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煥

 這和一個朋友給我的錄音是同一個版,原來是唱的是杜煥,當然,我不認識。該是在酒樓錄的音,許多籠中鳥吱吱的唱,牠們唱的都很快活啊。記得到後面還有救火車鳴笛,我不懂錄音這些,可是覺得這個錄音有感情,音質好。
為甚麼沒有點心靚姐賣大包燒賣的嬌嗲鶯聲?
在和平飯店聽爵士樂,想到的就是這個錄音。
也許爵士樂與南音,都是一些要沾著人氣才活的音樂。
曾經很正經坐在大會堂聽爵士樂,可是好悶。爵士樂沒有酒杯人氣聲便很悶。就像南音沒有籠中鳥和音一樣,太正經便不好玩。
和平飯店那些老樂手十點前便收檔,接下來是很有火氣的一個爵士樂隊,鋼琴師和色士風手,都是胖的沒有脖子的男人。他們背很厚,卻依舊能穿上剪裁合度的西裝。不知為甚麼他們的背卻讓我想到火雞胸脯,伏在上面一定有點舒服。這是色士風手最後一晚,他獨奏一段,是拚了勁的,如果有錄音可以再聽。在他露一手絕活之際,一檯人客剛坐下,與侍應生糾纏在果盤和春捲當中。我們前面一桌的一個外國女人不時轉頭去看那個春捲情事。這是沒奈何的事,既然爵士樂得沾著人氣,那麼遇著有人在最高潮時點春捲花枝圈,也只有把這些當鳥囀。不過,如果點的只是酒,最好是高地或低地的威士忌,那麼再糾纏也沒那麼煩厭。
誰會煩厭高低地的威士忌?
是晚,還有是,我以為我找到聽音樂的法子。《心計》中 Jude Law 演的那個富二代,總以為聽音樂聽的像他一樣,便是高,即是high,可以省回很多吸毒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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