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不,而且還

我有說過我最喜歡的食物,或者,政治正確的說,其中一樣最喜歡的食物,是雪糕嗎?
很少遇上比我更高速把雪糕吞下去的人,如果不怕肥,不怕冷,我能一口氣吃半公升。而我卻是發現,雪糕是很能讓我發胖的,有一次去泰國公幹,明明被折磨得身心俱殘,卻只因心靈軟弱而需要雪糕解毒,回到香港都長胖了。
最近長了令人討厭的肥膏,現在不是要節食的嗎?那天本來打算一個人倒數,買了一盒 Ben & Jerry's 的雪糕,很節制的把一盒500毫升的分了幾次吃,若我放縱一點,一天晚上都能吃掉一盒。於是想起,好久沒有食雪糕了。
曾經喜歡雪糕喜歡得自己動手做,薑與青檸,薑與蕃薯,忘了有沒有其他怪味,我認為,我距離成功只是差一部雪糕機;有了雪糕機,我便會成功,去年曾經以為我會瘋狂得買一部,後來終於忘掉這事,都算是一件好事,對我的減肥事業來說。而且,除了雪糕,我想吃的實在是太多了。比如說,很想去重慶大廈吃印度菜,芝士火鍋,都是肥膩的。我是很有發胖的潛質的,愛吃的都是又甜又膩的菜,任何菜式做成甜的對我來說都不是問題。熏魚其實是把魚焦糖化,在上海新華路上的金錨菜館吃的寧波熏蔥,基本是醬油和糖濃濃的把蔥煮入味。反正所有本來該是鹹的菜,我都不介意是甜。我從小就很懷疑我上輩子是一個上海人。但是我喜歡的甜菜是有層次的甜,不是日本菜的死甜。有些草根日本菜,即是街頭燒小丸子上的那種甜醬,很膩味。上海菜的甜是甜中帶醬香和醋酸,香料不是很多但有層次。有一次到一個德國朋友家做客人,也燒菜,她說她買魚。當我看到她把一尾東星班起肉拆骨後,我呆了約三十秒,很為這條東星班死不得其所而難過。後來,我把東星班魚柳煎了,再做一個薑蒜豉油再狂加糖的醬汁,居然這個汁大受歡迎,謝謝上海菜,謝謝我的甜舌頭。
潮州菜中也有甜的,農曆年我們鄉下會煮甜粥,用糯米加黃糖煮粥。我覺得,不是窮到某一個程度的民族,是不會幻想出這個甜粥的,一年才吃一次,是非要把你甜膩死不可。還有,我們自小非常喜愛的甜豉油,炸豆腐,蝦棗蟹棗沾的醬就是它,是我們小時候的最愛,想不到,TTT2都一樣,一試傾心,還要來撈飯,對小孩來說,這種簡單的甜膩,又怎能抗拒。我有點羞愧的承認,這是我在中國醬料中,發現最擬似是那種於我來說毫無感情的日本甜醬。當然若是高級一點的說,蝦棗蟹棗可沾桔油,那是一種顔色較淺而有柑桔香氣的沾醬,相信是較細緻的食法,我見過有的潮州酒家甚至用來沾凍龍蝦,是不是很高雅呢?但對我們來說,甜豉油是不可取代的,儘管桔油該是中產的,甜豉油是草根的。
今天晚上教TT作文,TT為了他的日誌能貼堂,很願意寫的很長。我便以小學生句法寫一下我現在的狀況。
我不但不節食,而且還縱容自己亂吃。
PS:今天做頭髮,花了我人生中寶貴的四個小時,看了無數流行雜誌,當中一節說到怎抽脂,一個女人抱著一個玻璃瓶的脂肪血水,如西瓜汁。Fight Club中,Narrator 與 Tyler 到整容診所中偷這些脂肪,拿回去 Paper Street 做肥皂,賣回去如連卡佛般高級的百貨公司,那個買手說,從未見過這樣好的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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