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糖吐司時的素描

在吐司上塗上蜜糖時,看著窗外,一片看來有我兩雙手掌大的方形紙片兒在樹頂上翻舞,兩邊對角爭持,一來一回的便向上翻去了。
紙片兒翻的很美,姿態優雅;世界很快,它卻慢慢慢慢的在翻。
因為貪懶,不做炒蛋,白烚便算了,可是蛋下滾水時,我不小心把蛋磕裂了一道縫,蛋白像血一樣流溢,不激烈,是慢慢慢慢的滲漏,因為蛋白的緣故,水便不像白開水一樣的乖,水一開便冒泡泡抗議,我得小心照料要不然烚蛋水會滾瀉。
紙片在翻飛覆舞,一直還是向上的,滿有自信滿有姿態,待得回頭去看看蛋,一邊手也不閒著塗我的蜜糖吐司,再看看窗外,樹頂的紙片兒不見了。此時,陽光突然一下猛了。我念到若在拍戲現場,在這個情況下攝影助手便得把光圈調小,好平衡影片中的光暗。
『愛因思坦之夢』開場時主角看著窗外,想著一些許不曾發生的事,想得非常的遠,我們不知道那是一個夢,直到他回到那個窗前。
早餐吃蜜糖吐司咖啡烚蛋,是一輩子都不厭的幸福,儘管有時早上我也想吃一些味道鮮美濃烈的,可是最後怎樣都是吃著同樣的吐司和咖啡,因為不想活出蜜糖吐司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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