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termoon

或許是太寂寞，母親最近有點反常，突然的變得很活潑，很多說話。或許你會以為我們有一個不擅詞令的母親是一種福氣，好，那我便認吧。我買了一本「何東」的人物傳記給爸爸，豈料，看的是我母親，在我們小時候，我母親是一個文盲，後來看娛樂版一隻一隻字學回來的。據她說，她是地主的女兒，家裏富裕，有能力供她上學，只是她一上學便耳朵嗡嗡發嚮，她很害怕，便不肯再上學了。新年的時候我刨蘿蔔絲，最後一點點的邊角磨不透她扔了，我說，你都算貧苦出身，怎麼這樣浪費，於是便再一次聽到她重申她是一個有錢女的言論。在我回過的那個鄉下，我是分不出為甚麼我父親的是窮家我母親的是富戶，在我看來都是一樣窮的。好的，說回我母親最近古怪的地方，首先，她每次看到我都像我有甚麼值得研究似的，衣服太短說太短，衣服沒有太短的時候都以似要看透我似的看著我，彷彿要看出我有甚麼毛病。是的，非常的討厭。昨晚我去做瑜珈，沒有告訴她，只是說，我要走了，她很懷疑，因為平常我回家吃飯是會晚一點才走的。我不告訴她我去做瑜珈，是因為有一次我妹妹晚上去做瑜珈，妹妹一出門口她便說她發神經，這麼晚去做運動，我現在學小提琴都懶得讓她知道，有一次提起她很反對，說我多餘。對她來說，不知道人生在世是不是吃飯拉屎這樣過下半世便很穩妥，相信不是的，我覺得在生理的需求外，她也有心理和心靈上的需要的，不過她一直都不懂表達，進而便反對她不明白的需求，而我又不是孝順的人，懶得向她解釋我的一切，因為覺得實在是沒有必要的。我有時覺得我也不是沒有讓步，如果不是他們，我會多去旅行的，現在是，我想去旅行都會怕父母認為我不顧家。到我這個年紀，有時是要強硬的，我不讓他們管我的地方我是絕不讓步的。昨晚，做了瑜珈回家後，果然就發現母親打過來我家，其實不是第一次，她很喜歡追查我的行蹤，偏偏我只不過就真的是去做瑜珈，偏偏我就不喜歡告訴她真相，我是想，就算我去做最壞最壞的事，又如何呢？你管得著我嗎？在她心中，我能做最壞的事是甚麼呢？我都很想知道。我能埋怨甚麼？她是最熱切渴望檢視我內心一切一切的人，那種眼神，令我本來已經不討厭她的感覺又再回來了，彷彿不找到我有甚麼錯的惡的就不放手。愛是這樣的，我知，能愛少我一點嗎？求求你，好窒息，你知我極度需要自由，縱使付上一生孤寂，我最後要的還是只有自由。

幾天前就想洗床單的了，但是，媽媽說，晚上不要晾出去，現在的都是壞的露水，我問，露水有壞的？她說，不是新聞說的嗎？現在的空氣不好。哦，是這樣的。聽了老人家教誨，看了天氣預報，今天早上洗的床單，現在快快樂樂的在曬太陽了。前天換床單時，一攤開便是一陣太陽味，想想，太陽味原來是可以這樣保存的，很簡單的快樂。 很喜歡趁著好日子洗衣服晾衣服，有簡單過日子的快樂。

在電話中拉「一閃一閃小星星」給TT，TT說，他都有在聯校活動中學彈琴，都會彈這首歌，還有快樂頌，瑪利有隻小綿羊等等，我說，好呀，那將來我們可以合奏，他說，將來你都老咗啦，我說，老咗都可以拉小提琴的，你要學好耐咩？ 在TT眼中，我們老了是怎樣的呢？老了。我卻越來越不怕老，穿戴著這副皮囊這副脾性，是越來越舒服了。

上個星期老師給我們看《太石村》後，我們做討論，一個湖南女同學說她和艾曉明見過面，印像最深的是，她說過：我就是偏激。沒有意見沒有立場的人，是拍不到這樣的紀錄片的。我知我知，不是流行說要客觀嗎？「凡事都有很多面的，看你從甚麼角度看。」我不就只能是從我的角度看？我還能從甚麼角度看？ 我偏說我是主觀的，客觀的人，你們有福了，神再臨這個世界時會拯救你們，主觀的人全都得下地獄。還有那些成千上萬沒有立場沒有意見的人，你們都有福了，你們必上天堂。 我有點不明白，幾時開始客觀是“好“主觀是“不好“？客觀和主觀幾時開始承擔著正負價值？如偷盜犯奸淫一樣？如殺人不殺人一樣？連獨立思考都未會就被教育成不要主觀，是這樣的嗎？幾時開始這個社會連個別主觀的觀點都接受不了，但卻餓著個個星期等臺週刊出版去調正我們的價值觀？

終於把一個拖延了很久很久的小活幹掉了，痛快的不得了。要坐下來靜靜的轉化錄音訪問成文字，真的很不易，做了近兩個月，真的慚愧的。 昨天晚上夢到一個我沒有想過的男人和我做愛。等等，我從沒想過他的呀，那，以我一貫的說法，那就是他想，不是我想啦。 生活像橡皮擦一樣無味無勁道，在努力學小提琴中，今天姑姑打電話來，我在電話中露了一手。老實說我只是學了四課，她說她想學二胡。據說，粵劇中小提琴叫梵鈴，我是認為梵鈴比小提琴這名字動聽多了。今天到琴行看梵鈴，原來，都不是真的很貴，若真的喜歡了，都是一項花費的興趣呢。 都得為老了作準備，除了養貓，拉梵鈴都很好，起碼還有20年學，我不急的。 心中不是不焦灼的，想到今個學期的故事，在看海明威流動的饕宴，一天下午，他在一個小咖啡館寫作，有時，是故事在主導，有時，他要出來。我很迷罔，我的指導老師是對的，我不是為人寫的，是為故事寫的。他的用詞不是這樣，這是我的解讀。看了一半費里尼的甜美生活，沒注意到原來是160分鐘以上的，當我拋棄了我的影帶機，才發現當今世上還有很多電影只能還是看影帶的，我想還剩下起碼一個小時到30分鐘，圖書館便關門了。極度討厭的，我在圖書館中不能好好的看，而回家搜尋了一下，卻給我知道了結局，有比這個更差的看電影經驗嗎？那個影帶的制式又差，只是看到影片中間的部分，影片該是1:1.75的吧？影帶卻是一般電視比例。星期一要還，我很痛恨的想，網上買一個可能更強。真的沒有更不愉快的看電影經歷。網上的影評說的極好，費里尼是作者。至今我未遇過比他更坦白的作者。我是指電影創作。 咦，不是不是，有的，應該說，更坦白更有才華的。

繼續的不歡快，情願忙得要死忙得要命，都不願現在這樣的，預計不到幾有多忙，心很慌。 昨晚失眠，爬上來看電視，是我最愛的食物頻道，可以看十小時都不厭。 天亮了才睡下的。 中午時夢見我和另一個女人在偷看幾個老外自瀆，在看誰的那話兒最大，結果未看到就被一個電話吵醒了。是這樣的，昨晚想到28日要去一個小友的歡送會，突然很不想一個人去，於是發了短訊給那個生境的一個人，看看他會不會陪我，結果，他是好像想不起我是誰似的，當然啦，我十世都沒在那生境出現過，怎能怪人呢。 咦，不過，如果凡事都有啟示，是不是這個電話都有暗示，可能是這個人的那話兒超巨大。

因為天氣的緣故，因為寂寞的緣故，因為迷亂的緣故，我繼續迷亂。 總是有做不完的事，死線有遠有近，但是為甚麼我閒著的時間卻那麼多？ 小提琴練來練去都沒美感，但我覺音樂感我是有的，只欠技巧，努力練習的話，會有進步的，比唱歌好。 因為心裏實在討厭藝術管理這科，今晚上堂我幾乎沒看過那個老師一眼，只是看了半眼。 昨天晚上蹭課的那一科，老師播了一套非常精采的紀錄片，《太石村》，導演是艾曉明。非常感人的片，建議務必要找來看看。這科是Activist Documentary，那個老師是香港社運紀錄片的元老，他一再重申，這種紀錄片很新，很少人拍過，然後昨晚看了電影大家討論，我才明白，所謂 Activist Documentary 就是電影人要參與當中的社會行動，以令事件改變。這是個很新鮮的概念，老師好像很欣賞那些為拍這類電影而犧牲的電影人，甚至於英雄化了他們。但是，的確是很了不起的，如果你看了太石村，你會覺得，除了電影人，村民一個個都是民族英雄，最英雄的是，他們根本不在意英雄主義，不過是想爭取自己合理的權益，都是良善簡樸的村民，都非常的了不起。 將來賺錢的時候，我會捐錢給像艾曉明這樣的人的。

和差不多年紀的朋友講起，其實我們都很喜歡聽電台廣播，特別是音樂節目，但是，不知從何時開始，打開無線電，聽到的只是主持人的笑聲，而很少音樂。我不懂為甚麼現在的聽眾喜歡聽主持人笑，一定是受歡迎，才有這種節目的啦。然後，節目內容有時是談論女性的胸部，當然是年輕美女如趙碩之等的胸部啦。我都想，不如給我一個小時去講女人的胸部，可以講得有深度有層次一點的，我深信。當然電台播聽眾喜歡的節目無可厚非，不過，我又想，聽眾喜歡這種節目，都是電台“栽培"這種品味出來的，而，可以的話，麻煩都找少少時間栽培一下好品味。 今天中午試試聽無線電，終於聽到新城陳小寶主持的爵士樂節目，身心都極為愉快。不明白的是，開一條播音樂的電台頻道很貴嗎？為甚麼就不能有一條有品味的音樂頻道？一個香港都無法承受一個電台音樂頻道，那還建甚麼他媽的西九文娛中心呢？難道蓋好了，找森美小儀去晚晚笑給我們看嗎？很喜歡聽香港電台的古典音樂台，但若有多幾條頻道播一下爵士樂，流行音樂，或其他不同風格的音樂就好了。 許多年前，92年，在莫斯科旅行，他們的電台好聽得不得了，有古典音樂夾雜歐西流行音樂，那時，莫斯科的物資是還是很貧乏，但是，我覺得他們擁有的實在很豐富。 更多年前，中學時和同學們去淺水灣，回程路上在的士上第一次聽到陳百強的「漣漪」，突然，全車都靜下來，我們都默默的沉醉在這首歌中。那個時候，一首歌的首播是多麼的神聖。

近日生活有點迷亂，昨天去看我喜歡的林瑞文醫師，之前去提款機拿錢，居然因為一邊講手機就忘了拿錢，幸好沒有把提款卡掉失。不過我一點都不心痛，雖然我現在的經濟狀態不太好，覺得或許是破財擋災呢，所以都沒有太在意。 反而，最近最困擾我的事，是藝術管理科老師在堂上講的一句話。我們要一直要用商業管理的方法去做個案分析，他說，生意本身對社會有害的地方，在分析上是無需理會的，因為只有賺錢才是最重要的。我難道不知道嗎？他這樣說沒有錯，不是這句話沒錯，而是，現實就是這樣，大部份的企業就是這樣經營的呀，如果不是，我們這個地球這個世界這個社會會腐爛到這個地步嗎？但是，當有人親口說出來，而你也知道，他們就是這樣調教出一班自以為會做生意的蠢人，像生產線一樣一批批的投身社會，還要自以為高人一等時，我怎能不困擾？那管地球明天毀滅，今日眼前的利益才是最重要。我個人認為這種想法是不合時宜的。奧巴馬其中一個最具爭議性的救市方案便是鼓勵綠色工業聘用失業人士。許多人覺得是任重道遠，甚至不合時宜。我不懂這些，但聽來都夠冒險的了，不過，如果現在不做，難道要等到研究移民火星嗎？ 很想有讀過企管的行家開解一下，告訴我我有多幼稚。好後悔選了這科，但現在退的話都要交五千多元學費。為了五千元，我折腰。 於是，便只有很阿Ｑ的想，在我將要寫的小說中去改變世界。

不知怎的最近喜歡上 蹭 這個字，不是磨蹭的蹭，是蹭飯蹭課的蹭。上個星期在課室遇到一個湖南同學，他說他是來蹭課的，我就意會他說來旁聽。然後，都聽到有人說蹭飯，即是廣東話的黐餐。上網找找，最近京城還流行的有蹭車， 蹭門票 。 藝術管理科要做的功課，因為我的堅持，攪的大家有點痛苦，然而我是絕不放棄，鬥爭到最後一秒。有個同學見我這股蠻橫勁頭，和我說，和我喝酒一定會很有趣，我當然不會告訴他我喝醉的醜態，只是說，你請我都不介意，我說，這是蹭酒。

一個很久沒聯繫的朋友找我，她不過想告知她妹妹的近況。小妹去年在蘇格蘭遇上交通意外，頸下全身都癱瘓了。她說妹妹昨日出院了，在家過日子，小妹才三十歲，是幾姊妹中最美的。去年還有一個不相熟的朋友出意外，下半身癱了，據說很費勁才有一點點進步。他正值壯年，剛出事後不久我見過他，好像很能正面面對的。 最近不知怎的突然有感念，如果世上一切流血戰爭傷害殺戮都沒發生過，世界還是一塊處女地，那有多好。只要我這樣相信，便會這樣的氛圍，沒有傷害，沒有血，沒有殘虐，沒有悲哀。 告訴我我很幼稚。

這是一個1969年的電影，很不錯的，導演有功力，有創意，片拍得有藝術味，非常的難得。Dustin Hoffman 演一個潦倒的古惑仔，Jon Voight 是一個德州來的牛郎，不知道，牛郎這詞是不是從這裏開始。Dustin Hoffman 是一貫的好，很深沉很喪家犬，我想到梁朝偉，他都能演到。一個紅演員要演傑出偉人很易，但要演潦倒窮途卻絕對是考驗，他演的除了潦倒，還有一股交惡運交得太長的霉味，是會發窮惡的，看得人心酸。Jon Voight 當年31歲，卜卜脆，演鄉下仔出城立志要做鴨，但原來，不是你想拋個身出來便能賺到錢，他常常白幹活而無肉金，好可憐。我覺得劇情此處不合情理，既然做鴨搵不到食，為甚麼二人到窮途末路都不去找份工？要臨去佛羅里達州前才說，去到我要找工作，那為甚麼在紐約不正正經經搵工？Jon Buck 大大隻隻，不做鴨做苦力都抬得呀？情願貧病交加二人臭死在籠屋都不工作，好費解。反而我覺得兩個男人相濡以沫是能理解的，一個鄉下仔，一個自小被人睇小的瘸子，在人心陰惡人面難測的大城市，誰都想有個伴，兩人的友誼很單純很感人，Job Voight 說，若在今天重拍這電影，兩人的關係怎都會被拍成有性慾吸引的那種，不會像1969年那個年代，世人還再相信有簡單的兩個男人的友誼。我們的世界就是變得這樣的可悲，是不是？ 哦，原來，這不就是《情義我心知》？不過，因為我們這個世界再沒蠢人，或單純的人了，所以黎明要做弱智。因為世界複雜了，而要令劇情可信，於是要做弱智才不會成笑柄。在我小時候看的很多寫實小說都有這種關係題材，兩個潦倒的人走在一起，相濡以沬。現在，再沒有人相信這種情感了，這種故事將會滅絕於世。 Jon Voight 是 Angelina Jolie 的老爸，兩人餅印一樣，看著 Jon 的樣子，我漸漸相信 Angelina 是沒有整過容的，兩人連嘴唇都相似。Angelina 生了孩子後很美，有一種篤定安穩舒泰的感覺。女人這樣很美。 

昨天說到很會折騰的一個女孩，今天居然我還向她道歉了，不可置信吧？我只是想，我為我折騰的性格付出的代價已經夠多了，而終於都走完了人生的一半，而她只是開始，陪她再走下去的折騰會一直是她人生路上的絆腳石，她將為她的性格吃的苦會很多很多，想到這裏，我太明白她有多可憐了，所以，由她去吧，後正她都被我凶得傻了，而我是會有機會便繼續玩她的，不過是順便才玩，不順便都費事理這種人。其實都是我嗜血的性格作祟，因為我喜見血，好勇鬥狠，所以其實是歡迎有人和我作對，還要打敗人來激起我的好勝心。 很幼稚，對嗎？

昨晚和史嘉麗網談，她說到我們都認識的一對年輕人分手了，折騰得。我想起年初胡錦濤說的「不折騰」，大家討論怎翻成英文，季羡林的是 no trouble making，史嘉烈說好，但她卻會翻成，don't mess up with me。說來汗顏，折騰這詞我聽過，真正了解是一次和一個老外為了一個工作折騰了一天後，他說了句：折騰夠嗆，我才真正領略甚麼叫折騰。據說有報章因為折騰難譯，乾脆音譯算了。為甚麼說到折騰？因為我現在被一個好蠢的同學折騰著，我嗜血的性格又回來了，想做低她，又做不低，她很能折騰人。 上星期在街上踫到一個朋友的老公，他們的兒子剛出生了十天，他誠邀我上他九龍站上蓋豪宅的家去看他的兒子。一入門便逼我洗手，倒果汁給我時不忘說明，果汁若濺了在沙發上是洗不掉的。以前若人家這樣對我我會生氣，現在卻會為那個人難過，這樣的不大體，不如不要邀請人去你家。我就知我麻煩，所以除非至愛親朋，否則別妄想進我家門一步，要聯誼可到其他地方。自問都不是會招呼人的料子，努力學都不會學的太好，只在過年時在父母家裝裝樣子，已經是極限。我很為我朋友的老公難堪，覺得失禮人的是他，不知將來會不會想到今日的醜態而羞愧。

忘了告於你，自過年後，遇到的都是愛，昨天在地鐵，坐我旁邊的兩兄弟，約十二歲和八歲，兩人玩的很開心，有甚麼比小孩的笑聲更珍貴、更解毒？在我對面的一對情侶，兩人分享一個麵包，女的突然靜下來看著男的良久，然後為他抺去嘴角的麵包細屑，看了有好幾秒，看的時候看不出她的心。女孩好像沒化妝，但有玫瑰色的臉龐。今晚回家小巴途中，前面的男人發短訊給他的愛人，內容是：我都愛你，我一想起你內心灸合合，雖則字用的深，但寫錯字了，不過，這重要嗎？熱戀中是不重要的。

最近的假期不知怎的瘋狂看電視，特別是烹飪節目，那是我減壓時最喜歡看的。或許電訊盈科知道騙了我，對我不起，退了錢給我還不夠，最近突然解了碼，讓我看到 Discovery 的旅遊生活頻道，還有 HBO 的電影台，這已經足夠我看個不停了。那天看香港電台香港歷史系列的紀錄片，訪問南北行老掌櫃，他說，老闆嚴諭，千萬不能騙人，誰騙人就馬上開除。電訊盈科的老闆是不是都和他們的員工說，要騙人，誰不騙人便馬上開除？為甚麼要這樣做生意？不是 MBA 教的吧？對李澤楷這種人，我們還能有甚麼要求。 生活頻道的大廚個個都獨當一面，最喜歡  Anthony Bourdain ，一肚壞水的樣子，去哪都幾乎只是踢著一對拖鞋，很喜歡他去 烏茲別克 的那一集，非常的有趣，特別是買嬰兒床做結婚禮物，還要買嬰兒導尿管，導尿管還有分男女，當結婚禮物送人的一定要買男嬰導尿管。Anthony 的想法是，買嬰兒床送人不是很侮辱嗎？即是說人家懷了孩子才結婚，當地人的心理結構我們中國人當然明白。喜歡他常常說話刻薄，刻薄人也刻薄自己的，他是廚師，廚師吃東西的樣子是不同的，像在工作多於吃。 在 HBO 看了 Will Smith 的  "The Pursuit of Happyness"。我沒串錯字，是這樣故意錯的。看得幾乎掉眼淚，一個人要窮起來，真是會很窮的，雖則我一輩子沒捱過真窮，但看到 Will Smith 的角色窮的那樣苦，身同感受，而他絕不放棄兒子，只因自己都是沒有父親的人，不想孩子不知道父親是誰。是的，我很喜歡 Will Smith。 在學校借了希治閣的 "Marnie" ，看後又無意轉到了 Vanity Fair 網站，他家做了希治閣電影經典場面重組，找來一眾荷李活當代巨星扮當年紅星，沒有他們的江湖地位怎能做到？Naomi Watts 扮演 Tippi Hedren 當年演的 Marni e 。Naomi 都算有點甜美，但相對希治閣的女主角來說，甜媚與冷艷，都差很遠很遠。最初 Marnie的人選是已經貴為王妃的 Grace Kelly，當她辭演後，角色兜兜轉轉便落在 Tippi Hedren 身上，Tippi 在希治閣的女主角中，都不算最經典，但總有他喜歡的那種甜媚冷艷，一個人喜歡的人，有時候一輩子都只是同一類。希治閣的老婆不美，她有幫夫命，是他的剪接師。好了，Mar

一個小妹妹要找工作，向我請教，結果變成她教我怎媾仔。她說，我好醒，不過太醒，男人想怎樣都給我一眼看穿，我再醒一點應該扮蠢少少。我豈有不知呢，我知她字字真言，會銘記於心，我說，我會養貓的了，她說，養貓現在都可以養，有男朋友都可以養，結了婚都可以養，我需要的不是貓，是一個男人的肩膀，我說我不需要男人的肩膀，我只需要男人的肉體，她說，好好好，還有心靈。我們都認為是電影這個行業令我們這樣堅強，基本上我的堅強已經多過我所需要的了，有剩的又不可以拿去賣。我不知道男人喜不喜歡堅強的女人，我只知道他們喜歡可憐的女人，而我是謝絕憐愛的，要憐愛我的請死開。 神啊，請賜給我智慧去扮蠢少少，據小妹妹說，我蠢少少就夠的了，還有話說得少一點點就夠的了。好好好，都聽你的，愛護我的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