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激靈

張愛玲的「沉香屑第一爐香」裏頭,薇籠在想喬其喬的時候,身體有一種血逆流的冷顫,當我想我在吻你的時候,我的身體有這種顫動。這也是海明威 "the sun also rise" 裏,因戰爭失去性能力的男主角 Jake 吻 Lady Ashley 的時候,她說,我覺得像 Jelly。果凍不足以形容這種激靈,因為果凍是果凍,用水果來形容這種透明狀的半固體,不過不一定和水果有關。但是當你把我 jelly 化了,我便只有攤成一隻水母把你緊緊纏著,然後在太陽底下融化,jelly 是會顫抖的,當 jelly 凍住了時,當我想你進入我的身體時,我是 jelly, 我有血逆流的冷顫。
昨天一個女演員讚我的皮膚有多好,說我的眼睛有多清澈的時候,我9唔搭8地說,那是因為我幾年前的內心世界只有幾歲,所以眼睛明淨,現在長大了,不成了,我的心壞了,會算計了,我是知道的,我的眼睛不會再清多少日子了。很慶幸認識你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孩子,而你到現在還是一個孩子,我不知道你還可以當多久的孩子,能夠做孩子是幸福的,而我已經沒有這種福氣了。
很快樂的在倒數,還有三個星期,兩個週末,我就回家了,我不知道是結束還是開始,我不過想,如果可以我不想再離開香港了,我很想在香港過聖誕,我想看我的姨甥長大,看著他們再坐不進一個個的火雞盒子裏。或許有空可以見你,不過就是這樣。我不想去日本,連日本都不想去,我是變了,不要說我沒有為愛一個人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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