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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February, 2011

你可以不愛仆街

一天,和表妹說起兩個幫過我們拍錄像的男人,一個據她的形容是「屋村佬」,氣質略「地」;另一個曾放洋,拿出來的器材和相貌都得體大方。一段日子過去了,那個外貌大方得體的到了交貨日不交貨,每次找他都說:「呀我剛想找你,快完工了...」然後是一些藉口。 我說,是呀,那個「屋村佬」,雖然賣相不及另一個大方得體,可是,反反覆覆來來回回,怎煩他都不怕煩幫我做到客戶收貨為止,他是一個會和你走到底的人。 說時,一位正受感情折磨的女親友也同桌喝茶,聽到這句,我覺得她楞了一下。 在這個時代,有人肯陪你走到底,是一樁驚天地泣鬼神般感動的事。 一個女朋友問我,到底喜歡怎樣的男人,我說以前喜歡仆街。是的,一直都喜歡仆街。可是,仆街是不會陪你走到底的,那看你要的是甚麼,要花花花花一直花到底,還是老了有人為你煮一杯熱可可,或者你做好的飯有人回家吃? 如果你遇見的所有男人都是仆街,那麼,請你不要再怪仆街,請你檢討一下,你為甚麼只挑仆街來愛?如果不是你挑的是仆街走過來勾引你,那都算是你的錯,你得好好反省。我那個專惹仆街的女友說:「我只喜歡這類人,其他的男人很悶。」其實這也沒甚麼大不了,可是她的人生目標是結婚生子。等一個仆街和你結婚生子,還要明知他在外面輕風作浪招蜂惹蝶?我年紀大了,有時間在家玩 Restaurant City 好過。 我承認我從前在戀愛中最想得到的是痛苦,那種被愛情折磨得死去活來的痛,甜密幸福不是我的目標,有誰會明白我這種愛情狂?好了,當仆街不是我預期的那種高級有情調的卑劣,而是很現實的仆街就是仆街,我終於受夠了,也感謝我遇過的仆街給我這樣好的愛的教育,讓我成長。我雖是愛情狂可是我不多情,我抖落一身灰塵,把命仔撿回來, 改行不再喜歡仆街了。我身心都準備幸福的,我和自己說,也向神表明心迹,發誓我不再愛仆街。 (可是,玩弄仆街是可以的,我不排除我已練就了玩弄仆街的本事,不過,這個可能性極低) 一個女友曾經和一個男人有婚外情,她說:「我很清楚我不愛仆街的,就算那個男人有老婆,他都不是一個仆街。」她到現在一點都不恨那個男人。那人我認識,真的不是一個仆街,縱使他的行為有點仆街,可是他的為人真的不是。 就是這樣,就算命運播弄大家最後沒好結果不能在一起,可是和一個「好人」戀愛,最後再怎樣你也無悔無恨,就是這樣,你可以不愛仆街。 ps1 : 千萬別被外表蒙騙,沒有人告訴你仆街是不悶的和好玩的。 ps2

一些性幻想

有個朋友曾經和一個薄有名氣的已婚「公眾學者」擘腿十年,(擘腿是這樣用的嗎?我極愛這詞,繪聲繪影)那個男人我路過遇上都覺得極為「花」,個人或個底。朋友說:他床上好得㗎。於是,從此無論在電視上,網路上,報章上見到這位學者的照片或名字,他說甚麼我都聽不進去,只是想到他的性能力。好可憐啊,怎會因為一個男人的性能力而忽略他的文采呢?我是說他好可憐呀。 一次和朋友講起 Freddie Mercury,她說一想起他光脫脫抱著另一個男人便反胃。我想到這個情景也忍不住大笑。他慣常台上穿的緊身衣,他身材你不想留意都看得一清三楚,他「肉騰騰毛神神」的抱著另一個恐怕只會更「肉騰騰毛神神」的猛男的影像在我腦中揮之不去。我都未幻想到有所動作便不可以再想下去了,因為實在沒有胃口,也太核突。如果兩個俊男的性愛場面我會接受到嗎?我是性別歧視還是相貌 歧視?我得檢視一下,我都攪不清。 不是吧?這就是我暫時所有的性幻想?實在太不汁液豐盛了。你就當我不坦白吧。 為我的短片做後期音效,想加一個性高潮的聲音,我以為那應該是一個近乎瘋狂的尖叫,可是如果只是這樣又太普通了,結果我倒抽一口氣,效果不是很突出,不過太概有點反諷的意味。 極為無聊在家看收費頻道,Steve Martin 的 "The Lonely Guy",我當然以為是很好看的。一個個人寂寞的男人在紐約的天台高呼心中女人的名字:卡露蓮,愛麗斯,依芙琳,很有幾米的意境。女主角說:「我結了6次婚都不知道性高潮是怎樣的。」Steve說:「那以後你一有高潮我便告訴你。」結果他神經質的「呀」:「有一個了!」「噢」「又一個了」。後來,他一打噴嚏她便來了。非常的可愛。 因為妹妹未看 Thirst,我又再看了半次,女主角這個角色真的很難。導演編劇根本不打算讓她討好你,她就是這樣自私小資小農,那又如何?我們不是都這樣默默的自私的生活著?為了生存,甚麼謊話都編得出來;我最愛的那場戲,是她自揭陰謀,在男人前面說出死鬼老公根本從沒打過她,可是她一直自製證據把自己彫塑成一個被虐妻子的角色,去聳恿男主角把弱能老公殺死。眼看會被男主角狠狠修理,她蠢得在中風植物人奶奶前面編撰謊言,說自己怎被迫害,男主角坐在一旁默默看她的愚昧自私奸詐刁頑,可是還是愛著她包容著。他愛的不光是她,這一刻,他擁抱的是人性中不能刪除的陰暗,因為更黑暗的,他都見過。呀,這和性有甚麼關係呢?大

情深不壽,慧極必傷

這是林夕寫在看《紅樓夢》後多年的感喟。 他說中學時代看《紅樓夢》,不明白當中人物為甚麼就那麼易死,因為在其他舊小說,死一個人是一件很嚴重的事。到年紀大了,他明白了《紅樓夢》,「情深不壽,慧極必傷」。 絕頂聰明絕頂敏感的人,往往都是孽障最重的人,乖戾孤僻,成就也往往不大,渡邊淳一說的「鈍感力」,就是說不敏感的人的優勢。 「鈍感力」是一種叫人不易受傷害的能力,成功的人往往都有這種保護自己的能力。 極度敏感是極度的討厭,怎可以又敏感又不受傷害?這是一個有趣的課題,我都在學習,能忘記的便忘記,讓無聊如泡泡糖般易接受易於沉迷的美好事物填塞我如廢墟的腦袋,到需要敏感時才打開我敏感門。 黛玉極為狷介孤僻,她是我的朋友,我總以為我是明白她的,黛玉應是天蠍座。 情深都不時髦不流行了,慧?現在興低能粗鄙,誰還有空去慧黠? 看看這年代最紅的女星,你便知道這是一個甚麼年代,黛玉若生而為今天的人,恐怕自殺了十次,要不便是吸毒麻醉自己,還有一條出路,患抑鬱症。

0310am

凌晨三點十分,不能睡也無心幹別的事,網上也沒甚麼好玩的,於是去洗了個很熱的熱水澡,然後洗澡盆,然後吃海鹽牛油吐司。 怎麼過年就這樣悶? 最近怎麼會自言自語一邊走路一邊唱歌? 今天買了花,從九龍塘走路過去花墟買的花,從早到晚收到爸爸的三個電話,都是叫我不要多買,可見,買花已是我管的事。今年買的不盡責,隨意買了便算,插出來的花都不堂皇,算是清淡的美。因為懶散了,近年都不插花了,因為花淍要收拾太麻煩。 最近走路會喘氣,呀我便這樣衰老了?是的,便是這樣我決定多走點路。 家中的酒又喝光了,一個人不想喝紅酒,那麼冷喝啤酒很凍。 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我便喝著冰冷啤酒,也許一會看看電視新聞,然後試試睡去。

嘴巴笑到上耳朵

咧嘴大笑都不足形容這種狀態,於是我說,我嘴巴笑到上耳朵。 最近我笑到這樣的是因為: 朋友叫我在巴黎為她買Chanel袋,我心中咕噥,一早不叫,待我的行程去到最後最想要自己時間時才叫,心中極為不爽。若果一早叫我做我是不會太反感的,其實我討厭突發事件。可是我這個人就是這點最賤,明明心生怨忿可是卻好像中了降頭一樣不能不做,一邊怨一邊做,結果問了三家Chanel店都沒有,第一家說沒有時,我的嘴巴已經笑得上耳朵,在第三家店排隊等入店時,同行的朋友都買好了東西要走,見我還在排隊,我馬上說:「走啦,好呀!!」其實這家應該有貨,不過我覺得我已經盡了責。太開心了,不用攪退稅不用帶。 當這次行程其他過鏡的遊客漸次淡出後,我一個人走在大街小巷,走走走一直走下去從來都是我旅遊的主題,少了那些無謂人打擾,終於可以一個人,走在巴黎的街上,我的嘴巴笑到上耳朵。這次旅程最遺憾之處是,一個人的時間太不夠。 第二次去Marias時,有雪粉翻飛,第一次去的時候也有呢,怎麼就這樣巧?我笑了,這是Marias和我打招呼呢。上次因是午飯時間不肯讓我入門只喝不吃的cafe,這次終於去了。一眼我便知這是我的店,我便對自己說,我要在這兒喝一杯熱巧克力,結果他家的熱巧克力真的極為好喝,幸虧我喝上了,個人認為比Angelina的好。甜點看來都豐腴肥美,可是塊頭太大,我一個人不敢吃,怕吃了一天都不能再吃別的東西了。結賬時,看到櫃台上有張曼玉的照片,伙計說,當張曼玉在巴黎時,她常到這裏,他問,現在張小姐到那去了?很懷念她的呢。回到香港我同朋友說起這家店,當然不是因為張曼玉也來才是好,我們比張曼玉更有型。我的朋友很謙虛說她不敢這樣說,可是我明明就是覺得她比張曼玉更有型。 蜜蜂小姐見我對前度這樣怨懟,想勸諫我,她說她對前度是怎樣的和解了,因為將來可能有值得利用的地方。朋友們,這便是天蠍女和獅子女的分別,你們以為天蠍女毒,可是,獅子女的心計才絕呢,最近看到一樁事,覺得當事人雖是合適的人選,可是心計卻不是不有點深的啊。我這種典型天蠍女,還是行先死先,幹不了大事的啊。想到蜜蜂小姐,覺得朋友便該是這樣,互相借鑒互相較正,有這樣的朋友真好啊,走在巴黎的街上想著我這個親愛的朋友,我的嘴巴又笑到上耳朵。

愛上朱栢謙

愛上一個人的感覺很好,若你不期盼有結局,那是太美妙的一件事。 據一個朋友說演戲家族的《一屋寶貝》很好看,我回來後還來得及看最後一場,幾個星期前便約好了表弟一起看。 沒有限制的時間表最難訂,我一生 不是 都在制訂時間表混飯吃的嗎? 其實我情願你告訴我限制在那,死線在那,那我還好辦事。 去的時候混雜,回來的時候也猶疑,不如晚幾天回來,巴黎實在捨不得,我的一個朋友說的,那是一個待半年的地方。 回來只有兩件事,第一,有心人幫我攪了個首映,不好意思人人為我來了我自己不來,第二,訂了票看《一屋寶貝》。不好意思到處惹人一起來看,唯有自己家人,表弟是看戲的伙伴,一個月前早約了他。 只是聽說好看,如果不好看我都怕有負表弟。 一開場的歌便很動人,歌和詞都很好,這是我看過各方面都配合得最好的音樂劇。是的,我見識少,另一個我看到流淚的現場表演,是Michael Crawford 的 "Tell Me on a Sunday",他唱的幾乎掉淚,我也聽得幾乎掉眼淚。 《一屋寶貝》這個戲是講生離死別的,我們都忘記了我們曾經是嬰兒,來自正常家庭的,都飽嚐滿被寵愛的滋味,我們都忘記了父母曾經多麼愛我們,當我們已不再需要他們的懷抱時,我們便忘了他們的愛。要和親人別離從來不易,有兩場戲我感動得幾乎掉眼淚,表弟也哽咽了,原來大家為著不同的場次而感動。 劇中所有演員的歌都唱的非常的好,男女主角特別的好。女主角溫卓研嗓子極為甜美,不是小女孩扮小女孩易惹人嫌,可是她卻輕易做好了,都是因為投入,我是絕對相信60歲都能演16歲的,只要你相信。本來不特別覺得男主角做的好,他的唱腔有「學友味」,稍稍有點俗套,可是他唱的這樣好,一路下來,他穩當的唱演下去,到最後離別那場,看出父女二人情感都收不住了,連觀眾都控制不了,現場那麼多的縮著鼻子咳嗽聲,我旁邊的兩個男人都收不住,我都想痛哭,可是,突然我覺得朱栢謙卻冷靜下來,把感情控制得很好,去到最高處卻超然於物外,這也該是這個角色這時的心情,萬般捨不得可是都應去到一個安然的境界,接受現實和至親分離,那確是該要出奇的冷靜與超然,難得朱栢謙這樣年輕卻有這樣的慧根做到了,當然導演和共事者都有功勞。 這個時候,我能不愛上他嗎? 坐在三樓都能感到演員的能量,這是我一直在舞台藝術表演上尋求的滿足,我一直堅信,演得好,感染力到多遠都能感受到,就是聽不懂的語言都會心領神會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