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s

Showing posts from January, 2011

是這樣的

“又有一位天使從祭壇中出來,是有權柄管火的,向拿著快鐮刀的大聲喊著說:“伸出快鐮刀來收取地上葡萄樹的果子,因為葡萄熟透了。”那天使就把鐮刀扔在地上,收取了地上的葡萄,丟在神忿怒的大酒榨中。” 【啟示錄 14:18-19】 類似地,我們注意到神等了四百年才把以色列人帶到應許之地的原因是: “因為亞摩利人的罪孽還沒有滿盈。” 【創世紀 15:16b】

往前看

赫然發現我的前度居然也正好在巴黎,以前他說過想在巴黎過日子,他終於來了,他是來公幹的。我是在他公司網頁上知道他的行蹤。 我冷靜看看我的內心,我還想不想見他呢?我看到我只想殺死他,如果不是手持殺人凶器那我是沒有必要再見他的了。不是每一個前度我都仇恨,我痛恨這個人是因為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極為自私卑劣。於是我反省自己,如果到今天有人還不原諒我對他們曾經的傷害,那不是我做過的傷害,那是我人格卑劣不值原諒。但凡他人格中有1%高尚的地方我都會原諒他的。 有些人不能原諒,只能忘記。 有些錯犯過便不要再犯。 即是不要再愛仆街了,我和自己說。 如果那個人人格沒有值得尊敬之處,那麼多吸引都不該愛。 不愛仆街,不能急,這就是我付上極大痛苦學到的。 於是我便是這樣慢,於是我要時間去感受我是不是真的有點愛,於是我不急。我知道世界不是以我的節奏運行,我知道每個人有不同的節奏,我不是不願意配合不過我極端遲鈍,縱使落得孤身一人這也是無奈何的事,孤單一人總比強求害人害物要好。能再回去最初我都不會做得比較聰明,我本來就是一個不討人喜歡的女人,既然知道便得接受,我受得了我的孤僻,不能要人家無限容忍我。 我也學會了往前看,不執著。 於是,在對面街的芝士佬在我買海鹽牛油時對我盡然燦爛微笑,我照單全收,法國人的戀愛態度挺健康的,我也得學學。 往前看是硬道理。

幸福

去年一年都居然沒有在家吃過火鍋,到了2011才第一次。爸爸說,火鍋來來去去都是那些料,還有甚麼新鮮的東西? 就是沒有啊。 原來TT是很喜歡火鍋的,他一個人大概是吃了三分一的牛肉,吃到冬菇不好吃便投訴:「怎麼這件不好吃?」真是一個食家。他從頭一件一件的吃到底,吃飽了便馬上要玩大富翁。 到爸爸和小孩都吃飽了離了桌,我低聲和妹妹說弟弟的事。 我不能想像弟弟現下所受的苦,一定是十分難過,可是怎難過都得過。 每念至此我很難過,人是不是得自私一點去活過人生的悔疚與陰影?我不知道他現在面對的困境是不是來自他的自私,他非常不捨女兒可是又能怎樣? 飯後妹妹和我收拾,妹夫和TT玩大富翁,同時又和T2玩煮飯仔。T2長大了,不像以前一味的攪破壞,居然能把一碟碟的食物酒水擺放的整齊。前年他生日我給他買了連車軌的車車,就是想他學學建設,時候到了,他現在便會了。 今天晚上我感受到巨大的幸福,縱使我看看我的胸腸,看到了有極大的難過,可是,我還是感到幸福的。

一晚

和 r 約會,很久沒一起出去了。剛巧另一個朋友 e 君看了《挪威的森林》,火得要約我出來細數這部戲的缺失,再加上上海美女 j ,我們便成了一個四人局。 幾個月沒上99了,我和 r 都算是滿心的不得意,大家互相安慰。她慣常的大意,把錢包鑰匙反鎖了在家,於是我請她吃吉野家的壽喜燒牛肉鍋,請她喝酒。 e 君到了,他請我喝酒。 《挪威的森林》小說中的情節,他記得清清楚楚,於是也狠狠地把電影批個體無完膚,他的觀點我拜會了,也說的非常的好。痛罵過後,大家繼續喝酒。 e 君似乎很高興,畢竟 r 與 j 都是漂亮年輕女孩子,我們聊得興高彩烈。我有點倦和有點煩,於是話居然是不多的,可是很高興他們熱烈的聊天,沒冷場我也不用說話,很好。e 君總是對我好的,這是很溫暖的朋友,就算多久不見不連繫可是都是生死之交的那種感覺。假如我沒拍過電影,以我的性格一定不會交上有這種「生死之交」的朋友。其實最我的從影生涯中最凶險的那部電影並沒和 e 君合作,可感覺上他是在的。 走的時候,我堅持搭地鐵,我知道要不是會他打的送我回家的,因為大家都住的近。在地鐵上我胡言亂語說到我對將來的計劃,e 君聽著,還循著我那假大空的想法去發展,真是一個好朋友,我視之為他對我的祝福。說到下次幾時再見,他要去廣西,我說那很遠都不會見了,他說,怎知道?他們這些人,一年到晚往外跑,算是戎馬生涯吧。我是夠了,我不想再過這種日子,拍一些不感動我不感動人的爛片。 酒喝的天一半地一半,非常的不痛快,有緣再喝吧,朋友們。

和我一起去巴黎的那個女孩說要做資料搜集,很煩。我說我煩不到這件事上去,那到底我在煩甚麼呢? 我的親生仔,總想做好一點拿去參展。 說著要在巴黎拍的片,怎拍甚麼角度未想到。帶甚麼器材是準備好,可是老擔心準備的不夠,又未整理好硬碟作儲存片斷。 要交一個德國片的預算,可是我家連計數機都沒有。 在巴黎16天,是有點太長。 怎樣推廣我公司的業務? 呀我還找不找工作? 夠煩了吧。於是連找旅館,買甚麼袋會賺多一點錢這些事我都不想理了。

難呀

呀原來要表現不幼稚不低能,不易呀。

放下了我

「比我聰明的,有權力的,我忌的。」我說我怕的人。 蜜蜂小姐問:「你是說你的男朋友。」 「我怎會怕一個我愛的人?」 「我的男朋友都是這種人。」 女人不都是崇尚權力嗎?我這種奢想著和愛人瞓街的人實在不太明白崇拜權力的女人。 我在竊笑,我不明可是我見的太多。 其實我大概是明白的吧。原始部落不是最強的男人得最多的女人,最多的部下? 我說的是我的老闆們,和我的客戶。 如果愛我應當和我瞓街,不要令我怕。 蜜蜂小姐清清楚楚的說出她被放下那一天的日期,是那一個時辰。 對不起親愛的朋友,你這樣深深的被傷害可是我卻沒法子好好的安慰你,你說你不堅強你一直說我堅強可是我以為你是比我堅強的,你堅強的你的傷痛我忽視了,我不是一個好的安慰者,我沒有在你最需要撫慰時給你鎮痛的支持。 連幾點都記得,你的愛人幾點把你放下,那一定是很大的創痛。 對不起我沒看到。 被放下的感覺不好受。 TT看"Below Eight"時邊哭邊看,我也是。 我們不是一起看的。 我哭是因為想到曾經放下我的人,工作上感情上,啊我都長大了,我明白這種事總會發生,不過也總能哭一場吧。TT看"Below Eight"時哭,她媽說你要哭便不要看下去,閉上眼晴吧。TT裝作閉上眼睛把電影看完。是的,連一隻狗都不能放下,有時人生的行李便是這樣沉重,一旦揹上了便是一輩子不能放下的,如果不可以。 大概TT和我不是因為同樣的原因哭。 我這種極度自私的人都得學會被放下,TT有一天都得學會, 我親愛的 蜜蜂小姐都學會,於是口口聲聲說她不再輕易再愛,可是我總看到她比我勇敢的去愛,比我更活在當下。 我的前弟婦給我發了電郵,請我叫我弟弟不要再騷擾她。我不能想像她曾受或我弟弟現下所受的痛苦。我在祈求智慧我能給她回一個得體有禮具智慧的信。

凌晨兩點

終於決定了出發的日子,可是網上訂機票卻出了意外,我有四張信用卡,四張都訂不到票。 過了有點忙亂的一天。 每個人都有一個能當共犯的朋友,我的共犯朋友是一個比我年輕很多的女孩,學歷不高人卻醒目,一直說她認識很多有錢人。我們一老一少那麼投緣,是她先喜歡我,剛認識便想跟我學習。我這個嫉惡如仇的烈女都還和她來往,我想她總算是一個老實人。我喜歡和她來往的原因,是因為她餓,她渴求錢,我太沒有這種朋友了,我太需要這種朋友處處提醒我,我是需要賺錢的。 我看看我的壞胸腸,我能做到最壞的事是甚麼呢?上次她說過她有沾上邊兒當扯皮條,我都想過,我能扯皮條嗎?我想凡是壞事我都做不來,不是我沒賊性,而是我笨,不是那塊料。 我們決定一起走水貨。 我的原意是賺點小錢幫補旅費,可是她一聽便大感興趣,因為這是她一直都想幹的事,於是我們便去做了一個小時的資料搜集,哦原來是可行的。 我想想我去巴黎還要幹甚麼呢?我想拍片,我要拍一條反旅遊飲食節目的 旅遊飲食片。具體怎樣做我未想到,可是我便買了一部小相機,店家說,拍片不是用這種相機的,不如買攝錄機,我不聽。怎麼我對電子數碼產品的認識這樣低卻能有堅固的想法?像一個娶了不愛的女人的男人,新婚洞房夜便把妻子冷落。相機買了回來,我一放下便踫都不踫了。我知道人劍合一的快樂,不過我對過程一向冷感,我只喜歡結局。看到人家旅遊拍到的好照片,我心中暗暗祈求,請讓我拍到好看的畫面。我是那種看不到好畫面感動畫面,便連相機也懶得拿出來的人。我有我的攝影風格可是得等我看到有感覺的畫面。 即是懶,其實。 有甚麼畫面是不能錯過的呢?靜靜的看都很好,靜靜的感覺最後忘掉那年那日又如何? 16天,這16天在巴黎不是不危險的,我都未做好旅遊計劃,胸腸中有點擔心。 折騰了一晚買了相機回家,難得我決定得到出發日子,網上卻訂不到機票,難免心中忐忑。 終於,在凌晨二時,我決定不再擔憂,聽著陳奕迅,世界還是美好的,於是決定早點睡覺。

蜜糖吐司時的素描

在吐司上塗上蜜糖時,看著窗外,一片看來有我兩雙手掌大的方形紙片兒在樹頂上翻舞,兩邊對角爭持,一來一回的便向上翻去了。 紙片兒翻的很美,姿態優雅;世界很快,它卻慢慢慢慢的在翻。 因為貪懶,不做炒蛋,白烚便算了,可是蛋下滾水時,我不小心把蛋磕裂了一道縫,蛋白像血一樣流溢,不激烈,是慢慢慢慢的滲漏,因為蛋白的緣故,水便不像白開水一樣的乖,水一開便冒泡泡抗議,我得小心照料要不然烚蛋水會滾瀉。 紙片在翻飛覆舞,一直還是向上的,滿有自信滿有姿態,待得回頭去看看蛋,一邊手也不閒著塗我的蜜糖吐司,再看看窗外,樹頂的紙片兒不見了。此時,陽光突然一下猛了。我念到若在拍戲現場,在這個情況下攝影助手便得把光圈調小,好平衡影片中的光暗。 『愛因思坦之夢』開場時主角看著窗外,想著一些許不曾發生的事,想得非常的遠,我們不知道那是一個夢,直到他回到那個窗前。 早餐吃蜜糖吐司咖啡烚蛋,是一輩子都不厭的幸福,儘管有時早上我也想吃一些味道鮮美濃烈的,可是最後怎樣都是吃著同樣的吐司和咖啡,因為不想活出蜜糖吐司的幸福。

尼斯的太陽

朋友問我為甚麼不去其他地方走走,既然都去巴黎了。 是的,為甚麼呢? 因為我想享受只是膩在巴黎的奢侈,然後可以帶點虛榮帶點作狀的說,我厭倦了巴黎。 決心要厭倦一個城市之旅,大概沒有甚麼人以這種出發點去旅遊的吧?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要厭倦巴黎,我只是想極為奢華的想膩得有「夠了」的感覺,想天天聽著一種不懂的語言好讓我生了異化感,進而產生更多的孤獨寂寥。 人越老,連獲得這種我一向手到拿來的感覺都不易,也許我生手了,也許我麻木了。 去南方?為甚麼呢?那便得再做資料搜集,要訂旅館,我懶得連這些都不想做了,更不想看到那些旅遊區在淡季蒼白失血的荒涼。 慢著,我不是說要 孤獨寂寥的嗎?來來回回的反口覆舌你不煩我都煩死了。 我要的,是在射程範圍內能預計的孤獨,太遠太不可知的,我心靈已不夠強壯,承受不了。 非常非常懷念尼斯秋日陽光,那年我去的那天是911翌日,早上花了半天看新聞,得要花好些時間去消化那些爆炸,於是只得約一個小時去石灘上,曬著溫暖輕柔的太陽,太陽很溫柔,因為是秋天,因為是黃昏,也因為省錢,我穿的不是泳裝,而是在巴黎買的內衣,可是,又有誰在意呢?都沒有人看我。石灘上都是上了年紀約50歲上的老人家,也有少量至察覺不出來的遊客。老女人們曬好了穿上連身裙,西裝外套,還有高跟涼鞋。 後來,我在O孃中看到,女主角都是這樣穿的。那些老女人,大概便是女主角那個年紀吧,她們一身鬆弛的皮膚,下垂的胸部,一身的雀斑,很慢很慢的徐徐在日落前穿上衣服,還有一個個身材沒大走樣的老公,或情人陪在身邊,等著她們穿上了回去。 尼斯的陽光便像荔枝和太閘蟹,不時不食,若要再去法國南部,我一定還是只能在秋天的時候回去。

腳趾公

我發現,腳趾冰冷不冰冷,不光是外在條件控制,也由心控制。 昨晚我堅決不讓我的腳趾冰冷,結果便不冷,今天意志不夠堅定,便冷了。

明明,禁煙是為了讓我們這種討厭煙味的人不再吸二手煙,可是,為甚麼越禁我吸的好像越多?從前是在餐廳辨公室吸,現在卻在街上吸,到旺角走一圈,我的頭髮都是煙味,極為的討厭。

膝蓋懷念傷口

左邊膝蓋的痂早就掉下來,可是膝蓋懷念著它的傷口。

寫些甚麼好呢?

聖誕新年都過得十分愉快平安。一號那天家族開大派對,七個孩子從3pm吵到6pm,我們大人則足足吃了3個小時。表弟和我一起買了禮物給每一個小孩,大致他們都很滿意,表妹的小兒子美麗的不得了,覬覦表哥的陀螺,得不到便哭鬧,我把他的彈跳小企鵝上足鍊,跳將起來,大家起哄嘩嘩的,他便破涕為笑了,真好哄騙。不過他後來還是拿著陀螺不肯放手,可見哄騙的效果只是一時的。 2號那天去堔圳吃堂弟的喜酒,一行11人,有老有嫩的,想想都是我家第一次那麼多人一起去堔圳。二叔二嬸非常的高興,兒子結婚了,堂弟今年28歲。二叔拿出講稿給我看,問我寫的怎樣。他以前是教書的,該有點文化。他寫的可以,不過有一兩處缺了名詞,我沒指正。他以潮語致詞,席上3/4都是堂弟的朋友,是一個個獨立的朋友,不是一家人的朋友,他們擺了二十圍酒席,我很驚訝一個人咋能有這麼多朋友,那是150個朋友,我一輩子就沒有這麼多朋友。當然你明白,朋友是朋友,認識的人和朋友是不同的兩回事。 第二天,二叔的興奮情緒還高漲,晚上給我爸打電話,說說婚禮的情況,不知怎的居然還叫我聽電話。平時我和他是沒甚麼好說的。他問我,酒席不好吃吧?我的致詞不怎好吧?新娘「唔大事」吧。這是一種很奇怪的說法,不過之前聽姑姑說過我才能意會。這話即是新娘長的不美。我說沒有,她不錯,最重要是性格好。我是有點奇怪一個家公這樣在意媳婦美不美,腦子馬上轉到封建時代,娶一個女人入門她便成了這家人的財產這種想法上去。他們最在意的,還是兒子媳婦多多生育,務求生越多越好。想起鄉下那一堆堆的孩子,我不能有甚麼好的祝福。最近回鄉,看到他們有人蓋了新款的豪宅,時代不同了,中國是往富裕去走的,可是,一堆堆的孩子總是令我覺得很不妥。 TT一去到婚禮現場便騎劫了人家的迎賓桌,家鄉習俗紅白二事都派糖派煙,TT叫人不要吸煙,對身體不好,結果給教訓,於是他醒目的改口風,叫人:食煙啦!食煙啦!!看到一臉稚氣的TT派煙,覺得這事在香港決不能發生,好好笑。 走的時候,看到鄰桌的一圍,吃剩幾乎是所有菜,那條魚完完整整的死在盆子上,反著眼。一整碟炒飯和伊麵攤著涼了還是滿滿的。人客都不在意食物。時代不同了。 天氣很冷,我的腳趾總是冰冷。 今天早上塗了頸霜,這平日是不塗的。之後一直聞到一陣我喜歡的香味,想不起是甚麼,後來想起原來是頸霜。這玩意買了多時用的卻不多,我買不是為了美頸而是為了這香氣。我的頸是無救的了。仔細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