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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2012

陰道思考

我在嚴肅的想,怎樣以陰道或不用陰道去思考。當中的分別在那裡。

Blasted

售票的小姐說,你買的那張票是整個show的第二最後,現在只剩一張了。我想想,萬一,下一個購票的人要兩張,而只剩一張,他或她豈不很懊惱?為了不想這個不認識的人煩憂,我灑脫的說:那,我要兩張吧。 選角很好。看了一些網上的外國演出,男女主角的年齡都看不出這個差距,可是,非必要這個明顯的距離才突顯這個男女關係的特別不平等,還有當中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看過陳淑儀一次演出,只能說不喜歡他的風格。這個角色本來就是我最喜歡的男人角色樣本,自殘自毀自私暴力...反正他沒有太多上次看到的那些演法,我便不知怎再要求了,而,在外形上他是達標的。女主角溫玉茹很好,不美麗是她最大的優點。出場時把手指公放入口中吸吮,根本就是一個勾搭姿態,可是,她三番四次拒絕Ian做愛的要求,而他,也不厭其煩再而三的說,我愛你。他愛她,可是強姦她,從對白的暗示,他不止強姦、還雞姦她。 她需要的是溫暖、安全和關心,為了得到這些,她用性去吸引他,可是,她要的,就真的只是溫暖、安全和關心,沒有其他。 明顯他不是真的愛她,也不尊重她。 看其他外國演出的圖片,這個rape scene好像是有演出來的,可是,我又覺得導演現在這個處理很好。Cate一遇上甚麼處理不到的事情便昏倒過去,這種逃避很低等,可是,在他面前,她是這樣無能無助,除了昏迷,她好像沒有其他方法。她的軟弱是她的武器,在他忘記她是素食時,她發嗔,而他其實,從來就沒把她的甚麼認真看待。 後來,士兵,在世界崩潰時,出現了。 去年冬天在同一個劇場看過梁浩邦的演出,很記得他的聲音,還有他在黑暗中閃鑠的眼睛。我就為了他的聲音喜歡他,可是一直不知道就是他。 他,一出場便餓的吃了很多,然後,講起他的愛,最後,為了溫暖,他不殺他,他要留下他,聽他的故事,他想擁抱一個人,最後他強姦了他,還吃了他的眼珠。他在他身上施行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最可能的暴力。 他是愛他的,愛他愛得要他明白他的苦。

妹妹說,媽媽認為我很喜歡吃一種白色魚身的小魚。好像是沙鎚魚,肉身有點柔軟,不太油,也不太硬,那是近乎理想的一種魚肉質,可是魚身小,刺很多。 我說,那是出於一個誤會,不知是媽媽年紀大了手腳不靈活,還是為了省油的緣故,她煎的小魚都煎的破破爛爛如同一堆爛布,一次我看不過眼,把小魚撲上輕輕一層粉,煎成一尾一尾還能看出是魚的魚,那既是我自己煎的自然給面子吃一兩尾,平時我不太踫這種小魚,媽媽便誤會了我很喜歡吃這種魚。 對於魚,基於童年陰影,我們是怎也不承認我們是喜歡吃魚的,縱使現在是不抗拒的了。 我喜歡煎大一點的魚,看著魚肉顏色由透明變實色,看著魚死了受火灸而再成就一道菜。 喜歡煮的魚,是有頭有尾的魚,喜歡看到魚眼睛,喜歡一尾魚的戲劇性,如果只是看到橫切面的魚身,那麼對於刺激我想像這尾魚從前還是會游的這種念頭,是不夠強烈的。喜歡看到有頭有尾的魚,喜歡牠死有全屍,喜歡牠瞪著也許還未被煎熟透的半透明眼睛。對於其他餐桌上的肉食,我都不願看到牠們生前的完整狀態,可是,魚怎麼卻帶著這種潔淨,免於死亡的血腥?一直能刺激我乾涸的靈魂的,除了更衣室中形形式式的裸女,便是到街市去看劏魚,魚販以刀梢以木棍,生勾勾的把魚頭擊暈,監生把魚剖開,魚魂未了

人魚公主

我最喜歡的童話故事是人魚公主,也許,還有森林中糖果屋這些。反 正,我最先讀的,是希臘羅馬神話和聊齋。 每次腳受大痛,我便直接跳去《人魚公主》部份,對不起沒商量。 我不過以為我從沒犯公主病,可是,今天被雨冷濕了腳趾時卻想(是 的,是,很多粗口)有誰,把鑲滿寶石與絲綢的衣服,佈在我的腳前 ,不讓本人的腳濕冷,我不能不感謝我祖父,縱使他是阿飛正傳中的 梁朝偉。連表妹都不太看的到。唔...我至今當然知道他錯生了時 代。小時候,看到他把拿著一個信封,他說他投稿。我,拿文學獎時 他在生,我沒問他,我太年輕。而,我不明白,寫的這樣幼稚,怎會 得獎。在,現實世界中,可以見到他的文章就好了。他沒選擇,娶了 我祖母,一個和大自然很多能量的人。那些,典雅,時髦的女人,也 不是他能征服的吧? 我說阿公像<阿飛正傳>中的梁朝偉,表妹很不能接受。我說,我喝 過,他每天,早上泡了一杯好茶喝了才出門。不就是聽了一首好歌才 出門嗎? 一天,我在我的ex家門外,猛然發現,嘩,原來,他是聽了一首好 歌才出門。 在我不知道前,原來,我不以為怎樣的祖父,就定了我的品味,或, 人生。 即是,現在這個世界,太合情理,人人都想叫我情與理。 丟。 你老味,你們以為找到一個理由過下去便叫情與理,那麼,找到一個 歡愉、或麻痺、或低智的功能反應,那不成嗎? 我,不能回去祖父那個世界,那時,我都不能認為他是多有用的一個 人。 不過,他媾女,大概是有一手的,而這個技能好像沒遺傳給他的孫。

荒漠

不是說想到死亡的病痛嗎?我是喜歡小傷口的。 比如說,割傷了指頭;比如說,新鞋子磨損了後腳跟,便馬上想到Achilles tendon。我母親沒把我浸在甚麼河上,我也沒有不死的能量。她每每看著我,我的身體,想找出甚麼可供想像的空間,我便馬上窒息,不敢想像她怎樣想像我。我想著我能做出最邪惡的事,也許我該告訴她讓她失望:吓?咁咋? 我知,她太愛我,不能止息的愛。 關於愛,我們每一個人都不是在學習中嗎?我不能議論別人對我的愛,只能優雅的,盡我的智慧和能力,去愛。 有個朋友說,謝謝你教會我甚麼是愛。啊如果在我身上學愛,就不過像在沙漠中找水源。 最近,有個人對我太親近,我不以為他喜歡我,我只以為他習慣對人就是這樣近,可是,近的冒犯了我,於我來說是極為的討厭。即是,我內心只是一片荒漠,如果你以為我溫暖那只是一個很大的誤會。開一個小時四驅車,你見到的不過就真的只是沙漠,最多有一彎月亮,明月是不會有的。很冷的風,很冰的地氣。我嘆一口氣,比著是以前,我一定不會給他好日子,把他趕走,現在,我想,我會讓你乖乖的自己走。 我心裏面沒有沙發,只有一張公園長櫈。 即是,那個人,不過是一個去pantry洗個碗都要問邊塊海綿用得的人,這種人在我的世界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我求神給我智慧去明白,用錯一塊洗碗海綿可以有幾恐怖的後果,讓我去理解他的軟弱。 等一等,他今年三十幾歲了。 很多女朋友同我說,她們內心是有一個人的。哦,是嗎,我的公園長櫈上面只有我一個,那管我以為有幾愛的人,好像沒有誰就真的來坐過。即是,說來說去說不明白,這個人惹我厭之處是,他好像想進來看看,明知其實就真的不是他該來的地方。

一個朋友說我很自我中心。 我豈是不知道的呢?我自我中心和偽善得我都快要作嘔了。 我截不到的士時第一句衝口而出的就是「𨳒你老母」。 暴躁黑暗心計嫉妒,我不過就是個人。 他說,你憑甚麼自己解讀聖經,如果我們自己能解就不需教士。 是嗎?我不以為我能解讀聖經,我不過以為,但凡我有一點點讀懂的 地方,便很好。 道德經不是就是說,說的清楚的就不是永恆的道。 文字和語言是一種咒詛,是一種邪惡,是自我中心的罪魁禍首,沒有 文字語言人類必不滅亡。 撕下我的面具,我還是敢看著我自己的,我可以有多邪惡幼稚黑暗? 我不怕,微弱的站在這些附屬於我的碩大無朋的一切前面,比我虛空 卻真實存在,我的眼睛閃著幼稚天真的亮光,我不害怕。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無德。 我不是一個善良的人,所以看到聖經的善良慈愛很感動,看到道德經 的善良,對生命的熱情很感動。可以對耶穌和老子說聲,哈囉,不是 很好嗎,為甚麼我們中間非必要有一個第三者去傳話?

emotion flu :

買了花,買了蘋果,不過是想喝一杯豆漿,可是找不到。許多年前, 曾經因為買咖啡被占隊哭了起來。這次我沒哭,我懂得找代替品。 我買了一杯奶蓋青茶。 明知體質這樣寒,不該喝青茶,可是,這些含塑化劑的化學溶液,大 概沒真茶。 這個世界還有甚麼是真的? 走出太安樓,突然我脆弱得認定我走不回筲箕灣。 筲箕灣有銀河這樣遠嗎?筲箕灣有漠河這樣遠嗎?連筲箕灣都回不了 去,怎去漠河看極光? 手中拿着滿載冰塊的塑料杯,這是這個夏天第一杯正式的冰飲,可是 卻無可選擇的無質素。 走在我每天都走過的海旁,我很害怕,認定我一輩子回不了辦公室。 小碼頭有哭鬧的女孩;一個很瘦的胸脯下垂的婆婆做運動。我不害怕 ,我肯定我80歲都有美麗的身體,我不老,我只會死。 嗆着了,我咳得流出淚水。 死前可回到辦公室嗎? 一身都泡在汗水,為甚麼我就有奶味的汗水?在海旁公園出口,把奶 蓋青茶,輕輕的便扔了。只看着自己的腳,我只看着我的腳,我的腳 抓不住我的拖鞋,我的膝蓋發軟,可是我停不下來。 高估我的軟弱,我流不出淚,好久以前都沒有。 高估我的軟弱,我還不是一樣走進公司的空蕩蕩的冷氣大堂,我戴着 墨鏡,我不哭,便不軟弱。

我很怕,我瘋了,變得越來越像你,因為我想認同你做的事。可是我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原來我是這樣有天份,我要學的話,成績一定不錯。如果為了愛你而變了另一個人,我是不是瘋了?

昨晚也許是吃得太飽,因為好像未來一年都不能多吃了,於是便豁出去吃了半條鯖魚,還有一碗飯,最後還有一個宇治金時霜淇淋,也許是這樣,還有就是我的激素吧,睡的不好,臨天光時便魘住了。夢中我是在買鞋的時候魘住的,有兩個售貨員,她們好像看不到我,我身體平的像片紙貼在不規則深淺的黑灰長方格子地板上。雖然是平面,可是我的頭是側的,眼睛和地板成90度角。 想醒過來,怎樣都醒不過來。 每到這時刻我有多強悍我都害怕,心慌了。突然心中冒出媽媽這兩個字,於是我便能放腳飛跑下樓,一層層的樓梯有窗,看到有海,有不同的風景,跑到最後,看到是現在年歲的媽媽,我便醒過來。 很奇怪,打從有記憶開始,媽媽都不是一個保護者的角色,為甚麼會想到她呢?

惡女

想想,真好笑,像我這種惡女,唔攪人都偷笑,居然有人攪我。個D人梗係膽生毛,要鬥我係未輸過的,那些人應該慶幸我收左山。要邪惡不見得我會輸餂,不過,怎樣叫贏?我整下 2 minutes chocolate mug cake 好過啦。 都幾好笑,我不嬲係惡女花魁,講陰毒記仇妒忌,我都認為我是極品 。居然有人夠膽攪我,真係未死過,不過出手好低,是弱智那類,真 係未見過阿姐出手,咪嚮我面前獻醜啦。好在我收山,並且在神面前 領功,神我進步了!要面對的,不過是自己的情緒,其他的,都不過 是在糞池中過活的人。講報應?唔使啦,那個人已經活在地獄中。 我的惡毒邪惡黑暗留給我的故事吧。

羊肉串

一個漢人問那個不斷灑水在羊肉串上的維族人:你聽的這歌關於甚麼? 新彊人賣的是羊肉串,他不賣他的情感與文化,他不理他。 羊肉串從尖到下第二顆,是一粒全肥的羊肥,從新彊到廣州,從上海到深圳,多肥多瘦的羊,能做到的,新彊賣羊肉串的哥們,都不騙你的。 喂,都沒有米芝連羊肉串,他們,不過是不騙自己。

杜煥

  這和一個朋友給我的錄音是同一個版,原來是唱的是杜煥,當然,我不認識。該是在酒樓錄的音,許多籠中鳥吱吱的唱,牠們唱的都很快活啊。記得到後面還有救火車鳴笛,我不懂錄音這些,可是覺得這個錄音有感情,音質好。 為甚麼沒有點心靚姐賣大包燒賣的嬌嗲鶯聲? 在和平飯店聽爵士樂,想到的就是這個錄音。 也許爵士樂與南音,都是一些要沾著人氣才活的音樂。 曾經很正經坐在大會堂聽爵士樂,可是好悶。爵士樂沒有酒杯人氣聲便很悶。就像南音沒有籠中鳥和音一樣,太正經便不好玩。 和平飯店那些老樂手十點前便收檔,接下來是很有火氣的一個爵士樂隊,鋼琴師和色士風手,都是胖的沒有脖子的男人。他們背很厚,卻依舊能穿上剪裁合度的西裝。不知為甚麼他們的背卻讓我想到火雞胸脯,伏在上面一定有點舒服。這是色士風手最後一晚,他獨奏一段,是拚了勁的,如果有錄音可以再聽。在他露一手絕活之際,一檯人客剛坐下,與侍應生糾纏在果盤和春捲當中。我們前面一桌的一個外國女人不時轉頭去看那個春捲情事。這是沒奈何的事,既然爵士樂得沾著人氣,那麼遇著有人在最高潮時點春捲花枝圈,也只有把這些當鳥囀。不過,如果點的只是酒,最好是高地或低地的威士忌,那麼再糾纏也沒那麼煩厭。 誰會煩厭高低地的威士忌? 是晚,還有是,我以為我找到聽音樂的法子。《心計》中 Jude Law 演的那個富二代,總以為聽音樂聽的像他一樣,便是高,即是high,可以省回很多吸毒的錢。

剛好

前天晚上和朋友和她的朋友喝剛好份量的汽酒,吃剛好份量的生蠔,還有抽剛好份量的雪茄。說到對未來生活的期盼,我不是十七歲,可是總相信最好的尚未來臨。每天午飯時走在筲箕灣街市,西灣河海旁,看到還在冒蒸氣的硬豆腐;被割開的豬咽喉和整條軟垂的舌頭,這種突如其來的血腥很合情理;在海旁聞到如新鮮剖開的西瓜的清鮮氣味。我看到我的眼睛閃著光,閃著對未來生活的美好盼望。我不知那來的對生命的熱情,大概這是遲鈍和愚笨,我就喜歡這樣,喜歡這種不合情理的自戀,喜歡這種不世故的熱情。 總希望,一天未死一天所受的傷害,利刀割下來,一刀一刀都是新鮮的傷口,流的都是冒著蒸氣的鮮血。

小花

當年我當小記者的經驗(其實,我是新聞小花,是女主播啊,不會化妝卻天天上鏡,完全不理我有幾醜),移民溫哥華的年代是李超人把一整個屋苑在香港賣的年代,很傷害那時還是很窮的溫哥華人的神經。後來,有一個叫中僑互助會的機構,他們其實幾山寨,不過,那時的香港移民和溫哥華人又很單純,在大家都有心和平共處的基礎上,宣傳到連我阿媽(是潮州女人),都有一次怪我,叫西人做鬼佬,是政治不正確。 當年,大家都需要大家。 現在,香港人,覺得,我們不需要大陸的自由行與雙非人。 我一直覺得我沒資格說甚麼,因為我不生孩子不買奶粉,我不大去尖沙嘴銅鑼灣,我無見過有人在街邊屙屎,沒親身受過不能批評,而我很體諒那些受影響的人,我不以為我無受過於是這些傷害不存在不需同情。 我在大陸工作認識的同事,大部份都是很好的人,他們比香港人不計較,有些女孩子,裁在香港男人手上,我還笑她們,人做大陸妹你做大陸妹,你點攪架。我,覺得是認識了一些很可愛的人。 有一年,是92?還是93?我回到香港,在地鐵上,一車俊男美女,馨氣祥和,就差那麼一點點,香港有幾近日本全盛時期的文明;然後,神話便不再,世界再不一樣,號外中丘世文錢馬莉的那個世界,殖民地的那個終極小資浮華世界,就沒有了。而我因為一直斷斷續續的不在香港,我沒參觀這個逝亡的喪禮,不要怪我我冷漠,不要怪我不知道我該知道你有多有名氣我應多為你大聲尖叫,因為我根本不知道。 如果,讓我選擇,我當然願意回去90年代,穿三宅一生或山本耀司不對稱裁剪的衣服,酷爆的坐地鐵,也許開著我小小的迷你,或寶馬,上一份說不上職務是甚麼的工,花的很快樂,這種說不上有幾虛無的生活。不是我過的有幾好,而是,這個世界其他人有多帥有多酷。現在的人,實在有趣的越來是越少了,少到令人窒息。 這個世界不有趣,是因為,不夠虛無。 對不起,又離題了。

惡夢

幾天前,做了一個惡夢。 見到城中地產富豪,我問候他娘親,他又問候我娘親,然後,很快地 ,我的手機無服務,我的internet被cut,我份工無埋, etcetc,在短短時間內,甚麼都沒有了。 如果要再做惡夢,可以發D優美少少的嗎?

前前後後

這兩天在街上收集到的對白,都是男人說的,不知為甚麼我聽到的對 白永遠只得一句,前後不繼,前前後後無法得續。 1. 我俾個x頭你x呀拿。(一個男人對他的兄弟說,覺得很溫馨的對白 ,男人們很兄弟才這樣說的吧) 2. 我入到去,見到有個女仔著住三點式泳衣,個胸同手臂都紋左印第安 人既紋身,好靚。(是在阿一豬扒米線,很超現實)

tears

「點解佢地唔可以一齊?」散場時聽到有妹妹仔這樣問。(對不起,時移勢易,我說的妹妹仔,好有可能是近三十歲的女性,你知現世代啦。)賬面看來,他們的確是沒有理由不在一起的,可是,女主角說幾年後想開自己的建築公司,那麼,點都無理由飛甩那個事業有成又愛她的「uncle」男朋友,而且,她和他一起她沒哭過。我們,不都是會和那些我們沒為他們痛哭過的愛人一起的嗎?那些讓我們哭的人,不是都不會在一起的嗎?越戀愛,便只能越信神。為甚麼我們會喜歡一些人?不喜歡一些對我們好的,或合理的人?除了前世欠落,或「神的安排」外,我們還能怎樣?低著頭,神作祢想的,不是我想的,不就是這樣嗎? 女主角右邊眼下有一顆淚痣,黛玉再世,都是為了還眼淚。 從前我左眼下有一顆淚痣,脫了幾次都脫不去,最後是割掉的,果然之後便好像不大哭了。

昨天晚上,我極疲憊的回家,在5號車上,忍耐著生體上的一點點痛 ,只想快點到家洗澡躺下,把這麼漫長一天積累下來的折磨磨平。當 然我的所謂折磨都不過是因著我的幼稚與我不願意配合這個世界。 前面坐著一對父子,那個兒子很嗲,頭都伏在父親大腿上。父親,滿 是慈愛,一臉都是。在彩虹下車時,父親一手把兒子上身抱著,右手 拿著一個鋁支架,這時我才看到,兒子下身是軟癱的。父親下車的動 作很快,下車後我一直期待他停下來,那個支架可能有甚麼作用,他 不用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拿著支架。可是沒有,他只是急步地走。的背 負過重擔的人都知道,你只會想走的快一點,到目的地。 是的,那個只是支架,不是輪椅,他,是不忍心孩子這麼睏這麼晚還 要自己走路;他走的極堅決極快。 那個孩子的癱軟,看來不是一時的。終其一生,父親也只會走的極快 ,極堅定。

我會在乎嗎

去月,電影節的小姐靜靜的告訴我,你會得獎,的那一下,我一點都沒有開心,接下來的日子都沒有。如果可以選擇,我情願我愛的人愛我,相信我會開心一點。 可是,我一輩子最開心的,是看到新疆的星星,和寫我的小說,和拍這條片,的時候。那時,原來我就把你寫進我的小說。 我有多愛你都是騙我自己的。 今天那個小姐把頒獎禮晚宴的入場卷給我,說是可㩗眷出席,一直好幾十分鐘,我都在想,想怎樣問你和我去,如果你和我去我會很快樂。 可是這真的是太笨。 你不會和我去。 愛我的妹妹教我找了一個很得體又不會惹人誤會的朋友,那是一個我很尊敬的人。 是的,這樣很得體。 這是我一輩子第一個電影的獎,像我這樣不努力的人,也可能是最後一個,可是我心是不甘的,我也不知道我會做甚麼,我那麼喜歡電影,可是又這樣喜歡戀愛,我不知我要迷失到幾時,我不知道我可以像一個少女般戀愛到幾時,可是現代的靚妹都比我更明白男人是怎樣一回事,世間只有我不明白。 任何事我都想到最盡最絕望,任何遺憾我總愛塗上永遠這種色彩。我這種人不配得到幸福,我想可是不能妥協。誰都明白幸福的人半邊腦麻痺,我要幸福嗎?我只要像賽車那樣狂飊至不能停下來的感覺。 新疆的星星。

富足

今天上了教會,見到鎮靜我神經的何牧師,然後和女朋友吃了薑蜜蛋 糕。 再然後買了一雙在雨天大概防水把腳穿的暖和的鞋子。 在文化中心wine and deli等看This is not a film(越來越喜歡這個地方)。遇上一雙被我觀察了兩小時都不 知是不是les的情侶。那個女孩好恐佈,一來就發嗲發惡,可是, 為甚麼我不走開呢?後來他們的食物來了,原來她們就真的如嬰兒, 有食物便安靜了。她們把背囊打開,當中有winnie the poon,還有幾隻毛公仔。 那個背囊,就是一個流動的神龕,毛公仔成了immortals, 看著她們吃食。 幸好我沒走開,這,是一場祭祀,祭奠文明世界的幼稚衰竭,祭告上 天我們是決定不長大的了,還有,我們是多麼的寂寞。 旁邊另一桌兩個女人講一個婚禮,講了超過一小時未講完。對不起任 何制度儀式過於認真我都受不了。 另一桌,一個輕微長出幼尖乳房和嚴重肚腩的父親,和一個長相端正 頭髮濃密可是是一個小老女人的女兒,女兒獨自排了十分鐘隊卻往父 親那邊走回去求助,因為她不能決定點甚麼菜,父親不理她,任由她 自理。 渴想食物卻沒有? 還是對只能在一個範圍內的食物去構成渴望,這便是我們的富足。 最正常的,是我同桌的情侶,安靜的看書,偶爾男人的手放在女孩穿 上黑色絲襪的大腿上,很和暖。 在我的朋友到來之前,有這些人陪我,陪了我好一段。

生死界

喜歡小劇場。 沒看過原著,感覺上從國語到廣東話的翻譯不突兀。 高行健太了解女人,他大概是那種可以讓女人偏執愛上的男人(《靈山》中的情節),所以對這種偏執女人有許多資料素材。 男人比狗都不如,不如狗忠誠,女人比貓都不如,虛榮貪圖安穩。 對於不斷不斷重覆的情事,中年女人感到太煩厭,怎樣得到解脫?迷戀過去從童年所有有關性與愛的回憶與痛苦,還是在神聖的宗教上找到救贖?血淋淋的五臟六腑能洗淨嗎? 我是停留在文本上的,女主角的表演算是好,這個戲很難演,特別這種情感需要或狀態一直不存在於香 港這個地方。我是一直留在對白上的。 感覺上我很合適演這個角色,可是我又太幼稚。主角要看心理治療師嗎?高行健太明白這種纖細敏感的女人,我們不是要心理治療,我們需要的是腦麻痺。 她和他和她和他。 「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行。日光之下,並無新事。」《傳道書1:9》 當然大部分人會認為這個劇太絕望太悲哀。 面對內在的黑暗是成年人該做的事,如果你找到暗黑同謀,恭喜你。 黑暗中,我們必不孤獨。

狗吠的夜刮起鈷藍色的風 我的惡毒卑下因着人的血氣而生的苦 分明就在山那頭嚷嚷 我的齷齪嘔吐出一堆蒼蠅 蒼蠅嘔吐出一堆譏笑 連愁苦邪念都是次等的

有關,喜悅

明明應當很快樂,可是,當事到臨頭,卻不能馬上入戲。 我只能是低著頭,想著公司那本高中生出路的書該怎跟下去。很抽離地。總覺得神把我的頭按的很低很低,讓我好好學習。很感謝我的工作,不用為賣那些邪惡的奢侈品而寫一些極廢的文藝腔,拍一些只為炫富而扮有品味的照片。我們賣的是課程,怎樣都沒有那種預算去這樣浮誇的賣。「沒有太多錢」,這其實是一個祝福。Descendants 中,Matt 說:you give your children enough money to do something but not enough to do nothing. 我想,我是故意讓自己不有錢。不過,希望也不要窮。

甜味

以前,無論我狀態幾差幾腫,早上起來照鏡子,我總認為我是美麗的。 最近一個月,不知怎的,我就只是看到一個中年女人,乾苦的臉。 啊,就是這樣,就老了?我不知道,美麗這回事,我從不放棄可是到底不由我做主。 今天,早上不經意的照照鏡子,發現我的甜味回來了。 早餐吃草莓時,是把我的甜味和草莓的,混在一起的。 原來不放棄自己,是有用的。

痛苦藝術家

不是說我是賊嗎? 我最喜歡偷的是對白。有甚麼比在街上赤裸裸偷來的更新鮮更原汁原味? 今晚因為吃晚飯的時間安排的不好,接著要上健身室,時間有點晚可是一整個煲仔飯在胃中未落格,我只能滯留在餐館中喝著普洱。為甚麼要吃膶腸鷄飯?我以為有時候,我對自己是極其的殘忍,所以,允許有時縱容我的肉身。神不會介意我這麼夜才吃膶腸鷄飯,我的肚腩都不介意。謝謝我新買的智能電話讓我看來不無聊,原來要看來不無聊就是這樣簡單。一個人吃飯我從來本來就不無聊,因為我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要不在神遊太虛,要不就在偷,偷對白偷人物原型偷情節。 隔離檯走了兩個男孩子,坐下了另一對男孩子,這一對是戀人。 他們點了羊腩煲,又點了肥牛,可是又一邊怨這太肥膩了。他們又說,那麼多人點煲仔飯,我們下次要試試,說的時候看了看我那個煲仔。 他們都是面目清秀的男孩。一個怨另一個放工有點晚,明顯這個是Alpha Male,他說,他下班時間理應是9點。他又說,他的朋友買了新的滑浪木板可是腳受傷了浪費掉,「說我今年有水險,可能都是救你啦」。 這樣說情話非常的優雅。 我怎麼就不會?你也不要浪費心力和我說這樣的話,因為原來我是不懂的,要人翻譯才明白,而我們明明都是講廣東話。曾經有個北京同事,要我開會,我說很累啊,「你是要我心疼你嗎?」這樣的隔空調情是高手。因為講的是國語,所以我明。 隔離檯的肥牛和羊腩煲幸福滿溢小桌子,肥牛不好意思侵入我領土,Alpha Male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他們侵占的是我的臨時飯桌,我卻從他們身上偷了很多。他們羨慕我的煲仔飯,我卻羨慕他們那麼簡單的快樂,不怕被埋怨。 據說,女人是愛的專業人士,她們的愛一點渣滓都沒有,他們也是呀,他幻想為愛人犧牲,我天天設法讓自己受苦多一點,卡夫卡筆下的饑餓藝術家,我不禁佩服自己,怎會有這樣一個會安排痛苦分量時間表的人,就像醫生打的點滴,把痛苦分量調整的非常恰到好處,不多也不少。不多至我每天能起床上班,不少至令我敏感的知道我還活著。 痛苦藝術家。

出賣

是嗎,面對不肯定不知是不是來臨的新生活,我安靜下來,像一個外人般看著自己。 是嗎,你是要變了嗎?你會這樣嗎?就算我多愛你,出賣你是必然的結局,這出賣就算不發生在今時,也一定在將來,我真的就這樣無情功利。 而這些,是比我生命重要。

你沒比我高,太多,吻我的時候,我輕輕的,抬高一點點頭,便可以了。 不過,我以為,你最快樂的時候,不過,就是吻我的時候,比你進入我身體時,那是不能比的。 於你來說,那是太功能性,好像一件日常事。 我不理解男人,不過,為甚麼,我們吻過最好的,總不是我們最愛的?我沒感到你的吻是最好,不過,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