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酒

具體為甚麼我家要儲那麼多酒我說不上來,我現在都不能喝的太多了,但是,我家的酒不能少。一次請了客之後,我說還想再喝,我妹說你還有酒嗎,我說有的有的。
現在我有一枝紅一枝白的酒,葡萄汽酒只剩兩枝了,威士忌有兩枝,一枝是MACALLAN 1851 Inspiration,另一枝是CHIVA REGAL 18年。一枝Grey Goose 的橘子味伏特加,還有幾枝半打不到的 Hoegaarden 啤酒,這就是我的酒了,沒有酒,我沒有安全感,縱使我不酗酒。
好一段時間沒工作了,由是想不如做點小生意,如果開個小店賣啤酒都好,賣世界各地的啤酒,單是比利時的就可以開一爿店,還有大理的玫瑰花啤酒,哈爾濱的螺旋藻綠色啤酒。一枝啤酒可以不只是一枝啤酒,可以是一個世界的投射,比如說,我喝哈爾濱螺旋藻啤酒時,是在長春,吃的是酸菜火鍋,喝比利時啤酒時吃的是藍貝,當時在愛爾蘭,顧客可以申請要小店賣他們喝過的啤酒,附上故事一則,或風景照片一張。很懷念溫哥華的 Microbrew。網上看到三藩市的一間小餐館,是一爿茶店,叫 Samovar Tea Lounge,賣的很簡單的食物,不過有心思。我很喜歡這種店,簡單的菜單,椅子桌子都像從舊貨店買來的,每張都不同,坐的很舒服,北京的彫刻時光就有這個味,這個味的餐館隔空我都能聞出來,溫哥華很多這樣的小店,這種店香港生存不到,有時,甚至不是錢的問題,是人的問題。甚麼是文化?其實涼茶鋪非常有文化,如果掌店的像個老闆或能管事的,那便是文化,如果看鋪的是一些勤快時薪20元或更低的阿嬸,這就只是一盤生意。我們有很多生意,沒有時間有文化,負擔不起有文化。如果你知道一部低成本的香港電影的編劇費幾多,你便澈底了解我們這個城市有幾沒有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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