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粥的時候,我點了炸兩。那是一家小店,很難得炸兩永遠都有點脆的,所以每次一有機會我務必幫襯。店家很忙,店子超小,只有兩張不算是檯的檯,每一個客人點的食物都要重覆點三、四次,他們才攪得清。如果是以前,我會很不耐煩,可是,現在,我學會珍惜這些小店。阿姐包炸兩時,半根油炸鬼落到一碗碎牛肉上,雖則我點的炸兩不會用這半根炸兩,可是我總關情。吃了幾口粥,回頭看阿姐咬著四分一根炸兩。有比這樣更,更,更甚麼呢的甚麼呢?我可以說,更現實主義的鏡頭,更淡淡而荒涼的現實,也許不過和恐龍在日落時看著天空的雲霞其實那根本沒有情感,或許有一絲哀愁,都不重要。後來,店家的電話嚮,鈴聲是張國榮的《第一次》,她在忙沒聽,後來回電話,要去金鐘,她說她很少去那邊。原來她女兒的脊骨長的有點歪,要去港島北區醫院檢查。她是少有我遇過每做一件事都要講出來的,好像不說便會忘掉:碎牛粥啊呵、腸粉啊呵。啊呵是連在一起的,啊呵的有很多溫柔,他們的日子也有很多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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