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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January, 2010

開了壞人竅

《東邪西毒》中,歐陽鋒當殺手經紀人,他常問:「活到這個年紀,總有一些人你是想殺的?我可以幫你。」(大概意思)我很坦白的承認,有些人我是想過要刪除的,不過,我需要的死亡是短暫的,對方的死亡只是在我的世界中。即是,我情願我的世界有虛擬部分的,有些討厭的人在我的世界死亡,若不幸出現過,那不再出現便好了。 最近的上司是一個奸險狡猾的人,在他身上我學到很多。以前認為角色中沒有痛苦便沒有故事沒有力量,可是,原來我忽略了邪惡與罪,人心險詐,妒忌貪婪可以寫一千萬次都不夠,我的壞人老闆說:「世界怎變,人性是不會變。」如果故事中沒有反派,那便不成故事,如果正派反派不貪嗔痴,那故事也肯定不好看。 那,我現在課題便是,如果寫壞人寫的好卻不做壞人。對我這種心地本來就不算好的人來說,或會入魔道。

春情失禁

同學仔約我看歐洲電影節《尋找藍調女孩》。片拍的不差,可惜導演有這樣的天份卻只專心向觀眾表演如何自慰。除了共產黨,還有人這樣凶狠的去歌頌表揚美化一個角色的嗎?有的,多年前我拍過的一套德國爛片,女主角是導演加監製。電影放棄用全知角度,只由女主角一身的感覺看世界,除了一場她如何吸引到二手琴店少年外,所有劇情都是她如何看世界,如何感受世界,如何值得愛慕。中年女主角幸虧不醜,也不算演的差,導演無恥的完全不批判這個角色,一味幼稚的唱好,白白浪費了戲中的一些好場面。不是說電影一定要有批判色彩,可是一味唱好實在令人作嘔。 看過了電影和同學仔下午茶,很久沒說近況,她說近日被一男子糾纏,那男孩卻不肯認有意追求,卻是苦苦相逼,她說不知對方想要甚麼。我說,對付這些老鼠曱甴最有效的方法便是和他連續上床一星期,然後天天打幾十個電話給他,包管他避你避得比你現在避他避得更快狠準。可惜老鼠曱甴看見作嘔不能上床,但凡引起我少許性慾或許可一試這法子。做朋友?這些人不安好心,每次見面都有目的,不如去叫雞好過,做朋友,最普通的朋友都不會咒罵我。幼稚是這種人的通病,人除了大小便失禁,還有春情失禁症,人家都不理你還要苦纏,便是失禁。噢我失戀了我是全宇宙最最最可憐的,海地難民加非洲饑民一定不及他慘,你不聽我說我有多慘?他還是要口出怨言心生怨毒。那麼冤屈便自己死開去屈死,還要幼稚惺惺作態得來我這裏屙屎屙尿,把我的地方弄髒,真心對我好做不會這樣,分明是想看我點折墮。 這種男人滿街都是。 其實想想,都有男孩子追求過我但沒結果,可是仍然是朋友,有時遠遠的送上一點關心,有需要也互相幫忙,到了我這個年紀,想起這種朋友覺得很溫暖,特別我不是友誼小姐,人家還是忍讓下去,很感人的,算是天父給我的禮物。

集體謀殺

今天在地鐵,我目睹一宗集體謀殺。 下午不到四時,不知怎的就這樣擠塞。在行人電梯徐徐把我輸送下月台時,一列地車就如一尾碩大無朋的巨魚,或者是恐龍,靜靜的躺在軌道那裏,任由乘客擠進去,在裏面的人既在裏面了,便不肯再往裏擠,在外面的人便躊躇著踏著細步一點一點的想要進去,看來猶猶豫豫的,可是堅定是要進去的,因為,是軌跡上的事。 突然我看到了血,這不就是一宗集體謀殺?如一尾擱淺的巨魚,或一隻胖得四肢無力支撐身體的老恐龍,這列車卡靜靜的讓人一點一點的把牠殺掉,牠太仁慈,也許是太懦弱,任憑乘客進入都不反抗,那管進攻是機械化的、怯懦的、不堅挺的、或者是無可奈何的。殺和被殺雙方如一對為了做愛而做愛的情人,你情我願的,被殺的不反抗,中門大開,默不作聲;殺的也殺的不痛快、不暴烈、不享受,甚至忘記了動機。參與謀殺的個體是無力謀殺的,可是,他們都知道,一個個的傷害加起來便是死亡,謀殺者都是清晰有知性的。 慢慢的謀殺都是謀殺。 乘客都進好了,列車便復活了,門關上,開動了,不通往天堂,不通往地獄,乃是通往一個虛空的所在,通往虛無的重覆再重覆,接受命定的一次又一次的謀殺,直往比天堂或煉獄都更不堪的所在。

老鼠曱甴 

快過農曆年了,妹妹為我起了一系列的流年掛。今天她為我解感情掛時,問我是不是已經有對像,我說沒有,心中暗想都快出家了。我說,老鼠曱甴不算吧?那些會在這兒留言咒我是可憐的老姑婆的人,不過是追求不遂想睇我有幾折墮,是甘乃威之流,若我不幸到要仰人鼻息,那便會被炒,不需要靠人的話仍被咒罵,當女人還是不容易的,難怪眼看這個城市扭曲的女人越來越多。 愛一個人,若大家沒有開始過,若那個人不愛我,我會給他空間,遙遙的祝福他有一天找到幸福。若糾纏了一通不合適的話,要勉強去祝福他,對我這種典型天蠍座來說當然是有難度,那,最理智的該是馬上止餂離場,從此出家也好,另覓愛侶都好,都好過苦苦痴纏。 對方有老婆有情婦有女朋友,對現在的我來說,都不是問題了。最討厭的是,那些自稱愛我的人心胸比一粒芝麻還小,還敢說愛人,這種人配說愛嗎?恐怕是到死都是抱著鏡子愛自己吧。不禁苦口婆心的想勤一句,施主,回頭是岸,若有剩餘精力去煩擾我,不如學習怎去愛人,不傷害愛你的人好過。 新年願望是這些人快快死開免我添負能量,為自己積德,我也不再毒罵這種人了,因為他不配。

誰在洗香港的碗?

誠邀幾個朋友到我家作客,飯後我居然厚顏無恥得誠邀她們洗碗,比較客氣的一位說,若你有膠手套的話我便洗。想到我家的膠手套好像是入水的,我便懶得找說沒有。 其實,香港人有誰還會洗碗呢?除了時薪20元的酒樓茶餐廳洗盤碗?到了我這一輩,大概都已經是不洗的了。有家室或沒有的,一是上快餐店都不會自己做菜,一是有外傭,我看我那結了婚的妹妹在家是連一個杯子都不洗的了。家長一般都不訓練孩子做家務,其實這也是一個很好的社會研究題材,顯示急劇的社會轉變。我想,做菜的人還是會做菜的,因為做菜是消費行為,可是洗碗是沒有人再洗的了。 我,又怎可以覺得現在的人不洗碗稀奇,我在家我媽都老不讓我洗。不過,若家中廚房有兩個水槽,洗碗其實也是一個頗愉快的運動。不知怎的,不洗碗不做家務和不結婚,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關係的,在個人主義的層面上。

潛感冒

回來後一直抱小恙,感冒菌是深埋著的沒發出來。 看了韓片 Thirst,不是完美,可是那段情線是我從小模糊幻想要的,回來有空腦中揮之不去的便是這個電影。 很想和宋昊康做愛。 我絕對相信男女主角是真的做愛,而且是在你情我願的狀態下,不是色戒的委委屈屈。Thirst提醒我,甚麼是做愛。人們大多時是性交而不是做愛。或許我的性技巧不如人,但我總想我愛的人知道我怎樣愛他。 曾經很愛的一個男人說我和他做的愛都像施惠,那是對我傷害最深的一句話。愛他曾經愛得以為我們在不在一起都無所謂,現在卻為他失落了一生人能得到最愛的愛而遺憾,當然他是不配得到我的愛的。現在有人說愛我,我卻以為,那個人自私得只愛自己,甚麼是愛他一輩子都不會學到的,或許他沒有愛的基因。自私的人的愛最可憐,如希治閣愛他的女主角Tippi Hedren,愛她愛得幾乎要強姦她,愛她愛得為她離開了他而接了大片而妒忌得心淌血。世間上因愛而生的惡比因惡而生的邪惡沒兩樣。 若不能做愛,那便讓我好好的澈底的感冒一場吧,讓病毒攻陷我每個細胞,肌肉疼痛,頭腦昏昧,呼吸困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得好死。 那總比現在好,不舒坦卻也不是不能活動,動力在最底線上下徘徊,死活不了。

早餐桌子

回家前兩天,因為要找到勇氣理由讓自己在一個艱難的困局中多留一天,我的小宇宙便想到,回家後轉換家中陳設,再買一台薄電視。大概是那台薄電視,讓我苦苦的多捱幾天,那幾天的工資,剛好是一台薄電視的價錢。 當然,讓我苦苦留下的,不光是物質,還有毅力勇氣那些不值錢的東西,可是,當這些不足以支撐我挺下去,便只有找些眼看得到的理由。 回家真好,馬上見到父母弟妹弟婦。離開機場的路上,我想到在正在溫哥華的小弟;每年聖誕他都回去看他分居了的妻子和女兒。如果回到一個地方沒有了盼望著的人,那是多麼的冰冷,往後的日子,在溫哥華,在香港他都不會好過。每次回到香港他都是難受的吧? 爸爸媽媽看到我回家很高興,以為我在外面捱得很苦,上海又是那麼的冷,還是回家好。他們都不願意孩子吃苦,把我都寵壞了。 終於昨日,妹妹和我把沙發推到窗邊,桌子移到靠另一堵牆,現在我們可以正面對著電視,我坐在沙發上上網,那,桌子便空出了一塊空間,那便是我的早餐桌子了。 今天早上吃的炒蛋多士早餐便很愜意了,惟我不慎在炒蛋上放了日式海苔味素,有腥味,我不喜歡。 味覺越來越敏感,很討厭。

瑣事一堆

優樂美 是即沖珍珠奶茶,在零度下的晚上,甜美的茶水妹妹給我喝了兩杯,很溫暖,可是也因為太燙,把我的口腔都燙傷了,也因為這樣,好幾天我都怕吃熱的食物。 回家真好,睡了兩天都未回氣。 一回來便去了新年假髮派對,一邊玩一邊心想,能有這樣的派對,很幸福。基本上,整個派對的籌備時間很短,從買酒到開場都在5個小時內完成,酒剛剛喝光,反而剩的是零食。  在上海凍傷了手指,兩隻無名指都凍瘀了,瘀退後還有關節痛。 舌頭越來越敏感,非好事。威士忌加的是蒸餾水或普通開水,我都能喝出分別來。天! 腳趾冰冷,穿著戶外用的羊毛襪子,很溫暖,很感恩。 想想參加十日靜修。不說話不是難題,可是一天只吃三餐現對我來說是難題,最近很饞。 發現到了我這個年紀,都只是有點小肚子,不能不算是個成就。那些明星名人能保持身段的,多是有不良嗜好,不是酗酒便是抽煙,還有吸毒等等,要不便是做整形手術,我甚麼都沒有,最多只是嗜酒。所以要更努力做運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