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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March, 2009

整個冬天

冬天很冷的時候,我的棉被不夠暖,便加了一張氈子。到了不太冷的時候,我便把氈子隨意的堆在沙發上,當我做沙發土豆看電視時,便窩在氈子中,好舒服,一直到昨晚,我都蓋著氈子,想著這情況可以一直維持到四月。 豈料,剛剛收拾的時候,因為要把冬衣收起,便一下子狠了心把氈子一併收了。 那,今晚看電視的時候怎辦呢?

精神病

前幾年沙士的時候,常常在街上遇到患精神病的人,例如在小巴上,有個會從上車到下車不斷講粗口的男人,印像中不只見過他一次。他旁邊的人都不望他。另一次,巴士上一個男人分飾兩個角色,比較有創意。 昨天我在地鐵中,遇上一個貌寢的女子,喋喋不休在在謾罵,細心聽,是訴說她那些未成形的感情事,還有咒罵她的女朋友的情事不得善終。她用得最多的詞是「由始至終」。或許,她患病的其中一個原因是她從來沒有「由始至終」過。 我不以為失戀或愛情不如意會患精神病,正如看暴力電影不會個個觀眾去殺人,看色情雜誌便會去嫖妓強姦。精神病是個別人的問題,即是,所謂成功,也是個別會出現的例子。 晚上在超市又踫上另一個精神病的女人,我看不出她有精神病,見她無故說話挑釁,便多口,豈料惹上禍,她破口大罵,說我「擘大個西都無人小」,我想想,不對啊,我還很有市場。另一句比較有創意,「你一定係劉德華啲fans」。她付過款後還要在超市門外等我再罵我,可憐她有個看來是正常的女兒的。我母親情緒商數是極低的,小時候出外時每遇不平她便大罵,所以我很明白那個女兒有多難堪。不過,這個女人是我見過唯一一個會逗印度小孩的本土人,她是或許心中有太美麗的太珍貴的特質不為社會欣賞才這樣。

早起的人兒有西多士吃

一早一個朋友打電話給我,叫我不幹要寫辭職信。講多兩講,我擔心他在辦公室說話不方便,說不如出來再講。 我覺得我開始有做一個好女人的條件了。 反正醒了,便做西多士。我想做的效果不是港式那種乾脆的,是西式中間如 custard 軟心的。記得一個很會做糕點的前輩說過,做麵包布丁和西多士,若要這種效果,麵包沾蛋後要放它半個小時。因為沒有半個小時,我的西多士不算成功,而份量也做得太多,吃了很飽脹。 一邊做西多士,一邊又練習小提琴,這樣,便開始了一天。 

非回來

非回來了,駱珊也在香港,他們是四川同鄉會的,我上過了小提琴班便快快樂樂的去和他們聚舊。 吃的居然是印度菜,在灣仔,因為駱珊的旅館在灣仔。之後轉點,去我最愛的酒吧,但是,我發現我不喜歡這個酒吧了。 是我的人變了,我現在喜歡漂亮的有點浮華的酒肆了。 不知怎的,和非聊的不痛快了,和駱珊也聊得不痛快,獨立兩人我都和他們聊得非常的痛快的,但三人一起便不暢酣了。我想,非還是會一樣,不聲不嚮的便走了,下一次再見,不知何年何夕。他一年總會出現一次的吧,我若上京也就能見著他的。 去年見的駱珊,還苦苦的在上海守著空房,後來她不守了,回京是正經,事業為重,把那個霸著茅坑不拉矢的香港男朋友丟下不管。今次我見到那個男人。唉,看來是有得糾纏的了。如果那個男人不是好男人,那就罷了,偏偏那個男人看來就是一個老好人,非常的老實,那怎能說丟便丟?駱珊很驕傲的說:「老不老實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很為她的眼光而自豪。然後她以她四川辣妹的強悍語調說:「我不工作時是很嗲的,需要男人愛護。」 哈哈哈,祝愛情運順啊。

肉醬意粉

嘩啦,手頭上的那個活總算是大功告成了,昨天做了開幕式,晚上還去了派對,見到很多合作過的導演,和林青霞拍了照,和她拍照,主要是因為從去年到今年,我看了很多80年代紅女星的照片,去年,我覺得王祖賢是最美的,今年,我卻覺得林青霞是無敵的,在任何一張照片,她都是最搶鏡,最冷艷的,於是想測試一下我的「美貌」差幾遠,挑戰一下自己。一個女人美,除了天賦條件,內心世界也是重點,沒有一定質量的心理素質,不會是美女。林的美,在於她當年的內心,肯定有相當的孤寂與冷傲,要不然不會那麼冷艷。現在的美,是出自「我甚麼都不缺」的這種狀態,居然還是有一種小女孩的憨態,很可愛。 昨晚玩到凌晨,還要與導演他們一起吃宵夜。一個年輕小輩都在,當日我被開掉便是他取代我的,今天我終於看到了人家的長處,真的很會說話,我一輩子都不會做到,不過,我學會話說的少一點,不是時候便不要說,這已經足夠。我有我的優點。 今天上課時,居然我身邊的一個同學打瞌睡而不是我。最近非常的不在狀態無心向學,向老師申請延期交功課,這個老師人很好,答應了。 下課後,吃了一大盤肉醬意粉才回家。 有個曾經做電影宣傳的朋友告訴我,她不幹了是因為覺得做電影太不真實,所以還是做回「正當」行業。我做電影是因為對電影的熱誠吧,要我很貼身貼心的去侍候誰我實在不會,電影圈還能包容我這種人是因為我認真辨事。所以吃了一碟實在的肉醬意粉,在同學老師中間,我覺得挺踏實的。

香水

回到家中,發現有香水味,是我的香水,不是我常用的香水。 今晚有個男同學挑戰我,說結婚可能比長期做一份工更恐怖,我說我知道,我都很害怕。 如果我有丈夫,家中有香水味而不是我的香水,那是很煩心的一件事,如果我沒有,但家中無故有香水味,那又是一個甚麼故事? 我想到重慶森林。

堅強還是苦相

都說美國第一夫人米歇爾是個美人,在我看來,她的美很有層次,不是現在世俗的簡單芭比娃娃的美,她臉上有硬的線條,也有甜美的笑容,歷史上剛毅的女性都會是這樣的吧,有男人的話,她會好好的守著他,沒有男人,她也會堅韌的活下去。 中國女性沒有剛硬的線條也往往很能剛強,堅強很多時是迫出來的。暫時想到臉上有這種氣質的,是「三更」中的女主角原麗淇。

開竅?

因為一個老師的電郵,無端端的便和他輕輕的網上調情了一下。 他就是那個把世界真相告訴我,讓我深受傷害的人,自從那課後,我上堂時半眼沒再看他。我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賣毒品的人怎會去說毒品無害,只是,我接受不到,原來真的是這樣說的,真的是這樣相信的。 為甚麼我敢造次呢?有幾點的。 因為感覺到他對我很有興趣。 感覺到他非常的寂寞。 我不過是回答他我的夢想絕不是當一個秘書,他回郵問,那你的夢想是甚麼。如果一個男人得閒問你的夢想是甚麼,那,如果他質素不太差,都可以俾少少反應。 於是,我回郵,說我的夢想,當一個作家,帶我愛的人去新彊看星星。然後,如我所料,一天後,他回郵說,很想有天看到我的作品。作為一個有品的男人也好,真的對我有興趣也好,這是有禮的做法,對人家的夢想有一個基本的尊重。而我是不會再回郵的了。 那,便是一場簡約而乏味的調情,開始與結束在幾天內,無人受傷,無人觸電,起碼我沒有。 我的好朋友明明一直相信,做事和談戀愛都一樣,會有開竅的一天。我是樂天自然派,如果真是高手,便不會提帶我的愛人去看星星,不過是兵行險著。其實,我最想帶他去看星星的,是我親愛的TT與T2。 這是我最接近寂寞的一次,都不會再努力的了。

你要的是甚麼

你要知道,這是一個幾近神跡的時刻,因為我老人家在我寶貴的時空睬你。 在拒絕我的人中,沒有人會給我好面色,你難道不知道你像一個在街上執到菠蘿包一樣好運的乞丐嗎?在愛中,誰不是乞丐?我迄今都是,我很願意俯伏在我愛的人跟前執垃圾。你不覺這樣很快樂嗎?若我能給你這種快樂,我都會以為我是神奇的,因為,我從不知道我可以。 你到底要的是甚麼?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你不過是幼稚。你不知道嗎?我比你更知你,除了你和極愛你的人,沒有人會包容你的幼稚。你不會不知道我不愛你吧?你會不會愛人呢?感覺上,你除了你自己,你誰都不愛,極度的自私,比我更甚。 在你想和我做愛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已經不是朋友,那時不過是我軟弱,而你,不過是貪婪,你若還不知道你想甚麼,那,也就罷了。有些人終其一生都沒有甚麼想要,或要不到終其一生想要的,那又有甚麼遺憾的呢,你要知道,你有的,已經很多,該感恩。 我每天都感恩。 如果可解你心結,我會說,我已經不討厭你,只不過不想解釋,不想對話,而已。

穿甚麼好呢?

苦苦的在做的那個工,下星期開張了,一直在想,穿甚麼好呢?我有一條新裙子,總想找個機會穿出去,今天都掛了出來,但又很怕over-dress,你知香港人啦,不如老老實實暗姣好過。 最近因為種種原因,狀態大不如前,我的美麗如青鳥一去不還。幸好因為忙,吃得下的時間少,總算是瘦了。 了解我的朋友總知道我有多喜歡我的肚腩,喜歡我餓了半天但還是有肚腩的,喜歡我的平胸,一天看到自己穿上胸圍時,沒意識的想到,怎麼這樣好看。 我只是在看費里尼的時候才會想有滿瀉的胸部。

愁腸百轉的

感覺像被折磨得死去活來,做了很多晚的惡夢,做到第三天之後,才知道原來真的很大壓力。 還有五天,那天真的要大事慶祝。

是有點驕傲的

最近把我的小說給幾個朋友看,一個很喜歡王小波的女孩史嘉麗很喜歡,說夠出書的標準了,我聽了不禁是沾沾自喜的。我問她,不覺幼稚偏執沒有故事嗎?她都說可以。如果我說我是受中國古典小說影嚮,可能是有點嚴重,我總共看過的只有聊齋紅樓夢老殘遊記以及續集,還有浮生六記不算是小說吧。為甚麼都沒有很多故事情節發展就這樣好看? 反正,史嘉麗說好便好了。現在頭痛的是,書中人名89個巴仙以上是真名,將來真要出書的話要改不易,因為都是好名字。還有,用了我朋友的一些文字,要得問準她同意,她寫得也很有趣。

嗐忙

忙到底是怎忙的呢?最近明明應該是很忙,但總覺很忙便不會只是這樣,怎麼很忙但仍有空檔時間?於是很驚懼,心中怕得沒有底,怕會有一天突然出了解決不了的災難,我一直以來做的職業都是很有危機意識的,心中總是有面對災難的恐懼,或渴望。 恐懼在心中住得太久了,便和渴望做了好朋友。 要交的中期作業,半點沒有成型的意思,於是又很擔心。和指導教授說說或可延後,但始終五月底都是要交的整個功課,好苦惱。

上海之死與香港之死

因為神經緊張,於是再看一次上海之夜,我中學畢業的那一年,和一個同學去看,出來之後她在灣仔街頭哭了。97年我拍同一個導演的戲告訴他這件事,他驚訝原來我這麼年輕,其實都是老啦。我的同學告訴我她都向導演提過同一件事。 總是想到上海死得比香港浪漫,上海第一次死,是死在一個很浪漫很不切實際的理想,都算是死在一個哲學,個人的霸權主義上。香港死得很難看,死在現實的折磨,死在廉價的競爭,死在歷史的洪流中,一點都不浪漫。 上海復活了,不過很暴發,總想到會有優雅的一天,像香港的80年代,死前的優雅是最美的。

那樣更煩

睡了一夜,醒來覺得,最難過的時間都過了,辭工好像更煩。

程式快樂

在兩個團體的交涉過程中當中間人,腦子轉來轉去都是公事,但是,奇怪的是,今天上的電腦動畫課 Houdini,教的是突然一下子很深的東西,居然我還跟得上,奇怪,腦子一邊掛心公事,一邊還能聽課,還答對了問題。很喜歡做 Houdini,有放鬆身心的功效,奇不奇? 我想,做交涉用的是一部分的腦,想程式數學的,是另一部分的腦。

吃慣的狗屎

突然想到,會不會是,人老了,吃慣了一種狗屎,就算多難吃,有一天吃到另一堆,明明是比較不難吃的,但是就是吃不慣,而情願吃難吃的那一堆? 所以,趁年輕,要培養好對狗屎的品味。

辭工

不是說我那份臨時工都可以的嗎?不過,我實在覺得是有點委屈。 事源都說我是散工,散工不是只做手板眼見功夫的嗎?為甚麼突然一下子我成了磨心,兩邊不是人,兩邊都覺得我沒有盡力爭取沒傳好話,你說,這是散工做的嗎?要玩政治就是長工做的啦。自問又不等這份人工吃飯,幹嗎要受氣?還是不做算了,害得我沒時間練小提琴,多沒趣。 雖然決定不做,不過,我賽後檢討,覺得這件事錯在甚麼地方,我覺得我是清清楚楚看到的,不過,絕不是我一個散工可解決的。 出事原因: 結錯婚:是這樣的,我們要做一個回顧展,一邊是文化機構,贊助場地的是一間法國時裝公司,文化機構只想到把所有能放的都放出來,時裝公司的美術館,只想有型。一開始,雙方的分歧太大而雙方都不知道。 老實說,香港人的藝術品味和美學教育,真的是比較差,連我一個不太喜歡法國人的人,都覺得,人家是以美來吃老本的,真是沒法比。我看著那份設計圖,心中都覺得雜亂無章,不過醒目女如我,當然出兩句聲就算,結果,場地贊助商當然是不收貨。 就算是一個長工職員去應付這件事,都不是易事,我老闆想我強硬,但是,我覺得,我只是一個臨時工,憑甚麼去破壞公關部門辛辛苦苦找回來的關係呢?這樣對整件事都沒有好處。而,因為我轉達了太多「不」,我的上司同事都覺得問題是出在我身上了。而,他們想我強硬,我卻半點沒看到他們有甚麼強的態度,那對我,就算不是一個臨時工,任何類型的員工來說,都是不公平的,想我做爛頭卒,是可以的,不過要很高人工我才會做的。我收十倍工資時都沒有做過。 如果展覽是在香港政府的場地舉行,便不會出這種事。還是那一句,雙方的分歧太大,太家對美術館的定義分歧太大。雙方的立場我都明白,但是,我心中是覺得,展品應貴精不貴多,以美為上。好不容易才贏得贊助商管事的小姐的信任,肯幫忙向她老闆儘量遊說,結果是自己人不信我,你說委屈不委屈?這件事上我又學會了管理了。知人善用不是易的啊,我自問都是有能力的,肯信我的話,我能做到的事可神奇了,不過,話又得說回來,人家為甚麼要信一個散工。

我的散工

不能說我不喜歡我這份散工,雖然人工在我來說是很低,不過既不用天天上班,那算是可以接受的,只是想快快樂樂祥和的做一會工,同事們其實都是非常的好人。 那天上一個老行尊家裏找她歷年的生活工作照,她是亦舒筆下的美女,我是說真的,那個年代,她和她的男人都是往來無白丁,照片精采,時裝有型到不得了,許多相中人更是香港歷史中的風流人物,二十年後,再要找今日的電影明星照片,你會認為Stephy可以擔得上特華絕代,或美艷這些形容詞嗎?俱往矣,要數風流人物,今朝的真不如昔。在老行尊的照片中常常看到林青霞的倩影,美艷如她,多年來都是獨身一人,和他們夫婦一班人玩在一起,身邊都是沒有男人的,過年過節都是一個人,我看到有點感觸,想到,我們大多數人或許一輩子真正戀愛的時間是很短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寂寞的,或許都是只是迷戀一至兩個人,這樣便半輩子了,連林青霞都這樣,我們就更不該怨沒有伴侶。後來,她結婚生了孩子後,樣子舒泰了很多,雖然老了,但很美,沒有年輕時的那麼冷艷,那麼累。 今天和一個比我年輕一點的女孩聊天,講完事業便講戀情,她說不能接受不明白她在講甚麼的人做她的男人,我說,我可以了,應該是,我可以嘗試了,以前是考慮都絕不考慮的,不過,現在知道,不是我選的,是神選的,所以釋然了。那些所謂能夠明白我的男人,不一定對我好呀,對我好才是最實際。有才華?從來都覺得有才華絕對與我無關。 PS:一個我很欣賞的作家居然在facebook上add了我,深感意外。

從理性討論到無限上綱

最近鄰近一個 網誌 就出版張愛玲小說是否盜版的道德問題,紅紅火火的在打筆戰。我也插上了一嘴,本來想再加點意見,後來眼見混戰中有人的娘親都被侵犯了,我母親年事已高,還是不要滾攪她老人家,如果毀我清白都不好呀,雖則我不是不隨便,不過被流氓攪了都會不忿氣的呀,於是見好就收。動不動就認作他人父的心態,不就是阿Q?阿Q每遇冤屈,都心中暗罵對方是孫子、兒子,兒子打老子大大的不孝,想不到,魯迅寫了阿Q都幾近百年,中國人還脫不了阿Q心態,大文豪果然是大文豪。無矢放的謾罵的人,一定是苛爾蒙失調,建議連續十天不斷做愛,定可根治惡病。嫖妓都是可以的,因為這種人通常都是不能正常結交異性。 最近youtube上熱播上了港聞版的片,叫 「機場阿嬸大鬧香港國際機場」 , 一個女人遲到了錯過航班,在機場耍潑婦罵街碌地如喪考妣,相信這段片對這個女人的傷害一定很深,因為的確十分羞家。片段的留言亦引起一番地域歧視,很多香港網民因而更鄙視大陸人,而無處不在的大陸慎青則回罵香港人不尊重個人私隱。老實說,有些網民是對的,如果在外國任何一個機場有乘客表現如此失控,早就被機場特警扣押了,那還容你撒野?中國人民有錢可以做很多事,但是在禮教文明上未與國際水平接軌都是事實呀,為甚麼慎青們不能好好面對這個事實,把精力去提倡一下精神文明,總比處處提防被奚落羞辱好。順便一說,西方文明是罕有這種中國鄉土式的表達情感方法。憤青們請注意,我沒有說這種文化一定是不好的,只是,我們在西式教育下長大,這種呼天搶地式的表達方法確是少見,因此每每接觸到都不習慣,這是事實。上我那科可愛的「社會行動紀錄片」時,老師播的一條愛滋村紀錄片,受害人痛苦在床叫哭,我的一個老外同學覺得很假,我因著家庭背景的緣故,對這種表達方法是有點熟悉的,所以能感到受害人當中的痛苦,明白不是虛假。要中國有一天強大得文化都能征服現在的所謂文明的話,說不定到時也流行就這樣表達情感。不過,這似乎是很鄉土的,我幻想,有德行的古人都不會這樣的吧? 憤青們,真愛國的話不如開「如何有禮衛生使用廁所班」,教下用廁所的公德心好過啦。

被輪姦妄想症

母親都是天生有天線的,縱使我不說,她都能感念到我做的壞事,不過,我不至於要坦白到向她承認我幾乎一年沒有做愛了,你滿意啦?到底她對我有甚麼道德上的要求?我要怎樣才能滿足她對一個「乖」女的渴望?當然,做一個她心中的乖女完全不在我的考慮範圍或人生目標之內。然後,她又重覆一再說,去酒吧飲酒要小心,要不會被人輪姦,那就墮落了。她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及這種輪姦的畫面,在我與她中間,如果真要揪出誰幻想過被輪姦,那個肯定不是我。她提過她小時候日軍侵華鄉里中一個長相最好的女人被輪姦,那個女人叫喊聲很大,我想,這個女人的傷痛烙在我母親身上,所以,她能想到發生在女人身上最壞的事便是被輪姦,如果我們行差踏錯,最壞的懲罰也是被輪姦,我隱隱感覺到,如果我真的被輪姦了,她會認為該死的絕對是我,活該。我不知道佛洛依德有沒有做過母女關係研究,他說女性羨慕男性的陽具,但他有沒有研究過母親妒忌女兒的性愛?為甚麼我的母親好像不能接受我會做愛?難道她幻想我還是個處女?我想,到了我這個年紀她還不承認我的性愛,她是妒忌的。為甚麼女兒享受性愛是不被認同的呢?還是只是我有一個這樣的母親?還以為Amy Tan 給了我救贖,看來,是重看 Joy Luck Club 和 The Kitchen God's Wife 的時候。我是很想回家吃飯見到家人的,但每想到我的性愛或任何性有關的事情會被視為邪惡,便有點躊躇。 我不知道我愛不愛我的母親,或許要在她死後我才知道,不過,我那末的憤怒,大概還是在乎她的。我想過最能震撼她的靈魂的事,大概便是拍下我做愛的片斷給她看。或許她不應該來香港生下我,我一直很為我的寫作而驕傲,而我心知,她一輩子都不會為我這個天份而自豪。以為我已經過了這一關,豈料被她的被輪姦妄想症給迫瘋了。

關乎愛與信

匯豐供股的事,一直備受我父親的關注。今天中午他說,如果決定不供股的話,便馬上把手上的匯豐全賣掉,那管蝕幾多,因為一定會再跌。今天晚上,他卻致電我改口供,說和弟弟討論過,他建議還是不要賣,因為好多大戶都支持,我說,大戶表面做和背後做的是不一樣的,誰知他們背後在攪甚麼?但是爸爸說,現在賣虧蝕太多了,還是供股吧,我們就算蝕光了,都是很少錢,陪他死都是好小事。今天在中環我的朋友說,對呀,要賣匯豐就得昨天賣光,把錢套現買A50、工商銀行和中移動好過,不過,他還是不會賣的,因為匯豐就像他的親生仔一樣,他不捨得。我100%肯定我把手頭的匯豐賣掉換馬中國優質股會更明智,一年後的回報會更好,但是,因為香港精神這個浪漫而虛渺的想法,我不賣了,我供股了。我想,香港人對匯豐的感情,是去到愛與信的地步,是對神和兒女般級別的愛,那已經不是錢的問題,浪漫如我,於是,我想,我還是會死死地氣供股,與匯豐共存亡。

不獨自在中環

今天黃昏獨自在中環,有兩個多小時的空檔,突然非常的不想一個人,於是打了給我一個住在中環的朋友,他是自由職業,也是閒著,肯陪我消磨,感覺很幸福。年輕的時候很執著,只會想某一個人陪我,現在則是,誰有空陪我已經是很好,不鑽這個牛角尖了。正如,我一些女朋友講到找對像,都說,自己選的不一定好,或許神選的會更好。特別是我這種不切實際的仆街愛好者,還是讓神替我選好了。朋友說為著我說 “8 1/2" 好,他便看了,但是看不下去,我告訴他我覺得的好,他笑了,說凡是男人都會有這種幻想。 這是一個不耐煩的年代,任何要用心看的東西都漸漸失去觀眾了。他心中世上最棒的電影是《星球大戰》。 費里尼的另一齣電影," Giulietta degli spiriti ",即是 “Juliet of the Spirits",我覺得,世界上還有更好的婚姻關係嗎?女主角就是費里尼的髮妻,一直到死,都是她,她嫁他前都已經是一個成名的女演員,我不信她會單純得不知道她老公的情事,故事情節是一個不快樂的太太的故事。已婚女人不快樂不外乎是丈夫不專一。飾演她鄰居的艷婦正正是費里尼的情婦,在故事中,總有一個不知是上帝之音還是 Giulietta 的內心梵音說對她說話,其中一句點醒她:「你要學她啊!」,即是學鄰居艷婦去享樂。有比當這樣的導演更爽的嗎?為了自己妻子的救贖特別為她拍一套戲,不過,影評人Roger Ebert一語踢爆男人的偽善:「像很多男人送給老婆的禮物,其實都是他自己想要的。」費里尼會以為他的愛妻在拍攝這個電影的過程中得到救贖嗎?還是,他真的以為她會獨自去偷歡他便會好過一點?演艷婦也是他情婦的 Sandra Milo 說過,她和他到過很多地方偷情,但他從不肯和她相擁睡至天明,這便是他忠貞的極限了。

慾望的規則

都好好笑,那天夜遊,見到smoker已經在媾第二條女,自覺執返身彩,不用再劫後重生,原來,這個世界都是這樣啦,當時多在意多碎咬銀牙都是不值的,當事人不過是拿我們當消遣。如今才明白我的老友為甚麼一直不肯和這個中學同學聚舊,原來他性格是真有不宜人之處。 我那麼孤僻,最近大概除了同學已幾近沒有和任何人來往了,都好,繼續下去吧,努力。

黑髮

今天把頭髮染黑了,黑得很黑很不習慣。以前一直很少拍照,在我僅餘的少年時代照片中,看到我在沒有白頭髮還是處女頭髮時,那時的頭髮是黑的發藍光的,染髮多年後,現在很不習慣黑髮。 過年時增加的體重,還有幾磅肉揮之不去,在努力中,感覺上會很快除去這幾磅賤肉。今天還買了一個手袋,因為實在是最後大減價。那是頗為時款的手袋,如果穿的不時髦拿的便不好看。都說我人生時間表全錯掉,為甚麼到這個年紀才努力打扮努力結交異性?那天夜遊時有個女人依稀記得我,說我比以前漂亮,因為沒以前的凶悍。我記得,這個女人見我的時候,是起碼四、五前的事。最近做了一件自覺很錯的錯事,唯有看聖經,聖經是對的,把一切交給神,我們怎打算,怎能及神的打算呢?近日努力想我即將開筆的小說的故事大網,想到,要相信婚姻戀愛,不就是相信神一樣嗎?總得有點浪漫的人才會戀愛結婚,總得有點浪漫才能信神,信神的安排。 想到,我買的漂亮的衣服,不知能穿到那一天,或許很快便不能再穿,或許我才不在乎世人眼光,一直這樣穿到80歲。 PS:誰說香港經濟不好呢?表妹引誘我去滑雪,中學同學誠邀我去賞櫻,因為上班上學的時間,因為錢,我都不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