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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February, 2012

有關,喜悅

明明應當很快樂,可是,當事到臨頭,卻不能馬上入戲。 我只能是低著頭,想著公司那本高中生出路的書該怎跟下去。很抽離地。總覺得神把我的頭按的很低很低,讓我好好學習。很感謝我的工作,不用為賣那些邪惡的奢侈品而寫一些極廢的文藝腔,拍一些只為炫富而扮有品味的照片。我們賣的是課程,怎樣都沒有那種預算去這樣浮誇的賣。「沒有太多錢」,這其實是一個祝福。Descendants 中,Matt 說:you give your children enough money to do something but not enough to do nothing. 我想,我是故意讓自己不有錢。不過,希望也不要窮。

甜味

以前,無論我狀態幾差幾腫,早上起來照鏡子,我總認為我是美麗的。 最近一個月,不知怎的,我就只是看到一個中年女人,乾苦的臉。 啊,就是這樣,就老了?我不知道,美麗這回事,我從不放棄可是到底不由我做主。 今天,早上不經意的照照鏡子,發現我的甜味回來了。 早餐吃草莓時,是把我的甜味和草莓的,混在一起的。 原來不放棄自己,是有用的。

痛苦藝術家

不是說我是賊嗎? 我最喜歡偷的是對白。有甚麼比在街上赤裸裸偷來的更新鮮更原汁原味? 今晚因為吃晚飯的時間安排的不好,接著要上健身室,時間有點晚可是一整個煲仔飯在胃中未落格,我只能滯留在餐館中喝著普洱。為甚麼要吃膶腸鷄飯?我以為有時候,我對自己是極其的殘忍,所以,允許有時縱容我的肉身。神不會介意我這麼夜才吃膶腸鷄飯,我的肚腩都不介意。謝謝我新買的智能電話讓我看來不無聊,原來要看來不無聊就是這樣簡單。一個人吃飯我從來本來就不無聊,因為我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要不在神遊太虛,要不就在偷,偷對白偷人物原型偷情節。 隔離檯走了兩個男孩子,坐下了另一對男孩子,這一對是戀人。 他們點了羊腩煲,又點了肥牛,可是又一邊怨這太肥膩了。他們又說,那麼多人點煲仔飯,我們下次要試試,說的時候看了看我那個煲仔。 他們都是面目清秀的男孩。一個怨另一個放工有點晚,明顯這個是Alpha Male,他說,他下班時間理應是9點。他又說,他的朋友買了新的滑浪木板可是腳受傷了浪費掉,「說我今年有水險,可能都是救你啦」。 這樣說情話非常的優雅。 我怎麼就不會?你也不要浪費心力和我說這樣的話,因為原來我是不懂的,要人翻譯才明白,而我們明明都是講廣東話。曾經有個北京同事,要我開會,我說很累啊,「你是要我心疼你嗎?」這樣的隔空調情是高手。因為講的是國語,所以我明。 隔離檯的肥牛和羊腩煲幸福滿溢小桌子,肥牛不好意思侵入我領土,Alpha Male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他們侵占的是我的臨時飯桌,我卻從他們身上偷了很多。他們羨慕我的煲仔飯,我卻羨慕他們那麼簡單的快樂,不怕被埋怨。 據說,女人是愛的專業人士,她們的愛一點渣滓都沒有,他們也是呀,他幻想為愛人犧牲,我天天設法讓自己受苦多一點,卡夫卡筆下的饑餓藝術家,我不禁佩服自己,怎會有這樣一個會安排痛苦分量時間表的人,就像醫生打的點滴,把痛苦分量調整的非常恰到好處,不多也不少。不多至我每天能起床上班,不少至令我敏感的知道我還活著。 痛苦藝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