有來生,懇請我來生的父母把我這條愚昧盲目基因拿掉。 咦,我的思考方法不對,為甚麼不讓科學家把男人的自私自我基因拿走?怕只怕,賤格的女人會不喜歡不自私的男人。

自以為是

很多人的通病,自以為是,人到中年,成功失敗都大概有一套方程式,喜歡以自己的價值觀去測量別人,你須知道甚麼不知道甚麼,你會這樣做你不這樣做,好像有本手冊寫得清清楚楚的,你不知道你便是死蠢。事實是,每個人心中的那本手冊都不一樣。我記起我是在一個中學同學身上學會說人是非的,她是非常可愛的一個女孩,說是非的樣子很可愛。漸漸,我都學會這樣說人,漸漸,街上都聽到很多人說人的是非,工作上的,朋友間的。於是,我鄙視一個讀過大學的朋友,看到梵高油畫的海報時,並不知道這是海報,她以為是真跡,並且不明白為甚麼要賣的這樣貴。要很了解她才明白她不明白甚麼,是她當時的丈夫指出我才明白她的無知,從來,在我心中,沒有比她更死蠢的人。我又怎知道在別人心中我是不是死蠢?有時也有朋友對於我在某方面的無知很不以為然,認為是不可能的,而我是大概從不掩飾我對某些事物的無知,不知的不會扮知,並且一輩子都不打算去裝。有個很能自省的朋友多年前幫過我做會計,她如今說,若今天做會用簡單一點的方法。人都是執著的,若那時有人說她那法子不好,她也不一定聽得進去,這樣會自省的人都這樣,何況我絕對偏執的人?回顧我過去犯的錯,若當時誰說我錯我是只有和誰急,哪會半句聽得進去?有時眼見,許多頗為成功的人,是很願意收集別人的意見的。說來見笑,我在男人身上犯的錯不夠多,現在還在學習中,並且覺得一直在進步。 我想,最好的狀態,是處於半嬰兒半人工智能,不要馬上去判斷是與非,不要馬上覺得被得罪,那人生會好過一點。常常否定人的人一定也是常常被否定的。如果不是,起碼他們都總不能算是一個快樂的人。一個學佛的朋友說過,我們心中都有把尺去量度他人,聖經也常常提醒我們,不要輕易判斷人。 我心中的那把尺,其實非常的嚴,而我們常常都是量度他人時嚴,量度自己時鬆。 有時想到,我半生一事無成,或許是我不夠自以為是。例子一,一個現在當了電影監製的女人,在朋友家抱貓,貓掙扎不讓抱,她突然一下變臉發威把貓鎮住了,貓居然乖乖就範,或許她給了貓需要的權威去征服牠,換了是我,貓要走便走,我絕不留貓。例子二,一個在行業中首屈一指的朋友買了新房子,看到紅磡到中環的海景,她指著那些舊船塢啟德荒地時,逐一指點,希望將來這會搬走這會重建,原來這些荒地破舊礙她眼的。我便領略到,江山如此多嬌,原來是這樣解的,一個人擁有了一個看到美景的單位,便會想控制他們看到的景觀,人的心是可以這樣貪的。

榴槤處女試

太悶了,那天一個人吃了晚飯,便一個人去吃榴槤。 我知我知,我知榴槤一定是非常美味的人間極品,能教人專程坐飛機去榴槤園守在樹下吃的話,肯定是人間美食,還要是非常有個性的,綜合種種證據,都是我會喜歡的食物,可我卻一直沒嚐過,或許,總想在人世間留下一些未嚐過的苦與甜,好讓在沉悶漫長的人生中,還能有些處女感覺。 我膽子小,怕血淋淋的一大塊榴槤受不了,於是到發記吃他家馳名的榴槤酥皮卷。說是酥皮,其實是 filo pastry,該是最清爽的酥皮。初吃體驗,沒有驚天動地的愛情發生,不討厭,有石油氣味,我想我會喜歡榴槤的口感,凡是軟糯口感的食物我大都喜歡。 那,下一步,就是來真的了。

導演都該是雙性戀

中午和弟弟吵了一架,好好的一個星期六下午心情有點低。 電影台播「神奇兩女俠」,這樣的風流人物,俱往矣。重新發現黃敏德,啊人世間居然有這樣卜卜脆的熱血男兒?真是看到口水直流,可惜我認識他的時候太遲了。又或許是,我認識他的時候如果還記得「神奇兩女俠」中的他,或許對他的尊重會多幾錢。能把他拍的這樣好,導演很愛他,拍的比女主角們好。黃的雄性風姿,一矢雙鵰,男性苛爾蒙在銀幕上狂恣奔竄,直教所有女性芳心大亂,好男色的男性心猿意馬。戲中,就算他不是小混混,人世界的一切試探認真都是虛妄。看了道德經後,我一點點的感念,世間的雄性雌性,都不過是相對的,不說男女配對,就是工作與人際關係上,雄與雌的屬性,都是相對來說較強較弱,道德經以牡為下卻不為下。 還有,作為導演的,最好是一個雙性戀的人。

該做不該做

這一陣子都覺得很寂寞,從前一點點的不快便炸起來到處找人訴苦,現在,好像身邊沒有甚麼能說話的人,而,其實有人會聽的,只是我欲說無從。 我認為這是我成熟了的表現。 今天收拾了床鋪,掃了一把地,算是收拾家居的前哨戰,革命尚未成功,我仍需努力。昨晚買了一個流浪英國的小友的一幅畫,都要想想有日畫到了我手上該怎掛。 生活可以不是這樣過的,生活可以是那樣過的,該怎過又不是一百個巴仙我做主。前一陣子喜歡過的人,現在埋單計數,其實不是真的很喜歡了,而看到從前愛過的人的照片,其實還是覺得他們很好看,這大概解釋到為甚麼我愛那些人,都是色相,我不為那些人對我好而愛那些人,所以常常在情路上跌跤,昨天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居然拖著我的手,我從來不想到會喜歡這個人,而我居然是不抗拒。從沒刻意儲起一些糾纏我的人,好了,現在有幾個了,事實我是極其討厭人家糾纏我,不犯法的話會買凶殺人,雖明知他們罪不至死。昨晚B君纏著我說些我以為極無聊的話,我決不娛樂之,想到中午那個吻我的男人,他們迫我,看來都是為了征服我。計算一下,我愛的男人從來沒打算征服過我,這也許是我愛他們的原因。我知道要愛情便得遵守遊戲規則,跟男人的規律,可是我真的不喜歡裝作被征服。 真的是征服與被征服?

To do list

今日是暑期工最後一天,明日重獲自由,一直都不知道,自由是多可貴,難得有自己時間,要好好收拾家居。朋友說的,日本婦女雜誌說,間中轉變家居陳設可轉運,看來我都得轉轉運。 洗床單被袋,這個星期嬌陽似火,陽光可消毒。 吸塵。 買全身鏡,這房子住了十年,居然都沒有一塊全身鏡,可想而知我對自己的穿衣品味極度有自信。 擦地。 洗浴缸。 抹𥦬?印象中,我從來沒抹過𥦬呢。 換電腦,買新的Macbook Pro。 也許把床邊的一塊陳版拆掉。 距離開學還有個多月,不知道能不能在開學前達標完成以上種種。

走運

這一陣子天氣都是時陰時晴的,從前從不打傘的我,現在學做普通人,包裏總帶著東京買的中國製伸縮小傘一把,以防萬一。 昨天,我們那個天真可愛的老闆去紐約,臨行特地的走過來給我們發工資,真是難得的好人,雖我不排除他其實太天真,不想我們不喜歡他,因為他知道我們是「真」的,他是「假」的。辦妥公事,他離開辦公室不到一分鐘,便下起雨來,再過二分鐘,雨便傾瀉的下,我和同事們只有邊嘆息邊笑,他真是走霉運走到極點。 今晚,我在尖沙嘴進進出出室內室外,又坐公交車回家,總是在室內時,便下雨了,入到室內,雨便停了,上了車便下大雨,下了車雨便停,由是想到,我的運氣似乎尚可。不過,我知不能太相信運氣。朋友R君說的,命理術數雖可教人趨吉避凶,可是,在人生的過程中,誰又會好運得半點苦都不曾受過?有時短暫的避過一劫,或許會招致日後更大的不幸,我們都願意相信神有神的安排。有時,有些挫折來得太遲反而不是好事,我是多麼希望我早點失人生第一次戀,不曾失去怎會珍惜?尼采說的,what don't kill you only make you stronger,我是多麼喜歡這句話。宗教不是教我們避劫,而是一種態度,遇上人生必經苦難挫折時怎樣面對怎樣處理,我禱告,求神給我的苦是我能承受的。 若不信教,看道德經,也是很能舒緩痛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